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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久成头微点左右看了一下,“可以出发了!”
等他们正要上马车时,夏子淳等人也出了大理寺。
于文庭看到林久成就上来打招呼“林山长!”
“于先生”
“你们这是……”
童玉锦下意识的往林山长背后避了避,她不仅女扮男装成林山长的书僮,还改名换姓,所以不能跟这些熟人照面打招呼。
林山长并不想跟他们闲话浪废时间,“对不起,林某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挡着童玉锦,让她先上了马车,他自己随后又上了马车。
于文庭看向夏子淳。
夏子淳没有任何示意,看着躲避的童玉锦,任由他们出了大理寺的范围。
三堂会审过后,三位大人坐在一起感叹道。
“想不到民间竟有如此高手!”
刑部侍郎冷哼一声,“一介平民,如此出风头,真不知意欲何为?”
“御史大人你看?”
御史大人摇了摇头“这案子一时半回怕是结不了!”
京城某胡同
朱袍大人问道,“三堂会审追到赃银赃物了吗?”
“回大人,追到了,但是……”属下不知如何回答,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竟然真有为民的官员。
“怎么了?”
“已经被伍大人全部用光了!”属下如实回道。
“用了?”朱袍大人眯眼想了想。
“是!”
“定罪了吗?”这才是朱袍大人关心的问题。
“没有!”
“为何?”朱袍大人惊讶的问道。
“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意想不到……”难道有人插手了,究竟是谁?
“回大人,或许是你想要的结果”
“喔……”
京城另处
紫袍大人问道“结案了吗?”
属下有点胆怯的回道:“回大人没有,事情出现了不利于我们的结果!”
紫袍大人眯着三角眼,目光凌厉:“什么意思?”
“前伍大人竟……竟被审成了一个好官!”
“什么?竟有此事!”紫袍大人大惊失色。
“是。”
紫袍大人束紧三角眼,审成好官,就算是好官,又有什么用,阴沉的说道:“让会审人员注意措辞!”
“大人,公审的大堂官员,除了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御史台,御史台的人不好办!”
“想办法让他们说话好听点!”
“是”中年男人犹豫道继续说道,“可是……”
“又怎么啦?”
“夏小候爷旁听了会审!”
“他去干什么?”
“还没有打听到,那一主一僮的讼师,大人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们吗?”
“是……是……”
三审会堂的当天晚上,只要到会审堂的各路官员都或多或少的被人带话,或者直接被面见,除了小候爷夏子淳。
夏子淳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连晚餐都没有用,一只手不时的在案上敲几下。
夏小同见门帘外不时有小厮探头,悄悄摆了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小开终于回来了,“于先生呢?”
“出去吃饭了!”夏小同看了一眼自己公子,小声的回道。
夏小开回话:“公子,你让查的,大合查到了!”
“怎么样?”夏了淳停了敲动的手指。
“是有一路人马尾随了林久成的马车!”夏小开一脸严肃的回道。
夏子淳问道:“什么样的人马?”
“怕是……那位……”夏小开不敢确定,京中形势太复杂多变。
“他——”夏子淳悠悠的说道。
“是!”
夏子淳没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从案后站起来,“于先生回来,对他说,我插手伍士元案子了!”
“公了,皇上并……”夏小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点蒙。
夏子淳勾嘴一笑,“我想皇上他知道后,也会让我插手的。”
“公子——”
“出发!”
“啊……”夏小开一时没有反应过不,等反应过来时才明白要去哪里。
林山长和童玉锦回了客栈后,再出来时,并没有从前门出来,而是从后门上了卢宝柱的马车。
彭老爹和其他人仍然留在客栈里没动身,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分头行动了。
走到半道上,林山长仍然不放心,“小锦,就这样回望亭?”
“嗯,我们在不在京城已经没意义了,事情已经被我们挑破,现在就看伍大人的运气了!”
林山长长叹一声:“也不知好人有没有好报?”
