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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续垂眸盯着苏月令,苏月令颔首眸光淡淡的回望着他。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瞬间火花四射。
片刻之后相里续收回了目光,转头对梁溪冉道:“把他们交给我,我进宫面见陛下。”
梁溪冉微微点头,相里续又道:“你按照原计划去苏府捉拿苏肃……”说道这里,他偏头看着江颐道:“你去找湛若水,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给他说清楚,他想处利用百姓舆论来解救梁府的办法很好。”
说道这里,他眸光沉沉的偏头望着山脚下那灯壁辉煌的皇宫,嗓音低低的道:“若无意外发生,或许梁府就没事儿。”
“咱们都破获了黑衣人组织,又有证据在手,梁府肯定没事的。”
江颐想的很开心,梁溪冉闻言,低头睨了表情始终淡然如一的隐月,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沉。
当即三人兵分三路,各自行事。
当梁溪冉再次潜入苏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
他根据苏月令所说的位置,摸到了苏肃的房内。刚准备潜伏进去的时候,却被苏肃的侍卫发现。
梁溪冉本来想速战速决,却发现苏肃的护卫除了身后很好之外,竟然穿了还刀枪不入的铠甲。
她眉头一蹙,寒光一闪,准备用刀削掉苏肃护卫的脑袋,却被另一个穿着铠甲的护卫挡住,正在三人斗做一团的时候,屋内传来苏肃的声音:“住手!”
梁溪冉循声望去,见苏肃披着藏青色的外衫,面色沉沉地站在门口。他眸光紧盯着梁溪冉,不悦轻哼道:“不知良千户潜入我苏府意欲为何?”
“抓你!”
梁溪冉话还未落下,身形一闪,直接朝苏肃袭击而去。
站在一旁的两个护卫见状,连忙执剑上前,欲阻止梁溪冉。却被苏肃制止了两人的动作,于是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溪冉撸了苏肃瞬间消失在眼前。
梁溪冉按照约定,撸了苏肃就朝宫内赶去。
此时相里续已将带着苏月令、紫萝、杨忠拜见了,坐在龙椅上,面色沉沉地盯着倏然回京的相里续。
片刻之后,这才挪开目光落在苏月令和紫萝的脸上,指着苏月令的脸冷声问道:“你说他是苏月令?苏丞相乃黑衣人组织的头领?而他……”又指着跪在大殿之上的杨忠问道:“和梁老相爷,一直卧薪尝胆,精忠报国?”
“是。”
相里续掏出三封信双手呈给:“这其中两封乃梁老相同杨忠来往的信件,还有一封是从成都府中搜查出的伪造梁相和杨忠来往的信件。”
相里续恭谨无比的看着道:“前两封足以证明梁老相爷和杨忠的清白,至于后一封……”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臣搜查出这封信的时候,曾让侍卫回京盗取了梁相的亲笔书信。两封信一比较,不难发现从成都府搜查出来的信件乃人伪造的。”
闻言眸光一凛,紧紧盯着相里续手上的几封书信,却未伸手接过。
相里续保持着双手呈信的姿势,过了良久。殿内一片安静,气氛很压抑。
江颐心中特别焦急,顾不得许多,膝行几步来到面前大声道:“陛下,我外祖父一心为国,绝不会做出有损国本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重重磕头声在殿内响起,微微眯眼,片刻后才让内侍接过相里续手中的信,看了起来。
当几封信逐一看完,脸上的表情往下沉了三沉。
他眸光紧紧地盯着苏月令那张不一样的脸,沉吟片刻才朝相里续问道:“你说这世上除了易容术之外,还有银针刺穴的办法能让人的面貌发生变化?”
“是。”
相里续点头,沉了沉眼,忽然高声下令。
他让人先是去太医院传了太医,又传令让京兆尹带着兵马去苏府,去看看苏肃和苏月令可在府中?若是在将他们带上来。
这两个命令刚传下去,便见一个小太监小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禀报道:“陛下,掌守卫良千户扛着苏丞相在门口求见。”
一听,险些没坐稳。
他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等坐稳了之后,深吸一口,这才道:“宣!”
当梁溪冉抗着苏肃进了太极宫的时候,内内是卧槽的。
觉得梁溪冉抗着当朝丞相,就跟抗麻袋似得,随即又见她面无表情的把苏肃扔在地上,听着那一声“砰”响,都觉得摔的疼。
他好不容易再次沉稳了表情,这才面色冷冷的问道:“苏丞相,他们指认你是黑衣人组织的首领,还说这是你儿子,你可认罪?”
