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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知祖母以为可还妥当?”
王乔儿眼神一亮,整日困守在暖燕堂有什么机会,住在前院厢房刚好。
“姑母,乔儿以为晚娘子安排的不错,乔儿也怕在这院子中叨扰了您。”
“既然你喜欢,那便搬去吧。”王氏淡淡颔首,没有反驳之意。
陈霜晚的心儿又提起了,然后悄悄的落了下来,果然同她所料不差。这样想着,陈霜晚不由细细打量起了着名王乔儿表姑。
柳颜娥眉纤瘦匀,巧施脂粉气色宜,颜色本是天作成,化作聘婷一丽人。
王乔儿生的有几分颜色,随圆的脸蛋,略微上翘眼眸,嘴唇丰润若鲜花汁液,身子比例窈窕,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实难想象,这般美人直到二十几岁仍是待嫁闺中,这便有些奇怪了。
“晚娘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王乔儿笑容有些虚,也不知是不是她神经太敏感了,总觉得陈霜晚的笑中似含深意,不是个简单的姑娘。
“表姑生的真美,怎么还未嫁人?”
前句让王乔儿自得娇羞,后一句直让娇羞崩成了碎渣。京都的贵女,都是这般的口无遮拦的到直率吗?
“男儿易嫁,良人难寻,你表姑年少气傲,便给耽误了,所以啊,晚娘子,以后你可不能挑三拣四的,只要人品好,家庭和睦就好了。”
王氏突然出声为王乔儿解围,又将话题攀到了陈霜晚身上。
“祖母,晚儿还小,不急。”
“明年都及笄了,之后也可以相看人家了。你放心,你的婚事祖母给你做主,一定挑一个你心满意足的郎君。”
“祖母,你怎么又提这些。晚儿这就去让人给表姑打扫厢房。”
面皮极薄的陈霜晚实在承受不住王氏的攻势,捂着小脸落荒而逃,身后的一众丫鬟捧着东西,也连连跟了上去。
“你也去收拾下行礼吧。”
“好的,姑母,乔儿先告退了。”
王乔儿走出房门,那里还有陈霜晚身影,只得摇头回去。
“小姐,我们真的要搬去上房吗?住在老夫人这里不是更好吗?”跟在王乔儿身后的丫鬟一脸忧心的问道。
这丫鬟是自金陵带来的,一直照顾着王乔儿,王乔儿自然对她信任有加。“住在这里有什么好的,她对我不冷不热,还没对那个没血缘的孙女好,别说你没看出来。”
“可是老夫人不是答应我们夫人了吗?一定会给您在京城找个好夫婿,老夫人既然带您来了,肯定言而有信,小姐何必想着这些。”
“好夫婿,不是近在眼前吗?”
“啊?”
近在眼前,丫鬟颦起眉心,有些不安,不过见王乔儿兴致冲冲的去收拾行李,也值得跟上。
“老夫人,这表姑娘看着也是个心思活络的,当时您何必将她给带了回来。”厅中众人一走,桂嬷嬷这才说道。
“她父亲母亲都那般求我,我又能如何,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只要她心中有数,京官如过江之鲫,总是能挑一个好的。不过现在看来,这眼神也不大好,若不然,也不会惹出那种事,闹得整个金陵沸沸扬扬的,时至如今也嫁不出去。”
王氏不屑一笑,品尝着凉丝丝的果肉,心中分外熨帖,还是自家的孙女好。
“表姑娘也二十有三了吧,看着心性还是稚嫩了些。初到京都,一时被这繁华迷花了眼也不奇怪。只是老奴这不是怕大小姐误会吗?影响了祖孙俩的感情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晚娘子啊,她是个心里有数的,若不然也不会将王乔儿安排到上厢房去住。”
“老奴这还真是不懂大小姐的心思了,按理说大小姐不应该这般积极,毕竟那上厢房可是距离玉笙居最近,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大小姐难道不害怕突然多个母亲出来。”
桂嬷嬷也是历尽千帆,看尽红尘老人了,但此时竟不明白这小丫头的意思了。
“昨天你又不是没看到,陈秋年那番哭求的嘴脸让我将华姨娘抬为正室,那丫头愣是头也没抬,还颇为欢快的哄着小六,如今我倒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王氏笑眯着眼睛,原本以为孙女是个小白兔,如今才发现是披着白兔皮的小狐狸,这样一来,不是更好玩许多吗?
