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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她只是将手定在了他的备注上方,任由手机息屏,留下与黑夜相照应的可怖黑暗。
期间,二楼的老奶奶来过两次,一次是和她打招呼,还有一次就是给她送东西,以及提醒她早睡。
此时是凌晨两点,许是看苏舒一直亮着灯,这个善良的老奶奶才下楼给她送糕点了。
孤独的苏舒很是感动,但那糕点一看就不便宜,她不能收。
“小姑娘,你收着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点儿东西都吃不下,留着也是浪费。”老奶奶按住她拒绝的手,硬是将糕点塞到了她怀里。
苏舒连忙捂紧胸前的东西,尽量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挣脱。
好……好冰凉。
老奶奶手的温度似乎比这凉夜还要寒冷。看来老奶奶的身体确实不行了,之前就行走困难,现在还手脚冰凉,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苏舒不忍心老奶奶继续受凉,温柔地催促着她上楼。
老奶奶慢慢地往后退了退,似乎面露难色。
“小姑娘,你房间里是什么啊,我闻着好香呢。”
一番询问后,苏舒才明白老奶奶是被自己客厅的气味吸引过来的。
气味的来源则是之前让她吐了两次的黄色提取液——萧友情赠送的“原液”。
她看着一回来就敞开的小瓶,再次怀疑起了自己。
香?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血是甜味的设定,现在又要接受这种血腥味一样的气味是香味的设定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哦,对了,这个世界的血腥味应该是可怕的臭味,而不是这种可以接受的腥味。
苏舒凌乱了。为了打发走老奶奶,她直接给老奶奶倒了一半“原液”。
哪想老奶奶丝毫不顾形象,拿到这仅用塑料杯装了一点的“原液”就倒进嘴里。
那速度,那架势就好像猛虎扑食,又似饿了好久好久的饥民。
额……好像确实是饿了很久。老奶奶一直在抱怨自己最近什么都吃不下,要不然自己也无福享受这糕点了。
“好喝?”苏舒看着老奶奶狼吞虎咽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好奇。
老奶奶却好像沉醉于其中,无暇顾及其他,直接点了点头,然后才慢慢朝电梯处走去。
苏舒招了招手,还是没敢继续打扰陶醉于那液体的老奶奶。
看来“其他人都挺喜欢的”是真的。
这“原液”对其他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有着她无法理解的可怕吸引力。
她默默关上了门,迟疑了下,将小瓶的盖子盖上,防止在吸引其他人来。
那会让她怀疑自己的嗅觉的。
她自己则是一直瘫坐在沙发上,守着满室的灯光。
这样一直守到了凌晨三点,她稍稍有了点睡意。
可她一直在等待的吸血鬼却并没有到来。
该松一口气吗?
苏舒不这么认为。
她只想赶紧见到那个吸血鬼,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最重要的是拿到成就点看到后续内容。
这个奇怪的世界她很害怕,但却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冒险。
她开始由害怕、侥幸转为平静地思考吸血鬼什么时候会来这个问题。
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开着灯吸血鬼有所顾忌?
苏舒试探地将周围的灯都关了,自己一人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
周围好像一下子变得比原来更加安静了,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舒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这样的黑暗下,她只能是送死。
可转念一想,开着灯她也是送死,还不如尽早把吸血鬼吸引过来,做个了断。
她低了低头,小心地将一只手不动声色地置于上衣口袋中——那里有她犹豫好久最终还是保留的小刀,另一只手则不安地攀上胸口,一番抚摸后握住了一直戴在身上并不指望能有什么作用的十字架。
凉凉的触感让她更加冷静了,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状况。
周围暗的完全无法视物,气温也比她想象的还要低一些。她薄薄的外套完全无法抵御这样的温度,可她还是固执地保持着这样防备的姿势,同时更加频繁地观察完全漆黑的周围。
快点来吧。
她紧握着十字架,俨然将其作为了一个许愿机。
可吸血鬼没办法听到她的心愿,感受她的焦急。
周围一直安静、平静的吓人,苏舒放在胸口的手最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自己的心跳慢慢从略微紧张的微快变成了有些疲惫的缓慢。
连她下意识的吞咽口水声都明显的吓人。
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自带夜光的时钟——凌晨四点半了。
连凌晨也快要过去了……
也许,那个吸血鬼今天根本就不会来……
苏舒挫败却又有些庆幸地轻叹了口气。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腿已经发麻了,嘴里也干的吓人。
她放在口袋中的手终于舍得拿出来了,目标是桌上一早就放着的一杯白开水。
轻轻地端起那只能判断方位的玻璃杯,她的手却像是感觉缺失了一般麻木。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长期不活动是无力的,无力到连一个小小的玻璃杯都握不住。
手部的冰凉触感和滑动的感觉告诉她手中的杯子可能要报废了。
她下意识想握紧却还是无力。
明天再去买个吧。
此时的她依旧很淡定,只是稍稍有些遗憾和嫌麻烦。
下一秒,她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握住了杯子。
不……
不是自己主动握住的!
