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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他们违法的证据,待重要时机,将他们一一贬职,再逐个击破。这样一来可以稳定朝局,二来也有时间安插我们的人手在其中。”
段深闻言翘唇一笑,他用脚踢了踢落在地上的长剑,轻声道:“梁爱卿说的极是。”
梁相存恭顺低头,段深却一脚将长剑踢了过去插在了梁相存的腿上。
梁相存吃痛一声,顿时跪倒在地。
被长剑刺中的小腿鲜血淋漓,段深低头睨着那浸在白玉转上的鲜血,微微一笑的弯下腰,伸手握着剑柄,缓缓的从他腿上拔了出来:“让朕猜猜,你这是担忧朕重用沈少钦,而忘了梁爱卿你,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抱全对梁家怀有善意的相里续?”
梁相存被他拔剑的动作,折磨的几欲痛晕。
闻言更是惶恐的趴在地上,颤着声音道:“陛下饶命,老臣万万不敢有此心。”他心中一片悲怆的道:“老臣一直追随在陛下身边,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段深手下一用力,长剑被他从梁相存腿上拔出的时候带出了丝丝鲜血。
鲜血恰好溅在了段深脸上,他伸出手抹去脸上的鲜血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段深微眯着眼睛,紧盯着摊到在地的梁相存,轻轻一笑。
…………
远在漠北城的梁家女眷,看着梁溪冉放在桌上的食盒都很目瞪口呆。
梁老夫人颤巍巍的伸出手:“这是京城带回来的?”
梁溪冉点头。
梁嘉芸也抖着声音问:“三妹妹,你一天一夜漠北、京城一个来回?”
梁溪冉再点头。
柳姨娘表情更是懵逼:“所以三姑娘说回汴京城抢亲是真的?”
梁溪冉继续点头。
梁嘉芸的娘大梁氏表情绷不住了:“那京城不是乱套了?”
她失了人声的尖叫,引的梁溪冉皱着眉头:“没有乱套!”说完,她又有些不确定的补充道:“也算乱套!”
她意简言赅的把京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梁家女眷便集体沉默了。尤其是当从梁溪冉口中得知汴梁王要为梁家平反的时候,梁老太太沉默地闭上眼,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平反之事其实在梁家悉数获罪的那天起,她便已经不再奢望,如今乍然一听,心中不免还是生出些许期盼。
只是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梁家平反的那一日吗?
而且,她长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大半年的时间,汴京已经物是人非,连天子都变了。
梁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汴京城离我们太遥远了,做好本分便是。”
梁嘉芸点了点头,看着正在逗梁星辰的梁溪冉,笑了笑,汴京城的往事于她而言便像是一场往事。
漠北的生活虽然枯燥艰苦,但胜在人活得自由自在。
这广阔的天地,是她从没奢望过的存在。不过,她叹了口气,看着梁溪冉道:“三妹妹……你一天能往返汴梁城的事情别被其他人知道。”
梁溪冉思考了一会儿,没问为什么,直接笃定点头。
现在她已经能稍微懂一些人类的弯弯绕绕,是以也觉得自己变得聪明起来。
第196章
第二天,梁溪冉刚出门就见狼牙手上捧着一个鸡蛋蹲在门口,眼巴巴的瞧着自己。
面对狼牙的目光,梁溪冉傻了。
狼牙却喜滋滋的把鸡蛋塞进她手里:“老大,刚煮的。”
梁溪冉收了小弟的孝敬,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昨天没来,我担心你。”
狼牙的关怀让梁溪冉心里挺暖的,她想着梁嘉芸告诉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能一天漠北、汴京一个来回的事情。
于是只说了自己有事,狼牙点头,看着梁溪冉往沙漠外面走去,忙追上去问道:“老大你去哪儿?”
“打猎物!”梁溪冉语音平平。
狼牙却兴奋极了:“带我去。”
梁溪冉看着刚到自己肩膀的狼牙,思考了一会儿,一把捞起狼牙就消失在了屋门前。
失重的感觉吓的狼牙一路大叫,吓的还在睡梦中的漠北百姓在床上都抖了三抖。漠北的大风和沙子刮在脸上像刀子,而且梁溪冉奔跑的速度太快,直接让狼牙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从天下掉下去一样。
“啊啊!!啊”
狼牙刚叫了三声,梁溪冉就停了下来。导致他第三声的音节才刚刚起了个头,看着眼前的清澈的湖水,狼牙震惊的都结巴了:“老……老大……你也太快了吧?一眨眼就到月牙湖了。”
梁溪冉点了点头,一看狼牙的脸就傻了。
好家伙,满脸鲜血。
她面色艰难地指着狼牙脸上的鲜血,沉默了一会儿,才指着他的脸道:“你的脸,疼不疼?”
