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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童玉锦泪如雨下!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画架,画架上一幅素描,而素描的人物正是自己曾经的父母。
年轻公子们顺着童玉锦的目光看过去,才看到不远处的画架上放着一张面容逼真的中年人画像——一男一女,他们似乎都微笑着看向来人。
夏子淳看着微笑流泪的童玉锦,没有瞬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是低垂下眼!
想找童玉锦麻烦的赵翼博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他被这样的童玉锦深深吸引住了,都忘了自己要干嘛!
也许是童玉锦的忧伤太过伤感,也许是贵族本身的修养,贵公子们原地返回了,没有人去打扰微笑哭泣的童玉锦。
当他们从山口出来时,碰到一个手提食盒的丫头,丫头朝他们看了几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篱笆门,发现门没有异样,低头行了一礼,等贵公了们走开了才推开了篱笆门,轻手轻脚的进了荷塘。
“没想到贫民当中竟有如此出色的小娘子!”乔子沛感慨说道。
“是啊!”萧焕然也感叹道:,“而且还画得一手好画,看来是个识文知趣的女人,要是……”
“你不是喜欢头牌吗,干嘛又喜欢良家子?”赵翼博没好声没好气的说道。
“呃……”萧焕然被赵翼博的抢白给呛住了,愣了一下后笑笑,连忙解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以!”
“哼……”
万继玉看了一眼被呛的萧焕然,不地道的笑笑。
石铭荣咂了一下嘴,“收到家里做个美妾,滋味一定不错!”
赵翼博马上出口道:“整天就知道收小妾,小心御史台的人告你!”
“跟御史……”石铭荣玩味的收住了话,挑了一下眉,“好吧,我也是随便说说,比她美的美人多得去了!”
御史大夫翟得渠的儿子翟云飞吃吃的笑了笑,没有挑破话,心想,我父亲吃饱了撑着,告人收小妾。
除了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表情的夏子淳,其他人都心知肚名的收住了这个话题,开始围绕荷花说诗论文。
赵翼博鼓了鼓嘴,瞪了他们几人一眼,“附庸风雅!”
“我们这些人不附庸风雅,还能像你表哥一样建功立业呀,真是招你惹你了!”
赵翼博刚想驳回去,见表哥夏子淳看向自己,消停了!
童玉锦一个人静静的在荷塘树荫下呆了一天,或缅怀过去,或想想将来,后来干脆在吊床上睡了一大觉,纪念日就这样过去了。
傍晚,童家书让自己的随从得全给她带了话。
回到家后的童玉锦看到得全问道:“查到了?”
“回三娘,是的。”
“谁家?”
“京里中山郡王府王妃底下的人,大郎说不知道是底下的人私置财产,还就是中山郡王妃本人?”
童玉锦咬了咬唇说道:“行,明天我就回县上!”
“辛苦三娘了!”
“下去吃饭吧!”
“谢过三娘!”
童玉绣见得全下去后,不安的对童玉锦说道,“小锦,会不会有麻烦?”
“会有吧,她奶奶的,放在这里荒着没人要,一收拾好了,他想你想……”童玉锦气得转了两圈,他娘的,这些个权贵有什么好东西都想占为已有,奶奶的逼急了姑奶奶,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谁说不是呢!”童玉绣一脸愁容。
童玉锦却转了话题:“哦,对了姐,上次相看的人你感觉怎么样?”
“小锦,我不急!”童玉绣慌乱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不急,林夫人的意思是说,先相看起来,你跟哥哥不同,你要备嫁妆”童玉锦说道。
“小锦,我……”童玉绣抿唇似乎有话要说。
“没看上?”童玉锦试着问道。
“也不是,我就是……”童玉绣低头说了半句。
童玉锦见童玉绣欲言又止,是不是对相看的人不满意呀,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就等我解决这桩事之后再说。”
“小锦,又要累着你了!”童玉绣不好意思的抬头说道。
童玉锦摇了摇头,“不必说,我既然答应你要照顾你们,就会做到。”
“小锦——”童玉绣紧紧的握上童玉锦的双手,眼里含有点点泪光。
第二天一早,童玉锦和卢宝柱一起坐着自家马车回县上了。
童家书见自己妹妹回来后,仿佛松了一口气,“小锦——”
“别急,他们找了你几回,愿出多少银子?”童玉锦问道。
童家书苦着脸:“说得好听,给五千两,可是你知道,这五千两能有两千到我们手里就不错了!”
