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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能让这人野心得逞。
她本想池衡可以去宿微谷通风报信,至少得让呵呵掌门和师姐知道她目前身在何方处境如何,才能再做定夺,可她也明白,如今道魔之争愈演愈烈,池衡若是只身前往宿微谷难免遇到危险,再加上他脑子不灵人又太耿直,指不定遇到什么冲突和危险。池衡对她也算肝胆相照的朋友,即便面对曾经击败他二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廉真,也毫不犹豫愿意拔刀相助,她不能让朋友不惜性命为自己冒险。池衡哪知宁舒心中百转千回,催促她和自己联手对付廉真,换得自由,宁舒摇摇头,“算了,是命躲不过,我倒要看看他幽罗岛廉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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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给金鱼加戏
第64章 第 64 章
回到廉真所在的岛屿,刚巧落在正打坐的廉真身后。
“回来了?”廉真并未回头,宁舒也不看他也不回答,径直绕过他往自己之前休息过的小屋走。
“你该学习如何控制体内煞气了。”
廉真的话让宁舒停住脚步,她回头一笑,对上廉真的刚刚睁开的双眼,“当你的徒弟我没得选,但学不学我想我还是能给自己做主的,你想教的我不感兴趣。”
“这与兴趣无关,你一日不学,就一日不知怎么控制和操纵,任由这股强大的力量在你体内肆虐,痛苦也会与日俱增。”
宁舒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盘坐的廉真,“痛苦?我连脱胎换骨的痛苦都体会过,害怕这个,不就是吐血么?随便,我就当加快新陈代谢了。”
她说完不走,廉真也不拦她。
宁舒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意气用事,一方面她讨厌廉真,也不想学他教的东西,另一方面廉真这人性格比三角形还要稳定,极难发现什么弱点,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宁舒想知道他的限度在哪里,因为宁舒自己是个急脾气火爆性子,她最知道自己在暴走时就会暴露出无数缺点和弱点,其实任何人都是一样,生气时的人是最没有心里戒备的,宁舒倒要看看廉真是不是也会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也暴露些什么平常无人知晓的东西。
因此,宁舒展开了她的非暴力不合作计划。
宁舒的非暴力不合作并不是拒绝使用暴露的的不合作,而是非常暴力不合作。
她的地位未定,每天都要去之前比武的海心巨岛与其他低等级的弟子一道点卯,然而宁舒心情好了就去,心情不好就不去,璃戎曾来这里问询,廉真说随她去,璃戎也没有再管,其他弟子因为见识过宁舒在入门日的凶残,谁也不敢惹她,恨不得她不来。可过了一个月,宁舒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她体内的煞气正如廉真所说,已难以控制。
起初,煞气的乱流一天大概只发作一次,针刺血脉的疼忍忍就过去,宁舒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不怕。但一个月后,这种痛苦不但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更已变成无时无刻、宁舒不想让廉真看到自己软弱,于是躲进岛另一侧悬崖下的岩洞内,任由煞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她几次尝试用自己想出的法子来应对,却都无一例外失败。
廉真轻易找到了她,并又说了一次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这时宁舒哪有当初耍帅的力气,她靠在块礁石上,连抬眼皮都浑身疼,可还是咬牙别过脸不去看他。宁舒觉得自己的坚贞不屈实在可歌可泣,就是这痛苦也真真实实。廉真这次却也没有生气,但他没有任由宁舒拒绝,捉起她从岩洞飞出去落在悬崖之上,宁舒想挣扎,只抬手就耗尽力气,她忽然意识到老子还是有修为的,再加上本就是煞气无处安放,宁舒索性把让煞气更凶猛的释放,周围植物感受到了她强大的煞,一时都变成杀人的妖魔状态,扑向廉真,而廉真一只手将宁舒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便把魔化植物全部点燃,化为灰烬。廉真掐住宁舒的脖子,面无表情,任凭她挣扎也无动于衷,而宁舒渐渐不支,在他手和自己身体接触的地方,身体内涌入了新的、不属于自己的煞气,她感觉得清清楚楚,这些不速之客来势汹汹,顿时和她体内的煞气混战,让她陷入极大的痛苦,叫出了声音。
“廉真!你放开她!”
