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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屋子里很安静,沈亦然看着床上熟睡的姑娘,心中稍微的安下心来。
只是,外头的三个身穿黑衣的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为此,沈亦然不敢放松半点。
他上前,伸手推了推床上的人,声音压低了喊着。
“笙儿……笙儿……”
季云笙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忙睁开眼。
她还以为是做梦了,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坐了起来,声音疑惑。
“亦……”
她的话还未说出来,却被一只大手快速的捂住。
“嘘,别说话。”
季云笙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弄的一脸不解,但是见他面色冷凝,也不敢说话,眸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外头。
等沈亦然将手从她唇上拿开,季云笙忙问道:“亦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亦然担忧着外头的事情,忙解释道:“外头有人进来了,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且去看看。”
这新月城虽然与边疆战事地带还隔着一大段距离,城中又有士兵守卫着,按道理就算鞑靼人想在这里做点什么?也是极难的。
可是,毕竟新月城每天来往人数不计其数,即便有人在城门站着把关,也难免会有错漏,加上过年,有人不小心混进来也是有的。
想到这个结果,沈亦然心瞬间沉了几分。
季云笙闻声,面色也变的严肃起来,她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在沈亦然说完之后,忙回答道:“你放心亦然,我会躲藏好,你出去看看吧。”
虽然心里头十分紧张,可季云笙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知道,如果自己慌张了,势必会让沈亦然担心记挂,到时候若是外头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能全心全意对付敌人。
季云笙目光落在衣柜的方向,“亦然,我会藏起来的,你快出去看看吧。”
她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而且,外头已经隐约能听到声音。
想到这里,季云笙的心又沉了几分。
可千万别出事。
沈亦然点头,再三看了看她,这才转身从窗户离开。
他先是去叫醒了意柳连翘两人,让她们注意自己的事情,势必要保护好他们小姐。
两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目光坚决而严肃,如赴死一般。
见两人这般,沈亦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其实说到底,还不知道外头的人是什么人?
他从房间里出来,到现在,虽然时间过的不快,但也不短了,外头的人好像并没有发起攻击。
临走之时,沈亦然安慰道:“也许没有事的。”
他说着,连忙走了出去。
夜色遮挡,倒是让人难以发现他的踪影。
再说,在军营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身手也是极好的。
沈亦然借着死角躲藏,那三人这会已经进入内院了,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话。
“大人真的在这里吗?你没骗我?”
“就是这里。”
“我瞧着也像,反正打听到就在这里。”
“哐当……”不知道谁碰到了边上的东西,发出一声异响。
“轻点,可别把人给吵醒了。”
“可我们这般偷偷摸摸做什么?为何不明日再来啊……”
“这不是事急吗?”
……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沈亦然藏在角落里,眉头深蹙。
当近距离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的时候,沈亦然眉头蹙的更深。
他就着夜色,直接借着一旁的石头,一跃而起,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上前,直接擒住走在后头的人脖子。
“别动!”
低喝一声,沈亦然目光落在前头的身上。
只见被他紧紧箍住的人忙喊道:“好汉,别杀我!”
熟悉的声音,沈亦然目光从前头两人收了回来,最后松开了手。
“薛辰,你跑这里做什么?”沈亦然冷声喝道,手也松开了。
而前头的两人自是不必说,赵棋和宁松!
只见走在前头的两人连忙回头,惊喜道:“大人!”
沈亦然虚惊一场,走到了三人面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军营不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别提当他听到外头的声音,他有多担心他未过门的媳妇会遭受劫难,他更怕的是,这劫难是他带来的。
鞑靼人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那些人已经记恨上他了,所以,他最害怕的就是鞑靼人潜伏进了新月城,然后找上笙儿。
笙儿是他的软肋,他不知道,若是笙儿叫他们抓住了,他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刚好无聊来看看你嘛?”薛辰语气轻松的说道。
眼眸落在沈亦然手中的剑上,薛辰又问:“你难不成把我们当成贼子了?”
