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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的一脸讨喜,眉眼弯弯,端着茶盏上前献殷勤。
王氏轻笑出声,接过茶盏和笑不语,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分明是一唱一和,故意如此!
“老妇人,不知您意下如何?”朱锦宁微微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王氏还是挺令人畏惧的,然而既然这是表妹的心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晚娘子,我道今日你怎么这般积极出门,原来是想拉着祖母替你办事啊!”
“祖母果然慧眼如炬,你就帮帮晚儿和表哥吧!”
王氏轻笑,看着少女真挚的笑意,心底如何不动容,只因自己偶然提起的一句话,少女便记在了心底,并且如此小心翼翼的费心神去做,王氏如何还能拒绝。
“也罢,手谈一句又何妨!”
朱锦宁咧嘴大笑,忙让茶女摆上棋盘。
“老夫人便在此处与那人对弈,二人所下棋子,皆有茶女为二人摆放,还请稍待。”
“老身下棋有个习惯,喜黑不喜白,此局便让白子先落。〃
“善。”
朱锦宁折返回雅室,将此言说明。
仲斯羽眉头皱起,颇有不耐,怎么手谈一句还要要茶女替代摆子,不过想着名士多怪癖,也暂且忍耐下来。
“那仲某就却之不恭了。”微一摆手,率先落字。其后自有茶女来反二人雅室。
朱锦宁呆了一会,出了雅室,他对这些可没人兴趣。
“表妹,你怎么也出来了?”
陈霜晚俏皮的眨眨眼,道:“祖母玩的开心,我就不在里面打扰她了,反正也有桂麽麽陪着。”
“这倒也是,不过表妹你也太胆大了一些,刚才我还生怕老夫人气怒,怪罪与你呢。”
“这怎么会,祖母待我真心,我将心比心,才会设这么一出,祖母肯定能明白我的心意。”陈霜晚皱了皱小鼻子,倒是笑的开心。
“希望这些人棋手能让老夫人开怀。”
“嗯。”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仲斯羽在温暖如春的雅室中已经频频流出冷汗,先时轻松落下的棋子已经变成了步步维艰,白玉子已经被绵密的黑子重重包围,难逃生机。
“怎么会这样?”仲斯羽急的挠头,看着茶女又落下一子,颓废的瘫坐在踏上。
就算是想要请教,可是看着茶女迷茫的眼神,仲斯羽也知道问不出什么。
“我能见见和我对弈的人吗?”
“不行。”茶女摇了摇头,坚决道。
“那和我对弈的人是不是垂髯老者?”
“不能说。”茶女无辜的眨眨眼。
“罢了罢了!此句我输了!”仲斯羽颓然的当下白子,黑子落定,白子已然生机全无。
“先生棋艺高超,子斯自愧不如。”仲斯羽摆摆手颓然下了楼。
“这么快?仲兄,是不是三下两下就把那什么名士打的落花流水?”青年好友连忙上前,笑呵呵相问。
仲斯羽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先生乃是棋道高人,你可不许再胡言乱语,此举我已然输了!”依旧在思考棋局的仲斯羽慢腾腾的坐下,举着茶杯饮尽,满面怅然。
竖着耳朵听的众人满面哗然,就这样就输了。
“仲兄,这先生可真如此厉害?”
“那还有假,我仲某从不说假话!”
“仲兄的话大家肯定是信得,不过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既然这样,便让我来会会这位金陵名士!”有人不服输的道。
“还有我,我也要去。”
一时间高台上棋局三试前挤满了人,倒是气氛火热。
陈霜晚轻声轻脚的走回雅室,王氏正在一颗颗将棋子挑拣出来,手指温润如玉,衬托着黑子的棋子,倒有种别样的韵味美感。
看着王氏唇边的笑意,陈霜晚娇笑道:“祖母好厉害,晚儿不过出去一会儿,你就打败了那人。”
“侥幸罢了。”王氏谦让了一句,目中笑意更盛。
“怎么是侥幸,是祖母您厉害着呢,所以要让他们多来见识见识,这里还有您这位高手呢。”
“还来?”