池衡的出现极为突然,廉真专心对付宁舒,也躲避不及,他是火灵根,池衡是冰灵根,招式碰撞电光火石,廉真更是宁舒这木灵根的克星,廉真抬手之时他们四周已化为火海,煞气失控的宁舒被真火炙烤,露出更痛苦的表情。
为了自保,廉真不得不抬起压制宁舒的手,池衡当真敏捷,竟趁这空档奇袭过来击飞廉真,捞起宁舒,拉远距,宁舒并不感激池衡,此时她只想让他快逃,廉真绝对是毫不在乎什么同不同门的人,说不定还会因此杀了池衡,但池衡刚刚施法,周身温度极低,这让被烤得差点外焦里嫩的宁舒十分舒服,痛苦缓解,稍稍松了口气。
“看来我是一定要救你出去了。”池衡根本不怕比自己更厉害的廉真,他只觉得宁舒这样下去会死在他手上,决不能坐以待毙,宁舒却急忙抓住他手臂,“你快走!这时候没有英雄给你逞,保命要紧!”
“保命要紧,你也好意思和我说!”池衡额头青筋都快跳出来,这时廉真攻来,他忙于周旋,也顾不上再训斥宁舒,可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宁舒眼见他在打斗中落了下风,心急如焚,无奈自己此刻已然帮不上什么忙。
池衡被廉真的赤阳真火烧得连连后退,更是燎到他的右手,顿时一道焦痕扯开了衣袖,狰狞的印在胳膊上。即便如此吃痛,他也没松开紧紧揽住宁舒的手臂,而廉真毫不留情,招招朝向宁舒,火光越来越盛,最后,池衡不得不用自己的后背替宁舒挡下重重一击,一口鲜血也吐在宁舒身上。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宁舒趁池衡受伤想推开他,可竟然挣脱不开!
他这时胳膊还是麻绳!怎么捆这么紧!
“你放开我!”
“想都别想!”
宁舒愣住了,火光里池衡瞪她的眼神又凌厉又亲切,宁舒觉得他们俩人肯定有一个已经精神分裂了。但廉真会放过自己,不会放过池衡,体内煞气因为两人的斗争再次狂乱,宁舒疼痛之余看见他们倒下地方是一片已经快烧焦的花丛,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池衡,只有你能帮我。”她看着他的眼睛,池衡从没见过宁舒近乎祈求的目光,一时愣住,“你说,我当然会帮你,无论如何,不管怎样。”
“我相信你,但你相不相信我?”
“你这不是废话!我命都能给你,怎么会不信你?”
宁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咬牙点头,深吸一口气,毫无预兆的释放出了能释放出来的全部煞气。
她没有办法控制的,可还有办法让它自由。
池衡此时受伤,被来自宁舒和廉真的煞气撕扯,一时痛苦无比,可他心中相信宁舒,死死握住她的手,在剧痛之中,他觉得手心里也有股热浪,可他没法睁眼,什么也看不到。
整座岛的植物全部魔化,活了过来。
廉真没有见过这样修罗一般的景象,宁舒一直压抑在体内的煞气仿佛终于自由了一样一起奔出她的体内,但廉真也知道,她目前即便使用煞气,也不能与自己抗衡,他想知道宁舒要做什么,可聚拢来影响他的植物太多,廉真索性燃起蔓延全岛的草木,顿时火光里灰烬和烟尘弥漫,在他和宁舒与池衡之间隔开一道黑红的巨墙。
视线阻隔,廉真与宁舒因有意识海和心魔誓的互通,仍然可以感知,廉真知道宁舒不会逃走,逃走就是打破心魔誓,便是死路一条,她还有太多事没有做,绝不会鱼死网破至此,但她又在做什么?在火墙之后,正在燃烧的一些草叶正在组成图案,宁舒用意识操控它们,她似乎听见池衡在她耳边大喊,可火热的浪潮阵阵翻滚,她什么也听不清。图案形成之时,透过火红,廉真看清了那巨大的图案,他没有想到,宁舒在这样失控的情况下,竟然能想到用注满自己煞气,沾了自己鲜血的植物拼出能够传送的禁制。
宁舒推不开紧紧抱着自己的池衡,她便用植物拉开二人,池衡在强烈的煞气摧残下昏了过去,终于松开了手,禁制开启,他被宁舒用植物丢了进去,而禁制刚刚完成自己的使命,便被真火烧成灰烬,随劲风四散。
所有的植物都被烧光了。
宁舒也耗尽了全部煞气,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力气,廉真走向她,这次是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惊喜更多。”
宁舒看了眼漫天飞灰,忽然笑了。
”怎么?”
