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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宅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她一步步走的如履薄冰,真的太辛苦了。此时她只想躺在母亲的臂弯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将她的委屈全部诉出。
一根根粗糙的野草将掌心磨砺的疼痛,却不会让她停止,等到野草终于除尽,陈霜晚站起身时只觉得一阵眩晕,等眩晕过去后,这才同朱玉儿告别。
“娘亲,晚儿要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揉着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陈霜晚走了不远才寻到青黛,她有些不还意思的低着头,问道:“青黛,雪缨呢?我们可以下山了。”
“大小姐,奴婢也在找她呢。”青黛急的皱眉,怎么人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
“刚才雪缨听到那便有声音,便去探查了,这都过了好一会还没回来。”
陈霜晚顺着青黛的手指看去,山脉是连绵的,不过陈氏只拥有这一座山,还做了陵慕,此去连绵而去的几座山不是很高,生着茂密的树木。
“可能是上山打猎的猎人,或者是砍柴的农夫,不必追究吧。”
“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喊一声?”
“还是不要了,若是惊动了别人,我怕族老会气死。”陈霜晚缩了缩脖子,若是闹得人尽皆知,终究面上不好。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等着?”
“那我们也去看看,有可能半道就遇上了。”陈霜晚哭过之后心理上很是轻松,倒也觉得得山里新奇,尤其她顶着这么大的核桃眼,可不想被村子里的人围观。
“好,好吧。”
两人慢悠悠走着,一会儿扯着野草,一会捡起奇怪的黄色叶子,看到小花时不时赞叹一声,那里像是寻人,分明是郊游。
“大小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青黛绷着脸,皱眉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急时停,听着似一人声,又似好多人身,感觉格外怪异。
“听到了一点,是猴子在叫吗?”
青黛眨眨眼,别说,那声音还真挺向猴子叫声。
两人又陆续走了一会,叫声越来越清晰,陈霜晚也不由警惕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她们两个弱女子,着实看着有些危险啊。
“呦!”
“喝!”
“大小姐,声音在那边!”
两人跑到山边,此去已是无路,只能下山,而在两面夹山的谷底,却又无数个帐篷,隐约能看见不少兵甲正在训练。
“大小姐。。。。。。”话音还未说完,便被人从后捂住了嘴巴,来人可不正是雪缨。
“快走。”雪缨黑着脸,身上衣料有几处破损,气息也很粗重,冷漠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陌生。
三人心中了个忐忑,一路下了山,真遇到焦急等待的族老。
“这都大半日了,你们可算下来了。”
“今日多谢三叔伯了,等过些日我再来看您。”陈霜晚寒暄几句,带着丫鬟匆匆离开。
徒留族长仰天长叹,还来啊!
马蹄哒哒,卷起烟尘,快速奔走,陈霜晚看着雪缨冷肃的面容,突然说道:“除了禁军,皇都周边不允许任何军队安营扎帐,这后山练的又是什么兵?”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血染镯子绿色花
黄昏美景如画,四姑娘慵懒的趴在凉亭石凳上,百无聊赖的等着。
“四小姐,天都快黑了,我们还是回院子吧。”丫鬟劝道。
“不行,我要等大姐回来,我有事要问她。”
“这大小姐都出去一天了,谁知道什么回来,先回绿萝居等着,免得受了凉。”
“让你守着你就守着,哪来这么多话,下次再这样,就不带你了。”
“好的,姑娘。”丫鬟委屈的瘪着嘴,退后两步守着,怎么最近四姑娘的脾气越发渐长了。
“姑娘姑娘,大小姐回来了。”小丫鬟跑了过来,一脸欢喜。
“到哪里了?”陈清熙陡然来了精神,坐直身体问道。
“到垂花门了。”
垂花门,陈清熙眉黛微挑,提着裙摆慢悠悠的向二门走去,步履从容,似闲庭信步。
“咦,看到大姐姐这风尘仆仆,是刚从府外回来吗?”陈清熙装作巧遇,一脸欣喜的靠近陈霜晚。
“是四妹啊,用晚膳了吗?”陈霜晚微微含笑,放缓了步伐。
“还没有呢,大姐一定在外面酒楼用过了吧,熙儿真羡慕大姐,可以随便出府。”少女声音娇俏,眼梢含情,已见风姿。
“哪有,这不是铺子里有事吗?这一整日奔波下来,腰肢都累得酸软,哪有什么好羡慕的。”
陈清熙敛眸,一眼便看见罗裙下脏污的绣鞋,那灰蒙蒙的尘土经久不散,倒像是下了农田一番,大姐定不是去了铺子。
“大姐一直是清熙的榜样,年纪轻轻就开始掌家,还有自己的铺子,说起来我比大姐也不过小了一两岁,还是一事无成,怪不得,怪不得。”说着说着,竟觉得悲从心来,更有一股嫉妒的情绪在发酵,凭什么!
