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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毒妇,留着作甚,至于二姑娘、三少爷那里,早该找个正经嫡母好生教导,你看看都被那贱婢养成什么样了,一个个尽上不得台面!”
“母亲说的是,这华莲儿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吗?怕是这华府不好交代啊!”
“交代,华府要什么交代,养出如此贱婢,来祸害侯府。说到底这错也怪不了侯府,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因美色所迷,桃花误眼啊!”
“儿子日后一定洗心革面,在不被这种人所迷惑。”陈秋年不住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这被指责又不能反驳的憋屈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华姨娘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也老了,不愿徒增杀孽,等三少爷回来见过华莲儿最后一面,就给送去厌月庵吧!”
“厌月庵,还是母亲的想的妥当,就听母亲的安排。”
陈秋年连忙鞠躬行礼,若是这华莲儿死了,他跟这华府可真是不死不休了。陈秋年心中满腹委屈,怎么自己就活到这个份上了。
“好了,你日后也警惕,莫要此事重演,老身可没有第二条命给你们折腾了。”
“都是儿子的错,母亲但请放心,儿子以后定不让此事再次发生。”
陈秋年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这亦有几分含量。
“好了,都下去吧,吵得头疼。”
王氏揉着穴道,神情不耐,令众人离去。
“那母亲好好休养,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儿子说,秋年告退。”
“嗯。”
“晚儿,跟为父来。”陈秋年突然又道。
陈霜晚微惑,与王氏告辞后才转身跟了出去。
“乔儿。”
“啊,姑母?”
王乔儿收回眸光,抿唇望向王氏。
“你父母将你托负给我,让我帮你在京都找个如意郎君,你是如何想的?”
王乔儿扭捏一笑,“这全凭姑母做主,乔儿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别的想法,你以为姑母真的是老糊涂了吗?我知道你之前是看上了我这继子永襄侯,如果现在你亦坚持此念,我可可以考虑考虑,毕竟这侯府女主人之位已经空缺太久了。”
王氏敛眉目,心中自有思量。原本她是不愿再管侯府,任它牛马蛇群,她自在这暖燕堂安心养老。然而出了这件事后,王氏也不得不为陈霜晚考虑了,家宅不宁,陈霜晚如何能嫁个好夫婿。这王乔儿虽然有些心计,但毕竟是王氏女,道德规矩从小立在那里,不出打错,也算能做好侯府主母。更何况她在一天,便能压制住王乔儿一天,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继母。
“啊!姑母,这。。。。。。”
王乔儿面上又急又羞,喃喃不言。不得不说她心中亦是举步维艰,难以抉择。选择了永襄侯,荣华富贵近在眼前,虽然后院乱糟糟的,但也都不曾气候,人又生的俊美,只可惜是个不能生的。可若是选了别人,又真的能选到什么好的吗?她毕竟已经二十几许,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
“若你不愿,如今秋闱刚好结束,待那些郎君进士及第,我再给你挑挑好人家,这清贵人家最重规矩,不像侯府勋贵,妻妾成双。”
王乔儿脸色陡变,王氏竟然想给她说给今朝士子,那些寒门蓬户,她可是丁点也看不上啊。
“姑母,侯爷是很好,只是,只是他不能生啊!”
王乔儿面色变了几遍,咬着红唇,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里早回去考虑考虑吧。”
王乔儿晕晕乎乎的走出暖燕堂,看着亮堂堂的天空,觉得那阳光如何也破不开她心中的阴霾。忽地她脚下一听,听见前方父女俩的谈话。
“你说母亲是被那北巷的钱婆子所治,方解了这竹夹桃之毒。”
“是的,父亲。”
“既然这钱婆子如此神异,那她定能解了我身上毒。”
“这个孩儿不晓得,不过孩儿可以去问问钱婆子。”
“也好,不,不用,本侯亲自去。”
“北巷,钱婆子。”王乔儿眸光骤亮,暗自嘀咕。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会试榜末亦不甘
淅淅沥沥的烟雨如雾,丝毫阻挡不了京都的士子的热情,自清晨起,那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就在京都中炸想开来,一张薄薄的纸张上,承载多少人鲤鱼跃龙门的未来之梦。
“这是第几挂了!”