“啊?”
狼牙下意识伸手摸脸:“嘶,好痛!”
他看着手上的血迹傻了:“我脸上怎么流血了!”
梁溪冉摇头,狼牙赶紧的跑去月牙湖边临水照着洗了把脸。等把血迹洗掉,看着满脸纵横交错的小伤口,狼牙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可能是沙子刮在脸上刮出血的。”
末了,狼牙还震惊无比地指着梁溪冉说,老大你脸皮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这么厚实啊。
梁溪冉咧嘴笑,笑的很开心的摸了摸脸,很是认同的点头:“我全身的皮都厚。”
狼牙:“…………”
这一天早上梁溪冉带着狼牙打猎回去之后,狼牙觉得跑的飞快,武力值又高的梁溪冉很酷,于是央求着梁溪冉以后打猎都带着他!
梁溪冉摇头拒绝,淡道:“累赘。”
狼牙哭:“老大,将军说的团队合作呢?”
梁溪冉顿住,想了想,点头:“好吧,但是你自己得跟上我才行。”
狼牙:“…………”
老大那个变态的速度,谁能跟上去啊?
但是……他握拳,为了能成为老大那样彪悍的人,必须全力以赴。
回去的时候,梁溪冉把狼牙和黄羊一起扛着带了回去。
这时候的漠北才刚刚天亮,站在城墙上,看着一缕金光划破黑色的天空。风声呼啸,她的眼里只有这荒凉广阔的隔壁和天空那一轮金灿灿的朝阳。
太阳升到一半的时候,梁溪冉已经带着狼牙到了军营。
此时的莫北城也开始在阳光中变得鲜活起来,风起时带着袅袅炊烟直上云霄。
梁溪冉喜欢极了这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漠北世界。
汴京城所发生的事情也陆陆续续的传到了漠北城,皇帝驾崩了,皇后难产了,太子继位了,汴梁王摄政了。
梁溪冉听着众人津津有味的八卦,微微叹了口气,走在消息前沿的感觉真是让人好寂寞啊!
新皇在登基之后,也改了年号为元阳。
当然,漠北成的糙汉子们觉得天怎么变,只要边关外地不来侵犯他们就很高兴。
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有个富商来漠北城开了很多店。什么胭脂水粉店,什么首饰珠宝店,这几家店开起来的时候,漠北成的人都觉得开店的人脑子进了水,就这鸟不拉屎,娘们比爷们儿还彪悍的地儿,这些东西有人买吗?
关键是都走精品路线,谁特么买得起啊?
不过,众人还是觉得漠北成内第一家酒楼开的还是不错的,就是价格太高,一般人也吃不起。
所以大家都在打赌,这些店子什么时候倒闭?
每当这个时候,梁溪冉就装作自己听不懂。
她正在刷马的时候,崔铮暗搓搓的摸了过来:“梁溪冉,请我吃饭。”
梁溪冉表情默默地看着他,崔铮挤眉弄眼:“我知道那是相里续为你开的,所以你做东,请我吃饭。”
梁溪冉朝他伸手:“给钱。”
崔铮:“为什么?”
梁溪冉理所当然的说:“不挣钱,店要倒闭!”
崔铮:“…………”
啥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梁溪冉存粹是听他们说倒闭说多了,下意识就想替相里续省点钱,在漠北的这些日子,她可算知道了,钱的重要性!
反正崔铮不给钱,她是不请他吃饭的。
最后崔铮一咬牙,摸出这个月的月钱和梁溪冉一起去了顿饭。别说,相里续选的厨子,做出来菜那是比皇宫里的都还美味。
而此时的宫中,新帝段深得知相里续要为梁相平反的消息,冷笑一声。若是梁家就此平反,只怕以后朝中之事都由不得他做主了。
段深召来沈少钦,让他全力阻止相里续为梁家平反的事情。
一个月后,东厂正式出现在众人眼前。看着成为东厂督主的沈少钦,满朝文武缄默片刻之后,下朝之后纷纷换了便装前往汴梁王府求见相里续。
相里续密见朝臣之事,不知被谁透露给了新帝,第二日上朝,段深便寻了理由要杀大臣,若非相里续阻止,只怕朝中已是血流成河。
汴京城外的某个庄子里,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内的人,此时正站在一个身穿竹青色长衫的男子跟前:“公子,如今新帝和相里续水火不容,咱们的计划……”
“再等等!”
那男子轻声道,一双清润的眼中写满了笑意:“按照新帝的性子,接下来必定要和相里续挣个你死我破。咱们的大业此时还不是时候暴露!”