“那依老夫人的意思,大小姐这是并不介意有个继母?”
不应该啊,桂嬷嬷心想,人之常情,唤一个陌生人为母亲,总是分外抗拒的,何况陈霜晚年纪也不大,应做不到面面俱全。
王氏摇了摇头,笑而不语。良久才道:“表姑娘那里就不用管她了,随她折腾,平日无事,也不用她来暖燕堂请安,这夏季燥热,看到她身上就不爽利。”
看着心态好,难得任性的王氏,桂嬷嬷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忙回答:“夫人,这回到了侯府,谁不是聆听您的训示,您不喜见她,我们就不见她。”
“桂嬷嬷,表姑娘已经整理好行李,现在正过来向老夫人辞行呢。”有小丫鬟跑进来禀报。
“你去回了,不就搬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夫人乏了,让她自个儿先走吧。”
桂嬷嬷不耐的挥了挥手,这表姑娘怎么就不会看人眼色呢,希望这日后吃了亏,可莫要跑老夫人这里来哭诉,再把头疾给哭犯了。
听到丫鬟的回禀,王乔儿当即变了脸色,神情颇为难看的看了堂中一眼,冷着脸走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前路艰难不放弃
“二姑娘您等下进去可别在惹夫人不高兴了,昨天晚上家宴过后,夫人这心就一直不顺呢,您要多劝慰劝慰,说些好话。”
“我知道了,本小姐还用你来提点!”
面上带着薄薄的面纱,陈清容本就燥热难耐,这多嘴的丫鬟还一直耳旁耳提面命的不停,着实让人烦躁。陈清容忍耐的压下心底的烦闷,缓步走了进去。
“姨娘,你这是作甚?”
乍见着华姨娘一身素衣,妆容未施,钗鬟未束,半坐在铜镜前,一副阴沉的模样,着实吓了陈清容一跳,心中略慌。
在她的记忆里,姨娘从来都是优雅含笑,八面玲珑,就算是受困关在佛堂,也是步步为营,策划谋全,丝毫不乱。
“姨娘,你可不要吓容儿,您说话啊。”
华姨娘缓慢的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容带着衰老,眼角皱纹浅薄,竟仿佛一夜老了数岁。“容儿来了,来,坐在娘身边。”
“嗯。”陈清容略显惊恐的连忙坐下。
“怎么今日会来玉筑小院,不是不日里不愿出屋子吗?”
“姨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人惹您不高兴了?今日不是姨娘你没来看我,容儿想您了吗?”
陈清容斟酌的遣词用句,其实她是想来质问华姨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找到解药。可如今见华姨娘状态不对,莫名有些心虚。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容儿果然是姨娘的好孩子。”
华姨娘抚摸着陈清容的鬓角,一直寂灭暗淡的黑眸中陡然升起了一抹光亮。
“在姨娘心里,明明三弟一直最重要,这些日子姨娘也不是为了三弟忙前忙后,怕是都忘记给我寻解药了,哪还记得女儿还一直顶着这张丑脸,羞愧的不敢见人啊。”
“你这孩子,莫要因为毒药的事情怨你三弟,他以后不只是姨娘的后盾,也是你的后盾啊。若是娘家没有得力的兄弟,嫁得好也是任人欺负。所以你对其儿,态度一定要好些。”
华姨娘有些头疼,女儿自从中毒之后就变的有些尖锐和愤世嫉俗,连自己的亲兄弟也给怪罪上了,这可不是华姨娘乐意见到的事情。
“姨娘,容儿这不是心理着急吗?这解药怎么还没有寻到?不是柳姨娘供出了钱婆子吗,怎么就没有拿到解药啊?”
陈清容心里的焦急的难过,摸着自己脸颊的面纱,恨不得给自己换一张面皮。
“那钱婆子一直说没有解药,威胁她送官,她也不怕,派去偷药的人,也都没了个踪迹,你说姨娘能怎么办!”
