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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感情不好,可没想到你还会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我们创业,还会跑遍整个城市,只为了给怀孕的我买糕点,爸爸妈妈忙没人帮我带孩子,你主动要求帮忙,我还嫌弃你。”
这是跟宋寻无关的过往,也是她即将经历的未来。她的心绞在一起,无法言喻的情绪冲遍她的全身,她好像置身在无法醒来的梦中,只能有平淡的言语安慰自己,这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还不晚,你不是最期待觅儿的降临了吗?从我知道实情后,我一直对觅儿很好,只要是他想要的我一直尽力满足他,这样你能原谅我吗?”老太太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宋寻的手,全然没注意到那只娇嫩的手上留下了月牙痕迹。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的。”宋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用另一只手拍拍老太太。
“外婆,谢谢,对不起。”声音越发微弱,老太太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急促的呼吸骤然停止,布满老人斑的手无力的滑下。
宋寻将她平放在床上,像怕惊醒睡梦中的公主,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这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凄凉蔓延在整个童话世界里,一滴眼泪无声地落在干枯的面容上。
许觅上前执起她的手,轻轻抚摸泛出红血丝的月牙:“疼吗?让韩昆带你去处理一下吧。”
宋寻正要回答,许觅已经转过头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人群悉悉索索地往外走,宋寻跟在人群后面,即将走进电梯前,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许觅把头埋在粉色床铺里,高高耸起的肩膀像是不堪重负,慢慢耷拉下去,宋寻的心像被揪起来一样。
来到一楼,韩昆打算先把宋寻送回家,还没走出大楼,一个绝美的高挑女子拦在他们面前,她用下巴指着宋寻:“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得到宋寻首肯,韩昆走向一边的沙发椅,他装作并不在意她们之间的动静。可简秋兰根本放心不下他,将宋寻带向无人进出的实验室里。这可不好,万一她们打起来怎么办?
韩昆放轻脚步移向实验室,刚走两步,小护士拉住他:“您好,请问您是韩昆吗?”
韩昆强忍住心里的着急,瞟一眼小护士,继续观察实验室的动静:“是我,怎么了?”
“这是您三天前带来的人的体检单,请您收好。”
“好,谢谢。”韩昆接过单子,随意地放在上衣口袋里,迅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实验室的玻璃窗前,两人看上去很和谐,还好没打起来。
简秋兰双手环胸,冷漠地上下打量穿着随意的宋寻:“许觅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摸你的手?”
宋寻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在这样的时间还在关心这种无聊的问题,愤怒悲伤填满她的身体,说的话也没办法经过大脑:“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跟许觅之间的事。”
“我是他女朋友,当然关我的事。”简秋兰显然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宋寻敢直接反抗她,神情里也带着被触到逆鳞的暴躁。
宋寻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是说前女友吗?”
简秋兰被刺痛了,漆黑的眼睛里盛满怒火,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企图冲破束缚将面前的少女带入深渊。她抓住她的手,狠狠揉搓被许觅触碰过的部分:“许觅只能碰我一个人,你算什么东西!”
宋寻想将手抽出来,但简秋兰的力气远比她想象的大,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的手如同脱了一层皮。实验室的铁门被人踹开,韩昆推开发疯似的简秋兰,检查宋寻的伤势。
月牙的边缘被撕裂,刚结的粉痂再次渗出鲜红的血,宋寻紧紧咬住下唇,没发出一声□□。韩昆搂住宋寻往外走,警惕着简秋兰,他在用行动告诉她,他站在宋寻这边。
直到上了车,韩昆才发觉宋寻的眼里裹着倔强的泪水,他手忙脚乱地找出速愈灵给她贴上,小心翼翼地问:“还疼吗?我就不该让简秋兰接近你,要是让许觅知道我没照顾好你,他还不得跟我打一架啊。”
宋寻忍不住笑起来:“那你不跟他说不就是了,其实我一点都不疼,我只是替许觅难过而已。”
韩昆一顿,车子发动起来,顺着霓虹灯照亮的街道驶向家的方向。
留在实验室的简秋兰靠在墙边,手机牢牢抓在手里,一条拟好的短信等待发出,确认,取消,一红一绿。没关系的,只要不失去许觅的心,一切后果她都能承担。
绿色的键短暂的变成灰色,脑中屏幕提示成功发送,简秋兰挺起腰杆往外走,残存的犹豫不决消失殆尽,做好滚回家的准备了吗,宋寻!
