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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然不自然的回道:“我……我想着就是去听听小曲,那曾想……”他后悔的想撞墙。
夏琰说道:“到楼子里会头牌就罢了,这些妇人你能沾吗,她们哪个不是某家族的夫人,龌龊的很。”
“我没沾,真是喝酒去了!”萧焕然无辜的说道。
看着后悔的要撞墙的萧焕然,夏琰轻轻吐了口气,“我知道了,你耐心的等等,我会把事情搞清楚!”
萧焕然叫道:“子淳,这贱人背后是梁王,梁王跟刑部尚书又有亲戚关系,我……我不想被他们整死啊!”
“放心,有我!”
“子淳——”萧焕然满眼殷殷的期盼着夏琰。
夏琰淡定从容的说道:“安心呆着吧!”
“……”
三巷园
下午,大家都休息了一会儿,一直等到日头稍稍偏了偏才到草地上蹴鞠,还是热得大汗淋漓,中场休息时,纷纷到小溪边洗脸洗手,让自己凉快一些。
三巷园其实是个不足五里之地的沿河景观带,街头街尾都有围墙,围墙有门,门口有人守门,街头街尾门外不远处都有一座拱型桥,小桥造型别致,映在河中,与河水倒影形成了圆月状,远远看去美伦美奂,可是就在这两座小桥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具浮尸,吓得第一个去洗手的少年失声尖叫,“死人啊,死人啊……”
跟在后面的人听到少年尖叫,都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也得吓得回头就跑,尖叫连连,对于这些没有经过世事的少年公子们来说,这真是骇人听闻的事。
只有童玉锦站在离浮尸不远的地方,她没有再走近,怕破坏现场,“丫姐——”
“夫人!”
“赶紧去衙门报案。”
“是!”
童玉锦叮嘱说道:“如果可以,让海大人过来验尸!”
“是!”
彭大丫小跑着去京兆府报案了。
怡心园
夏琰带着海泽天到了杀人现场,怡心园的主人——宁秋蓉正挡在杀人现场的房间门口,不让夏琰带来的海泽天等人进入现场验尸。
宁秋蓉甩着帕子,妖里妖气的说道:“夏候爷,虽说你是候爷,可是手也不能伸得这么长吧,这里面的一切,刑部已经找人验过了,你何必多此一举,还不让刑部的人抬走尸体,这也太过了吧!”
夏琰都没有正眼瞧这个风骚的女人,当他目光扫过她时,夏小开上前左右各扇了一个巴掌。
宁秋蓉嘴角的血瞬间出来了,她猛得抬起头看向夏琰,“夏候爷,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夏小开一把把她推开,然后推开了出事的房间。
房间内,那个死了的女人仍然躺在原处,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可能是时间长了,已经干涸了,夏琰又看了看边上,发现左侧墙上也被血溅到了,对海大人说道,“仔仔细细的验,这个现场一旦撤掉了,很难再有机会取到证据。”
“是,候爷!”
海泽天带着两个徒弟,查得很细,海泽天和其中一个查尸身,另一个查周围环境。
怡心园后院后厨
一个胖女人拿着竹签恶狠狠的问道:“说,昨天晚上谁偷吃了放在红香汤池外的点心?”
她对面的丫头、厨子、烧火丫头、杂役等近三十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别以为你们不说话,我就查不出来,要是让我查出来,小心你们的狗命!”胖女人叫道。
还是没有人敢吭声。
胖女人哼了哼,让自己的手下拿了一个十两的金元宝出来,“看到了吗,一个金元宝,要是谁能说出红香汤池外的点心被谁吃了或是拿了,这个就是谁的了!”
众人看到金元宝两眼发光,气氛瞬间活了,刚有要开口说话,胖女说道,“别急,私下里对我讲!”
众人点头,众人当中似乎也有没有点的,但这个都不重要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不是白说的。
怡心园后院马房
马房里站着怡心园里所有的男仆,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同样问道,“昨天除了送红香汤池水的人之外,还有没有谁靠近过香汤池,有没有谁拿了香汤池外的点心?”
