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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玉锦头疼的说道:“夫人,这件事真要你出面帮忙了,余大娘已经暗示过我了,让我别打他儿子的主意,她准备为儿子找官家小娘子!”
林夫人嗤笑着说道:“什么,就他们还……”
童玉锦笑笑解释说道:“林夫人,别惊讶,人各有志,况且余乐阳的资质很不错,余大娘的打算没有错,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无可非议!”
林夫人叹气“那倒是!”说真的,要不是余氏,小锦找小余还真不错,真是可惜了。
“林夫人,你找我表姐谈谈吧,除了余大娘的考量,她真不适合余乐阳!”童玉锦想了想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余乐阳要是有出息出仕了,她做不了官夫人?”林夫人问道。
“嗯!”
“那倒是实情,她性格、为人还真适应不了,行,我去说说,不过我估计,她听不进去!”
“先试试看吧!”
“那行吧!”
卢小芳在余家积极主动的帮余氏做了晚餐,帮收拾了里里外外,勤快又利落。
余氏坐在堂屋里看着忙里忙外的卢大娘,唉叹了一声,从心里说句话实话,这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他儿子是个平头百姓,娶她回来,操持这一小家子还真不错,可是,他的儿子要入官途,做官员的当家主母,她远远不够,差得太远了,她不会考虑的,见卢小芳终于收拾完了,笑着招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下手,拉过卢小芳的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卢大娘这是双经常做活的手呀!”
卢小芳还以为余氏夸赞她,害羞的低了低头。
余氏在卢小芳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神情淡然了些,“我呀,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除了做些针线活,十个指头都没有沾过水!”
卢小芳以为余大娘跟她拉家长,高兴的抬起头,“余婶你命真好,竟然像官家小姐那样只要做做针线!”
余氏笑道,“我以前的娘家还真是官家!”
“啊……”
“你是不知呀,官家小娘子不好做呀,不仅母亲要教各种当家主母的事,还要请教习嬷嬷学礼仪、学当家、学琴棋书画。”
卢小芳再傻也听出几分了,急上了,“余婶,我也有学呀,林夫人教我们各种家事,还有规矩,我很认真的”!
余氏笑笑,“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省得家里人急!”
“余婶……”
“真得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卢小芳不情不愿的从小凳上站起来,咬了咬唇给余氏行了一个礼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余乐阳和卢小芳两人遇到了,余乐阳礼貌的行了一礼就匆匆回家了。
卢小芳想说些什么,见对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又羞又恼,看着远走的余乐阳,看着他挺拔俊秀的背影,不知不觉中竟痴迷的忘了回家。
月亮渐渐的爬上来了,穿梭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映在情窦初开的女孩心上,忽明忽暗,叫人欢喜叫人忧。
卢小芳边走边想,我一定要嫁给余大哥,多俊多好呀!可是余婶似乎对我还不满意,那该怎么办呀?
卢小芳一边愁着一边欢喜着,暗暗的下定决心,余婶会知道我的好的!
卢氏坐在正堂里等着女儿,见家里打杂的蔡婆子已经接回女儿,松了一口气,挥手让蔡婆子下去了。
“娘,你怎么还不睡?”
“你还知道晚了?”
卢小芳撅了撅嘴,找了个离自己娘最远的凳子坐下,双手无聊的扯着帕子。
卢氏看着某些行径像极了自己弟媳妇的女儿,不知为何无名火噌噌上来了,“给我扔掉!”
“啊”卢小芳被自己娘吼得吓了一跳,但没听明白让她扔掉什么。
卢氏走到女儿面前,抢过手帕就扔到门外,“好的不学,整天都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怎么上不了台面了,我们周围邻居家哪个小娘子手里没帕子!”
“给我闭嘴!”
“本来就是!”
“人家有帕子是不是放在袖管里,是不是要用时才拿出来,谁无事就在这里扯帕子!”卢大氏气得胸口起伏。
“那舅……”
卢氏眼神严厉的盯向女儿,“就你这样还想嫁给余家?”
