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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见着也头疼,虽说有见风使舵的嫌疑,但现在沈成两家联姻也不无不可,只是当初话说得太满,没有转圜的余地,他这妹妹最是要强,从不吃回头草。拜过寿之后,沈嘉月拉着成靖宁挨着她一起坐,借着好姐妹气心高气傲的大伯母,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更卖力的招呼,把人看牢了免得被报复。
“成表姐,喝汤吗?我帮你盛吧,这酸萝卜老鸭汤很是不错呢。”坐成靖宁对面的沈嘉倩问道。
成靖宁微微笑着推拒:“不用了,谢谢表妹。”
沈嘉倩已帮拿汤勺帮她盛汤,说:“表姐和我客气什么。”盛好后,站起来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沈嘉月怕她捣乱,主动帮成靖宁接过。沈嘉倩不依,说:“我给表姐盛汤,六姐你插什么手?”推攘间,她离了座位,亲自把汤给成靖宁端过来。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地上倒下去,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手上端的汤也全撒她身上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再狼狈不过。
成靖宁看了沈嘉月一眼,沈嘉月双肩微耸,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是因她摔倒的,成靖宁只好上前去把沈嘉倩扶起来:“八表妹,你没事吧?”
沈嘉倩原是想着让成靖宁出丑,不想最后丢脸的是自己,推了她一把后怒道:“不要你假好心。”爬起来就捂着脸哭着跑了,留下无语的成靖宁和看好戏的沈嘉月以及一桌子埋头吃菜的表姐妹。
“哼!”沈嘉月轻哼一声,果然做人不能有坏心眼,否则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靖宁别理她,我们继续吃。”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还没出手,敌人就倒下了,成靖宁也只得回去坐着。小插曲未掀起波澜,伺候在一边的丫鬟很快把地上的碎碗和汤汁收拾了,宴会又是一派平和。
刚落筷,花月就匆匆过来对成靖宁耳语道:“老夫人说让小姐用完膳就赶紧到外院去。”
“回家吗?”
“是,张妈妈让小厮来通知的。”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成靖宁起身,对沈家的堂姐妹说:“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告辞了。”
沈嘉月还想多留成靖宁一阵,问道:“怎的这么快就回去?”
“我也不晓得,得回去之后才知道。”成靖宁道别之后,带着花月离开。见到沈老夫人和顾子衿,两人的脸色有些怪异,“发生什么事了?”人走上前去问道。
“回家再说。”沈老夫人问顾子衿,“永皓过来了吗?”
“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顾子衿有些头疼地说,原以为一切都顺利了,哪知又起波澜。
外院成永皓站在成振清身边,低着头很是苦恼,最近两年他听话得很,想不通是哪里闯祸了。沈老夫人一眼看过来,他更加恐慌,委屈巴巴地喊道:“祖母,母亲。”
“走吧。”沈老夫人发话说。
成靖宁安安静静的跟在沈老夫人身后,一直到侯府,身边都是低气压,等在门口的沈大管家总算把人盼了回来,扶成振清下马车,说:“人在昊晖堂等着。”
“靖宁,你先回行云院去。”沈老夫人进府后,先支开成靖宁。
一到自己的地方,把留守的墨竹和碧波叫来问不在府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墨竹人在内院,对院外的事也有耳闻,说:“好像来了一个什么族的姑娘,说是大少爷的妻子。”
这时候可可跳上桌案,跟着成靖宁一起听墨竹讲话。“妻子?”成靖宁大吃一惊,成永皓人虽有些缺心眼,但最近两年已成长许多,做事不会这么没轻没重的,况且他又不是恃靓行凶之人,潇洒不羁,但不风流,怎会突然出现一个妻子?
墨竹也很苦恼,说:“奴婢也不知道,那姑娘说有大公子的信物。”
“这下麻烦了。”成靖宁去看可可,可可也是一脸懵懂。
昊晖堂中,沈老夫人严阵以待,对沈时的一番安排点了点头。成永皓见到堂中等得不耐烦的少女,惊愕万分:“阿丽雅,你怎么来了?”
