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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齐看他吞吞吐吐的,直接不耐烦道:“你有事情就说快些,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瞎耗。”
“哎呀,我说,我说,就是让你陪着小妹同季家小姐出去转转,没多大事。”
安瑾齐闻声,眉头倏然蹙起,又问:“母亲让我去的?还是,你让我去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
安瑾颂一听,这三哥是不打算去了吗?
“哎呀,三哥,你就行行好吧,我现在是没空,约了阿邦他们几个在长春楼呢,你跟老五还有小妹带着这大小姐出去转转吧。”
说着,安瑾颂忍不住的靠近,声音小声的说道:“三哥,我可听说了,这大小姐还没嫁人呢,你看她梳的发髻就知道了。”
安瑾齐直视着他,对方那些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只听安瑾颂急忙的说道:“我已经定亲了,过了年就娶媳妇,三哥,你看你,跟我一样大,现在还没个姑娘,你不着急,爹和娘都着急了……”
“那又如何?”没等安瑾颂的话说完,安瑾齐直接问道。
“什么如何?这季大小姐瞧着多好啊?娘很喜欢她,就连咱们小妹也喜欢,怎么,三哥,你难道不动心吗?”
安瑾齐抬眼,白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打破对方的幻想。
“人家季大小姐已经定亲了!”
“啊?不可能吧?”安瑾颂惊讶道,随后又说道:“不过瞧着也不小了,估摸也是定亲了,就是不知道来这新月城做什么?”
京城季家于安家有恩,这事情安瑾颂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这个季大小姐突然来新月城,他多少有些好奇,还以为借着拜访的名义,来找相公呢?
想想,人家姑娘那么好,恐怕也多的是公子想要娶她。
他摆摆手,“罢了,罢了,就算如此,三哥你也帮了弟弟我这个忙,我真有急事,你等会就去前院同小妹带大小姐出去转转,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诶……”
安瑾齐的话还没说出来,那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弟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房门因为被风吹的有些摇晃。
他无奈的笑了笑,脑海中倒是一闪而过那一声淡蓝色身影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倒真如小妹所说,“真美!”
只可惜……
安家和季家的事情,他要比弟弟清楚的多,而这个姑娘,从昨日过来的时候,他便打探过,打探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千里迢迢到北疆来,是为了一个人,一个男子!
如今十八的姑娘,能千里迢迢为了个男子过来,想必,不是普通的关系。
听说她已经定亲了,那么,找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她的未婚夫吧!
这般艰难跋涉,却为了一个男子,想到这个有勇气的女子,安瑾齐只觉得不可思议。
沉吟了一会,他倒没有再耽搁,连忙往前院而去。
见是三哥,不是四哥,安佩柔脸上闪过不悦,
“四哥又去找他那些狐朋狗友去了吧?”
安瑾齐闻声,忙道:“小妹,不可这般议论兄长。”
“我又没说完。”安佩柔嘟囔了句,不过她很快就没有放在心上,笑嘻嘻的抓着自家三哥的手,“不过,四哥不在也好,三哥你比他好多了。”
季云笙看着兄妹感情极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安瑾齐怕冷落了贵客,连忙致歉,见人姑娘脾气很好,连忙让人套马,准备带人去外头转转,而这,也是安佩柔的主意。
至于季云笙,她既然来了新月城,就不可能贸贸然去找沈亦然,别说她找不到,就是赵子敬派的人,找起来也不容易,所以,趁着这世间,她想着到处去看看,打听答应线索。
十月寒风吹来,四人穿上厚些的袄子,太阳出来了,倒也不会太冷。
一路上,与季云笙同马车内的安佩柔便叽叽喳喳的介绍着新月城。
别看新月城地处北疆,其实却是个繁盛的大城,毕竟是几国贸易的地带。
当然,安佩柔说的再多的,都不外乎是吃的,玩的,除此之外,暂无其他。
安佩柔先是带季云笙到一家酒楼吃饭,听说是安家开的酒楼,掌柜小二见了主家前来,连忙迎上最好的雅间用饭。
