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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因为时间有些紧,季云笙也不敢耽搁,整日里忙碌开来。
说起来,这缝补衣服倒也还好,主要是要在衣服上绣些东西。
她一边做一边想着沈亦然的体形,想着他穿上这些衣服之后,该是如何的?
失神之际,却不想尖细的绣花针已经戳上她的指腹。
“嘶……”刺痛才让她回神。
“小姐,你怎么了?”一旁帮忙的连翘忙问道。
“我没事。”
说是这么说,但是针刺伤的地方,倒是很快的冒出血珠,在连翘看过来的时候,她连忙躲藏,手上的血珠直接蹭在白色的衣服上。
这是她给沈亦然做的里衣,正是因为要给他做里头穿的,所以她可不敢告诉沈亦然,连想想都觉得脸颊发烫。
连翘哪里会不明白,忙问道:“小姐,刺伤了?”
季云笙摇头,“没事,忙吧。”
她不只是要做里衣,还有外袍,大氅,直裰还有裤子,甚至是鞋子。
因为还要做两套,季云笙并不敢耽搁,她怕自己赶不及了。
连翘却心疼,“小姐,你先休息吧,做久了对眼睛不好。”
季云笙点点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小姐……”
“连翘,你累了先休息吧!”季云笙没理会连翘的劝解,低头目光认真的缝补着。
“不是,小姐……”连翘看着门口的方向,声音低低的说道:“沈大人来了。”
季云笙闻声,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愣。
她刚一抬头,刚好看到沈亦然正站在门口的方向,逆着光看着她。
这会已经是傍晚时分,斜阳余晖,就像给人镀上一层极淡的光晕,仿佛眼前的人从画卷仙境里走来。
季云笙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拿着给他做的衣服。
因为紧张,也没有注意到手中还拿着针线,于是,一个大意,尖利的针再次刺中了她的指腹。
“嘶……”
“怎么了?”
沈亦然紧张跑了过去,目光满是紧张的看着,将冒着血珠的手指拿在手中。
他看了一眼,眸光深深,随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抓着她的手放在嘴里,连忙吮着里头的血。
温糯的感觉从指腹传来,季云笙惊道,她下意识的想要缩手,却被沈亦然紧紧的抓着。
“别动。”沈亦然说道。
好一会,季云笙才感觉手指从沈亦然的嘴里离开。
上面还有他的温度,甚至还能感觉到心口当即一软,心中像注入了蜜糖一般。
第二百三十八章 把你放在心上了
“好了。”沈亦然说道,轻轻把她的手放开,声音满是柔和。
季云笙收了手,低着头,并不敢去看他,声音如蚊蚋的说道:“我其实……没事的。”
自然是没事的,不过是疼一会,就会好。
可是,这只是对于平常人来说,这点疼痛伤害,并不算什么?
可像季云笙这种贵女,从小到大都是有仆从伺候,什么事情只要动动嘴皮子便好,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去动手。
她千金之躯,哪里能受一丁点伤害?
可最终,她却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这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十分讶异的。
“怎么可能没事?这针刺的最疼了,十指连心。”沈亦然说道,声音带着不悦。
他目光顺着季云笙,最后落在她面前小几上的布匹针线。
“你在做什么?”
瞧着像是在做衣服,可沈亦然又不确定。
闻声,季云笙才反应过来,忙道:“没什么?”
她目光示意连翘意柳连忙把这针线箩筐收好,可沈亦然是谁,目光落在那堆布匹上,样式一看就不是姑娘用的。
“你在给谁做衣服?”沈亦然问道,声音带着紧张着急。
其实,他很想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在给我做衣服?”
可到嘴里,却变成另一种询问方式了。
季云笙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对着连翘意柳两人说道:“快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是,小姐。”
沈亦然目光全程盯在那些衣服上,瞧着衣服做了半成品,应该是快要做好了。
意柳连翘以及刚准备进门的周嬷嬷,见沈亦然在,连忙退了出去,免得打搅。
等人离开,沈亦然才连忙询问:“笙儿,那些衣服……是做给谁的?”
