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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二话不说就一左一右制住戴青梅,戴青梅被拖走才巨大的打击中回神,大喊道:“老爷!妾身冤枉啊,您怎能这样对妾身,老爷!!莹儿!!”
楚江莹紧紧咬着唇不敢看戴青梅,心里对舒箐恨得要死。
舒箐察觉到楚江莹带着恶意的目光,心里冷笑不止,为人子女,见自己的娘亲都要死了,竟能一声不吭明哲保身,实在是够心狠手辣的。
楚侯爷没有多给戴青梅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对楚江灵道:
“灵儿,这下你可满意了?”
楚江灵当作没看出他的不满,微微欠身道:
“多谢父亲为女儿做……”
还没说完,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一直暗中关注楚江灵身体状态的李乾峰一个闪身就稳稳撑住了楚江灵,避免了她摔倒在地上,一个七八岁的身子撑住一个十四五岁的身子,看起来竟毫不费力。
楚江虎见楚江灵晕倒,吓得再次哭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呜呜~”
楚侯爷被舒箐那带着不明情绪的目光一扫,可不敢让楚江灵出什么事,马上对旁边的人道:
“还不快去请大夫。”
护卫摸了摸虚汗,一刻都不敢耽误,小跑着就往外跑。
舒箐总觉得今日李乾峰实在有些怪异,不但舍脸装幼稚,还第一时间注意道楚江灵,她福至心灵,脑中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难道李乾峰一眼就看上了楚江灵,可他才七八岁吧……
舒箐摇摇头将自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去,见楚侯爷竟然要走,一点都不关心楚江灵,立即叫住他道:
“楚侯爷,灵儿妹妹伤的那么重,你就让她继续住柴房,没有一个下人伺候?!”
楚侯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太心急想去等大夫了吗,管家,快带人把靠近竹林的两座舒适的大院子收拾出来给灵儿和虎儿住,另外你们几个,还不快去伺候灵儿!”
楚侯爷说完才离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背着晕倒的楚江灵,由管家带着往院子里走。
很快就来到一座带着假山打理细致的院子,看起来每日都有人打扫。
将楚江灵放在床上后,李乾峰为其把脉,伤口感染,吩咐丫鬟为楚江灵沐浴,然后由舒箐代为上药,上完药不久,请的大夫也到了,诊断结果和李乾峰之前差不多,开了疗养的药方子。
舒箐一直守在这里,期间楚江灵醒来过一次,郑重的对舒箐道谢,舒箐根据自己前世的经验提点了她两句,确保之后不会再被下人也好几个小妾也好随意欺凌,最主要的是让她小心楚江莹,舒箐总觉得楚江莹和她姐姐楚莹萱都是不简单的角色,也不知道戴青梅这种什么情绪都浮在表面上的人是怎么两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儿来的。
舒箐不知道的是,今日发生的事,此时被宫无殇的眼线事无巨细的禀报上去。
到了傍晚舒箐才离开,离开前将画卷和她特地为楚江灵改的衣服放好,并叮嘱楚江虎有什么事就马上来找自己。
楚江虎小大人般慎重的点头表示知道了,舒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回去的路上,马上车很沉默,任谁亲眼看到楚江灵姐弟的遭遇都会于心不忍,舒箐原以为楚江灵最多就是吃不饱,却原来被苛待成那样。
有那样的父亲真是悲哀。
李乾峰一直面瘫着,雪儿欲言又止好几次才带着无限感叹开口:
“大小姐,奴婢觉得心里酸酸的,幸好大小姐聪明,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舒箐笑了笑没回答,雪儿不知道上一世的自己,虽然衣食住行上没被亏待的那么厉害,但也饱受了各种伤害,尤其是那失去孩子的痛,成了心底最深的禁/忌。
之后的日子,舒箐因没有收集全药材,每日依旧扎马步作画,背医书辨药材,她还带着李乾峰又去了几次楚侯府,直到楚江灵的伤痊愈,楚江灵之后在楚侯府的日子好过许多,舒箐才放下心来。
整个丞相府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若说有,那应该就是她意料当中杨曲文前来提亲舒易烟的事,这亲事舒意东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但舒易烟自然看不上杨曲文,不过她也只是闹了一天之后就突然偃旗息鼓。
舒箐在楚侯府之事痛楚侯爷对峙之事也没被传出去,除了舒箐每次晨昏定省时偶尔还是会被不痛不痒的挤兑之外,整个丞相府都一片平静。
可舒箐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因为不久将发生一件令整个丞相府根基都差点动摇之事。
舒箐没想到的是,在此之前,竟然传来杨曲文暴毙在青/楼之事,而更加让舒箐惊诧的是,下人们说,小时候被送到山上的舒易怜要回府了!
