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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你将这信转虎子,让他视情况增加施粥的棚数,有生病的,便给请大夫看看,毕竟做了善事,就做到底吧!”
“大小姐,您的善心,奴婢一定会转达的。”青枣郑重的点头,接过信封。
“注意安全。”青枣揣着信封离去,不一会儿朱锦宁便登门拜访了。
“锦宁表兄,天寒地冻,喝杯温茶。”
少女跪坐在席垫上,素手烹茶,茶香溢出,将白瓷的茶盏衬托出满满烟气。
“多谢。”少年也未推辞,安静的跪坐与对面,执茶盏饮尽。
陈霜晚眨眨眼,今日的朱锦宁有些奇怪。
“表兄,你的两个眉毛都要交叠在一起了,看着像老了数岁诶。”
“啊。”少年一吓,连忙松开了眉头。
“哈哈哈,开玩笑的。”少女笑呵呵的,气氛瞬间舒缓了很多。
朱锦宁无奈看了少女一眼,眼神饱含宠溺。
“表兄,可是店里生意不好,你怕赌输了?”
“不是。”
少年摇摇头,唇角紧抿。
“那可是大舅逼你做官?那我去找大舅说说。”
“不是。”
少年连忙制止陈霜晚起身的动作,抬起眉眼,一双黑黝黝的眸子触到少女的容颜,又有些慌张的躲避。
“听说,你及笄那日有人上门提亲?”
“嗯,被祖母给拒了。”
陈霜晚脸色微红,怎么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表妹有心仪的人吗?”少年悄悄扯住了袖子,抬眸相问。
“表哥你怎么问这个。”陈霜晚糯糯轻语,两颊绯红。
“表妹不想说吗?”
“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祖母她老人家,已经为晚儿相看好了人家。”
陈霜晚轻呼了口气,幸好世子动作快,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是这样吗?”
朱锦宁蓦然松垮了肩膀,眼中透的是浓浓的失望,心中又酸又涩,也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父亲与老夫人相谈之时,老夫人便断然拒绝,没想到这才刚及笄,老夫人便已经找好了人家。
那表妹呢?表妹是否也心悦与他,朱锦宁亦不敢确定。
少年情怀,酸酸涩涩,平多失落。
“那可知道是何许人家,与表妹是否般配。”忍着酸涩,少年轻声问。
陈霜晚双手撑住下颚,笑靥如花,一双眼睛弯成了新月的模样。
“锦宁表兄,我悄悄的告诉你呀,其实他家世显赫,生的卓然不群,品质极佳,晚儿生怕自己配不上他呢。”
“是吗?”少年喃呢,喉中哽塞,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啊,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就是颜世子,颜善之,说实话,你别告诉别人,其实晚儿,也心悦他。”
少女傻傻的笑,天真而又憧憬。
“是吗!表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我先走了。”
少年仓促起身,踉跄走出房门,仓皇的背影,透着浓浓的失落。
路过青萍院院门时,少年突然停住脚步,一点水光遗落在墙角的茉莉花叶上,就此被人遗忘。
“表妹,愿你幸福。”
抬眼望着天空被冷冻住的流云,待眼中清明,这才大步离去。
“表兄啊。”陈霜晚轻轻唤了一句,便见少年身影消失在门口。
“对不起啊!”
落寞的叹息溢出檀口,只要不挑破,便会渐渐遗忘了吧,到时候各自安好,各自幸福。
对于朱锦宁,陈霜晚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所以一句抱歉的话语,她也不能给他。
“都怪你呀。”陈霜晚起身,拿过梅瓶中的画卷。
这副画作是陈霜晚画的最好的一副,少年容颜隽秀,斜靠在红墙绿瓦下,粉面桃衣,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似勾魂夺魄般。
那年年少,落在你衣袖间的桃花,精致的苏绣盛开云霞,一眼淡漠,一眼回首,竟似曾相识一见如故。
“大小姐,四姑娘来了。”
青黛出声,惊扰了沉浸在回忆中人儿。
陈霜晚收好画卷,蓦然回首,便陈清熙已经走了进来,苍白的脸色上,一双眸子幽怨。
“云姨娘好些了吗?”