他的喉咙像有什么哽住一般,一个答案就像从他嘴里冒出来,可最终,他还是等着眼前的人儿给他说。
季云笙低着头,屋子里昏昏暗暗,但依旧能看到她面容上的娇羞。
“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季云笙答道,声音带着娇嗔,却并不敢去看她。
听着她的话,沈亦然嘴角上的笑容更多了。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沈亦然满脸无辜状,脸上写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云笙抬头,便能看到他满脸无辜,面容更是佯装出来的恼怒。
她用眼神剜着他,“不知道就算了。”
反正等做好了再给他。
沈亦然爽朗一笑,又道:“那……让我猜猜,你做给谁的?”
“那些布匹的花色,瞧着不是给女子做的,你应该不是给你自己做的,也不是给妹妹做的,那么,就是做给男子的,我刚才仔细瞧了瞧尺寸,书锦的身量还很小,根本不合适,而这花色略显年轻,伯父穿的衣服向来稳重内敛,这些衣服并不适合,那么,是……给我做的?”
沈亦然一字一句的问道,声音带着一种满足感。
“才不是。”季云笙否定道,嘴硬的解释着,“我这是给我爹做两身年轻一些的衣服,况且,我爹年纪也不大,穿这些衣服,也是好看的,才不是你说的那般。”
说起来季尧今年也不过三十七,可能因为保养的妥帖,整个人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很是年轻。
倒是沈亦然说对了,季尧向来不喜欢这样花色的衣服,倒也不是特别鲜艳,但是总归是略显年轻,不够沉稳,他喜欢的衣服都是选择样式颜色很简单,略显稳重的。
聪明如沈亦然,季云笙又怎么可能承认?
沈亦然倒是被她这般嘴硬给逗笑了,“好,不是给我做的便不是吧。”
他勾勾手,然后将人拉在怀里,随后又道:“那……笙儿你可愿意给我做衣服?”
“这……让我想想。”她声音低低说道,可眼睛的小心思,已经出卖了她。
沈亦然笑道:“若是麻烦,不必勉强的,我衣服多,不过是随口说说。”
想到刚才她被针刺伤,沈亦然便满脸心疼,这个被自己护在心尖尖上的姑娘,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的手抓着她柔软仿若无骨般的小手,青葱水嫩,像刚从水里打捞起来的嫩葱。
“你的手,不适合做针线活。”沈亦然突然严肃的重复了一遍,“我不缺衣服的。”
见他心疼,季云笙反而大方答道:“无碍的,你别担心。这些衣服如你所看,都是给你做的,我爹和书锦的衣服,我会迟些再给他们做,你的时间紧迫,就给你了做两身冬日里穿的,我听说,北疆那边冬日里很冷,大雪封山,每年不知道冷死多少人。”
她当初,也是差点被冷死了,不过她还没死,倒被人送了一程,所以,她对寒冬更是恐惧,那样无尽的严寒,仿佛随时侵袭着她,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想着给沈亦然做两套厚实点的衣服。
沈亦然早已经被她这话感动的不知所措。
“笙儿,谢谢你。”谢谢老天让我遇见你,谢谢你的陪伴。
昨日,她便遣了连翘把准备的药粉药丸给他带了去。
看见这些东西,沈亦然自然是感动的,虽然身边有薛辰这个大夫,但是这却也是她的一片心意,怕他在北疆过的不好。
而且,在薛辰的仔细辨别下,他才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说的那么容易的,好些药材,连薛辰都没有,不管是刀剑伤,愈合伤口药效都是极好,她甚至还配了一些解毒丸,可见,她考虑的有多周到。
这些药材难找,薛辰说她是有心了。
“恐怕,这太傅大小姐,真把你放在心上了,这么名贵的药材,若不是宫里赏赐,很难得到的。”薛辰玩味的看着他,笑道。
沈亦然当时没有说话,即便薛辰不说,他也知晓她对他的心思。
他想着,换成了别的人,恐怕没有想的那么周到,毕竟,他身边有薛辰,就算没有薛辰,也会有军医随同。
他想,即便她只是让连翘带来两株普通药草,他都觉得她心里是想着他的,更别说听了薛辰的话。
如今,好不容易退班得了点空,便从皇宫的方向绕过来看她,毕竟他们现在的时间是见一面少一面,等离开京城之后,再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后。
他舍不得,所以每天只要得了空,就会来看她,因为担心她的名声,大多时候,他都会晚上才过来,白天里,就算过来,也只是以代妹妹拿东西顺路为理由,尽量不让人知道,他与她的关系。
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她会被人看轻。