☆、祸起
老太太的葬礼很冷清,除了他们三人只有许觅的父母和一些至亲,据说这是按照老太太的遗愿来办的。身穿黑衣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或是虚假的悲伤。
宋寻这是第一次看见许觅的爸妈,他们看上去很文雅,很有读书人的气质。在这样的场合,他们拿捏得当,既不过分悲伤,也不过于内敛,既能照顾好来宾,也能让人恰如其分地感觉到悲恸。
他们悲伤之余显然对宋寻很好奇,毕竟这是家用祠堂,除去亲戚和韩昆他们谁都没请,可当他们看到宋寻看他们儿子的眼神时相视一笑,露出了然来。
宋寻眼见皱巴巴的人被烧成灰烬,熊熊大火映红她的脸颊。她心中不胜感慨,人生就像一个圈,走到结束时也就是重新开始的时候。若有下辈子,希望她能不后悔的走完一生。
葬礼举办了整整一天,结束后,亲戚们吃过晚饭纷纷离开,许觅的父母临时有工作,把亲戚送回家后,他们马上要回去上班,也幸亏如此,不然宋寻很难保证不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
他们在离开前,拍拍宋寻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许觅这几天憔悴不少,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宋寻懵懂地点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兴高采烈,她要告诉他们她快要回家了吗?算了,还是不要扫兴了,反正时间会让他们忘记的。
送走许觅的父母后,宋寻常常是几天看不到许觅,就算从韩昆那里打探消息,也只能得知他在忙而已。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充斥在她的内心,就连吃好吃的也无法排解她内心的焦虑。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几日,韩昆破天荒地午后便回到家,他坐在宋寻脚边的单座沙发上,陪她默默发呆。
宋寻察觉到韩昆欲言又止,坐起来主动问:“有话就说吧。”
韩昆揉揉鼻子:“穿越机的程序马上改好了,你,,,”
宋寻突然很懊恼自己的善解人意。那个人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就要让她离开了吗?是不是因为讨厌她呢?不过她到这里来本就是为了他外婆,如今老太太死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
胸口涌起酸酸的苦楚,她扯出笑容来:“走吧。”
“不收拾东西吗?”韩昆见她两手空空往外走,不由问道。
宋寻回过头,目光悲凄而寂寥:“不属于我的,我不想要。”
韩昆愣了愣,随后立马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走。
街道上的人熙来攘往一如往常,几辆警车顺着来时路急驰而过。尽管宋寻用了平生最慢的速度,蜜蜂研究所的整体已然浮现在眼前。
只要过了马路,宋寻就得回去面对脾气暴躁的妈妈以及表里不一的朋友,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消失的这两个多月?她到现在都还没想好说辞呢。
红灯闪烁起来,来往的车辆加紧了步伐,这时韩昆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他点开来看,神色大变。他一把抓住要过马路的宋寻,躲在茂密的行道树下。
宋寻发现他的神色波动,心里也涌起慌张:“出什么事了?”
“有人举报你是穿越过来的,家里和蜜蜂被警察包围监视了,许觅在跟他们周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先到我家吧。”韩昆拉住她,小心翼翼避开监控探头,往他家走。
韩昆住的小区是富人聚集的地方,他家在顶楼,有三室一厅,其中一间房被他改造成实验室,里面的家具全都蒙了一层灰。这也难怪,自从纪夏月走后,他再没来过这里。
宋寻顾不得脏,为了掩饰自己窃喜的心情,故意气呼呼说:“举报就举报呗,怕啥?只要我不承认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韩昆打开房屋清洁功能,他们说话的功夫,这个房子已是焕然一新,他摇摇头:“先不论你能不能做到把比百年前先进的地方认熟,他们只要给你做个身体检查一切就都完了。”
“啊?为什么?”