上一世明明在自己嫁给宫无殇一年之后,舒易怜才回到府中,舒箐想不通为何这一世舒易怜要恢复,但是舒箐唯一知道的是,舒易怜非常不简单,她一回来没多久,丞相府接二连三的出事,刚开始是舒易烟出事,然后是宁氏出事,后来祖母也逝去,整个后院管事权据说都落在舒易怜手上。
对了!舒箐想起来了,舒易芸就是在舒易怜回府没多久,匆忙出嫁的!
难道舒易芸匆忙出嫁之事,也和舒易怜有关?!
舒箐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段时间暗中有双眼睛监视着自己。
离京都两百里外的苏城郊外三十里一处破败的尼姑庵。
师太房中……
一个身穿宽大灰色道袍的女子站在床前,她一头黑丝高高束起,清冷的脸带着冷心绝情的气息,床上躺着身形佝偻同样穿着道袍的老师太。
老师太脸上有着深刻的沧桑,皱纹如同沟壑布满整张脸,气息若有似无,她浑浊的双眼看着床前的女子,语气带着无尽的慈悲开口道:
“怜儿,放下屠刀吧,你生性太过执拗,总是喜欢将人心想的太坏,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奈,你不该一直纠结于过去,世间还是很多美好的东西。”
第七十七章 :我救了你的命
床前的女子就是从小被远远送到山上的舒易怜,提到美好的东西,她脸上带着一丝无尽的柔意:
“师父。我并不执拗,那个人就是世间最好的男子,而当初抛弃我的那些人……”
舒易怜语气顿了一下,脸上柔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恨意:
“把我生下来却狠心抛弃,他们都该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师太虚弱的咳了咳,一脸哀叹。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无法扭转她那偏激的想法,心里满是无力。声音带着无尽包容之意开口道:
“怜儿……动手吧,我知道你是来杀为师的。”
舒易怜眉头一皱,随即又恢复绝情冷心的模样,露出袖子中锋利的匕首,开口道:
“师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他近一些,他们马上就要来接我回府。到时候怜儿走了,师父就没人照顾了,所以。师父。怜儿得罪了。”
老师太浑浊的双眼布满了失望,那个东西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交出去。
可看到舒易怜此时眼里的狠意。她岂会不知只有她死了,舒易怜才能下山,她只求能用死来感化这个一出生心中就没有善念的可怜孩子。
舒易怜不知道老师太的想法,扬起匕首刺下,寒光一闪,床上的老师太至此永远闭上了眼睛。
舒易怜冷漠的将匕首抽出来,细细擦拭收好,没有再看一眼床上的师太,转身离开,关好房门,却没发现师太就算没了气息,左手依旧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丞相府,清和院。
夜半,舒箐猛的在黑暗中坐起,额头布满思涵,呼吸有些急促,她做了一个噩梦,但她想不起梦里发生了什么事。
舒箐擦了擦汗重新躺下,却听到窗户传来悉索的声音,非常小,若舒箐不是因最近吸收了不少画灵,根本听不见,她下意识的摒住呼吸,随着窗户被缓缓打开,一丝月光落在地上。
很快一道黑影跃入,舒箐眯了眯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黑影慢慢靠近自己,一道寒光闪过,舒箐立刻将被子掀开扔过去,但黑影身形利索的闪开,舒箐却在这时一脚踹过去,接着迅速下床往门口跑。
黑衣人被踢了一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传言中的草包竟会武功。
不过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痛痒,顿时起了戏谑的心思,转身一手擒住舒箐的肩膀一捏。
嘶!
