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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青秋姐姐,奴婢这就去。”
一匹匹大红的锦缎在某些人眼里是刺目的红,而在有些人眼里,却是欢喜的颜色。
穿着大红色珍珠叠翠的喜服王乔儿在丫鬟的服侍下踏过火盆,跨过马鞍,然后手掌被塞入了红绸缎。她知道,在红绸缎的另一端,便是即将成为她夫君的男人!
真的要嫁人了,王乔儿心中除了激动和欢喜,又带着忐忑不安。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良人吗?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红盖头遮挡了视线,她不知道对面的那个男人面上是悲还是喜,便已经被人领入了新房。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堂中男人们各自饮着酒水,一一寒暄。
“这人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侯爷今日小登科,可是要多喝几杯的啊!”
“好好好,喝喝!”
陈秋年亦是满脸喜意,对着敬酒来着不惧,毕竟他如今对王乔儿还算满意,更何况王乔儿的身份摆在那里,来人无不高看一分。
老夫少妻,说到底也是他陈秋年的本事啊!
外院一片喧嚣喜气,相比之下,内堂便要安静和气的许多。老夫人不喜欢喧嚣,参加喜宴的夫人们寒暄过后也在各自的席面上坐着闲谈。
王家倒是来了不少人人,包括的王乔儿的的父母姐弟,陈霜晚见此情况倒也没上前打扰,请过安后便安静坐在席面上。毕竟如今王乔儿已经成了她的继母,这态度不好太过热络也不好太过冷淡。
这些夫人们最爱捕风捉影,一点皮毛都能给传得添油加醋,闹得沸沸扬扬。
“大小姐,老夫人说让您带着几位姑娘去王,夫人房里陪着。”
青黛皱着眉,想着到底是王家的女儿,老夫人还是偏疼啊!
“五妹六妹,走吧。”
陈霜晚淡淡颔首,率先走了出去,眉眼端庄,不卑不亢,到让不少妇人赞赏。
穿过长廊,空气为之一冷,眼前的玉笙居花叶凋零,却被大红锦缎铺设的一喜气。
“去跟夫人通禀一声,祖母让我带妹妹门来坐坐!”
“大小姐稍待片刻。”丫鬟连忙入门通禀。
“还让丫鬟通禀,架子倒是摆的挺足的。”陈清熙微微不满,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
五姑娘倒是眉眼不动,安静的立在一旁。
“大小姐,夫人请您进去。”
入了正房暖燕堂,里面的摆设早已跟记忆中不同,陈霜晚敛下眸光,物是人非事事休,大概说的便是这种吧!
王乔儿依旧顶着盖头坐在床延,用欢欣的声音道:“晚娘子,这新婚之日头盖只能由夫君掀起,恕我不能招待你们了。这屋子你们随便坐,若是饿了唤丫鬟上差点。”
“夫人不必客气,我们自己打发时间便是。”陈霜晚无所谓,老夫人让她们来此也不过是冲冲人气,陪着王乔儿打发时间罢了!
王乔儿忍不住勾起红唇,哼,以前你在侯府掌握大权,现在还不是要乖乖顺顺称呼我一声夫人。
“几位娘子何必叫我夫人,怪生疏的,如今我嫁给了你们夫父亲,时候自然会好好疼惜你们,唤我一声母亲便是!”
“你想的太美!”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婚宴被搅怒气盛
侯府主母的位置还没坐热,连婆媳茶水都还未敬上,此时竟让几人唤她母亲,着实令人羞恼。
而陈霜晚却是知道,王乔儿这是在敲打她们,更多的还是她这个嫡女。
“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怎能让我唤你母亲,感觉有些奇怪。”
陈清熙微恼,原想着柳姨娘走了,华姨娘垮了,到时候云姨娘被扶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嫡女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还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还这般没脸没皮。
“四姑娘,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妻,如何当不起你这声母亲,还是你想唤别人?”
