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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童玉锦眉角高挑,看来未来大姐夫也够高调的,不过心里高兴,说明他重视童家人、重视姐姐,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童玉锦对夏琰说道,“你把我送到姐姐哪里吧!”
“嗯!”
童玉锦笑道:“这样也挺好,不耽误你公务!”
“嗯!”
当童玉锦到达袁家别院时,童、卢、林三家人都到了,这些人见到夏琰和童玉锦先行了国礼,后行家礼。
当童玉锦看到林山长身后站着的邓如杨时,着实吃了一惊,“邓舅舅——”
邓如杨见童玉锦看到自己很吃惊,有些不好意思,“小锦,一别多年,可还好?”
“我很好,舅舅你呢?”童玉锦高兴的说道。
邓如杨沉着稳重的对童玉锦拱了拱手,笑道:“容我先给候爷见个礼!”
“哦,”童玉锦笑道,“好——”
夏琰对邓如杨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的废井台边上,那个遇事只会哭泣的年轻男人,见他向自己行礼哂然一笑,“不必多礼!”
“是,候爷!”邓如杨拱手作揖,然后感叹道,“想不到有一天候爷你竟成了小锦的夫君!”
童玉锦跟着大笑,“我也没有想到!”看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夏琰,满眼幸福!
夏琰垂眼,会意一笑,谁会想到当年自己见死不救的孩子会成为自己的女人呢,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低头的瞬间,他脑海里自问了一句,锦儿是什么时候走进我的心呢?
林山长朝夏琰拱了拱手,“小候爷,听说你办了前吏部尚书,了不起,了不起啊!”
夏琰微微一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时候了而以!”
“候爷谦虚了!”林山长边说边请道:“候爷这边请!”
夏琰跟在林山长的身边,边走边说,“这都是圣意,圣上想办了,自然就能办了!”
“候爷说得是,土地问题已经由来已久,这几年更是日益突出,再不治办,怕是收不住啊!”
“山长所言及是,所以圣上才下定决心整治!”夏琰对林山长并不向其他人一样惜字如金。
林山长摸着夏琰话的意思问道:“候爷的意思是不会只有一个‘祝’大人?”
“差不多吧!”夏琰承认了林山长的说法。
林山长无限感慨:“好啊,好啊,我听人说,祝大人近百万亩土地要分发下去,为此多少平民都放起了鞭炮,真是发人深省啊!”
“圣上也听说了!”
……
夏琰一直和林山长等人聊着天,其间,邓如杨也说了不少,五年不见,邓如杨的人生有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没有主见,遇事就慌张的年轻人,他对底层百姓及官场有着深刻的体会和了解。
跟在夏琰边上的于文庭听到他的见解后,也频频点头,这可是了解基层的第一手资料,默默筛选着对他有用的信息。
后院
童玉锦正以候门夫人的身份被众人膜拜着,个个都对她行礼,搞得她头都大了。
童玉锦笑怒道,“你们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林夫人笑笑,“该行的礼都行完了,我们可以叙旧了!”
“夫人,我嫁人才几天啊,你们就这样跟我生分,难道怪我没有回去看你们?”童玉锦不高兴的问道。
林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别胡说,那个新嫁娘嫁人后能随便回娘家的!”
“那你们干嘛搞得这么生分?”童玉锦扁嘴说道。
林夫人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们搞得生分,国礼家礼总得分清楚!”
“搞得我头都晕了!”
“好了,不晕了,我们也都坐,总行了吧!”林夫人笑道。
“这才对嘛!”
“好,好……”
童玉锦见众人都坐下,变得随意些,心里的失落感才好些,笑意盈盈的跟她们说着婚后的点点滴滴。
卢小芳坐在众人身后边,看着一身华服的童玉锦,心兴不致的看着众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满眼都是童玉锦头上的珠翠、颈项的金玉,满脑子都是她身上的锦绣华服,猜测着童玉锦这一身行头值多少银两,可是七想八想了半天也没能算出到底值多少,脑子里就一个字,‘贵’,肯定很贵!
今天的童玉锦确实盛装,但不是极至盛装,只能说是候门妃子出行的一般行头。
雍容而又不失淡雅,是今天妆容的主色调,原本绢秀清丽的脸蛋褪怯了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已婚妇人的端庄、温婉,身穿粉红色的齐腰绣花襦裙,内着白色抹胸,外披紫苑白纱披风,腰系镶珠嵌玉同色系腰带,腰间坠了一个上等的羊脂白玉佩环,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妇人鬙,上插金钗玉簪,简约大气,耳上的翡翠耳坠圆润通透摇曳生光,气度雍容,坐在哪里,带着笑意倾听大家说话,一股岁月静好的气质扑面而来。
不要说,童玉锦的夫家生活肯定过得极滋润,否则不可能这样沉静而美好。
虽然在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说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要依附于男人,这没错,可是在独立的同时拥有爱自己的男人,总能让女人的眼睛变得更晶亮,容光变得更飞杨,而表现在人前的就是滋润,一眼能见的幸福滋润。
按道理来说,卢小芳的夫君也不错,如果卢小芳用心经营,她也会过出属于自己滋润而幸福的小日子,可是她跟大数人天朝人一样,喜欢通过别人的眼光折射出自己的幸福指数,以别人羡慕的眼光来衡量自己的幸福值,那么她的一生注定要在无尽的攀比中度过,要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气中度过!
就好比此刻,她不自觉的扭着自己的帕子,抿着嘴,心想凭什么这姐妹俩都找了这么好的夫君,凭什么,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夫君拿出来跟夏琰和袁思允比,比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不满意了,生气了!