原以为是个粗鄙的老婆子,没想到倒是有些手段,尤其是些那悄无声息就消失的人,都让华姨娘好几晚难以安眠。
“没有解药,姨娘,那我怎么办,我的脸,容儿不要活了,呜呜。”
陈清容突然泪崩,眼神有些狂乱,这些日每每想到那铜镜中恐怖的张脸,便食不下咽,还有听到丫鬟的闲言碎语,陈清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真的寻不到解药,她真的就不活了。丑陋的容颜,带走的何止是她的人生,还有她的命啊。
“别哭了,过些日子姨娘再去寻你舅父,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舅父,姨娘,你快找舅父,将那钱婆子关起来,逼她交出解药。”
“如今秋闱正忙,你舅父又是副主考,哪里得空,等过段时间,我便去寻他,你且耐心忍耐几日。何况这脸上的红疹不是都消下去了吗?怎么还围着面纱。”
华姨娘叹着气,欲要伸手扯下面纱。
“不要,姨娘,若是它突然又起了,容儿还怎么见人。”
陈清容不依,虽然脸上的红疹已经消下去了,但毒性未解,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复发,何况眉宇上的那褐色的伤疤可是越来越深了,直看的陈清容惊恐欲绝,要是早已如此,她当初何必去惹飞凤公主。
“罢了,就依你。”
“姨娘,您今日是怎么了?昨日家宴出了什么事吗?可是老夫人又欺负您了。”
陈清容不想去参加家宴,何况又是为一直不喜欢的老夫人接风洗尘,也就没多打听。而这些日子,她脾气阴沉不定,那些丫鬟自然不会拿这些事情去触陈清容的霉头。
“昨天你父亲官职定下来了。”
“这是好事啊!”陈清容双眸发亮,肯定是舅舅帮的忙。
“老夫人不愿意将我扶正。”
“什么!”陈清容瞪大眼睛,骤然从云端跌落尘埃,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候府我也呆了十几年了,甘愿为妾,为陈秋年生儿育女,管理后宅,求得是什么,还不是能堂堂正正的做上主母。谁生来自愿为妾,还不是命运的捉弄,王氏与我同为女人,可她自私狭隘的心肠却看不到我们同为女人的苦楚。”
华姨娘是真真切切的怨恨了,她瞪着铜镜中的影像,眼睛红彤彤的,宛若贪婪的毒蛇,正在等待着致命一击。陈王氏,又是陈王氏,一次次的阻拦这她的道路,一次次的将她低贱到泥土里,她是真的恨啊。
“为什么?老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爹爹才是永襄候,她不过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女人,爹爹一定会反驳的对不对。姨娘,爹爹那么喜欢你,又承了舅舅的情,您别怕,她一定会将您扶正的。”
陈清容慌乱的解释着,大喜之后又是大悲,本就脆弱的神经如何经得起这种挑拨。
华姨娘嗤笑一声,眼中满满的讥讽,惋惜的看着陈清容。
“容儿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父亲,根本就没有任何能耐,他反驳不了陈王氏。纵使如今他已经承袭了爵位,做了高高在上的侯爷,位列朝廷三品大员,可是在陈王氏面前,她依旧是那个在泥土里抛食,接受族里接济的穷秀才罢了!”
“可是爹爹都已经同意了啊,只要老夫人那边没有异议,母亲就是板上钉钉的祖母,到时候女儿就是嫡女,三弟就是嫡子了,在出身上面,我们再也不会让人笑话了。所以姨娘,您可一定要想办法说服祖母。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点头啊。”
陈清容不停的说着,面上忽喜忽悲。
“容儿不急,这件事情姨娘再想想办法,毕竟眼看一直以来的期望即将实现了,姨娘不会这般轻易放弃的。”
“恩,那容儿等着姨娘的好消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巧舌如簧送恩情
“啧啧,又是个狐媚子,原想柳姨娘走了,就少了几人分宠,没想到这柳姨娘竟直接将这狐媚子给塞正房,真是气煞人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华姨娘也不过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话怎么这么说?”
“昨晚的事情你没听说啊,老妇人指着华姨娘鼻子骂她是官妓,贱婢,还想做主母,痴人妄想。这华姨娘做不了主母,可这侯府主母的位置又不会一直给她留着,所以说啊,这局势变化太玄。”
“华姨娘那里还是少说一些吧,毕竟人家还有三少爷。只是这院里这个没名没分的,还端起什么主子的架势了,我看着就不舒心。”
“看的不舒心的何止是你,可是有好多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