众人沉默!
“有没有,老实说出来,什么事都没有,一旦被查了来,你们是知道宁夫人的手段的。”
众人仿佛不寒而栗。
三巷园
童玉锦吐了口气,仔细看了一下被溪水冲到岸边的尸体,是一名男性,年龄大概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可能被水泡过了,脸被泡白泡肿了,有些骇人。
夏八郎见童玉锦一点了不怕,他抖着双腿走到了童玉锦身边,挨着她站着,“嫂……子……怎……么回事?”
童玉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怕人啊!”夏八郎抖着声音说道。
童玉锦安慰说道:“别怕,等衙门的人问过案后,我们就回去!”
“哦!”
惊慌失措的人群引起了三巷园内其他人的注意,小溪边围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童玉锦让跟过来的小厮们帮忙圈起一个防人带,不让好事者破坏现场。
被圈在外围的人群议论纷纷,童玉锦试着问了一些人,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人,有人甚至从死者的衣着判断出,他是流民一类性质的人。
什么是流民,说白了,就是流浪汉,无来游民,因为能明显从他侧翻的脸上看到这种阶层的贫困和风霜,油腻的外衣,破旧的袖口,还能看到一、两处缝补,不能说是穷困僚倒,日子也决不好过。
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京兆府衙门的人和海大人才过来,捕头和海大人一过来,就对童玉锦抱拳,“对不住了,夫人,由于乐宁路上某宅子出现了人命案,所以来迟了一步!”
“人命案?”童玉锦大吃一惊。
捕头回道:“是,”
童玉锦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海泽天回到,“大概是昨天子夜以后。”
“哦,早上被人发现的是不是?”童玉锦好奇多问了一句。
“是,夫人!”
童玉锦知道再问下去就不合适了,赶紧说道:“海大人,赶紧看看这具尸体吧!”
“是夫人!”
海大人带着他的助手和捕快们马上投入到勘测当中,整个围观的人群哑雀无声,他们看着衙役和仵作查案,既害怕又好奇的看着,他们在两座拱桥之间忙碌穿梭。
海大人有力的验尸声音,响着每个个的耳膜。
“记,”
“是”
“死者,男,三十至三十五岁,腿有折伤,……”
直到一个时辰后,天色都暗了下来,海泽天才结束他的勘验。
童玉锦问道:“大人,怎么样?”
海泽天边脱罩衣边回道:“回夫人,初步断定是昨夜子时失足落水而淹死。”
“怎么断定他失足呢?”童玉锦不太相信是失足落水而死。
海泽天回到:“则才衙役沿着小溪找到了落水的地方。”
“这么快?”童玉锦有点诧异。
海泽天老脸上有一些笑意,“有迹可寻,很快的!”
“哦,也就是说,他落水的痕迹找到了!”童玉锦对海泽天验尸的能耐还是信服的。
“是,夫人,就是街头那个石拱桥下面!”
“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
童玉锦跟着捕头和海泽天到了街头,人群在外围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街头。
童玉锦看到了失足落水的地方,是个光滑的斜坡,斜坡有滑过的痕迹,还有落水者可能抓过的草,有些草头都被抓掉了,她仍不确定的问道,“确定不是他杀吗?”
海泽天笑笑,“夫人,一方面晚上露水重,另一方面,京城这段时间也下过不少雨,只要有第二个人,必然会留下痕迹。”
“原来如此!”童玉锦点点头,“那剩下来就是衙门的事了,赶紧寻找死者家属吧!”
“是,夫人!”捕头拱手回道,然后转身对衙役说道,“把死者运回义庄,等待家属认领。”
“是!”
这件案子经过海泽天的验查后,似乎就是一件普通的落水案,大家都摇头叹气的走开了,只有童玉锦还有疑问,贫民死者怎么会死于贵人区呢?
他怎么会在昨天夜里到了三巷园外面的石拱桥上,深更半夜的干嘛来了?难道他是更夫,可是更夫有铜罗,他的铜罗呢,如果不是,他还会是什么身份、职业?