“因为体质不同,百年前的人的体温比现在更低。抗体也比现在的人更少,如果警察给你扎一针十年前流行的病毒,你非得露馅不可。”韩昆一边解释,一边飞速运转大脑想办法。
“现在是人道主义,警察怎么会在我身上注射病毒。”宋寻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超出她的预料,但她还是忍不住顶嘴。
韩昆摇摇头,他不时透过窗帘缝看小区门口的情况:“你可不要小看他们。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警察是突然袭击,万一那会许觅还在改程序,那可怎么办?”
宋寻猛地站起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我的体质了吗?”
韩昆一下子转过头,他像是想起什么,飞似的奔进实验室里。宋寻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一分钟后,他拿着玻璃瓶出来,里面盛着一粒巧克力豆样的东西。打开瓶塞,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散发出来,闻到这味道他反而犹豫不决:“这本是我以防万一做出来的,可是许觅说哪怕让他坐一辈子的监狱也绝不能让你吃这个,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半成品,还是算了吧。”
“等等。”宋寻眼疾手快,趁玻璃瓶还没被扔进垃圾桶她赶忙抢来:“为什么不能吃这个?”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的体温升高,你该如何适应过去的世界?而且这颗药的副作用我至今还没弄清楚,出了状况我担不起责任。”韩昆张开一只手,示意让她把瓶子还回来。
宋寻握紧玻璃瓶,苦涩的味道不断刺激她的神经:“如果我不吃药,许觅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韩昆拉扯自己的头发,后悔自己不多考虑就把药拿出来:“以他们家的关系,可能会被关一辈子。”
是了,许觅的父母都在国家局里担任要职,如今的法律对当权者格外严厉。恐怕只要查出她是穿越来的,不光许觅的幸苦会白费,就连他父母也会被拖下水。
宋寻看着玻璃瓶里的药,她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许觅背负这样的罪孽,所有的后果她一力承担就足够了。
玻璃瓶抬起,圆溜溜的药粒被送进喉中。韩昆察觉到不对立马扑上去抢下玻璃瓶,然而已经晚了。空荡荡的瓶子里只有褐色的残渣以及浓郁的苦味。
韩昆垂下手臂,玻璃瓶掉在木质地板上,自动清扫机感应到垃圾,前来吞走它并碾碎成渣。
宋寻捂住喉咙,艰难吞下药丸,腹部顿时涌起火烧火燎的感觉,原本她的体温较低,随身空调机的温度也偏低,此时她的体温骤然升高,空调机还来不及自动调节,外部的寒冷使她牙齿不住打颤。
韩昆知道现在做什么都迟了,他立马抱出几床棉被,将她包裹严实。
外冷内热的失衡逐渐有所恢复,宋寻早已是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还没回暖的手轻轻拉住韩昆的衣袖:“你不要生气嘛,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所有的后果我都会承担的。”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韩昆叹口气:“若是许觅在,他根本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宋寻的状况有所恢复,她眼中的担忧更甚:“不知道许觅怎么样了,我甚至不希望他在监狱里待哪怕一天。”
韩昆听出她在转移话题,事到如今再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毫无用处,他必须想个不会让警察怀疑的解释。
以他对许觅的了解,他现在一定在和警察装聋作哑,就算回答关于宋寻是谁的问题,他也一定会说是他的表妹。那么很简单了,这样或许能行。
☆、周旋
宋寻提着一筐菜回到小别墅前,她哼着歌曲将手掌放在门前,感应系统检查完毕,门应声而开,她正要进门,庭院里的草丛中突然蹿出几个彪形大汉冲她奔来。
宋寻着实被吓坏了,抡起手里的菜框子砸在几人身上,直到看清几人穿的警服,她才放下框子,诧异道:“你们是警察?在我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警察有苦难言,被打也不敢还手,还要对这个对他们下狠手的人温柔露笑,要不是怕她看见他们就跑,他们才不会用这种办法呢!其中看上去像领头的警察说:“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宋寻为难道:“不去,我还要给我表哥他们做饭呢,他们要是吃不上饭会扣我工资的。
“请您配合,否则我们将认为您也参与其中。”
宋寻瞟眼说话的人,不耐烦道:“哦,然后呢?”
领头的警察被噎住,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既不配合也不害怕,他看向同样身为女人的助手,用眼神告诉她让她来。女人上前一步说:“请您跟我们去趟警察局。”
见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