提到云姨娘,陈清熙就忍不住发抖,自从云姨娘撞墙之后,整日瘫在床上。后又被一头断发气的吐血,精神就不大好了。
而且老夫人特意命人将宝儿的房间移到了前院,与陈秋其比邻而居,云姨娘就越发的不好了。
“多谢大姐关心,姨娘还是老样子。”
“这心里想不开,身上的伤痛自然是好不了的。四妹还需要劝慰劝慰云姨娘,宝儿住在前院,有父亲看顾,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陈清熙无奈一笑,道:“大姐,今日我来寻你,便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前院看看宝儿,这些日只你也没见他了吧,必定是想念的紧。”
“好。”陈霜晚闲来无事,自无不可,何况她也本就很喜欢陈修正。
“多谢大姐。”陈清熙灿然一笑,似极为开心。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才知相思便害相思
“大姐,熙儿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该问的话,就别问了。”陈霜晚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耿直。
陈清熙话语一噎,脸色涨红,还是问道:“大姐,你对谢公子,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吗?”
陈清熙低垂这眼眸,心中埋怨更重。
为什么,为什么她什么都比不过大姐。大姐是嫡女,大姐生的漂亮,如今连谢公子,都非要娶大姐不可。
“六妹,以后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我与谢公子非亲非故,更无半点瓜葛,谈何喜欢二字。反倒是六妹,好像对谢公子用情颇深啊!”
陈霜晚神情淡淡,不想谈及那个令她感觉恶心的人。却不想,四姑娘今日的言行竟然大出她的预料。
陈清熙柔柔一笑,在阳光下,目光里闪着一种不知名火光。
“大姐说的没错,熙儿是心悦谢公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谢公子眼中却是只有大姐。”
哀怨的双眸蒙起水雾,看着可不是我见犹怜。
陈霜晚震撼于陈清熙的大胆,又不免无言,要知道她同谢云沐之间可不止是阻碍着她,还有一个华庭华公子呢。
“谢公子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不关心,不过是个旁人。四妹若是真爱慕于她,不妨去同云姨娘说说,看云姨娘是何种意思,也能帮四妹出个主意。”
“大姐,我知道这事不该怪你,怪只怪命运不公,熙儿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不过大姐你放心,不管谢公子如何,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
陈清熙抹了抹眼泪,咧嘴笑道。
“如此便好,四妹还是尽早抽身才是。”
陈霜晚长叹一声,想着爱情果然是种折麽人的东西。若是安国公府看不上侯府门楣,把她此刻是不是也要同四妹一般,自怨自怜,像是梨园的丑角一般可笑。
“尽早抽身,说的简单。大姐可曾知道熙儿心里的苦楚,熙儿如今在府中,哪里还有半点依靠,就连这亲事,也是遥遥无期,到时候也不知会被匆匆许了何处的穷苦人家,而谢公子,也不过是我闺阁里的一场梦罢了,梦醒之后,杳杳无痕。”
“四妹何必妄自菲薄,你我都是侯府贵女,到时候父亲那里自会帮你选一门好的亲事。”
“说是一样,可终究却也不一样,大姐是嫡女,万事有老夫人帮忙。现在五妹也深得王夫人喜欢,到时候会记名做嫡女,这府里,也就只剩我和二姐两人,孤苦伶仃。”
陈清熙说道此处,不免悲从心来,格外的不甘。
“论实说来,二姐也还好些,后面还有华府可以依靠,只有清熙,日后怕是要独自承受这份委屈了。”
越想心中越难过,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跌落。
“四妹,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霜晚为难的拍了拍陈清洗熙的手臂,轻声安慰了几句。
陈清熙身后跟着的丫鬟自然连忙递帕子,务必要伺候好自己姑娘。
而跟着陈那霜晚来的雪缨一脸无语的望着天际,倒是琥珀,一脸兴致昂扬的看着四姑娘,似是看戏的模样。
哄
“熙儿心里明白,这都是命,人是争不过命的,大姐不必担忧。可是在这府里,我也只能同大姐诉这份苦水了。”
陈清熙苍凉一笑,抹了把眼泪,也算是止住了话题。
“我相信人定胜天,命运不是既定的。”陈霜晚突兀的说了一句,目光坚韧,带着必胜的决心。
“是吗?”