苏肃的下巴和胳膊都被梁溪冉卸掉,不能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猛摇头。好在此时太医赶了过来,一脸头疼的让人把苏肃的下巴和胳膊都给重新装了回去。
苏肃老泪纵横的跪倒在面前,大呼冤枉,又将梁溪冉硬闯苏府把自己撸来的事情给禀明了出来,末了他头重重在地上一磕,哀呼:“求陛下为老臣做主。”
第170章
虽然有证据摆在自己面前,但心底还是倾向于苏肃的。
于是他让人把苏肃从地上扶了起来,还给赐了座。
相里续见状,眉头一蹙,上前一步道:“陛下,苏丞相有谋反的嫌疑,赐坐恐怕不妥。”
表情一顿,挥了挥手,让苏肃就这么狼狈的站着。
他再次瞧了眼手中的三封信,沉:“既然伪造梁相谋反的信件能作假,恐怕这两封证明他清白的信件也能作假。来人,去传翰林院侍郎,让他亲自鉴定这几封信的真假。”
相里续闻言又道:“陛下,梁老相爷的笔墨除了抒写奏折并未外泄,这世上能仿照梁老相爷笔记之人,满朝文武不出二三。黑衣人组织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为求安稳,不如让大理寺调出满朝文武的笔墨,与之细细比较,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仿照梁老相爷笔记之人。”
眼神狐疑地落在相里续身上,心中有些不悦。心中不免对他生出一丝嫌隙,觉得自己养大的孩子转眼就跟着别的人女人跑了,成了白眼狼。
尤其对方还是他一直想置之死地的梁家人,这样一想,心里当场就不高兴了。
但转眼念着江山社稷,不得儿戏,便也点头应了这话。
梁溪冉面色冷然地站在一旁,看着在内侍的通传下,从外面走进来的京兆尹以及另一个苏月令。
这个苏月令穿着浅蓝色衣袍,面容温和,与她平时所接触的那个苏月令居然没有任何区别。
梁溪冉双眼微眯,下意识去握刀,却握了个空。
这才反应过来早在方才入太极宫的时候,身上的兵器已经被锦衣卫搜走了。
她握紧拳头,眸光冷冷地盯着跟在京兆尹身旁朝跪拜的另一个苏月令。
一见这情况,表情瞬间缓和下来,指着顶着隐月那张脸的苏月令朝蓝袍苏月令问道:“苏爱卿,你可认得他?”
蓝袍苏月令挪眼瞧了隐月一眼,恭谨低头:“回陛下,臣没见过他。”
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梁溪冉道:“良千户,你告诉朕,这个据说是你亲手从苏府撸来的隐月和京兆尹奉命带来的苏月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溪冉也突然有些疑惑,隐月和苏月令,起初两人身上的气质分明一模一样,怎么蓝袍苏月令一到来,两人身上的气质竟然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底谁才是苏月令?
她蹙眉上前,伸手在蓝袍苏月令脸上摸来摸去,想找出他易容或者变幻容貌的证据,可这个蓝袍苏月令身上既没带人皮面具,也丝毫找不出任何变幻容貌的证据来。
对于梁溪冉这个智脑芯片来说,哪懂的这么多弯弯道道。
一见这情况,脾气竟然有些上来。她冷着眼,眸光凉凉地盯着蓝袍苏月令。
蓝袍苏月令笑容温和的望着她,那眸中的温柔一如既往,教人一时有些糊涂。
相里续见状,忽然开口道:“陛下,臣下川蜀之时曾与隐月交过手。那时隐月受伤,又被臣下令拷问过。不如让太医检查两人身上是否有伤痕?”顿了顿,他又道:“银针变幻易容虽瞧不出,但让太医仔细检查两人后颈是否有针眼和银针,也可以检查出两人是否真的有易容之嫌。”
沉沉点头,太医领命上前检查两人的身体。
检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蓝袍苏月令浑身无半点伤痕,而那隐月身上的伤痕则一点都不少。
而且根据太医的交代,两人后颈都没有检查出银针和针眼。
对于这种结果,梁溪冉一时有些懵逼。
而相里续则眸光沉沉地盯着两人,见状,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为苏家,同时也是为自己。
他重用苏肃打压以梁相为首的世家,若苏肃真的是反贼,那脸面挂不住的同时,也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笑话。
如今证明了苏家并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是黑衣人组织的反贼,面色变好了许多。
而在此时,翰林院侍郎也前来禀告。
说相里续呈上的书信,均属于伪造,但伪造书信之人并不是朝廷官员。具体是何人,却因没有笔墨无法查出。
此话一出,众人面色一变。
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既然不是朝廷之人,那想来便是黑衣人组织了。”他指着隐月和紫萝对京兆尹道:“将这两个谋逆之人关押入狱,三日后问斩!”