“师妹若是想学,过些日子我教待你些事情便是,何必说着丧气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师妹从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品质我便很喜欢。”
陈霜晚并未按照陈清熙所想接话,反而说了这一番言词。从前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今情窦初开,倒是将过往的自己给丢弃了。
陈清熙恍若未觉,一脸欣喜的道:“真的可以吗?大姐你真好,以后熙儿肯定会跟你好好学习管家的。”
谢公子喜欢她什么,自己比她做的更好,谢公子定会将眼光转移到她身上吧。殊不知一开始她的想法便是错误的,谢公子不是因为陈霜晚的优秀或者容颜而爱恋,而是她注定的身份,只可惜,有些人愿意一叶障目。
“四妹有心就好,对了,过些日子我要去农庄将五妹接回来,待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再寻你。”
“什么,大姐你要把五妹接回来?”陈清熙瞪大眼睛,有些不信。
“是啊,没过几月就过年了,家里还是一团和气的好。”陈霜晚柔柔的笑着,五姑娘也懂事了不少,在农庄过着未免太过辛苦了,孩子本就无措,侯府亦不能放任自流啊。
“大小姐,我没听错吧,五妹不是一直挤兑你,还强你东西,你还想着接她回来。”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年纪小,我们做姐姐的本就应该让着她。”
“大姐,你可真大度,若是我肯定忘不掉。”
“你还小,长大就明白了。”
陈霜晚笑着,两人一路说着话一路前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青萍苑。
“那好吧,大姐你去接五妹那日也带上我吧,绿萝居就我一个人住,倒是挺冷清的。”陈清熙也没客气,在椅子上做了下来,琥珀连忙上了茶水。
“大小姐,你饿了吧,奴婢这就给您上菜。”青黛自己一天下来都已经饿得前贴后背了,陈霜晚也只是吃了些糕点垫吧,因此一回来,青黛便命大厨房那边给送了菜。
“好,四妹要一起吗?”
“那就谢谢大姐,正好熙儿也饿了,就蹭大姐的一顿饭。”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了桌,陈霜晚哪还顾得寒暄,爬了一天的善,早就累的精疲力尽,身上一身汗味,只想用膳之后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不过遇到了陈清熙,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寒暄。
“大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陈霜晚正盛着汤水,听到问话连忙嗯了一声。
陈清熙紧张的抿了抿唇,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陈霜晚,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姐,你喜欢谢云沐,谢公子吗?”
吧嗒一声,汤勺掉进了盆里,汤水溅出落在手上,惊得陈霜晚连忙收回了手。
“大姐,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陈清熙懊恼自己,连忙扯过陈霜晚的手掌擦拭汤汁。
陈霜晚扯了一下,没有扯回来,也就任由她了。刚才乍然听到谢云沐的名字,那些突然出现的片段又浮现在脑海,令她不安,才失手打翻了调羹。
“四妹,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你喜欢谢公子?”
陈清熙低头认真的擦拭着陈霜晚的手掌,面上已然羞红,不敢抬头,大姐怎么问的这么直接,好羞涩啊。
“没,没有。哎,大姐,你这个镯子真好看,我记得姨娘也有一个这样的。”陈清熙心中害羞,看见陈霜晚手腕间的镯子,僵硬的转移着话题。
镯子?陈霜晚水眸,忽然间全身血液骤冷,努力保持平稳的声线问道:“你说云姨娘也有个这样的镯子?熙儿妹妹会不会看错了,这种玉石镯子很多,可能是相似呢。”
“不应该啊,真的很像,给我看看。”
镯子宽大,陈清熙一扯,便掉了下来,放在眼底下细细打量了几眼,忽然说道:“这个镯子是姨娘的诶,是姨娘送给大姐姐的对吧,你看着细小的缺口,是我贪玩给摔坏的,姨娘为此还训斥了我一顿呢!”
