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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叫青枣来通知属下,主子你有啥事,但凭吩咐,虎子就是赴汤蹈火也给您办成了。”
少年行礼后说着伶俐的话,眼神机敏却不油滑,此时他穿着崭新的锦服,一别一往的清秀小厮模样,看着很是稳重了不少。
这些日子陈霜晚给了他大把银钱,每天就是酒楼、茶馆了吃吃喝喝,唯一的任务就是打探消息,日子是过的既逍遥又得意。如今走在街上,别人都奉称李爷,别提过得有多得意了。
不过李风虎并不愚蠢,拿着钱当然是要好好办事,尤其他娘俩都在陈霜晚手下,做事更是尽心尽责,传递消息及时。
“做吧,青枣,去给虎子奉呗茶。”
“是,大小姐,这是虎子哥给您带的卤肉和糕点,奴婢给你放在一旁,您有空尝尝鲜。”青枣也得了虎子给的吃食,答应的很是伶俐。
“有心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虎子斟酌了一下道:“大小姐,狄牧那边距离此地太远,消息不明。不过随着大殿下进京,倒是有不少消息传来。”
“其一,那狄牧冬季饿死了大半子民,体弱身虚,只能陆续骚扰搜刮边城方能养活自己。然大殿下一去,猛军镇压,那狄牧自然臣服。后大殿下又以谷粮易牛马,得了狄牧的恩情,自己也没多大损失,圣皇高兴异常,特意封大殿下为成王,随性官员均有升官。”
“其二,大小姐让属下特意关注的华轩,也有不少消息。听说此次与狄牧谈判,竟有华轩多方说和,才能谈拢,华轩功劳不小,圣上龙心大悦,已经今晨下旨,封赏正三品中书仆射,朝堂议事。”
“怪不得华夫人今日回来侯府,原来是春风得意。如此说来,父亲此时应该是想着怎样帮华姨娘洗脱罪名,好献媚华轩。”
屏风之后,陈霜晚手抵下颚,细细沉思。夕阳的余光洒在少女眉眼之间,分外温润祥和。
“成王周冶,可不就是他的表兄!”
少女低吟宛若浅唱,虎子仿若未觉,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如木头人一般。
“刘大夫那边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刘大夫开始拒不承认,属下想了许多方法才撬开那老家伙的嘴。三年前,那时刘大夫还挣扎在温饱窘迫的日子里,开着一间小小的店铺,突然有天一个陌生的婆子到他的店铺买药,说是家中有待产的妇人胎位不稳,买了许多安胎药回去,刘大夫心中不疑,可时间一常,刘大夫便心生疑惑,因这婆子不是一包一包的买,反而是如一日三餐家常便饭一般必不可少。”
“安胎药?”陈霜晚想起,那是母亲饭后必喝上一碗汤药,难道就是那安胎药。
“这老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这没病的人吃多了药,也会病上几分。刘大夫心下不安,可这到手的银子不能不赚,而且其中又没放什么有害的药材,而且那婆子出手阔绰,算上保密费,也是不菲的银子。”
“这种人都能做大夫,果真是没天理了!”陈霜晚心中暗恨,眉黛已经紧紧颦起,似乎此时,她已经探听到那黑暗的一角,让她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心底怨恨的种子在萌芽生根。
“这样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刘大夫的心也一直纠着,果然有一天,那婆子又来了,说是需要禁药红花!刘大夫胆寒,便出言推脱,不过那婆子不是好相与的,出言胁迫,又许以重利,刘大夫心中辗转便给了药。待那婆子走后,刘大夫辗转难安,便偷偷跟了上去,远远的便见那婆子进了侯府。”
说道这里,虎子喉咙有些干痒,抬头觑了屏风后的倩影一眼,端起温热的茶盏咕噜几口喝了下去,呷叹一声,解了舒爽。
“再之后没过几月,那婆子不管是府内有什么头疼脑热,都让他前去看诊,许以重金,聘用他为私人大夫,并让他汇报么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刘大夫尝到了甜头,心里正抓耳挠腮呢,哪里舍得丢下这块肥肉,遂跟着做了不少的违心事。”
“属下将那婆子与府中的人一一对照,听说是已经被发买的田婆子,如此说来,这些安胎药必为华姨娘所买。属下又打听了侯府里的老人,听闻那段时间华姨娘也从有过身孕,汤药不断,只不过后来那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华姨娘也怀了身孕!”陈霜晚有些懵然,好像是有,但又好像记不清楚了。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华姨娘当时究竟有没有身孕,银子不用担心,务必查出真相,还有留住证人。”
“属下遵命。”