红盖头下的王乔儿微微冷笑,如今后院只剩这一位姨娘,王乔儿自然视云姨娘为眼中刺,肉中钉。
陈清熙张了张嘴,却不想同王乔儿顶嘴,可心里又不忿,气嘟嘟的不愿理她。
“母亲,您别生气,四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待时间长了就好。”
五姑娘柔柔的笑着,甜甜的眼睛眯起,惶恐上带着一丝讨好,着实令陈霜晚讶异。
“是五姑娘吧,快来我身边坐,这声音可真甜,是不是早上喝了蜜水。”
王乔儿心中得意,虽然觉得有些膈应,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叛徒!”陈清熙低低警告了句,冷眼不再看她。
陈清露踌躇了一会,下定决心般的走了过去。
“母亲,露儿在这里。”陈清露站在床前,并未敢真的坐下。
“五姑娘,快坐下,让母亲好好和你谈谈心。”
听着两人的话语,一个故意拿乔,一个有心谄媚,倒是各自都拍的顺心。陈霜晚轻笑一声,看着有些浮躁的陈清熙,淡淡抿了一口茶水。四妹最近的心性是越来越浮躁了,是因为没有了对手吗?
“大小姐,二姑娘来了,正在前厅闹场呢,你快去看看吧!”丫鬟来禀,陈霜晚面上笑意一收,这华府还真敢来人。要知道就算陈霜晚不反对这门亲事,朱府也没一人来贺喜。
“夫人,就让四妹和五妹在这里陪你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陈霜晚说完,颔首示意,匆匆离开。
“哎,这话还没说完了!”
“母亲,大姐已经走了。”
王乔儿微微尴尬收回手指,这陈霜晚也太不听话了吧,如此一来有了对比,五姑娘倒是更让人顺心。
尤其五姑娘年级不大,性格有乖巧安静,想着若是自己及笄结婚,怕是孩子与其年级也差不多相仿,因此这心里膈应倒也消去了不少。
陈霜晚刚到内堂,举目望去,便见前院子陈秋年身前有几人正在痴缠。
“祖母?二妹回来了,怎么还在外院?”外院多是男子,陈清容站在那处很是不妥。
“晚娘子去看看,教教你二妹礼仪,莫要在人前出了丑,坏了侯府颜面。”
“是,祖母。”
王氏的嫂子徐氏,也就是王乔儿的母亲,一番盛装打扮,坐在王氏身侧,笑道:“妹妹何苦让个小娘子上前,这等人物只管让仆人打发了便是。不是已经逐出府邸,又何必再留什么情面。”
“这是京都,不比金陵,御史口伐笔诛,随便一点风声就能丢了官职,一切还是要稳妥为上。”
“说的也是,京都不比金陵城。”
徐氏亦是叹了口气,这门亲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终究女儿留的这么大了,如今嫁了人,就是侯府的人了!
再说之前,陈秋年亦是饮酒正酣,春风得意,而这时,陈清容匆匆走了进来。
“父亲,今日您新婚大吉,女儿祝贺您夫妻恩爱,早生贵子。”
陈清容声音柔婉,身姿窈窕,颜色靓丽,穿着一身不素不艳的衣裙,倒也显得清丽可人。
众人停了酒,息了声,静悄悄的小心窥视着。
“容丫头回来了,你弟弟呢?”
陈秋年对那身白衣倒没怎么上心,对着一直疼爱的女儿自然是新生怜惜,又见其模样消瘦了不好,连忙拿过来嘘寒问暖。
“弟弟今日有事没来,只有容儿来给父亲贺喜。”
陈清容面色古怪,似悲似喜,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华府的人,这才趁着今日偷偷跑了回来。
陈秋年面色微冷,儿子没回来,多少让他有些失望。“回来就好,去内堂坐着吧,就别回华府了。”
陈清容刚想欣喜的点头,却不料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跑了进来,抱着陈清容不撒手,而陈清容下的止不住尖叫,又紧紧抱着陈秋年,就因混乱的一幕,陈霜晚才匆匆赶了过来。
“父亲,那女人是华姨娘。”
陈霜晚能认出这疯癫的女人,与其同床共枕数十年的陈秋年,又如何认不出这个疯疯癫癫保住陈清容的女人就是华莲儿呢。
“父亲,父亲快救救我,快把她拉走!”