童玉锦问道:“找你的人今年多大?”
“五十多岁的牙人,他说受了中山王府的托,让我识相点!”
“暗得不行,来明的了,看来不弄到手,不罢休啊!”童玉锦吐了一口气,中山郡王府,背后就是那位炙手可热的小候爷,此人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年纪虽轻却已经在朝庭里根深叶茂,让人忌惮。
“是啊,怎么办?”童书家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
“别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实在不行,卖了就是!”童玉锦安慰童家书说道。
“只能这样了,就是可惜了!”
“哥哥,别有压力!”
童家书点了点头。
小垛村林宅
赵小风急匆匆的赶回来:“世子爷,世子爷……”
赵翼博手里拿着朵花正在发呆,被小厮叫得吓了一跳,“赶死啊你!”
“世子爷……”赵小风耷着脑袋小心的叫道。
“什么事?”
“回世子爷,童小娘子回县上去了!”
“做什么去?”
“没打听!”
赵翼博上前就踹了一脚,“真是气死我了,不叫不动,跟个树桩似的。”
小贵在边上问道,“世子爷那你……”
“当然回县上了!”赵翼博瞪了小厮一眼说道。
赵小贵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就说嘛,住咱家的别院多好,这里要什么没什么!”
“就你话多!”
“世子爷,候爷那里……”赵小贵小声提醒道。
赵翼博顿了一下:“我过去说。”
“好咧,小的这就准备去。”
赵翼博到其他人房间去通知要回县上,几个都动了动眉,贼贼一笑,没说什么就答应回县上了。
夏子淳眉头皱上了,“这里比县上凉快!”
“表哥,这里要什么没什么,想吃点像样的膳食都不行,我不呆了,要呆你呆!”赵翼博两眼闪烁不定的说道。
夏子淳瞟了他表弟一眼,他屁还没放呢,他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转头看向他小厮小贵,小贵吓得连忙回道,“萧世子等人也回县上了!”作为豪门大族的小厮,回个话也不是盖的。
夏小开不动声色的出去了,没一会儿又进来了,在夏子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夏子淳目光如炬,但瞬间又平息了下来,点点头,“嗯,一起走吧!”
“我就知道表哥最通情达理,那我们午餐后就出发,赶回别院吃顿好的。”赵翼博高兴的松了一口气,欢跃的大叫道。
夏子淳扫了兴奋的赵翼博一眼,继续看自己的公文。
第二日,童玉锦作男人装扮会了给自己通气的牙人。地点就是县上的一个中等茶楼。
牙人五十多岁,一个真正市井中浸透的小人物,丰满的体态、世故的眼神,见人三分笑的奸滑,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童玉锦不动声色,露出她标志性的微笑,“秦牙人请这边坐!”
“小哥,客气了!”秦牙人朝童玉锦拱了拱手,在童玉锦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打量了童玉锦,常年看人的他,对看似细皮嫩肉、牲蓄无害的童玉锦也有了自己的判断,不是一般的小毛孩呀!
“秦牙人最近不错呀!”同在望亭住,望亭有些什么样的人物,童玉锦一清二楚,上来就是套话。
“哪里,一般!”白白胖胖的秦牙人眯眼一笑,毫无攻击力。
“我听哥哥说你做成了几桩大生意。”
“还行吧!”
童玉锦笑笑,“对了,我那块地秦牙人有对主家说了吗?”
“说了,是块好地,我给你抬了价钱!”秦牙人好像很为童家尽力一般说道。
“那真是多谢秦牙人了,真是这契头抽成,我们平头百姓实在付不起,你看能不能抽个空让我见见主家,求他们少抽点!”