童玉锦笑笑,“但愿好人有好报吧!”
卢宝柱驾着马车急急的行在官道上,出了京城几十里地后,转到了一条林荫小道,走这条路倒不是为了避开什么,纯粹是因为这条道近。
没有任何军事经验的卢宝柱犯了兵家大忌,树林最适合围攻、截杀。
卢宝柱是完全想不到他们会成为别人截杀的对象。
林山长教书育人有经验,对今天所做事情的后果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童玉锦有危机感,所以本能的避开了京城,但是没有想到,敌人的步伐会来得那么快。
当童玉锦见卢宝柱马车无缘无故停下来时,暗叫不好,“大叫,表哥钻到马车底下,快!”
卢宝柱这些年也学了些身手,当远处的箭射过来时,一个低窜避到了马车下面,箭射在马脖子上,马疼得嘚嘚嘶叫,没过一会儿功夫,倒了下去。
林山长年纪较大,童玉锦拖着他快速下了马车,以倒地马车为遮挡,快速的从马车底盘暗格里拿出一把弓箭。
童玉锦使出浑身力量,发射自己的箭。
可惜三人只有一把,这把还是童玉锦平时练习所用,只能抵挡一用。
童玉锦一边朝敌人射击,一边让卢宝柱背着林山长往官道边上撤。
三个平民又怎么会是职业杀手的对手。
他们很快被围攻。
难道要命绝于此?
童玉锦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卢宝柱马上要当爹了,林山长还有一双孙子要抚养成人,自己真是太意了,太自负了,竟敢挑战权力,死了也活该。
童玉锦心急如焚,官道在哪儿,怎么还不到,到了官道,人来人往,这些坏人总该有所顾忌。
十支箭就快要没了。
五个杀手,如猎人般驱逐着三个猎物。
看来是逃不到官道了,童玉锦让卢宝柱和林山长伏到一棵大树后,自己作垂死挣扎。
林山长和卢宝柱伏在树后面,被这一场暗杀惊得心都跳出胸膛了。
原来这就是权势,原来这就是官场。
林山长满脸是汗,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抹汗,突然发现有一支箭射向小锦,想也没有想,从树后面跨过来,替还没有注意到箭的童玉锦挡了这一箭。
“不……”童玉锦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宵。
树林不远处,夏小开说道,“公子,我仿佛听了到声音?”
“快!”
“是!”
几匹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是他们手中的箭。
林中鸟儿扑楞楞的都飞向了天空,林中一场厮杀惊心动魄。
童玉锦双眼迷糊,双手握着林山长的手,“山长,你一定要挺住,有人来救我们了,真的,你马上就可以得救了。”
卢宝柱扶着童玉锦颤抖不已的双肩,一边伤心一边看向那边的厮杀,又看了看林山长胸口的箭,脸色苍白,焦急不安。
童玉锦也不懂该如何救人,恍惚记得不能让受伤的人闭眼,不停的跟林山长说话,怕他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林山长到底年纪大了,慢慢的仿佛撑不住了。
童玉锦急得大吼,“夏琰——,夏琰——,救人啊,救人啊!”
夏琰正在和蒙面人厮打纠杀,听到童玉锦直呼自己的名字,诧异的转了一下头看过去。
童玉锦泪流满面的对上他的目光,“夏琰,快点,山长他要不行了!”
夏琰一个拉扯僵绳一个转头,马儿朝着童玉锦这边而来,然后跳下马。蹲下来看了看林山长中箭的胸堂,又探了探他的脉,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粒药丸送到他嘴了。
“是不是保命丹?”童玉锦泪眼婆娑急切的问道。
夏琰抬眼扫了一下童玉锦,又冷漠的收回目光。
童玉锦被他这一眼扫得浑身不是滋味,可是毕竟有求于人,她忍了公子哥的高傲、还有目中无人。
这场厮杀,对方死了两人,逃了两人,活捉一人。
夏小开让人把林山长抬到了官道,抬上了开国公府的马车。
童玉锦抬脚就要上林山长的马车,被夏小同拦了下来,“童小娘子,等下有郎中为他拔箭,你不方便。”
“方便,林山长他要是疼,我让他抓手,缓解他的疼痛。”童玉锦急切的说道。
“童……”夏小同弯了弯腰,看向自家公子,意思说,公子你说怎么办吧。
夏琰站着没动声色。
卢宝柱连忙上前,“小锦,让我来吧,林山抓我的手!”