王氏愕然,不过心里倒是欢喜。她少年爱棋成痴,后因嫁人而了弃了棋子,如今万事皆休,去棋子倒又成了她慰藉寂寞的最爱。能与更多的高手对弈,自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琴道知己难求,棋道亦何尝不是如此。
“当然了,祖母可莫要小看了一百两银子的威力。”
“也罢,也罢,今日就随了你的意。”
不一会儿,便又有人过了棋局三试,王氏也因此忙的不亦乐乎,笑容常开。
陈霜晚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看着王氏大杀四方,棋子在她手里鬼神莫辩,变化多端,让人心生敬佩。
祖母,果真是奇女子也!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弃鬟舍钗意气骄
一连几日,陈霜晚带着王氏出府,王氏在茶楼中比试棋艺,倒也让茶楼来客多了几番,生意蒸蒸日上。
“晚儿表妹,你怎么出来了?”
朱锦宁忙里偷闲,刚安置好一波意气风发少年公子,便见少女隐藏在幕篱中的身影下了楼,不免上前关心问道。
“锦宁表哥,晚儿再茶楼待着无趣,便想出去走走,表哥不必顾我,自有侍女照顾呢。”
陈霜晚身边带着雪缨、青黛二人,自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晚儿表妹,不如我送你去。”
朱锦宁面色稍红,想着两人慢慢走在长街上的场景,不免心中欢喜。
“不用了。”
少女不解风情,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少年面色涨红,话语梗在喉咙中,双眼黝黑湿漉,活像是被丢弃的大狗。
陈霜晚匆匆上了马车,青黛看了眼自家大小姐姣好美丽的容色,欲言又止。朱家公子虽然看着不错,但到底是比不上世子,何况自家大小姐早已心系于此,此事还是不宜多提。
朱锦宁看着马车哒哒远去,怅然若失的回到茶楼,不一会儿忙碌起来,将这短暂的遗憾抛之脑后。
“去安和公主府。”
陈霜晚心中有事,自然不曾观见婢女的容色,想着怀柔郡主,便觉愧疚。
不多时到了公主府门前,倒似有些冷清,除了站岗的士兵和呼啸的风霜,竟再无旁人。
“来者何人!”
侍卫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只此一言,刚硬之气扑面而来。
“我家小姐是永襄侯府嫡女,特来拜见怀柔郡主,还请通禀一声。”青黛温言细语,礼仪周到的递上了拜帖。
那将士接过帖子,沉思后道:“稍等。”
将士步伐匆匆进了府邸,不一会儿便相请陈霜晚进府。
陈霜晚跟在将士身后,犹记得去年四月,园中百花争艳,仕女花宴取乐,正是恣意,而如今这公主府中,步步肃静,铁甲冷剑,便连游走的侍女也是罕见。
几声男人粗狂的喧嚣唤回陈霜晚的神智,望见自厅堂内陆续走出的铁甲勇士,默默止住了步伐。
瞬息后,怀柔郡主的身影也走了出来,面带笑意,眉目爽朗,正拱手相送众人,不知为何,陈霜晚突然心中一酸。
“小晚儿。”
怀柔郡主一眼便见廊下娇娇弱弱的女子,粉蓝色的袄裙鲜活明亮,清秀雅致的面容是江南烟雨的水墨画,一见便令人心旷神怡。
“晚儿给郡主请安,愿郡主吉祥安泰。”
“你我何必多礼,多日不见,我可想你的紧呢。”
怀柔郡主大步上前,一身男子长袍穿在她身上雌雄莫辩,朗笑眉眼坚毅,比那志骄意满的少年郎还要英气数分。
陈霜晚面色微红,实在是如今的怀柔郡主太过英气,怕不知是多少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男儿郎潇洒模样。
“郡主,今日可是忙碌?晚儿有没有打扰到您。”
陈霜晚找了个蹩脚的话题转移话语,却被怀柔郡主大步拉进了正厅。
“怎么会,本郡主可是一直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给盼来了,怎么会打扰呢。”
一进正厅,陈霜晚这才见,正上方竟还做这个美貌的妇人,年约三十如许,身着华以,看似金尊玉贵,眼角唇边却也弥留着沧桑的痕迹。
不用多想,陈霜晚便知此人定是安和公主无疑,连忙上前行礼。
“小女晚儿,拜见安和公主,公主千岁。”
“起来吧。”
安和公主面色紧绷,神色不好,唇角紧抿,似是置气一般。不过还是连忙令陈霜晚起身,神色缓和了不好。
“你是哪家的贵女,如何与我儿相识?”