看着那个细小的缺口,陈霜晚只觉得分外刺眼,这个镯子是云姨娘的。心里隐秘的地方却是相信了,华姨娘从始至终都说没见过这个镯子,她故意在陈清容面前露了几次,陈清容也没有什么异样,一直以来,这个镯子就是她心底的疑症,如今终于揭开了。
“大姐,你怎么会连姨娘送你的镯子都不记得了呢?”
“东西太多了,自然有时候会忘记,四妹,先吃饭吧。”陈霜晚哑着嗓子,收起了镯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暗夜中的影子
夜,是冷肃的舞台,惨白的月色为它妆点寂寞,秋日肃杀的夜曲是雷霆的战鼓,传唱着幽魂的传说。
这时,一道清瘦的身影快速走出青萍苑,飞快的翻过侯府深墙,脚下生风在暗夜的深巷中快速奔跑起来。
此时街道上还未宵禁,不少路人行色匆匆,而那抹身影总能避过众人的视线,在深巷中迅速穿梭。
没过多久,那道身影停在朱红色的小门前,伸手敲响铜环。
“谁呀!”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开门的男子似乎认识来人,扬起笑脸刚要出口寒暄,便被那人闪身进去,还未搭话,身影就消失在后院的树木林中。
“怎么每次都来去匆匆。”守门的男子嘀咕了一句,锁好了门继续回去闭目养神。
在偌大的花树石山中,那人走法颇为奇怪,忽东忽西,时进时退,步伐甚为娴熟,不一会便见一排房舍,寻了一间敲了门去。
“进来。”清越的男声悦耳,带着一丝笑意。
“郁少爷。”
那人抬眸一眼,便见蓝衣笑容俊朗的男子正将一名玄衣男子压在椅子上,两人衣裳凌乱,手臂互缠,腿脚相压,姿态极其暧昧,哪还顾得了来人。
蓝衣男子口中也不知说了什么,笑意一直盛开。
而玄衣男子面上却是一片冰冷,冷硬的线条,冰冷的双眸,一直在散发了冰冷的寒意,像寒冷的剑锋,又似寂寞的冬雪。
她迅速收回目光,心想,明明生着一模一样的容颜,然而看着他们时,却不会觉得他们相同。冷硬与柔软、笑容与冰封,奇特的对比。
“还不起来,这次我是不会让你的。”
冷漠少年一把将双生的哥哥推开,死死的护住怀中的物品,这可是世子刚赏的,可不能让他抢了去。
“好弟弟,小舟舟,就让哥哥再看一眼。”
蓝衣男子拽着少年的衣角祈求着,笑意深深,嘴边都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不行。”少年毫不犹豫的拒绝,傲娇的抬起了头。
“哎,那我只能使出必杀技了。”蓝衣少年双眸狡黠,伸出整洁的两指,眼中似乎闪过寒光,径直向黑衣少年腋下插去。
“卑鄙!”黑衣少年大惊失色,声音陡然变了音调,然后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坏了,哈哈又用这一招。”
黑衣少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角微红,噙着泪花,哪还有之前冰冷雪山的模样。
蓝衣少年志得意满,一把将心心念念的宝贝给掏了出来。
“看这流畅的外形,闪烁的银光的箭头,抛弃了臃肿的身躯的它是那么的迷人。蓝衣男子目露痴迷,翻来覆去的摸着,口中诗人般的吟唱。
那物件赫然是婴儿臂大小的连弩,黑色的金属泛着冰冷的美感,让人痴迷。
“郁载歌,这是我的!”
黑衣男子气愤,想抬手去夺,不经意看见自己被拉扯在外的雪白色的里衣,再眼见眼前的女子,连忙紧张的整理起衣服来。
“咳咳,雪影,怎么来的是你?”
郁载舟整理好衣服,又变成面瘫清冷少年,只是那白皙的耳垂,却可疑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