京兆尹领命,相里续急声道:“陛下,既然污蔑梁相和杨忠谋反的信件是假,那便证明梁相是清白的。”
见相里续焦急为梁相辩护,脸上虽然带了笑,可眼睛里却寒光闪闪:“此事,朕自有计较。”末了,意味深长的盯着相里续:“续儿,你乃朕最为看重之人。这一次,你抛下宋州兵器赶回京中之事,朕念你是初犯,便不再追究。”
“陛下,臣……”
“好了。”
打断相里续的话,眸光沉沉的道:“此事告一段落,你在宫中稍作休息,便赶去宋州吧。”又看着梁溪冉和江颐:“你们两,继续查清守城将之死!”话落,不给任何人再说话的机会,面色不悦地起身离开。
梁溪冉看着消失的身影,回头冷冷地盯着苏月令和隐月。大概是她眼里的杀意太明显,隐月和苏月令都抬头笑望着她,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看起来特别诡异。
梁溪冉怔了一下,隐月看了她一会儿,嗓音缓缓的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少女。”
梁溪冉顿时有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
“咔嚓!”
她伸手卸掉了隐月的下巴,然后偏头,眸光紧紧地盯着蓝袍苏月令和隐月做了个抓手的动作:“一定会揪出你们的小辫子。”
蓝袍苏月令闻言含笑看着她,眸光的温柔一如既往,却让梁溪冉想磨刀霍霍砍了他的冲动。
相里续握住梁溪冉的手,若有所思地听着两人,半晌之后,才蹙了蹙眉头牵着梁溪冉离开。
“就这么走了?”
江颐心里特别着急,相里续和梁溪冉同时停下步子,转头看着他。相里续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件事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第171章
梁溪冉站在他身侧,轻声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江颐和相里续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想借此抄了梁家的事情。
江颐有些烦躁的扒拉着头发:“难道就真没别的办法了?”
相里续颔首,看着从身旁走过的蓝袍苏月令和丞相苏肃,蹙了蹙眉,他感觉,今日这件事情,似乎是他们早就挖好的坑,就等着自己跳下去。
梁溪冉和江颐出了宫,便直接去找湛若水。
而相里续则直接去了的寝宫求见,但此时的芙蓉膏毒瘾发作,正在三公主派来的宫女服侍下,吸食芙蓉膏。
内侍将相里续堵在门口:“王爷,陛下吩咐了谁都不不见。”
相里续面色沉凝地盯着紧闭的大门,片刻之后才收回目光,冷冷地盯着内侍问道:“近来陛体可有什么不适?”
内侍闻言面色一变,连忙将头低下答:“陛体并……哎……王爷……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见!”
内侍的话还没说完,相里续便大步往寝宫内冲去,内侍连忙焦急的让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住相里续
相里续浑身凉冷的睨着侍卫:“让开。”
“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陛下说过此时谁也不能打扰……”从后面赶上来的内侍满头大汗的拉着相里续,求他怜惜他们奴才的小命。
相里续浑身的气压很低,他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终究没有御前造次,而是朗声道:“舅舅,我有要紧事禀报。”
这话便如石沉大海,过了许久之后,殿内才隐约传来不怎么真切的声音:“有什么事情便去禀告皇后!”
相里续眉尖一拧,沉声问道:“殿内除了陛下还有何人?”
“前阵子三公主送了几个貌美的宫女过来,里面服侍陛下的正是三公主送来的宫女。”
相里续气势一凛,正要往内硬闯的时候,那内侍一把扑过去死死抱着相里续的腿,隐晦无比的道:“王爷,你不在京中的日子,许多事情都是陛下同一起商量的。您看,陛下都发话了,不如王爷去找。”
相里续闻言,面色沉沉地盯了眼门口,这才回头对身旁的内侍道:“多谢公公。”
内侍站在门口,望着相里续大步离开的身影,再回头瞧了眼紧闭的门,长长的叹了口气。
两人在寝宫门口的谈话,很快就传入了萧皇后的耳中。闻言她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庞太监问道:“王爷朝哪个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