“回公主,家父乃永襄候。”
安和公主皱着细眉,想了一番,实在不晓得这永襄候是何许人也,便也作罢!
“母妃,小晚儿是我的朋友,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就不在这里打扰您了。”
怀柔郡主面上笑意减淡,郎朗清眸坚韧如水,扯过陈霜晚的手腕,大步穿过正厅。
“你看看,你看看,她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妃!”
安和公主对着两人的背影气急的怒斥了一声,然后止步气喘轻刻。
“公主,您别动怒,怒大伤身。郡主那里,自是有主意的人。”陪在安和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连忙劝慰说道。
“她就是太过有主意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好好的大周郡主不愿当,非要再回南疆,那里岂是她一介女子该去的地方。”
说道伤心之处,安和公主不由挤出了几滴眼泪,眼眶微红。
那穷苦之地到底哪里好,风沙恶劣,野兽丛生,哪有大周气息宜人,可她这女儿不知找了什么魔,偏对故土恋恋不舍。不爱女工针织也就罢了,偏要像她那个父亲一样披甲带枪赴战场,她怎么舍得啊。
老嬷嬷哪里说得上来对和错,可郡主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又是大漠里的凤凰,公主哪里管的了她。
“我们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陈霜晚一脸纠结,郡主是亲身女儿,安和公主肯定不会怪她,那失礼之处,就只能责怪自己了。
“你会害怕吗?”怀柔挑眉相问。
陈霜晚眨眨眼,无奈道:“应该没有。”
“那不就得了,若是刚才我们留下,不定一时半会不能走开呢。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觉得母妃定是大海做的,哭上一个钟头都不带停的。”
怀柔郡主打了个寒颤,显然是深受其扰。
原来安和公主是这样的公主,陈霜晚久久无言。
“随意坐,我让她们给你上些好吃的。”
一路到了怀柔郡主的书房,怀柔郡主吩咐了一番后撇下陈霜晚,在厚厚堆叠的书桌上收拾了一下。
陈霜晚含笑坐下,打量了四周,干净舒爽,甚至可以称上简陋,没有女儿家娇软的装饰,倒是墙壁上安置着几把精美的武器,也可算作装饰。
望着这些,陈霜晚叹息一声,出于私心,她自然不舍怀柔郡主离开。可收复疆土,回归王位,是怀柔郡主的信念,而她动摇不了。
“过几日便是你的及笄礼,我去观礼可好?”
怀柔郡主收拾好情报之后,这才朗笑走来,目光熠熠相问。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小姐及笄排场大
冬雪消融,暖阳初晴。
永襄侯府正厅内早已乐鼓长鸣,门前车马续续停停,不少贵人宗妇已经各列席位,随处可见喧嚣涌动。
“不知这侯府请的正宾是谁?这场面看着倒也不小啊。”
不少妇人挤在王乔儿身边,面含笑意,争相夸赞奉承。见此,突然有妇人相问,王乔儿含笑回应。
“都是姑母做的主,这正宾必定是个全福的宗妇,我们家晚娘子可是侯府唯一的嫡女,这加笄的场面自然是不能小的了。”
“那是自然的,大小姐可真是好福气,有夫人您这样的母亲,还有老夫人这样的祖母,只看这场面,就知道大小姐定是捧在心尖上的人儿。”
“那可不是吗!”王氏笑着点头,眉眼松快。毕竟这继母难当,尤其她这样不上不下,孩子都这么大了的,更要博个好名声啊。
“如今侯府大小姐及笄,不知这婚事可有定下?”
有动了心意的妇人眸光转动,连忙从旁侧击,这陈大小姐在府里如此受宠,娶回去定是能帮到夫家的。
“自然也是由姑母做主的。”
王乔儿讪讪一笑,心中不住埋怨,明明还是寒冷的气候,却凭觉得全身闷热。
“听说正宾是君夫人,二姐,五妹,我可不想给大姐做笄者,等下还是你们来吧。”
三名身姿俏丽的少女安静的坐在王氏的下首处,陈清熙突然说道,眉眼中染过一丝妒忌,也不知她及笄时,可能有今日的场面。
“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