沈亦然挑眉,“你们鬼鬼祟祟半夜三更出现在别人屋子里,和贼子无异。”
不过幸好是他们三个,不是别人。
外头冷飕飕,宁松看见自家大人早已经兴奋坏了,忙道:“大人,我们也不过是想来找你一起过年,毕竟,在那边过年,也是无趣的很呐。”
沈亦然冷哼,见宁松哆哆嗦嗦的,才道:“走吧,进去。”
如果薛辰来,是为了玩,沈亦然还相信的,毕竟薛辰这人向来不受管束,能跟来北疆,也不过是因为想帮他的忙,他不属于军营的,就算走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是宁松和赵棋却不同,他们当初在京城跟着他,现在来了北疆,是他的部下,说话做事,都要遵守军纪,没有凛王的准许,哪里是那么容易离开军营?他们过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进屋子,宁松忙的搓手,“可冷死我了,可冷死我了。”
说着,宁松笑呵呵的上前,“将军,这会子可有炭盆?要是这屋子放个炭盆,该多好啊?”
他们在前厅,这会哪里还有炭盆和炕坐?除了要比外头冷风飕飕的刮着要好受之外,也冷的刺骨。
沈亦然没理会他的话,问道:“你们这会过来做什么?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其实他屋子里烧了地龙,也是暖和的,只是这三人偷偷摸摸的跑来,惹他虚惊一场,总是要惩罚一番的。
三人三更半夜的跑进来,差点他就当作贼子击杀了,若不是薛辰的身影太过熟悉,还有三人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他还真以为鞑靼人来伏击他。
赵棋倒是没有再瞒着,只说道:“我们派出去的人来了消息,恐怕不日,鞑靼人还会再发起战事,王爷让属下来找大人,让大人早些回去。”
赵棋说的已经算是委婉的了,其实凛王的意思是,让他尽快的回来,鞑靼人阴险狡诈,随时会有别的阴谋。
而为什么要让沈亦然赶紧回去,是因为在打仗的两年当中,沈亦然已经被封为副将了,军事战略上,少不了要同他一起商量。
可以说,沈亦然是凛王的左膀右臂,不可缺少。
薛辰环顾了一圈,说道:“看样子,你这几日挺潇洒的,这老婆儿子热炕头的,你也算是了吧?”
薛辰挑眉,一副揶揄。
沈亦然没理会他的话,他想,若是能老婆儿子热炕头,那就真的人生圆满了,可惜,笙儿和他这会还没成亲呢,还不能睡在一块。
宁松也是知晓他来新月城是找媳妇,这会羡慕不已。
第二百八十章 有惊无险
“将军,你可真幸福啊,哪里像属下,到现在还不能见媳妇一面,我都想我媳妇了,还有我家小冬瓜。”
宁松已经成亲,来时孩子小冬瓜已经几个月大了,这会两年没见儿子了,都不知道长啥样了?
至于赵棋,当初救下的那个姑娘早已经成了他的媳妇,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心里也是心心念念着京城家里的人。
若不是大人,他估计这会也不会在这里。
不过,男儿志在四方,他来这里,媳妇虽然伤心舍不得,却也知道他是做大事的,倒也是理解的很。
而薛辰,连个媳妇都没有,见宁松赵棋这般羡慕看着沈亦然,自己心里也酸酸的。
说起来,他比沈亦然还大一些,可是,一直逍遥惯了,倒也没想到,娶个媳妇有个家,总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于是,三个男人俱都羡慕的看着沈亦然,倒让沈亦然得意了好一会。
他沉声道:“你们羡慕不来!”
他语气略显炫耀。
“大人,你这……”宁松憋屈不已。
大人这秀恩爱秀的猝不及防啊!
至于赵棋,向来不善言辞,这会见状,也想胸中闷了口老血。
嗯……突然想媳妇了,想她软软的身子。
薛辰也是憋屈不已,半恼道:“得意什么?好像只有你才有媳妇,别忘了,还没娶过门呢,恐怕,还得等一阵子。”
薛辰眼眉微挑,意有所指。
他是没娶过媳妇的人,身边更没有未婚妻,但是宁松和赵棋闻声,很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至于沈亦然,在军营浸泡许久,又怎么会听不懂薛辰的意思?
这会,轮到他憋屈了。
的确,虽然媳妇来看他了,可到底是未过门的媳妇,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啃啃嘴,摸一摸,解解馋,可即便如此,对他来说,都是极其满足的。
可现在,见三人同情的看着他,他却有些憋屈了。
“咳……反正,打完仗回去,我便会迎笙儿进门。”话里意思就是,你薛辰连媳妇都没有,凭什么鄙视我有媳妇的人?