“没怎么,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廉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也不懂宁舒为什么笑,他更不关心宁舒将池衡送去哪里,他半蹲下来看着宁舒,“我猜你还是不打算学习控制煞气。”
“你倒是挺会猜女孩子心事的,如果不是个心理变态,还勉强算个撩妹高手,可惜。”宁舒摇摇头,“我确实不会控制煞气,也不想学,若是实在控制不住,攒了多少我就放出来多少,到时候只能劳烦师父定期烧一烧这岛上的春风吹又生了。”
宁舒没想到的是,廉真也笑了,他站起身,单手在空中划出几道火焰,火焰长线勾勒出一个禁制的图案,看起来极为复杂,宁舒见过呵呵掌门这种一等一的禁制高手,也看出这个禁制威力很大,果然,火焰放光消失的瞬间,他们二人便进入一个气泡般的禁制中,虽是禁制,却仿佛能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十分神奇。
禁制空间飞入空中,宁舒竟然而已靠着禁制透明的界限坐起。
这是滴滴禁制吧……
她忍不住这样想,心中充满疑问,“我们去哪?”
“我知道你固执,也并不觉得这是个缺点,”廉真回答道:“但现在我觉得,说服你可能是个更有趣的事情,宁舒,我要带你去见你不能拒绝的理由。”
宁舒正在纳闷,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她再一低头,下面的景象着实吓了她一跳。
他们所在的空中之下正是一片焦土,显然这里经历过激战,一切都是被各种法术摧毁过的样子,宁舒意识到道魔之争早就打响,这里说不定刚刚有人斗法才是如此惨烈景象,甚至还能看到许多道修和魔修的残骸以及他们尚未全部消散的灵纹。
禁制领域停了下来,降低再降低,宁舒的心和手在能看清地面后都倏然攥紧。
“师姐!”她叫了一声,却只扑到禁制的结界上,不远处的楚卿如则毫无察觉,她正温柔的拿着一颗丹药送入一位穿着宿微谷服饰的道修口中,可那人只是嘴动了动,并没来得及吞咽便死了。
楚卿如落下泪来。
但她浑然不觉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个她无法看到也无法感知的禁制中,宁舒的眼泪也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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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美救英雄的爱远远超过了英雄救美
希望大家原谅我的恶趣味
第65章 第 65 章
“师姐!”宁舒边叫边砸禁制的结界,然而楚卿如并没听见,她慢慢放下这位道修,擦掉眼泪,又跑去另一个并非宿微谷修士打扮的通道身旁,这人还有气息。
“她不会听见的。”廉真说道。
宁舒狠狠看向他,“你是想惩罚和折磨我吗?”
“宁舒,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对我的更多。”廉真淡淡说道,“你觉得你此刻痛苦的根源是我,对么?”
“不是你是谁?你可别和我说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宁舒站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是我,也是你自己。”
“笑话!要不是你,我宁舒至于像今天一样连自由都没有?”
廉真笑了笑,“如果你没有浪费这些时日去做那些自以为是的抵抗,以你的资质,现下完全而已对体内的煞气操纵自如,虽然不能与我一战,但这种程度的禁制随意打破想必轻松,但你没有,所以此时此刻,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受苦,在后悔里反悔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宁舒愣住了。
“你不肯接受自己本该有的力量,就一定会错过这力量会带来的自由。”廉真看到宁舒的目光里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神采,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宁舒,我廉真自诩狂妄贪婪,但在这两点上,你都比我更胜一筹。”
“贪婪?我哪里比得上你。”宁舒不喜欢他这么说自己,回过神扭头躲开他的迫使。
“你想要自由,我也喜欢自由,但你还想同时要一样东西,”廉真一指正在忙前忙后救治受伤同道的楚卿如,“你还想要这些俗不可耐的感情。”
宁舒被他的话震慑到,一时无措,廉真继续说了下去,“你想要随心所欲,却也想要这些凡俗的感情,而这些只会是自由的牵绊,就像我们结下心魔誓那日,如果你真的只单纯想要自由,又怎会被我胁迫?这注定是矛盾的,总有一天你不得不舍弃其中之一,我期待那一天看你做出你真正的抉择。”
即便明白他的用意,宁舒回过神嘴上还是不肯服输,“你用不着先给我批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