第197章
汴京城内风起云涌,而千里之外的漠北却丝毫不受影响。
狼牙每天跟着梁溪冉去打猎,却始终跟不上她的脚步。每每他刚跑到一半,梁溪冉已经扛着猎物回来了。
面对这样的梁溪冉,狼牙很受打击。
好在后来梁溪冉不打猎了,因为富饶的地方也经不住天天收获呀。
因她每日打猎,沙漠里的黄羊都不敢接近月牙湖了。梁溪冉一连几天没打到猎物有些闷闷不乐,梁嘉芸见她闷闷不乐,抿笑一声,才拉着梁溪冉的手说:“三妹妹,其实你不用每天打猎的。”
她拉着梁溪冉在桌边坐下,从碗柜里拿出一叠糕点放在她面前轻声道:“多亏了汴梁王,如今咱们家在漠北才能过的很好。我这些日子仔细算了算帐,发现汴梁王的各种商铺每日都亏损了许多。我便想着该怎样让这些商铺能赚钱……”
听着梁嘉芸巴拉巴拉的话,梁溪冉一个字没听懂,她心中所想的就是为什么不让她打猎了。
她可喜欢打猎了呀!
梁嘉芸得知了她心中的诉求,扶额,这个三妹妹的爱好总是与常人不同,肿么破?
想了好半天,才有个提议,让梁溪冉以后每天早上照常去沙漠打猎,然后让她玩一会儿猎物就给放回去。
梁溪冉双眼一亮,玩一会儿放回去?这样想想似乎也不错,于是欣然接受。
从此以后,梁溪冉每天照常跑一圈沙漠,玩一会儿动物就去军营训练,然后把一干士兵操练个半死,再去养马。隔三差五还要跟着崔弦去沙漠里撸一圈匪贼,除了她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相里续,一切都过的很美好、很充足。
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候,崔弦打算验收一下梁溪冉的团队合作意识,决定去沙漠练一场兵。
一练兵,梁溪冉总是一头当先的冲了出去。搞得崔弦满头黑线,反复叮嘱了好几遍,让她别忘了身后还有一群兄弟们。
梁溪冉:“…………”
看着身后同样满头黑线的士兵,梁溪冉耸了耸肩,她……冲习惯了。
她扭头看着崔弦:“不能我打斗阵,他们在后面捡尸?”
崔弦目光深深地盯着她:“你觉得呢?”
梁溪冉点头:“能行!”
崔弦:“…………”
好想一巴掌把眼前这货,拍回她娘肚子里回炉重造啊!
看着梁溪冉死性不改的模样,崔弦觉得头疼。
最后想了个办法,把士兵分成两队,由她和梁溪冉各带一组,然后进行对抗和厮杀。
当然,为了避免梁溪冉这凶残的货误伤兄弟。
崔弦发放给她的是一把木剑!
拿着木剑的梁溪冉信誓旦旦,她颔首看着崔弦这一队,觉得搞定这些人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结果……事与愿违。
崔弦这人别看严肃冷然,打起仗来那是什么阴谋诡计都用的上。生生是用陷阱困住了梁溪冉,然后把她那一队人马全都俘虏了。
虽然最后梁溪冉暴走,以一己之力又将队友给救了出来。顺带还把崔弦暴走了一顿!
崔弦顶着一张青红交叉的脸,倒吸了一口气。
梁溪冉这货,揍人真他娘的痛啊!
看着梁溪冉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崔弦冷笑了一笑,指着站在她身后的那一队人马道:“这要是在战场上,等你冲上来救人,你的战友早他娘的了。”
梁溪冉惊讶回头,看着身后那一队无精打采的队友,眨了眨眼睛。
崔弦又冷笑:“队友了,你再杀了我们,两败俱伤很光荣啊”他伸手指着梁溪冉的鼻尖怒道:“连队友都保护不了的头儿,不是个好头儿。”
梁溪冉:“…………”
其实今天和崔弦那一站,她还是收获匪浅。
在以前,她就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今天崔弦倒是教她刮目相看了,但似乎崔弦也说的不错,护不住队友的头确实没用!
因为崔弦这番话,让她想起了梁家。
梁老相爷死前,她打算带着大家越狱。可梁老相爷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和一句她只能带着梁家人亡命天涯的话,其实让她很受伤。
内心刚强的梁溪冉那是第一次受到挫折,至于第二次,自然是今日在崔弦手上。
梁溪冉低头,深刻反省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崔弦再默默低下了头。
崔弦“哟呵”一笑,问道:“知道错了?”
梁溪冉眨眨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