被叫做阿丽雅的少女听到成永皓的声音,犹如欢快的鸟雀,三两步蹦到成永皓身边,喜道:“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才知道你在大祁京城。”
成永皓在三位长辈的注视之下,把手臂从阿丽雅的手里抽出,说:“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好了,伤口愈合之后我就来寻你了,你娶我吧,我带了嫁妆来。”阿丽雅指着带来的一个大箱子说。
成振清看着一身异域装束的少女,问成永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必须说清楚。”顾子衿很焦急,担心儿子坏了阿丽雅的名节,一切变得不可挽回,催促道:“永皓,到底怎么回事?”
成永皓一头雾水,说:“我和她没什么。只是今年年初到西州部落打探敌情,遇到大夏那边闯境的沙匪,就出手救了阿丽雅,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看到父母不善和担忧的眼神,成永皓又慌忙解释了一通。
“真的?”沈老夫人问成永皓,眼睛看向阿丽雅,“那她为什么说是你的妻子?”
成永皓也很不解,挠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阿丽雅是典型的西域人长相,算不上多美,但一身华美的西域装饰趁得她很是艳丽。她个子高高的,皮肤很白,脸上有两坨经年不散的红云,头发分成数股,和着采线编成五彩斑斓的小辫,配上饰有银珠绒团和流苏的花帽,很有异域风情。听沈老夫人问起,拿出一把做工精细,镶了绿宝石的匕首来:“我们西州部的习俗,匕首是定情信物,只要男子把自己的匕首送给中意的女子,意味着是一定要娶她的。永皓把他的匕首送给了我,所以我就是他的妻子了。他不来接我,我就自己找来了。永皓,你会娶我的吧?”
沈老夫人看着成永皓,成永皓很头疼,解释说:“不是我送你的,你说你喜欢,然后问我要,我就给你了。我并不知道你们部落的习俗!我帮西州部击退大夏的沙匪之后就回了大营,和阿丽雅再无往来。祖母,我真的不知西州部的规矩!”
那时西僵那边的雪还未化,北风劲猛,为了击退大夏,他带着一队人马到两国交界之处刺探敌情,结果在夜里遇到凶悍的沙匪袭击当地的部落,就带人帮着御敌。期间救过一个姑娘,在拼杀中受了重伤,他就好心了一把,把人送回部落。
他能发誓,她除了把人扶上马背,就再无其他接触。之后那姑娘说他的匕首好看,问他能不能送给他。他没做多想,也是为了安慰重伤的女孩儿,就大方把匕首送了出去,哪知还有这回事?
这件事的确是阿丽雅使了点小手段,被成永皓戳破也不恼怒,又笑着黏了上去,说:“无论如何,你都把匕首送我了,总之你必须娶我。这是我们西州的习俗,你必须为我负责。永皓,你会娶我的吧?”
第73章 利用
沈老夫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看到成永皓的无奈和阿丽雅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和狡猾; 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色劝说道:“姑娘,这是你们西州的习俗; 我们中原没有。再者永皓当时并不知情; 匕首又是你自己要过去的,这件事就不能作数。永皓已有未婚妻,而他是不能纳妾的,所以还请你归还他的匕首; 你回西州部去。路途遥远,我们可派人送你回去,并向你的父亲解释这件事。”
阿丽雅满心欢喜的来; 被沈老夫人和成永皓的反应泼了一瓢冷水; 怕匕首被抢了去,捂着说:“送人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去?反正永皓必须娶我,才不管他有没有未婚妻,我嫁妆都带来了。如果我被送回去,以后多没面子?”
她身边的小侍女也点头道:“我们郡主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而且郡主是首领的女儿; 做小老婆不行,只能做大妻。”西州部首领位同大祁藩王; 是以其女身份等同郡主。
“姑娘; 凡事要讲个理字,你这样强买强卖是行不通的。我尊重你们的习俗; 但婚姻大事不能凭一把匕首而约定。不如这样,我们派府上的人随姑娘回西州,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权当误会一场。”成振清说道,只有阿丽雅和她的婢女,行李很少,只有一个箱子,看得出是瞒着家里人偷跑到中土来的。
“我不管,永皓必须娶我!”阿丽雅是个急性子,被拒绝之后气得直跺脚,不甘心的跑去问成永皓:“永皓,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娶我吗?”