陈霜晚一身水蓝色烟雨群裳,挽着清丽的发髻,坐在堂中,拿着秀棚一针一线的绣的极为用心。
“大小姐,这不是第五挂了。”
琥珀刺绣的手艺极好,此时也陪着陈霜晚一起绣着。
“第五挂了,看来今秋的新枣街要热闹起来了。”
“可不是吗?往年这些勋贵子弟哪有今年这么争气,到时候奴婢让虎子哥去打听打听,看看都是哪些好儿郎。”
“打听是哪家作甚,侯府早已没了姻亲。”陈霜晚神色淡淡,自前任永襄候开始,这好的姻亲也曾仇家了,后来王氏一心闭门不出,侯府又是过继的嗣子,除了宗里,一些姻亲倒是断的干干净净。
不过倒也怪不得别人,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临,这前任永襄候当年欠了一屁股的巨债,仇家不少,哪里还有人敢上来攀扯。也就是这些年王氏顶了过来,侯府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没有姻亲,可以结姻亲啊,大小姐,您来年可就及笄了,奴婢记得大小姐的生日可是正月十六,过了元宵节就是。”琥珀笑容大大的,很是开心的模样。
“怎么说什么你都能扯到这上,不过这及笄还早,如今九月,还有小四月呢。”
陈霜晚并不热切,以往给她过生日的人总是屈指可数,尤其是前一日还是热热闹闹的元宵节,这一对比可不就更显凄凉了。
“哪里不急,大小姐的及笄里肯定是要大半的,如今府中又没有主母,老夫人又病者,青黛姐姐说,这些东西我们青萍苑可都要准备好呢!”
“原来是青黛说的,我就想着,你这小脑袋怎么会想到这些。”
陈霜晚摇头失笑,将绣针打结,剪短细线。
“还是红色的?”雪缨接过长针,连忙问道。
“用那根绯红色的。”陈霜晚侧眸望去,说道。
“好。”
麻利的取线劈丝,再穿针引线,不过片刻,就将长针递给陈霜晚。
“雪缨,你不是练武的吗?怎么这劈丝还劈的这么细而不断。”琥珀微微嫉妒,她都没有劈的这么快这么好,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难道连绣活也能承包了吗?
“都是琥珀教得好。”
雪缨不居功,直接道。
琥珀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真是一句话都被堵回去,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好了,你这做师傅的还嫉妒徒弟,雪缨是手准,眼里好,若是让她来刺绣,肯定比不了你的。”
琥珀嬉笑,圆圆的脸颊竟然鼓鼓的满塞。“那是当然。对了,大小姐,到时候您的及笄礼请谁做正宾啊?”
“这个,正宾需择亲姻妇女之贤而有礼者,大舅母正合适,只是,若是请大舅母,怕是父亲不喜。”
陈霜晚眉头微皱,及笄礼是万万不可忽视的。
“侯爷这里是有些为难,若不然就让老夫人帮忙选。”
“不用,我想到了。”
陈霜晚抿唇而笑,眼里透着几丝狡黠。
“大小姐,您就说说呗。”
“就请君夫人做正宾,她是我的授业恩师,待我如父如母,她来正式合适,我也很喜欢啊,两全其美!”
琥珀神色略显迟疑,这君夫人她自然也是认识的,君夫人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清名贵重,凭着家事,自然当得起正宾,只是这君妇人丧偶,孤寡之身,便不太合适了。
青枣忽然走了进来。“大小姐,虎子哥来了。”
“这还下着雨,怎么就来了,还不快请人进来。”
陈霜晚微惊,放下绣棚,上面绣的竟然是一副双面绣,赫然是一副花开富贵图,艳丽的牡丹姿态雍容妖娆,华贵逼人,待完整绣成,束封绣架,可放桌面观瞻把玩,寓意极好。
“主子。”虎子一脸水汽的走了进来,青枣连忙收走雨伞,虎扑端着秀棚,两人各自忙乎。
“赶紧擦擦,这怎么下着雨就来了,出了何事?”
“没事,主子不用担心。”
虎子擦干了脸上的水汽,正了正神色,认真的看着陈霜晚,这才说道:“大小姐,属下派人接触贺空杼!”