一个经常不如意、生气的脸能是什么样子呢,当然是尖酸刻薄,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童家其他表姐、表妹等虽然也羡慕嫉妒恨,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们无从比较攀比,她们也就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不满的想法,闪完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不知不觉晚餐时间到了,吃完晚餐后,童玉锦留在了袁家别院,夏琰一个人回去了。
回去之前的夏琰单独找林久成谈了话。
当林山长听到夏琰要把童玉锦的想法以他的名义回给圣上时,他当下就拒绝了,甚至给夏琰行了跪礼,“候爷,使不得,林某人没有这能力,不能担这事!”
夏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山长:“我知道山长为人,心性耿直不错,可我若是对圣上说这是锦儿的主意,你觉得会怎么样?”
“这……”林山长犹豫了,确实不妥。
夏琰没容林山长思考,接着说道:“山长,你该知道的,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行走,还是多有不便的!”
“可候爷不是让小锦做了讼师吗?”林山长惊讶的问道。
夏琰笑笑:“讼师?林山长你应当比我懂!”
林山长叹气说道:“是啊,它上不得台面,就算引起别人的注目,也不会让人产生威胁感,认同的人最多褒奖几句,不认同的人大不了嗤之以鼻,不会对小锦或是候爷构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夏琰微微一笑:“山长果然看得通透,均田法不同,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说出去必激起千层浪,唯有山长这样的儒家学子才能顶住压力,才能信服于皇上,山长你以为呢?”
“老生……我……”林山长再次被夏琰说得犹豫了。
夏琰如何看不出林山长的犹豫,严肃的说道:“山长,你的孙子没有人为他们铺路,这件事是个契机!”
“可这对小锦不公!”林山长说道。
夏琰勾嘴一笑:“锦儿从不在意这些!”
“你对锦儿说过了?”
“嗯,”
“她同意?”
“恩!”
“让我想想!”林山长说道。
“好,明天我听你的答复!”
“多谢候爷为林某着想!”
“去想想吧!”
“是!”
看着夏琰走了,林久成的心情久久没有平静,他带着不平静的心回到了院子,林夫人见他送小候爷送这么长时间,担心的问道,“怎么啦?”
林久成坐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啦?”林夫人不安的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林山长说道:“小锦为我们的孙子铺了路!”
“啊……”林夫人吃惊的问道,“小锦她又为我们做什么了?”
林山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林夫人有些焦急。
林山长悠长的笑道,“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
“老头子,什么事,你怎么说得玄乎玄乎的!”林夫人不是一般内宅妇人,她从老头子的话中听出了不一般。
林山长说道:“总体来说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可能不好!”
“你的意思这事有利有弊?”
林山长摇头:“不,没有弊,只是要触动小部分人的大利益罢了,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老头子?”林夫人惊呼。
林山长安慰道:“别担心——”
“怎么不担心,我们还有两个孙子!”林夫人苦着脸。
林山长叹道:“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次为孙子、为这天下苍生,我相信应当不至于到死的地步吧!”
“老头子……”林夫人的眼泪流了下来,没有儿子为孙子铺子,还要他一把老骨头为孙子做这做那,真是作了什么孽啊!
我想说到这里,大家应当明白夏琰的心思了吧!
首先说,夏琰不亏为官场权谋老手,童玉锦随口说说的话,他在瞬间就权衡了利弊,找到了合适人选准备上禀给圣上,而当时童玉锦的小脑袋只想到利民的一面,认为这是件好事,让照顾他们的林山长受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世上之事真有这么简单吗?当然没有,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均田法同样如此,不仅如此,均田法一旦公布于众,引起的可不仅仅是轩然大波,还有震天的反对之声,夏琰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去面对这些,当然这事他也可以找别人或者干脆自己,可这件事于公于私让林山长来做比其他人来得更合适。
林久成不涉世已经很久,没有政敌,完全站在一个遗世独立的角度,如果别人要探他的底,一方面他曾是儒家学者,另一方面和童家有些渊源,而童家是自己的岳家,这关系走得不远不近刚刚好!
童玉锦如果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席话让夏琰思量得这么深这么远,打死她也不会让林山长趟这深水了。
内宅
夜深人静中,童玉锦和童玉绣两人躺在床上说着知心话。
即将大婚的童玉绣极度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锦,你大婚前也是这样忐忑不安吗?”
“当然!”童玉锦笑着回道。
童玉绣问道:“是不是每个新嫁娘都是这样?”
“也许吧!”
童玉绣想了想又问:“你们哪儿呢?”
“一样,结婚嫁人都一样!”童玉锦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去的事了。
“哦,那候爷对你好吗?”童玉绣歪头看向童玉锦,等待她的答案,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童玉锦过得很好,但她还是要亲口问问。
“不错!”童玉锦笑着回了两个字。
“不错?”
“对!”
“为何这样说?”童玉绣觉得童玉锦说得太简单了。
童玉锦笑道:“过日子这种事,可不是谁好谁不好就能过好的!”
“听不懂……”
童玉锦回道:“想要过好小日子是要用心经营的!”
“怎么样才叫用心?”童玉绣好奇的问道。
童玉锦说道:“不要把男人的好当作天经天义!”
“可是男人对女人好不是应该的吗?”童玉绣迷乎了,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对自己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为何小锦会这样说。
童玉锦咧嘴笑道:“把男人想得不经事一点!”
“呃……”
童玉锦贼贼一笑:“听不懂是不是?”
“嗯!”
“我妈妈告诉我的!”童玉锦微微笑道,两眼看着床账顶说道。
“你妈妈?”
“相当于你的娘亲!”
“哦,她为何这样说?”童玉绣好奇的问道。
“因为这样,你才不会全身心的依赖他,不全身心的依赖他,会辟免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