四人坐一起,虽然不算熟悉,但是有安佩柔在,倒也不会太尴尬。
吃了饭,安佩柔又说要去游湖。
虽然新月城这会已经进入冬季了,好在大湖还没有下雪结冰,所以即便这会去游湖,也是可以的。
大湖位于新月城的东面,是一哥巨大的湖泊,湖泊四周,种上了柳树,如今的柳树枝桠上,并没有剩下太多的叶子,岸边上,鳞次栉比的商铺,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
安佩柔一路上都很热络,给季云笙介绍了哪些东西好吃,哪些东西好玩,都让人一一的买了过来,给季云笙分享。
虽然三公子和五公子这会成了摆设,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玩的很开心。
等回到安家的时候,天气已经暗黑下来。
吃了晚饭,季云笙这才告辞回了院子。
之后的几天,安佩柔也来找过季云笙几次,找她出去玩出去吃,出去玩,大多数时候,由三公子安瑾齐陪着前往。
不过这样持续了几天,季云笙便起了告辞的心思。
她来新月城也不是为了游玩的,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虽然她打算在新月城住一段时间,找寻沈亦然的踪迹,但是她却不想住在安家,毕竟住在人屋檐下,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是不方便的。
安家见状,挽留了几回,最后实在挽留不住,就说把城内的南面那边的宅子给季云笙居住。
季云笙本就要租个小院子,毕竟在新月城,要是婉拒了,再找个小院子,倒也不像话,见安家说到这个份上了,倒也没有再拒绝。
很快,她便让人收拾了行李,搬往南门的小院子。
离开那天,安佩柔满满的不舍,还哭鼻子了。
小姑娘气势已经不小了,十四岁的姑娘,要说亲的年纪,居然还这般爱哭,倒让母亲和兄长笑话了。
胡氏还劝道:“这么大个人还掉金豆子,让大小姐瞧了,得笑话死你。”
安佩柔可不管,爽直的性子使然,让她想哭就哭,丝毫不掩藏情绪。
季云笙看着小姑娘,让她想到了也已经十四岁的芝芝,芝芝七月份就及笄了,因为爹爹想留她几年,倒也不着急着婚事,说要满满挑。
想到那个喜欢哭鼻子,如今也已经成了大人的妹妹,再看这个满眼是泪的姑娘,样子和芝芝倒是差不多呢。
她上前,面带笑容说道,“我就住在不远处,你到时候有空了,便来找我。”
“好,我会的。”
安佩柔哭了好一会,又央求了母亲,让她跟着过去。
胡氏心疼女儿,见状,又让三儿子陪同一起前去,也看看派遣在小院里的奴才,有没有把院子打扫干净?
去了名叫“南风绾”的小院子,安佩柔还待到了傍晚才走。
为了将就妹妹,安瑾齐也只能留在南风绾。
第二百七十章 沈亦然归来
等离开的时候,季云笙还送兄妹出了门。
“云笙姐姐,你回去吧,我明日再来找你。”安佩柔摆着手,依依不舍的离开。
安瑾齐看着不愿意离开,又不停说再见的妹妹,一脸的无奈。
等走了很远,安瑾齐才说道,“好了,别看了,早些回去吧,母亲担心了。”
安佩柔点点头,安静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小妹这般,安瑾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别看小妹众星捧月,但是因为家里人把她宠的性格天真,她向来不喜欢那些做作的姑娘。
本来以前小妹也有好些姐妹朋友的,大家经常一起小聚,一起玩闹,可当小妹知道,最好的姐妹,跟她一起玩,却是因为她的身份,知道跟在她身边,有吃不尽的美食,能让人高看几分,甚至对家里也有益,才会巴结着小妹。
这事情,是小妹亲眼发现的,最后,因为这个原因,小妹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哪里也不去,后来,出来之后,性子就变了许多,看着比以前更加娇纵了,时常与同年级的姑娘产生不和,好的玩伴剩下的并不多。
毕竟,以小妹在家里的宠爱程度,加上父亲乃一城城主,所以大多数小姑娘,从小就让家里人灌输了巴结小妹的思想,所以小妹的朋友,着实不多。
这几年,小妹除了几个一直玩的要好的姑娘,再没有认识新的姑娘,可以说,季大小姐是这几年里,小妹第一个主动认识交好的姑娘。
为此,小妹如今这般伤心,便有缘由了。
他拍着她的后背,“别难过了,季大小姐不可能一辈子住在我们家的,她来新月城本就有事,她若在新月城,你有空,便多去找她玩玩便是了。有道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三哥,我都知道。”小姑娘闷闷的说了句,之后,便一句话也没说。
……
送了安家兄妹,季云笙看着消失的马车,目光久久没有回神。
安佩柔给她的感觉,就像妹妹一般,想到远在京城的家人,自己贸然离开,家人定然担心坏了吧!