转身准备走人时,发现河边浮了一个什么东西,让彭大丫捞了起来,被水泡了很久,但是还能看出是什么东西,说道,“我刚才看到海大人检查男人身体时,男人怀里是不是也漏了一个出来?”
彭大丫点头,“是,东西被海大人收走了!”
童玉锦点了点头,“带着!”
“是,夫人!”
童玉锦倒底带了什么东西呢?卖个关子,保密!
一直回到开国公府,童玉锦才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或许他就是一个流浪汉,没地方睡觉,想到石拱桥下面睡觉而以。
在门内影壁处,童玉锦和夏八朗两人要回各自院子了,夏八郎不好意思的回道,“对不住,嫂子,今天不应当叫你去蹴鞠的!”
“没有啊,我玩得很开心,谢谢”童玉锦笑道。
夏八郎不开心的说道:“可是遇到了晦气的事!”
童玉锦摇头:“没关系,这种事你也不想遇到,是不是?”
“嗯!”
“所以别纠结了,你蹴鞠的技术不错,好样的!”童玉锦转移了夏八郎的注意力,他果然不再纠结了。
夏八郎高兴的问道:“真的?”
童玉锦大笑:“那当然,你嫂子我从不撒谎!”
“嘿嘿,谢谢嫂子,那我回院子了!”得到认同的少年人高兴的回自己院子了。
当童玉锦回到内院时,美珍的饭菜都热过好几遍了,“夫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童玉锦小心的朝里面探了探头,小声问道:“候爷回来了吗?”
美珍摇头:“没有”
“哦,”童玉锦既高兴又失落,虽怕被训一顿,还想把失足落水案告诉他呢,竟然没有回来。
美珍问道:“夫人,你干嘛去了,这么晚?”
“唉,蹴鞠时,在草地边的小河里看到一具失足落水的尸体!”童玉锦无精打采的回道。
“啊……”美珍当下吓得就捂住了嘴,“夫人快别说了,太怕人了!”
童玉锦不满的说道:“还不是你自己要问的。”
“那我不问了,夫人赶紧吃饭吧!”美珍拍了拍心口说道。
“还真饿了!”
童玉锦吃完饭后,才想起给夏琰炖汤的事,“美珍,怎么办?”
“你呀,还好,候爷也没回来!”美珍别了一眼不靠谱的童玉锦说道。
童玉锦站起来说道:“那我现在去炖!”
“服了你,都什么时辰了,我早就帮你炖好了!”美珍说道。
“还是美珍姐好!”
“美珍姐,你就嗑渗我吧!”美珍才不接这个马屁呢,心想,不管你做得好不好,候爷都要吃,我做得再好,候爷又不买账,拍了马屁有什么用。
童玉锦笑道:“嘿嘿,反正他没有看到,就说是我做的吧!”
“得了吧,候爷的嘴可叼的很,我做的,你做的,他分得很清楚,好不好?”美珍提醒说道。
童玉锦狡辨说道:“或许他没心情,吃不出来呢?”
“这么说你希望候爷……”美珍挑起眉毛哼道。
“啊不不,我胡说的,胡说的!”童玉锦熄火了,“好吧我就老老实实说真话!”
“我看也是!”
童玉锦踢了大半天的球也累了,没等到夏琰回来就睡着了。
海泽天私人宅院
夏琰正坐在主位,“海大人怎么样?”
“回候爷,有些复杂!”
“说说!”
“是,候爷,死者身上中了三刀,其中两刀不致命,一刀致命!”海泽天回道。
夏琰问道:“还有呢?”
海泽天回道:“除了死者身边有呆过人的痕迹之外,其他痕迹没有,没有的可能性有二,可能被抹掉了,也可能真没有。”
夏琰头疼的问向于文庭,“于先生,死者的资料调出来了吗?”
于文庭回道:“回爷,调出来了!”
“那家夫人?”
于文庭回道“回爷,是工部侍郎董义道二子董正仁的媳妇朱雅桃。”
“说说具体情况!”夏琰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听着下属汇报事情。
“是,爷”于文庭回道,“据查,这个朱氏也是最近才到怡心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