胖胖的秦牙人咧着嘴,一幅意味深长的模样,“小哥,不要我讲吧,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里的门门道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童玉锦喝了一口茶,慢慢的放下杯子,“知道是知道,总是觉得不甘心,你说呢,秦牙人!”
秦胖子笑容冷了冷,“小哥,在望亭这一带,你想翻过权贵去,不太可能”
“我知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就是嫌权贵的奴仆要的太狠了点,五千两,最后到我手里两千两,想想都不甘哪!”童玉锦唉声叹声的说道。
“小哥,我劝你不要得罪郡王府的熊家,他们中间转手得银,你以为上头人会不知道?”秦胖子把话点明了。
“未必……”童玉锦漂亮的丹凤眼眯了眯。
“什么意思?”秦胖子同样眯了眯眼。
“可能上头知道的是二百两,可到他口袋里变成了三千两,你说是不是?”童玉锦悠悠的说道。
秦胖子直起上升,往后靠了靠,一脸不虞:“童家小哥,你的意思是不想卖?”
童玉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差不多!”
秦胖子站起来,拂了拂衣服,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随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了熊家,能不能在望亭呆下去,可悬得很!”
童玉锦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谢秦牙人提醒!”
秦牙人甩袖走了。
童玉锦依旧坐在桌边,眉头紧皱。
童家书和卢宝柱不安的动了动屁股。
卢宝柱忍不住问出口:“三娘,你不是一向躲着权贵嘛,这次怎么……”
童玉锦长叹:“耿家村近百口人,若真是卖了,一时不知怎么安排他们。”
“要不再往西买一块,然后再……”卢宝柱提议说道。
童玉锦摇了摇头,“怕是不好买了!”
卢宝柱自己也感觉说得不妥,连忙说道:“也是,听人说西边沼泽的价格现在都炒得很高了。”
童玉锦微抬起头分析道:“我们家的地,按道理应当不少人打过主意了,可能是中山郡王府打过招呼了……”
“啥,那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要卖?”卢宝柱听到童玉锦这样话吃惊的说道。
“差不多!”
“那小锦……”
“让我想想!”
童玉锦无精打彩的从茶楼上下来,边走边说,“大表哥——”
“小锦”
“我现在没头绪,跟以前一样,你找人盯熊家”童玉锦按着眉心对卢宝柱说道。
“好,我知道了!”卢宝柱听说盯人,来劲了。
童玉锦提醒说道:“找陌生点的人盯”
“知道!”
童玉锦转头对童家书说道:“大哥,你到望亭县衙找找那些小吏们,看看有什么小道消息。”
“明白了!”
童玉锦吁了一口气,从茶楼出来,外面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她沿着街铺的檐口走着,连路过卖肉铺子都没有抬头。
肉铺主人正在收拾案板,见童玉锦垂头丧气,微微一笑,“锦小娘子回来了!”
“啊!”童玉锦抬起头,“哦,哦,是啊,从乡下避暑回来了,余小哥的肉都卖完了?”
“卖完了,还有点骨头……”余乐阳见童玉锦看向自己不知不觉红了脸。
“骨头啊,骨头好啊,哥,买下来!”童玉锦对身边的童家书叫道。
“锦小娘子,不必,送给你就是”余乐阳不好意思收铜子。
“送一次可以,那能天天送,大哥,给钱!”童玉锦笑眯眯看着脸红的余乐阳,不愉快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童家书从荷袋里掏了五文钱递给了卖肉的余乐阳,顺口问道,“策论做完了?”
“还没有,你呢?”
“也没有,也不知明年的春试行不行!”童家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是,林山长什么时候回来?”余乐阳问道。
“还要几天,等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你!”
“谢谢你,家书。”
“没事!”
童玉锦见他们说完后,咧嘴一笑,“余小哥,你今天的衣服颜色跟你人真配,又精神又神气!”
余乐阳脸又红了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