思至及,她忙道:“连翘,给我准备笔墨。”
“是。”
在新月城的南风绾住了将近半个月之后,季云笙终于从赵子敬那里得到了前线最新的消息,凛王此前说中毒一直控制没完全好,说是撑不了多久,可没有想到,过去三个月的时间,凛王的身体,居然好了?
而因为凛王突然的好转,大历士气大增,至于鞑靼人那边,早已经是被大历起伏不定的现象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最新的一场槐山草原一战,凛王带领士兵,获得了胜利!
这消息一出,新月城的百姓都在欢呼。
不管怎么样,新月城的百姓是大历的百姓,自家国家的王爷领兵打了胜仗,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鞑靼人最是蛮横不讲理,新月城这里有不少鞑靼人,平日里,仗着他们高壮,便对其他国家的百姓,十分蛮横,许多人也都不喜欢鞑靼人,觉得他们太无礼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鞑靼人都这样。
这消息一出,不到半个月之后,只听鞑靼王庭那边,居然传来更让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那位刚成为鞑靼年轻的王,居然突然生了重病!
这消息,猛然给鞑靼士兵当头一棒,打的他们六神无主。
于是,在十二月寒冬腊月里,他们开始休战,退回到了他们的边城湖瓜城,打算休息好了,来年再战。
而在这个寒冬腊月里,迎着雪花,季云笙听到最振奋人心的消息,不是其他,而是沈亦然有消息了!
那位沈前锋,从七月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鞑靼人恨不得将他找出来,狠狠的刺上几个大窟窿,却没有想到,一场偷袭战役中,他突然失踪了。
不管是鞑靼人,还是大历这边的士兵,大多数都以为,他出事了,怕是死了。
甚至有在那次战役出现过的鞑靼士兵告诉众人,这位姓沈的前锋,身中多刀,就算逃了也怕是死路一条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愿意,大历士兵大乱,后来又出了几次事故,让鞑靼人有机可乘。
听到沈亦然还活着的消息,季云笙兴奋的一天一夜没能睡着,她每一天,嘴角都是弯着笑容的。
……
普风山坡下的村庄。
今年的风雪来的又大又急,就好像在迎接即将胜利的战事。
一群人踩着雪走来,牛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迎风吹来了雪,每一处都透着寒冷。
为首的男子围着黑色的斗篷,将脑袋裹住,只露出五官,那双晶亮的眸子,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却显得那么明亮?
抵达了村子,只见不远处一排排的屋子,安静的似乎没有一个人,只有透过纸的窗户,能看到屋子里透出来的温暖黄光。
一行人靠近,为首的男子站在门口,身旁有人快速上前敲击着房门。
不过两下,很快就有人将门打开,惊呼的迎着人进去。
为首的男子被请了进去,其余的人,则回到自己的大通铺里准备睡一暖和的觉。
他们一行十二个人,包括为首的男子。
而为首那个人,正是那一次偷袭鞑靼人战役中,失踪不见的沈亦然,这十一个人,是他带在外头的兵,在外头四个月,这会才回来。
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暖和着,血气方刚的士兵,穿上一两件衣服,到了凉的夜里,也觉得暖和的很,根本不用多穿什么?
可如今,四个月过去了,到处已经冷到了骨子里,浑身都像是冻僵了。
被迎进了屋子,扑面而来的暖热,让眉眼都挂着霜的男人,瞬间暖和了不少。
他被人领进了里间,只见屋子里的猩红毛毯上坐着一个男子,正是执笔写字。
他上前,朝着对方跪了下去,“参见王爷。”
毛毯上坐着的男子,正是此次领兵的副帅凛王。
几个月前,他身中剧毒,这点,倒是真的。
不过,因为有那位神医在,他的命算是捡回来了。
只是,为了大乱鞑靼人的步伐,他对方宣称中毒一直没见好转,让鞑靼人放松了警惕,然后故意输了几场小的战役,顿时让鞑靼人十分膨胀。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槐山草原战役中,获得巨大的胜利。
凛王放下手中的纸笔,目光柔和,“终于回来了。”
沈亦然轻轻应了声,“嗯。”
凛王笑着,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