“贺空杼,你怎么派人接触了他,你怎么私做主张!”陈霜晚黛眉微皱,水汽烟雨的眸子染上几抹焦灼。虎子此举,可真让陈霜晚有些束手无策了。
“是属下的错,还请主子责罚!”
陈霜晚眸色微深,声音渐凉。“一开始我就说过,此时是不可为而为之,不能接触到贺空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刻意,否则,谁都保不住你们,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是属下自作主张,还请主子责罚。”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冲动,可能会要了很多人的命。”
“属下知道,可是属下不忍主子的谋划功亏一篑。主子为此步步谨慎,耗费了这么多的心血,虎子不能视而不见!”虎子声音含悲,抿唇坚毅。
“我不管你是怕谁接触的贺空杼,现在、立刻、马上,将他安排出京都,再也不要回来,若是有家人,带上家人一起走,给足银两。”
陈霜晚紧紧手指,她紧张时,便会不只觉得两手合拢,掌心被指甲掐的青白。
“属下已经做了安排,那人数个时辰前便已离开京都,并承诺永远不会回来。”
“这便好,李风虎,这是你第一次违背我的命令,回去后在芸娘面前跪上三个时辰,看你还珍不珍惜你自己的性命。日后,日后你若再范,就不必跟着我了!”
“是,主子,属下必不再犯!”李风虎重重磕着头,心头却松口气,原本以为,主子这外柔内刚的性子不会这般轻易饶恕他,只是跪几个时辰,男子汉大丈夫,不算什么。
“好了,不用磕了,起来吧,你派人探听到什么!”
“大小姐,此次秋闱,贺空杼在高中,位居榜末第十,堪堪进了殿试的名额。”
“第十名,虽不算出差,但也算不错了!”
京都云龙汇聚,榜首前十,得见圣颜,已是莫大名誉。
“这贺空杼在南方士子位列前三,其人虽积极赢取,却亦有才华,如今花费如此多银子找上华庭,不止是为了试题,更有攀附之意,万万没想到,这钱也花了却仅得了前十。尤其是这做卷子的时候发现,这试题不对,可不让他恼生恨意!这贺空杼竟然打算在殿试中状告华轩,纵子卖试题!”
“什么!这贺空杼疯了不成!”
陈霜晚惊骇不已,万万没想贺空杼竟欲如此作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山穷水尽疑无路
仁德帝三十三年,九月十五。
天子殿试与皇城太乾殿,十名今科士子,壮志酬筹,学的文武艺,货与帝王,是龙是虫,唯看今日。
殿试自清晨至昏落,试卷答题,行云流水,然而让贺空杼悲愤的却是,竟然一整日也不曾面见圣颜,踩着黄昏的步伐即将离开皇宫时,贺空杼的满腔恨意已经消了大半。
“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凤眼流盼无限风华。”
耳边有同行者低吟,贺空杼举目望去,见人微楞。此男子而,眉目英气不减,俊逸不缺,完美的五官却又比女子还要好看上三分。
“此人是谁?”
“这你都不认得?”
“这位可是谈颜色变的安国公世子,新晋的骠骑副参领,对了,其父就是我们这次的主考恩师,颜大人。”
“什么,是老师的儿子,那我等可要去拜会拜会。”
“别傻了,这条道行不通。”
耳边有人嗡嗡谈论,贺空杼乍然回神,突然扯过旁边一人的袖子,慌乱问道:“你说这人是颜主考的儿子。”
“不错,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安国公世子是真容色,但见此颜,便已认的其人。也对,贺兄是江南士子,自然对京都事不能知之甚详细。哎哎,为兄还未说完,贺兄怎么就走了。”
“别管他,奇奇怪怪的,来来,我们再说说这殿试所做的文章,宋兄可有把握!”
“你我会试皆排在尾数,这通常状元、榜眼、探花皆是从前三甲选取,你我哪里还有什么机会。”男子摇了摇头,有些怅然,不再去管贺空杼。
“宋兄说的是啊,对了,刚才我见前三甲中竟有一名少年郎,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有此等美玉在前,我等如何能夺得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