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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舒易烟:
“你方才不是还想着要把你哥哥救出来,不过让你多张几下嘴,你就退缩了?只要这件事成功,公主殿下自身难保,到时候谁还有空追究,而且这些都是事实,只是让你把这消息传出去而已。”
宁氏本就对舒易烟失望了,见她还如此自私,更是庆幸自己早早就让舒意东去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接回来。
舒易烟想到自己的身体,终是咬咬牙同意,不过心里对宁氏却是恨上了,她早就看出来宁氏打算放弃她。
舒易烟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恢复完璧之身是真的毁了,就算为了自己,也要把舒幕尘给救出来。
翌日一早。
舒安氏穿着雍容而郑重的华服,半黑半白的丝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看到舒箐同样一身端雅而气质的打扮,三角眼闪过一丝冷光,也没说什么,直接上了马上。
一路上谁都没有什么,舒安氏一直在心中打着腹稿,想着等会儿怎么力求先发制人,让舒箐无话可说,而舒箐则想着,不知道她的办法有没有用,本来她是打算在皇宫直接和厉千芸对峙硬碰硬,不过因为昨日之事,她改变了想法,也许真的能有效。
来到皇后寝宫,皇后早就坐在了首位上等着了,今日的皇后依旧是凤仪万千,只是端坐在那,就有种久居后位的威仪,而在皇后身边坐着的,是脸上消肿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肿的像被染成一块红一块白的馒头一般的厉千芸。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殿下吉祥。”
一进门,舒安氏和舒箐几句跪下行礼,也不知是皇后娘娘故意想对谁下马威或者是想对着舒安氏和舒箐都下马威,竟然久久不开口让她们起来。
舒安氏心里咯噔着,有些害怕,她毕竟以前是乡下妇人,即使后来成为了丞相娘,但那农户的出生注定是比之京城那些土生土长的官宦人家的老夫人要低了不止一等,平日也很少能进宫,说起来,舒安氏进宫见皇后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每次见到都战战兢兢,这次以来还被下马威,自然心中不停打鼓,吓得连手都有些抖了。
反观舒箐,就那样跪在那,微微垂着头,双手一直规矩的放着,连一动都不动,明显是非常标准而优雅的跪姿,像极了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贤淑千金。
厉千芸看到舒箐那张脸,又想到昨日自己照镜子时吓得差点晕过的脸,眼里迸发都浓浓的怨毒,恨不得直接将舒箐的脸给毁了,想到等会儿可以随意惩罚舒箐,厉千芸才说服自己先按捺一下,不能急。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温婉而自带气势的端庄声音才出口:
“舒老夫人年事已高,怎还能跪本宫,来人,赐座。”
这句话是在说让舒箐一直跪着的意思。
舒箐心中一片冷然,而舒安氏和厉千芸心中具是畅快。
舒箐却知道为何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针对她,还不是因为秦嬷嬷之事驳了她的面子,皇后娘娘最好面子,谁让她丢了面子,她自然不会放过她。
舒箐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但只是跪着而已,上一世舒箐没少被如此对待,早已习惯了皇后娘娘这招,这种下马威还是轻的,上一世,她因为丢脸,被皇后罚着边跪边抄经书一个月,那一个月,她的膝盖早已跪破,肿胀不堪,却还是每日跪得血肉模糊,当时连走路都走不了,加上上一世被责罚,心中很是害怕难安,短短一个月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廋了整整一大圈,而比之上一世,这一世的舒箐即使被下马威,心里却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惶恐和害怕。
“抬起头来。”
皇后声音丝毫不带感情的开口。
舒箐自然知道皇后是在让她抬头,她目光坦然的抬起头,让等着看舒箐被吓得脸色惊慌的丑态的皇后和厉千芸都不由瞳孔骤缩,她们完全没想到舒箐那张脸竟然异常平静,连一丝多余表情都没有。
看到舒箐这幅模样,厉千芸不由气急,厉声呵斥道:
“大胆,舒箐,你竟敢如此直视母后。”
舒箐嘴角一抽,面上却带上茫然:
“不是皇后娘娘让箐儿抬起头的吗?皇后娘娘凤光万丈,周身带着威仪凤态,箐儿抬起头自然会不由自主的被皇后娘娘的气质所吸引和折服,若是箐儿抬起头却不堪皇后娘娘,那才是对皇后娘娘的不敬和蔑视吧,皇后娘娘,难道箐儿说错了吗?”