成永皓是怕了她,恭敬有礼而疏远,说:“阿丽雅,这事是一场误会,终身大事不能马虎。我即将娶妻,不能耽误了你。”
“你把婚退了娶我不就行了?”阿丽雅说道,二选一,自是选她。
“恕难从命。”成永皓抱拳道。
“你!”阿丽雅瞪大一双杏眼,不相信成永皓就这么拒绝了他。
沈老夫人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拍板说:“姑娘,误会已经解开,我想已经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你离家这么久,想必家人也很担心,先在府上歇一日,明日府上派人送你回西州部,我们这边也派个人过去,向你的父亲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免得再生事端。”
阿丽雅更加焦急,跺脚大哭道:“我不走,我是永皓的妻子,你们不能赶我走!”健妇去拉阿丽雅,她的婢女挡在前头,威胁道:“郡主是乌古力首领最疼爱的女儿,你们不能这么对她!要是被首领知道了,首领定会发兵攻打大祁!我们西州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西州部是一个万人部落,在西疆算得上小有势力,但要和大祁对抗,无异于蚍蜉撼树。但若处理不好,难免会升为政治事件,毕竟乌氏人向来是墙头草,那边强大哪边倒。
“我们是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并非对你家小姐动粗。”沈老夫人说道,这件事情必须想个周全的法子。
阿丽雅和艾娜被四个健妇带到风荷院,沈老夫人又对成永皓说:“那日跟随你去探消息的人在京城这边有多少?能找到的话,请他们到西州部走一趟,帮忙做证。振清,我看此事你带着永皓亲自走一趟最好,派沈时或是成材过去我不放心。”阿丽雅的事不能留后患,必须由双方长辈出门解决。
“我看也好,永皓,你去京郊大营寻人,我去面见圣上。”成振清说。至于八月的婚期,又得往后挪了。
成靖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次日只看到要出远门的成振清和成永皓,还有五六十个随行的人。想到成永皓在菩提树下诚心许愿的样子,以及自己年初许的愿,登时觉得都不靠谱,最后还得靠自己。送走他们父子后,沈老夫人又亲自到安定侯府去了一趟,说明缘由。有沈老夫人这个前车之鉴,安定侯府自是愿等上一等,把事情干净利落的解决掉。
成永皓和殷元徽的婚期一改再改,第一次是边关战事紧急说得过去,第二次是安定侯府小姐突然染上急症,等病好之后再议婚期,怎么看都不像小事。不过这次侯府处理得周密,没传出风声来,其他的便是想打听也打听不到。
令国公府中,卫老夫人和沈傲也在关心昨天成振清父子突然离开的原因,沈时被派来做信使,只说等成振清和成永皓回来之后再谈,现在还不能透露。
“但愿别再生事端才好。”卫老夫人双手合十说道。
沈时离开之后,沈珵就在外面挤眉弄眼,卫老夫人等沈傲走了,才招呼他进来。“祖母,怎样了?”沈珵问得迫不及待。
“你姑祖母没答应,说靖宁还小,等及笄了再谈也不迟。”卫老夫人叹道,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可先定下,多留一两年也无妨。
“哦。”沈珵有些失望,又想起今天在府衙里没见到成永皓,问道:“永皓和表叔今天都没上朝。”
“永宁侯府遇到了点儿麻烦,等处理完之后自会回来。”卫老夫人担忧道,这次连国公府也不说,怕真是棘手的事。
家中发生大事,自己却不知晓,成靖宁在行云院内抓耳挠腮,坐卧不安的等墨竹回来。不过除了墨竹最初听到的一点消息外,再无其他。沈老夫人那边问不出半点信息,只好自己胡乱猜测。
成芙宁比她冷静,劝她安静等消息,“父亲都亲自去了,定会顺利解决。祖母和母亲不让我们知道,大概有不得已的原因。”
成靖宁悻悻的,双手撑在案桌上,“是我太心急了,芙姐姐,你弹琴给我听吧。”
“好。”成芙宁抚弄琴弦,弹了一曲高山流水。
忧心几日之后,成靖宁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耐心等消息,明年四月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开始准备送的寿礼,静下心来做画。
检查作画工具后,工笔和西洋笔需要换新的,颜料需要添加,想了想之后,决定到翰墨轩去买一些回来。有了教训之后,成靖宁出门很是大张旗鼓,好在这次风平浪静,很顺利的买到想要的东西。
包好东西准备回侯府,这时见到萧云旌从外面进来,不知为何,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罗安宁的那些话。很努力的抹掉之后,才神色如常的行礼问好。
“你哥哥的事,很严重吗?”萧云旌进门就问道,也不像是要买笔墨的样子。
成靖宁不知作何回答,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