三人侃了一会,倒也没再说这话题。
沈亦然也不再惩罚他们,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免得看宁松不停的抖腿,他瞧着眼睛难受。
三人拢了拢衣服,也是冷的厉害的。
要知道,三人可是冒着刺骨寒风一路急赶慢赶而来,为了能快点找到沈亦然,连夜进城,又四处的打听下落。
三人在快要进屋子的时候,沈亦然欠身让他们进去。
“先等着,我等会回来。”
说着,沈亦然转身去了隔壁屋子。
季云笙早在沈亦然出去之后,便已经找寻好了角落躲藏起来,以免让人发现。
不管如何,出门在外,她也是要十分小心的。
至于意柳和连翘两人,早已经进了里间,躲藏在门后,听着外头的动静。
“小姐,没什么声音的?”意柳出声说道,因为怕被人听见,还可以压低了声音。
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这木棍是撑着窗子用的,想着要是人进来的时候,一定拿着这棍子,狠狠的敲击敌人,然后给小姐给沈大人争取时间。
连翘也是手里拿了根木棍,一脸严肃。
听到意柳的话,她也是一脸不解。
按道理说,若是那些人不怀好意,这会外头应该乱起来了。
可他们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声响。
季云笙藏在衣柜后面,那是一个死角,她身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藏起来了。
见外头这般冷静,季云笙仔细想想,准备从里头出来。
“小姐,你别出来。”见她走出来,意柳忙道。
“也许,没事了。”季云笙回了一句,拿着衣架上的斗篷给披上。
可她的动作刚落下,外头却突然一阵异响,吓的意柳惊呼一声。
“小姐……”
季云笙自然是知道可能有贼子跑进内院了,为此,她的脚步忍不住往衣柜方向走去。
可房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敲响。
“笙儿……”沈亦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云笙怔愣,目光落在两个丫鬟身上。
意柳见状,说到:“我去开门。”
虽然这声音很熟悉,但是意柳出去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后怕的。
在开门看见沈亦然站在门口,意柳悬着的心这会终于落下。
她问,“沈大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不是坏人。”说着,他连忙走了进去。
他的姑娘今晚恐怕吓坏了吧,安静的睡梦中,还是除夕之夜,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人都会吓坏。
季云笙已经站在里间扇子门边,见沈亦然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忙问道:“亦然,怎么样?没事吧?”
微弱的烛火下,季云笙看不清他神深色衣服里是否藏了血迹,不过鼻子倒是没有嗅到半点血腥的气味。
虽然如此,她还是示意连翘掌灯,让自己更清晰的看到沈亦然是否受伤。
她迎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抓着走来的沈亦然的手。
沈亦然是男子,掌心一贯热灼,即便是冬日里,那手心也是暖和的很。
可季云笙不同,她站在衣柜后面好一会了,当时身上穿的也不厚,向来畏寒的她,现在十指冰凉,像雪块一般。
“没事了,是宁松和薛辰他们三个,不是旁人。”沈亦然紧紧握着那柔荑,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热气传过去。
掌灯的连翘听到“薛辰”二字,手上动作微顿,可很快,这种失态便掩盖殆尽。
她点亮了烛火,便和意柳退到外间,不敢打搅。
听到是薛辰等人,季云笙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下,她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来,快躺床上,外头冷。”沈亦然生怕她受了寒,这小姑娘,身子纤弱,看着就脆弱,他生怕她着凉生病了。
想到那年她从发寒高热昏迷不醒,沈亦然现在还心有余悸。
只是,沈亦然瞧着是这么回事,季云笙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身子骨可好着呢,平日里保养的好,甚少生病,只是体态向来如此,吃不胖罢了。
手指背沈亦然握着,很快,两只手便暖和起来了。
“他们那么晚还来找你,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吧,你先去处理,我也困了,可要先睡了。”
季云笙说话时候,全程带着笑,面容轻松,甚至还做了个困顿的表情,一双水雾漫着的眼睛,惹人怜爱。
沈亦然见她也累了,外头又冷,便也不想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