只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她给他只是准备药和一些轻便的小物件,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却不想,她还有其他礼物相送。
看着之前桌子上本该放着针线和半成品的地方,沈亦然只觉得眼眶热热的,连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倒也没有再阻止她做衣服,毕竟,她的性子如他这般执拗,若拂了她的意,反而更不好。
他只是劝道:“随便做做便好,可不能为了赶工而累坏了自己,用针线的时候也小心一些,能让人帮忙的,你也别动手了,晚上烛火暗,你也别再做,仔细伤了眼睛……”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话,才准备起身离开。
季云笙知晓他很忙,倒没有拦着,只说:“你晚上回去便好好休息吧,别再来看我了,这几日你也累坏了。”
“好。”
说是这般,不过晚上他还是来看了她,只是那会她睡着了,并不知道。
……
夏日荷花香,虽然还没到六月,倒是有不少早荷已经盛开。
长平郡主早早便遣人来告知,五月二十东郊千荷塘赏荷。
千荷塘
顾名思义,荷塘之中荷花莲花种类繁多,虽没有千种莲荷,倒也是数目繁多,一大片的荷塘,尽是美艳不可方物的荷花莲花,应了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千荷塘位于京城东郊一个庄子边上,那庄子是一姓段的富贵人家的地方,千荷塘也隶属段家的。
听说,这千荷塘刚开始并不叫千荷塘,不过一个小小的池塘,是那附近一个小村子的地界,里头种着莲藕,后来段姓商户来了京城之后,便买下附近一块地,建造了别庄,庄子主人喜欢荷花莲花,又把千荷塘挖大了,种上不少莲花荷花。
渐渐的,这千荷塘越挖越大,最后,成了这京城里头,最大的荷塘。
再后来,那地方开始发展,附近不少村庄开始多了许多别庄,渐渐的,千荷塘去看的人多了,名字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就叫千荷塘。
多年过去了,那千荷塘已经变成了段姓人家的一个盈利手段,附近铺上了青石板,渐渐多了商户落了下来,人们在前往千荷塘赏荷之时,便会在附近停留打尖吃饭,各种商铺也开始发展,就成了京城一个热闹的地方。
如今,京城夏季里最热闹的,莫过于千荷塘了,连那边的村庄,也改成了千荷村。
去年五六月的时候,季云笙倒是心心念念过去千荷塘走走,可最终并没有去。
今年长平郡主盛情邀约,季云笙自然不会推辞。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亲事快要定下
当日去的姑娘当中,除了两人,就连昭雪灵和宋玲也去了。
周锦华已经定亲了,赵文月最近因为振威将军即将前往新月城,倒是在家里,并没有过来。
众人寒暄了几句,又说了一会关于赵文月的事情,或心疼或担忧。
武将就是这一点不好,若是发生了战事,便要前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人人都看到振威将军家的威风,却不知道,这些威风都是用命换来的。
“没事的,鞑靼人虽然看着强势,可毕竟刚有了可汗,怕是内部也是乱糟糟的,不过是因为人心不足,才会想要攻打我们大历,振威将军战无不胜,很快就能回来的。”季云笙宽慰道。
若换了往常,任谁说了这句话,大家都以为对方只是想宽慰宽慰,可当这话从季云笙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让人感觉,仿佛这事情就是真的。
她眼神太过于专注认真,让其余三人感觉,她仿佛有探索未知的能力,能知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
也的确是这样,季云笙前世活到三十,倒也没有听说振威将军出事,就连赵文月当时也嫁的挺好的。
“好了,别什么事情都往坏了想,你们也知道振威将军的能力,再说了,也不一定就会打仗的。”
闻声,三人倒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转到了千荷塘上。
她们先是抵达了千荷塘附近的一家以千荷命名的酒家,等马车放好,三人才像普通姑娘一般,走在大街上。
千荷塘这几日因为早荷盛开,所以附近许多赏荷的年轻男女来观赏,其中不乏京城官宦贵家子女。
女子赏荷游玩,放松心情,男子三五好友对着这接天莲叶吟诗作对。
因为来的女子不少,三五成群,有钱人家官家女子,身边都携带着丫鬟,所以四人携带着丫鬟的出现,倒没有引起什么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