厉千芸被舒箐那疑似拍马屁的话气得一噎,差点喘不上气来,这舒箐果真是太可恶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还想说什么?!
皇后娘娘也细细的打量着舒箐那一脸好不作假的表情,心中一时竟看不出舒箐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她直接道:
“舒箐,你可之罪?”
舒箐双眼突然瞪大。一脸迷茫道:
“皇后娘娘,不知箐儿做了什么错事,箐儿并不知晓,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厉千芸看到舒箐那张无辜的脸更是气得差点跳起来。直接指着舒箐讽刺道:
“哼,舒箐。你竟然还敢装傻,昨日你打本公主脸之时怎么不装傻啊。你身为一个下/贱之人,竟敢对本公主动手。现在怎么怂的不敢认了。”
皇后娘娘听到厉千芸略有些粗俗的话,微不可见的轻蹙眉头,虽然她因为愧疚而待厉千芸如同亲生一般宠爱,可现在厉千芸那口中的秽语实在不符合一个公主的身份,不过想到厉千芸昨日那惨状,只当厉千芸是被气得狠了才会这样失态。
舒箐看到一脸居高临下脸上丝毫没有掩饰恶意的厉千芸,眨眨眼道:
“公主殿下。想到昨日之事,公主殿下似乎还差箐儿两个道歉没有说呢。”
厉千芸一听舒箐竟然死到临头了还想让她道歉,气得她差点就直接一脚将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舒箐一脚踹倒。不过好歹知道这是皇后寝宫。不能太肆意妄为,她立刻皱起脸。一副比窦娥还冤屈的模样小声抽泣道:
“母后,您快看,舒箐就是这样欺负芸儿的,芸儿昨日在丞相府受尽了委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皇后目光顿时锐利的射向舒箐,一脸冷沉的开口:
“舒箐,放肆!公主千金之躯,岂能跟你道歉,你眼中还有没有本宫的存在,还不快认错。”
舒箐心里冷笑,但是面上却一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声音都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开口:
“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身为公主殿下,所以即使犯了错,也是正确的,根本不需要向别人道歉,非但可以肆意妄为,还需要受害之人承认自己是活该?”
皇后被舒箐的话一噎,忍着怒气道:
“舒箐,你敢肆意揣测本宫的话?该当何罪,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下泪,今日本宫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芸儿,把昨日之事再说一遍。”
厉千芸低低的应了一句,嘴角勾起阴谋得逞的笑容娓娓道来。
厉千芸直接颠倒是非黑白,将舒箐打人在前,还想谋害她,她才气不过不小心在挣扎的时候伤了王嬷嬷,在赏花会上,也是因为气不过才不顾场合说了舒箐两句,可舒箐竟然直接动手打她,还逼着厉千芸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歉。
皇后再次听到这事,想到被打的秦嬷嬷,根本就不怀疑厉千芸的话,她气得一拍桌子,厉声道:
“舒箐,你连谋害本朝公主之事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皇后娘娘,所以您只听公主殿下一面之词就要治箐儿的罪?”
舒箐一脸平静的看向皇后。
皇后总觉得舒箐最近变得不一样了,以前见到她,都是一脸讨好唯唯诺诺,可现在面对她的怒气,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怕,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难道真的错了。
厉千芸尖声道:“舒箐你大胆,本公主金口玉言岂会胡言,母后,你看舒箐,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根本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皇后被厉千芸的话带回神,也觉得这样的舒箐实在让人更加看不顺眼,她直接道:
“既然你这样嘴硬,来人,掌嘴。”
宫女要上来打舒箐,舒箐立即道:
“皇后娘娘,若是您觉得箐儿的话没有分量,还请皇后娘娘将当时所有在场的人证都叫来对峙,公主殿下昨日在府中所为实在有失公主身份,连太子殿下都训斥公主,箐儿知道皇后娘娘爱女心切,可是箐儿实在不想皇后娘娘因为这件事落下包庇公主的罪名。”
皇后娘娘一惊: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千芸根本没有说关于宫无殇也在场之事,因为厉千芸知道,比起自己来,宫无殇才是皇后最看重的,若是让皇后知道宫无殇昨日让她向舒箐道歉,皇后一定会支持宫无殇。
厉千芸吓得不轻,她绝不能让舒箐有机会张嘴,立刻对停下来的宫女道:
“快掌嘴,她又想胡言乱语了,母后您千万不能相信舒箐,她最是油嘴滑舌,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秦嬷嬷之事母后忘记了吗。”
宫女左右为难,厉千芸一提秦嬷嬷,皇后就冷下脸来了,她可是知道是宫无殇当时亲自来提关于秦嬷嬷之事,这会儿觉得舒箐恐怕又是在利用宫无殇,于是对宫女使眼色道:
“打。”
舒箐眼神冰冷,没想到皇后竟然真的不明是非,是为了出口气就嫩颠倒是非黑白。
舒安氏则坐在一旁全程当一个背景,只需要舒箐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就是不要注意到自己。
宫女已经走到舒箐面前,舒箐抬起头,看着宫女的手已经抬起来,下一刻就要打下来,舒箐眼里闪过怒意,可是面对权势,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太子殿下驾到!”