陈清熙默默低下头颅,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这样走着,不一会儿就走过了垂花门,至了怡然居。
“大姐,你先进去看看宝儿,我这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清熙面带羞惭,红红的眼眶到是着实不妥。
“好,那四妹收拾一下,我先进去看看宝儿。”陈霜晚微微一笑,便带着丫鬟走进了怡然居。
望着陈霜晚从容而去的背影,陈清熙素雅的面容上突然爬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大姐,即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凭什么我喜欢的东西,你却弃如敝履,居然这样,不如就一起吧!”
冷冷夹着阴森的笑意在喉咙里翻滚,那种闷哼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大小姐,你以后还是离四姑娘远些吧,连这些出格的话都能讲出来,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跟在陈霜晚身后,琥珀忍不住出生提点道。
陈霜晚倒是信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她原本也没想与云姨娘母女做过多接近。只不过如今还未撕破脸,表面的寒暄还是要维系的。
一路走进院子,饶是心神本不在此处的陈霜晚也不由皱了皱眉,到此时竟没看到一个丫鬟和小厮,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伺候六少爷的。
“宝儿?”
陈霜晚走进房间,唤了一声,屋内空荡荡的,走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难道是去云姨娘那里了,也不对啊,若是去了云姨娘那里,四妹也不会说再来看望六弟。”陈霜晚心中暗想,寻了个绣凳坐下。
“琥珀,你去寻下四妹,看看宝儿去哪了。”
“好的,大小姐。”琥珀匆匆离去,屋内一时便静了下来。
雪缨打量着房间,布置华丽,袅袅的烟气自紫铜色的兽炉里飘出,熏染整个卧室的香气。还有不少孩童的玩具摆在柜台上,可见家人照顾用心。
更何况雪缨也早晓得永襄侯只有这两个孩子,心中万分疼爱,怎么会院中一个仆人都没有。
思及此处,不免暗自警惕起来。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陈霜晚抬眸,脸色陡变,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在此处的人。
“怎么是你!”
“多日不见大小姐,云沐心中甚是想念,为解相思之苦,只能亲自登门来见,虽有突兀,还请大小姐勿怪。”
少年白衣飘飘,步伐从容,面上笑意走来,眼含柔情,口中说着温润含情的话语,端是一副美好画面,却让陈霜晚深深皱起了眉头。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跳梁小丑般可笑
陈霜晚冷冷一笑,全身骤然紧绷,谢云沐此番装腔作势之态,绝对没有好事。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云沐当然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我可是侯府的客人哦!”
少年轻笑,逐渐逼近,手臂一动,竟关了房门,屋内骤然昏暗下来。
“是陈清熙?抑或是陈修其,或者是二者都有!”陈霜晚冷冷一笑,毫不犹豫戳破少年冠冕堂皇的嘴脸。
谢云沐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嗤笑道:“我也不想这样,奈何陈大小姐薄情寡义,前几日登门求亲的媒婆被侯府打脸丢了出去,陈大小姐可曾想过我谢家的颜面。”
提起此事,谢云沐便怒气陡生,他自问门楣与侯府也算的上般配,自己亦长得风光霁月,学富五车,没想到竟被永襄侯府如此打脸,这让谢云沐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如果说之前是想娶,那现在是志在必得,他要将这将他踩在黑泥里的女子给娶回去,蹂躏她的骄傲。
不是不愿嫁吗?待失了清白,看是谁争着要嫁!
“谢公子,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陈霜晚并未动怒,反倒是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清凉问道。
谢云沐面上一僵,他将陈霜晚说成薄情寡意的模样,自己心中又有几分情意呢。
不待谢云沐回答,陈霜晚便一字一句道:“谢公子心里定笑晚儿愚蠢吧,可晚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