她的手背清楚地感受到了某种冰冷的东西,而那一部分的触感告诉她——自己的手被什么握紧了,这才能将杯子接住。
而这样的触感让她感觉到的形状是——
手!
丝毫不带活人温度的冰冷至极的手。
她惊叫着想要挣脱。
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她并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挣脱。
而那玻璃杯终于还是碎了一地。
玻璃的破碎声、水流的突兀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也让苏舒的心彻底陷入寒意。
她迅速地松开自己的另一只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突然的光亮让她稍有不适,她还是冷静地四处照射着。
尽管她的思维并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事,她的冷静却让她意识到了现在最该做的事——
开灯!
恰巧,从一开始她就坐在离开关最近的沙发上。
她在脑海和现实中演练过数次最快开灯的路线。
起身,后退,同时用手电筒功能随时观察四周,最后迅速将手放在开关上方。
接着,只要按下就好。
不管灯光有没有用,她都需要将其打开,至少要看到那个吸血鬼的模样。
只是被吸血鬼袭击恐怕不能获得成就点。
她只是担心这一点而已。
然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不能完成。
她按开关的手的手腕被轻轻地扼住了。
对,轻轻的。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轻松,可那样轻松发力的手却牢牢地卡住她的手腕,将阵阵的寒意从肢体一直传到她内心深处。
可这并不代表她绝望或者放弃了。
她另一只手几乎是同时也要抬起去触碰开关。
人类似乎无法在武力和反应速度上战胜吸血鬼。
那个未知的吸血鬼再次捕捉到了她不安分的手。
这一次不是轻轻的了。
那只冰冷的手直接紧掐住她的手腕,然后顺着她手部的纹路,一次性延伸到她的手心,然后强硬地将她的手撑开,不容一点点反抗。
这样的压迫感和疼痛感让她本能地叫了一声。手机也应声掉在了地上,背面着地,再也无法为她提供光亮。
吸血鬼似乎不喜欢听她的惨叫声,马上将手稍微松了一点点,但同时却将苏舒的这只手反剪到背后。
至于苏舒那只摆在上方,离开关不过十厘米左右的手则被他轻轻地扣在了墙上,扣在了开关的正下方,却又怎么都触碰不到的地方。
苏舒整个人就这样被钳制住了。
苏舒紧张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甚是明显。
她甚至紧张到无法言语,只能期盼对方能说点什么。
这样沉默的吸血鬼反而让她更加害怕。
尤其她的肩部能明显地感觉到吸血鬼的胸部正紧贴着,和压着自己的手的动作联想在一起总觉得十分糟糕。
可吸血鬼却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一人一吸血鬼就这样僵持了几十秒。苏舒的手都被按痛了,她的呼吸也强行平复下来了。
“可以……”苏舒紧张地深吸了几口气,“换个姿势吗?”