宫女手一顿,舒箐却双眼一亮,真的来了吗!
太子今日身穿暗色朝服,鎏金线绣四爪飞龙游弋在周身,脸上依旧是万年冷峻的面容。
他进来时随意瞥了一眼舒箐和舒安氏,没有多停留一秒,就对皇后躬身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
“殇儿,做吧。”
宫无殇坐在皇后另一边,似乎这才注意到舒箐和舒安氏一般,随口问道:
“母后,不知儿臣这未来的正妃又做了什么错事,儿臣先给母后赔罪了。”
舒箐有些惊讶的看着宫无殇,就算为了画,也没必要说的那么虚伪吧。
这还是宫无殇第一次在皇后面前为自己说好话吧?上一世不管她丢了多大的脸,宫无殇都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完全是一副漠视的态度,而这一世,为了一幅画,竟然让舒箐听到了上一世一直想要听到的话。
上一世,每次被皇后责罚,她多想听到宫无殇一句维护自己话,然而她等了三年,等来的是心灰意冷和绝望,这一世,她已经决定放弃宫无殇,却没想到自己的还是轻易被他这句话给牵动心绪。
舒箐让自己不要乱想,宫无殇和琴画公子一样,都是爱画之人,不然前世也不是去买舒幕尘从她那里拿去的画作,也不会舍得用五十万来买她一幅画。
厉千芸见宫无殇竟然会突然进来,吓得脸色一白,见宫无殇开口,她连忙先转移话题道:
“太子哥哥,您看芸儿的脸,昨日本就被舒箐打肿了,还因为舒老夫给的香囊,招来那么多蚊子,芸儿的脸好痛啊。”
宫女见状,看来掌掴目前是不用了,于是嬷嬷退在一边。
舒安氏本来是在看戏,没想到突然间丝毫没有转折厉千芸就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舒安氏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立刻跪了下来道:
“公主殿下冤枉老身了,老身也是被人蒙蔽,那香囊里装的是什么,老身真的不知道,那是妙衣坊送来的,说起来若不是公主殿下误戴了,那最后遭殃的也必定就是老身,所以老身也是和公主一样是受害者啊。”
厉千芸立刻戳穿道:
“你撒谎,明明小荷说那妙衣坊就是你的,你怎么可能是受害者。”
舒安氏连忙解释道: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老身那间妙衣坊其实不是老身的,是老身孙女儿舒箐的,地契也在舒箐手中,老身真的是受人蒙蔽了啊。”
至于受谁蒙蔽,在场的人都很明显听说舒安氏的意思是受了舒箐的蒙蔽。
“好啊,舒箐,竟然是你!你几次三番想要谋害本公主来,来人,本公主今日的脸成为这样都是舒箐害的,本公主也要让她尝尝这些痛苦,给我狠狠的把她的脸打肿,再找蚊子把她的脸也叮成这样。”
厉千芸气急败坏的声音出来,也不知是真的相信了舒安氏的话,还是只是因为对舒箐早已恨入骨髓,所以这些只是一个借口。
“慢着,箐儿有话要说。”
舒箐不急不缓的开口。
宫无殇深邃的眼眸带着审视看了一眼舒箐,舒箐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如此淡定。
想到昨日下人来报说,舒箐身边的贴身丫鬟有事来找,说舒箐大难临头,想要让他替舒箐作证,否则舒箐可能命都保不住,那舒箐承诺的那幅画可能就会成为泡影,昨日听到时,就觉得舒箐应该是走投无路才会向他求救了,可他看舒箐今日这模样分明是气定神闲一点都没有大难临头的自觉。
宫无殇却不知道,他的出现就是压迫了厉千芸不敢乱说话,这就间接是帮了舒箐了。
“你还想说什么。”厉千芸声音异常尖锐,甚至带着恨意。
舒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