“表哥,可是我还想呆在山长身旁,我不想他有事!”半天没开口的夏琰冷冷的说道:“有没有事,你在身边就能改变?”
“我看着心安!”童玉锦难过的咬着唇。
夏琰冷漠的说道,“做事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心安?”
听到这话,童玉锦眼泪汪汪的直往下流,是的,她错了,她错得太离谱了,她不应当为了自己那点小私心而以身犯险。
什么小私心呢?她心痒了,痒什么呢?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庭审中的那种感觉了,那是一种自信的感觉,一种自我价值实现的感觉,当她意识伍大人这件事,可能让她找回曾经的感觉,她兴头冲冲的就上了,根本没有考虑结果是什么,或许考虑了,但没有想到这么残酷。
她错了,错得太离谱,这不是现代,这是遥远的古代。
夏琰冷冷的看她一眼,“上车!”
童玉锦用手背抹了抹都是泪水的双眼,顺着夏小同的手势上了另一辆马车。
其他侍卫见公子上车了,让军医上了林山长的马车,开始施针止血止痛,到了目的地就可以拔箭了。
目的地是哪里呢?
童玉锦并不知道,上了马车后,她有座不坐,像个可怜虫一样蹲坐在角落,抱着双腿,头埋在双腿里,低低的哭着。
哭中有害怕,有自责,有迷茫,更多的是不安,她不安的心无处安放,没人能让她靠一靠,她只能是别人的依靠。
夏琰坐在后座上,闭着眼听夏小开汇报事情。
“公子,大合把人带走了!”
“小心点!”
“是,公子。”
“让他们查得仔细点!”
“知道了!”
“先下去吧!”
“是公子。”夏小开行了一礼后,偷偷瞄了一眼角落的童玉锦,低头下了马车。
马车里只剩下夏琰,还有童玉锦。
夏琰看向低头抽泣的童玉锦,目光似乎很平和,脸上依旧无甚表情,童玉锦哭了多久,他就那样看了多久。
马车急急的向京城赶去。即便是官道,也有不平整时。
马车在某一路段颠簸时,把童玉锦甩到了骄子后边。
骄子后边是夏琰。
为了保持不被再甩,童玉锦下意识的拽住了夏琰的袍角。
夏琰顿了一下后,伸手拂去童玉锦的手。
童玉锦抬头,看到的依旧是夏琰冷漠淡然的脸,腮边挂泪的她,非但没有松手,还抓得更紧了,含泪的眼瞪向夏琰。
夏琰低眼看着,见她如此倔强,收回了自己的手。
童玉锦却没有放过他,朝前挪了挪,双手抱上夏琰的腿,“请你一定救活林山长!”
夏琰双眸幽深,再次低头“凭什么?”
“我……”童玉锦找不到理由。
女人最擅长什么?眼泪。
童玉锦大哭,“不凭什么,你就不能做个好人救一次人吗?”
夏琰冷嗤,“好人?我夏子淳眼中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只有助力、对手!”
童玉锦如何听不懂他说得话,可是懂归懂,对于一个平民,此刻除了强词夺理,胡搅瞒缠,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出这个困境,“我不管,你既然救了,那就救到底,你要是敢不救,我就缠着你不放。”
“是吗?”夏琰悠悠的说道,“如何不放?”
“我……”童玉锦没想这厮竟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缠着不放,眼珠子转动之间,突然发现自己抱着他的腿,又朝这双腿挪了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