陈清容惊慌的叫着,双手使劲拉扯着那女子勒住她肚子的双手,五官皱起,手下越来越使力,恨不得掰断华姨娘的手指。
“小容儿,陪我玩啊,小容儿,小容儿。”
华莲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口中胡言乱语的叫着,显然就算是疯了,还是对陈清容有些印象,很是亲昵。而可笑的是,亲生女儿陈清容却对她避如蛇蝎。
“还不赶紧来人,把这疯婆娘给赶出去,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了。”
陈秋年青着脸,拉扯了陈清容几下,却被华莲儿用指尖抓破了手,疼的他眉头紧皱,更多的是气的。
“老爷,这疯婆娘是跟着二姑娘回来的,属下没敢拦。”
仆役在一旁叫屈,喝酒的人一看是家事,也没凑近,纷纷躲开看着笑话,其中不乏陈秋年的下属,就算想拍拍马屁,可也不好去与女子动手。不仅都是读书人,可不能失了颜面。
“爹爹,不是我带回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在我身后的,我怕,你快将她赶走。”
这候府距离华府倒也不近,这婆娘竟然也跟了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来不赶紧把华莲儿拉开,父亲,这里人多,我们还是进去谈吧。”陈霜晚也是皱着眉,这都被赶出侯府了,还回来兴风作乱。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新婚之夜宠姨娘
侯府婚礼陡然出现了疯疯癫癫的女子,事情自然被扒了出来,引为饭后谈资。客人也是识趣,用完喜宴后也陆陆续续找老夫人告辞,到了黄昏人也散尽。
内庭中,陈秋年皱着眉坐着,脸上已经升起酒意红晕,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却要在此处处理家中琐事,格外烦躁。
“容丫头,你怎么把华莲儿带了回来,是不是存心想搅了为父的大礼。”
“不是这样的,父亲,容儿是自己偷偷回来的,怎么会将姨娘带回来,姨娘不会是跟着我回来的吧。”
陈清容神情哀婉,泪水涟涟,倒显得格外委屈。磨难真是能让人成长,陈清容才住回华府多少时日,这脾气就已经被磨砺的圆滑。
“你说一个疯女人还能跟你走到侯府不成,定是华府不安好心,想要搅了我的婚礼。”
“侯爷,您可别生气,这华府众人本就心思狭隘,丢了华莲儿来搅局,让您失了脸面,也是她们会做出来的事情。”
云姨娘柔声劝慰,说是劝慰,还不如说是煽风点火。
“还都愣着作甚,还不把这疯婆娘赶出府去!”陈秋年怒而振袖,看着一群榆木疙瘩,狠狠的敲打的。
“是是侯爷。”仆人们自然不敢不听,几人压着华莲儿向外走去。
华莲儿虽然已疯,但对陈清容还是有些亲昵,根本不愿离开半步,这边一拉扯她,她就疯疯癫癫的狂嚎起来,一双混浊的眸子倒还是死死定在陈清容身上。
陈清容打了冷颤,对华莲儿的视线避之不及。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华府了,住的房间逼仄,生活简陋,许多活计还要自己做。更重要的是还要时候疯癫华姨娘,不止给她生活上的压力,更多是精神上的压力。
不过幸好,也不是别无所获,只是如今,是实在不能住在华府了,要不然。。。。。。
“爹爹!”
陈清容试探的唤了一声,水汪汪的杏眸里满是孺慕和委屈,倒令人心生怜意思。
“起来吧。”
“谢谢爹爹。”陈清容连忙起身,双手交叠与腹前。
“以后华府那边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安心呆着,侯府不会短缺你衣食的。”
“容儿都听父亲的。”
“好了,都散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秋年厌烦的皱皱眉,有些酒意昏沉。
陈霜晚知趣的告退,路过陈清容未曾寒暄,微微颔首便算别过。
“大姐,我同你一起。”反倒是陈清容挂着虚弱的笑意,柔柔的跟在陈霜晚身后。
陈霜晚眨了眨眼,这般乖顺的陈清容可真是少见。
待众人散了个干净,云姨娘这才依偎在陈秋年的身边,用涂着丹寇的手指细心的按摩着额头穴道。
“侯爷?这样可还舒服!”
“不错,继续多按几下。”
陈秋年不由闭目享受,这头颅一靠,便靠在了云姨娘鼓鼓的胸前,享受着那份绵软弹性。
云姨娘仿若未觉,娇嗔道:“侯爷您喝这么多酒作甚,酒多伤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