“另外,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胁迫打压,迅速将刘大夫带出京都,没有十天半月,不许回京。若他不愿听,你就讲事情传遍那几条街道,看他还呆不呆的下去。”
陈霜晚清冷的说着,心中不是不怨这没良心的大夫,滥用药物,可是她也清楚,没有这个刘大夫,也有李大夫,张大夫,有太多的人在重金下折腰。
“属下记得,一定办的稳稳妥妥。说出来不让大小姐笑话,这京都几条街上的乞丐都称呼咱为李爷,当然,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功劳,毕竟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恩,先将这件事情办的利索,顺便找到那田婆子的下落,将她发买到干苦力的农庄,看管起来。”
“好。”
“这些都办的稳妥之后,你再去查一个人。”此时的陈霜晚声音突然有些发颤,飘忽的有些特别。
“阆苑谢家,谢三公子谢云沐,务必将她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
“阆苑谢家,属下记住了!”李风虎恭敬的站起身行了一礼。
“这里是一万金,帮我交给怀柔郡主,就说那天的交易,我答应了。”陈霜晚身躯微颤,走出屏风,将一方木盒递给了李风虎。
“一万金。”虎子吞了吞口水,又道:“主子,你不怕属下卷着这金子跑了。”
陈霜晚微微一笑道:“不怕,因为以后我能给你的,远远不止这一万金。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金钱就能买的到的。比如地位,不是吗?”
“主子您说的对,是虎子肤浅了。主子您好好休息,属下这就马不停蹄替您办事去!”
“去吧。”
“怀柔郡主,天命蛊,谢云沐,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才是虚假的!”
陈霜晚低叹一声,品着微涩的茶水,就像这个午后,她突兀留下的泪水,那般无措与慌乱。
正文 第六十章:痴男怨女诉衷情
“怎么人就没人!他又不是鸟,你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人就飞了!”
陈秋年一脸不满,眼底黛色深重,昨日华轩一封纸书,隐含胁迫,令他着实不安。
“侯爷,这。。。这老奴也不知啊,他家人说是去外地看诊去了,没有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
袁管事也一脸无奈,这刘大夫又不是犯人,有腿有脚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
“那就绑了他的家人,给他通信,让他立马滚回来!”
“侯爷,这不合礼法呀。而且他家人说也不清楚他是去哪里看诊了,这消息也没办法传递呀!”
“够了,连件小事都办不妥。这怎么就这么巧呢,难道是故意有人将刘大夫弄走。”
“应该是巧合吧!”袁管事讪讪的笑,这被刷了老脸的感觉真让人为难。
“侯爷,怎么一早上就这么大的火气,奴婢特意给您熬了降火的汤水,侯爷您可要多喝一些。”
女子端着汤罐进来,面如白玉,色若桃李,身子凹凸有致,薄薄的衣料遮挡,越显妖娆。
此时眉眼含情,眼中流露,娇嫩的红唇水致丰润,引人一亲芳泽。这哪还是个少女,分明是承接雨露一脸滋润的小妇人。
“这些事情都有丫鬟去做,你这么辛苦做甚。”
“能服侍侯爷是如月的前世积得,三生有幸,又怎么会觉得辛苦呢。侯爷快将汤水喝了吧,您早上都没好好用膳,奴婢可是心疼的。”
那娇浓软糯的声音令袁管事打了个寒颤,心底微微火热,要说,这以前也没发现这如月丫头这般魅态,怎么被侯爷宠幸了几晚,就突然娇艳勾人了起来。
“还在这里待着做甚,留你用膳吗!”陈秋年瞪了一眼,这袁管事年纪越大越不懂的看眼色了。
“是。”袁管事慌忙退了出去,擦了一把冷汗,侯爷这脾气,可真是越发大了。
“如月,头越发的痛了,帮我揉一揉。”
“好的,不过侯爷,话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您事情想的太对,自然生了头疾,奴婢这手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吧了。”
如月娇娇的笑着,绕到椅子后面,胸前的鼓鼓凸起温柔的抵住男人的脑袋,十跟葱白的放在燥热的额间按压着。
“本侯岂会不知,可现在又能如何。”
“侯爷可是为了华姨娘的事情忧心,其实奴婢知道,侯爷是舍不得责罚华姨娘的。而且奴婢也出自玉筑小居,自然也舍不得侯爷去罚姨娘。”
“罚她!本侯可不是想着这个。华姨娘可是有个好哥哥,本侯在想是怎么把她放出来呢。”
如月眸光一动,又道:“那这不是更好,侯爷何必忧心,只要您一声令下,谁会不服侯爷呢。侯爷呀,你可是这侯府的天,妾身的天呀!”