可怕的沉默……
吸血鬼一如她想象的没有回答,也可能是被她奇怪的要求囧到了。
恍惚中,她竟好像听到了吸血鬼的轻笑声。
但这声音太恍惚,以至于她都无法形容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是男是女,是否真的笑了。
她只是能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笑意。
接着,按着她上方的手开始牵引着她的手向下移动。
她无力、也不敢反抗,只能顺从着让对方将她的两只手都反剪到背后。
对方应该是个男性吸血鬼,他只用一只冰冷的手就完美地将她的两只手一起禁锢了。
他闲下来的那只手做了一件让苏舒无法理解的事。
那只手绕过她的肩头将她的整个胸部按压钳制在了吸血鬼的怀抱里。
如果放在平时,她会认为这是个拥抱。
可现在那完全接触对方的背部传来的衣料的感觉让她只感到阵阵寒意。
“你要干什么?”
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
可吸血鬼依旧没有回答,他那只强势的一直在活动的手居然解开了她内部的衬衫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接着顺手扒开她锁骨部分的衣物。
彻骨的寒冷让苏舒打了个寒颤。
“是要吸血还是?”
苏舒咽了咽口水,完全不指望吸血鬼会回答。
吸血鬼也确实没有口头回答她,而是用行动让她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他的手按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却又不失温柔地将她的头扭向了一旁。
而露在外面的另一侧肌肤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吸血鬼将下巴轻点在她的锁骨之上。
这样的姿势像是要亲吻自己的脖子,可放在吸血鬼身上,那就只可能是要吸血!
他只是单纯地要来吸她的血!
所以他并不会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不要!”
无力的反抗,无力的声音。
吸血鬼冰冷的唇终而触碰了她那温热的过分的脖子。
到现在为止,这还只是一个吻。
接下来,吸血鬼就将咬破她的脖子,汲取她的生命。
她并没有办法反抗。
意识到这点的她突然默默哭了,她再也无法冷静了。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泻下,似乎有几滴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也顺着流到了吸血鬼掌控着她下巴的手上。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吸血鬼的手轻颤了下。
这下子,她哭的更带劲了。
只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哭出声来。
“怕痛?”
这是吸血鬼第一次开口说话。可满心绝望伤心的苏舒无心在意这些了。
“怕死。”
她颤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点哭泣的鼻音。
吸血鬼笑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格外近。
她听的格外清晰,同时该死地居然觉得那声音非常好听。
“不会让你死的。”
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吸血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轻轻地贴着她的耳朵补充了一句:
“我会养着你的……”
如果,无视情景。
这算的上是句情话。
不知为何突然意识恍惚的苏舒最后这样想着。
☆、第8章
苏舒是被可怕的阳光照醒的。
一睁开眼她就意识到此刻应该已经不是清晨,而是正午。
不知何故,她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她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奋力睁开疲惫的双眼,再尽量找回自己的思绪环顾四周。
她在床上,一旁床头柜上的精致笔记本证明了她是在自己床上,而不是被某个吸血鬼掳走了。
很好,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判断。
苏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口渴的十分严重。
难道,自己还是被吸了血?
心陡然慌乱起来。
苏舒连忙穿上拖鞋,准备查看自己的状况,却发现自己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粉色的保温杯——那是她很久以前买了却一直放在厨房的某个柜子里很少使用的东西。
这不可能是自己拿出来的。
这样想着,她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
不一会儿保温杯上就溢出了一堆水汽。杯子里的,是热水。
恰巧是苏舒此刻最渴求的东西。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起来喝了。
水的温度适中,不会烫到,却能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她所有的干渴。
放在保温杯里却是这个温度,恐怕这杯水已经保温了几个小时了。是那个吸血鬼吗?
苏舒依然冷静地分析着,却也在害怕着自己此时的冷静和毫无危机感。她内心甚至开启了吐槽模式。
这个吸血鬼貌似挺细心的。换做自己,恐怕根本就不会想到被吸血的对象会口渴,即使想到了估计也只会随意地倒一杯水放在床头离开,而不是像这般小心地用保温杯装好,好让数小时后醒来的人能喝到温水。
这么说还该感谢他?
想到之前的窘迫和对方让人不安的话语,她无法苟同,同时还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个保温杯即使她自己去拿也要找一会儿,完全不记得具体在哪个柜子,怎么那个吸血鬼就能找到呢?
不,重点是他为什么会想到保温杯,为什么会这么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