舒箐疼的冷汗立时冒了下来,身形一顿,见跑不了,手一伸,三枚绣花针跃然出现在指缝,反手一拍。
这是这段时间月娘教的,舒箐上一世以为月娘没有武功,这一世才发现她也是武艺超群之人,而且能用琴音绣花针等等杀人于无形。
针刺进黑衣人的手臂上,黑衣人感到一阵刺痛,手臂竟然发麻了。
他不由大惊,明白自己这是中毒了,不再起轻视心里,趁着毒还没蔓延,立即点了两下防止毒素扩散。
整个人气势徒然一变,抬手握着匕首滑向舒箐的脖子。
舒箐觉得脖子一凉,下意识的弯腰就地一滚。
黑衣人没想到舒箐竟如此敏锐,眼睛不由带上杀气,瞬移过去,舒箐单膝跪地就要起身,脖子上就被放了一把带着冷光的匕首。
舒箐接着月光抬眼,黑衣人手上用力,就要一刀封喉。
舒箐有种今晚就要命丧于此的无力感,她心头涌过上一世和重生后的种种,只要想到舒意东还高枕无忧着,秦婉儿还活得那么潇洒,而她就要死去,连杀她的人是谁都无法得知,她心里有强烈的不甘心。
脖子一阵刺痛,舒箐不由瞪大双眼,但变故就在这时突起,黑衣人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舒箐看到黑衣人身后竟然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脸上带着泛光的鬼王面具,即使隐在黑暗中,舒箐却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发出来的无形的戾气。
就算深陷千军万马厮杀当中,令人不寒而栗,其中还隐隐带着一丝熟悉感,但下一瞬,他身上的气息徒然消失,就算刚才舒箐感觉到的只是错觉一般。
“你……是谁?”
舒箐看到那鬼王面具,舒箐的心不由一颤,莫名就响起了上一世宫里那个夜晚。
那一次,是皇后寿宴,她特地舞了一曲惊鸿之舞,可却被人打晕,死前才知道是秦婉儿将自己打昏,当时她迷迷糊糊醒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宫里寻路,却被一个脸上带着鬼王面具穿着玄色金色滚边的男子拖进了假山之中。
那个男子喝得酩酊大罪,不管不顾的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自她和宫无殇成亲以来,她们从来没有圆房,那一次,是她的第一次……
当时她吓坏了,完全不敢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给强了,因此不顾身上剧烈的酸痛,自己偷偷出了宫回到太子府的。
第二天她就被宫无殇叫去,她以为事情败露,吓得六神无主,可宫无殇却莫名说她没有一点规矩,弄虚作假,罚她炒了一百遍女则。
更奇怪的是过了两天,宫无殇就传召了她,要跟她圆房,她当时已非完璧之身,觉得自己更加配不上宫无殇,也怕宫无殇得知这件事而更加厌恶自己甚至休了自己,拼命反抗,但她宫无殇还是强要了她。
她当时心如死灰,谁知宫无殇竟然什么都没有问,从那次起,她就一直躲着宫无殇,同时心里对夺走她清白的鬼面男子恨的要死,谁知没过多久,就被诊出怀里身子,可笑的是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宫无殇的。
后来府中进了刺客,她被毁容被诬陷串通刺客,她回丞相府时求求助那天,再次遇到了那个鬼王面具男子,当时她才知道他的身份。
原来他是大衍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煞神——厉无忧。
他大衍国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开疆扩土,几年就将大衍国的国土扩充一倍,老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可惜厉无忧得了疯病,当街杀死几十人,而且还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百姓们都怕见到他,就怕一不小心成了他倒下亡魂,后来就连靠近他的将军府也不敢,被众人称为煞神。
舒箐偷偷瞥了眼面前的修长双腿,心里砰砰直跳个不停,她无法想明白为何这个煞神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救了你的命。”
兵器相撞的冰冷声音响起,舒箐立刻想到宫无殇那同样冰冷的声音,但两人虽然声音同样冰冷,厉无忧的声音就算是战场上收割人命的死神,而宫无殇却像千年寒冰能瞬间将人冻住。
舒箐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将宫无殇和眼前这人联系起来,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宫无殇和厉无忧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上一世因为太习惯宫无殇,对她的气息异常熟悉,而厉无忧虽然身上有种让她觉得莫名熟悉的气息,但他身上更多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杀伐之气。
虽然这个厉无忧是上一世无意识下强了自己,她重活一世还被他所救,也不该在小心眼计较,但知道想到上一世后来的战战兢兢的日子,心里就是无法对他有好脾气。
舒箐几乎是一口气呛过去:
“谁知道这人和你是同伙呢,否则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我房间。”
舒箐不知道她只是随意一说,鬼王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就缩了缩,因为她猜对了,幸好房里很黑,只能隐约看到轮廓,抒情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