“哈哈哈,真是个傻女人。管好一个侯府,可不是像你们小女人一样过家家,有些事情,你不懂。”
“哼,侯爷你不说,奴婢当然不懂。奴婢只知道姨娘在佛堂里天天等着侯爷,夜夜以泪洗面,想侯爷想的都生病了来。可侯爷也真是狠心,一次都没有去见过华姨娘。”
陈秋年眼角笑的玩味。“你对华姨娘倒是挺忠心的,不过你也是本侯的女人,如此不吃醋,本侯心理倒是有些微酸。”
“如月那般爱着侯爷,侯爷怎能怀疑奴婢的真心,只是像侯爷这般伟岸绝世的男子,岂是奴婢一个小女子能独占的,奴婢有自知之明,所以如月要和姐姐们更好的伺候侯爷呢。”
“说的好,本侯就喜欢你这聪慧劲,本侯允你,只要你生了一儿半女,都会提你做姨娘。”
“谢谢侯爷,侯爷,您对奴婢真好。”如月欢喜的道,一双柳眉弯起,只要她能为侯爷传宗接代,以后的好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永襄侯用过汤水,想着如月那翻话,不免也对华姨娘生出几分怜意,又想到其背后的华轩,脚下不停,就往佛堂走去。
佛堂在永襄侯的后院,不知是为哪代爱佛的妇人所建,时至如今,已经荒凉到杂草丛生。
“莲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秋年一脸讶然,眉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
此时柳姨娘一身素服裹身,繁华尽洗,顶着温热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拔除着院子里的草枝,细密的汗水布在她的额头,仿佛是余下的泪,透着健康和温柔的美。
一刹那,陈秋年心尖一动,他忆了往昔的岁月,少女也是这般清秀可人,在酒肉宴会众人贪婪的目光中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啊,侯爷,你怎么来了。”华莲儿慌乱的把手避在身后,眸光颤抖,紧张无措的道:“妾身只是太想念侯爷了,这院子又太清冷,所以妾身就收拾下,想着哪天侯爷来看莲儿,这屋子也不至于藏了侯爷您的脚。”
“莲儿,本侯将你关在此处,你竟然还这般为本侯着想。”
“妾身一颗心都系在侯爷身上,除了侯爷,妾身什么都不曾想。”
“莲儿。”
“侯爷。”
“本侯让你受苦了!”两人深情对望后,陈秋年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感动,一把上前将女子温软的娇躯揽在怀中。
额,有汗味!
“侯爷,妾身身上脏,您不要抱着,会弄脏的衣服的。”
“不,不脏,在本侯心里,莲儿是最干净的。就像在那宴会上,所有人的都强迫你,可你宁死不屈。”
华莲儿目光刹那变得更温柔了,似是想起了往昔甜蜜的过往。“那时的侯爷就像英雄一样,让人忍不住折服。可是没想如今我们竟一墙两隔,终难相见。”
“莲儿,别说了,是本侯对不住你。”
“不,侯爷,都是莲儿的错。若不是莲儿心里担忧二姑娘,又怎么会将四姑娘、五姑娘叫去祠堂。可后来的事情真不莲儿做的,可是侯爷却不信莲儿,莲儿也是无可奈何。”
“众口铄金,不管你做或者没做,事实就在那里,本侯爷也是无奈,莲儿你能体谅本侯的心吗?”陈秋年摇了摇头,推开了柳姨娘,面上越发伤感。
“侯爷对莲儿的真心就如莲儿对您一样,莲儿一直不曾怀疑过,侯爷也只是受了小人蒙蔽罢了!侯爷,您这次来是要放莲儿出去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