“娘……”卢小芳被自己娘说中了,有点不自在。
卢氏没放过自家女儿:“别给我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我和爹给你订了,就铺子里的龚大郎!”
“我不嫁!”
“由不得你!”
“我不干,我不干……”
卢小芳和卢氏闹上了。
余家
余氏见儿子回来,连忙迎了上来,“乐儿,怎么回事?”
余乐阳高兴的回道“娘,我真得可以进程家书院了!”
余氏既高兴又不解,“童家好像也没什么上台面的人呀,这事怎么……”
“娘,你不要这样看童家!”余乐阳不高兴了。
“行,行,我不这样看童家,那童家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难道真想让你做他们家的女婿?”余乐疑惑的问道。
“不……会……吧!”不知为何,余乐阳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些,胸腔里慢慢溢出喜悦。
“那为何给你机会?”
“我……我也不知道”余乐阳想了想对自己特别热情的林山长还有童家书,觉得还真有可能,想想心里一乐,童三娘,童……突然脑海里跳出佟新义来,气倏的一下瘪了。
“怎么啦,乐儿?”
“娘,你别乱想,跟我一起的还有小佟!”
“那童家什么意思?”
“娘,人家就是帮我一把,你想那么多干嘛?”
余氏瞪了一眼自己儿子,“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相帮吗,谁会无计较的伸手帮人,是你,你会吗?”
“我……”
“不管童家出于何目的帮你,我是不会同意你娶童家三娘的,当然,卢家大娘就更不可能!”
“娘,你……三娘有什么不好?”
“我都跟你说过几遍了,你的当家主母必定是官家小娘子,平民不行!”余氏严肃的回道。
“娘,我累了,我回去睡了!”看着回执的余氏,余乐阳不想再说什么。
余家母子不欢而散。
童玉锦知道姑姑和表姐闹上了,没让人过去劝,卢小芳需要时间来冷静,现在过去说,不但劝阻不了,还火上烧油,说不定还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童玉锦像姐姐般给佟新义不仅准备了物质上的东西,还有精神上的食粮,让他背了几篇由她改过的策论,一些涉及到律法的小故事,当然还有一些名赋名诗。
林山长在旁边边听边点头,他跟童玉锦一起生活五年了,除了看她跟自己娘子学礼仪、规矩,平时什么杂书都看,而且都能从中悟出自己所不能悟的东西,她为佟新仪准备的策论就是关于今年旱灾的,非常实用和有时效性。
京城章府书房,章大人正在和他的属下聊着夏小候爷的事。
“大人,夏小候爷这次出巡不知又要落多少人马?”
章大人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沉思道,“五年前第一次出巡,近百名官员落马,三年前,第二次出巡包括官员及一些胡人又有近百人落马吧?”
“是,大人!”
章大人话锋突然一转:“他还没有娶妻吧!”
“呃,大人,前段时间不是……”属下心想,前段时间,府里开花会难道不是为了小候爷?
“就算我愿意,上头也未必会同意!”章大人笑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
章大人悠悠的说道:“不知上头想让他娶什么样的妻子?”
“大人,属下听不明白?”
“二十五岁就已经官至正四品节度观察使、巡十路之事,倒底是好事还是……”
“大人——”
“夏琰有什么嗜好吗?”
“回大人,几乎没有,就是开公国他……”
章大人冷笑一声:“年纪轻轻就懂得洁身自好不落把柄于人,未必是好事,幸好开公国……否则圣上怎么可能重用他!”
“大人的意思是……”
“没有缺点或是把柄让人制衡,这样的人不见得是好事!”
“大人,小的没听明白——”
“一个太完美的人总是让人不放心!”
“大人的意思是,太完美了反而让上头……”
章大人突然问道:“开国公府近况如何?”
“夏小候爷这些年禁止开国公府置产,所以开国公府在京都贵圈里吃不开!”
章大人眯眼思考说道:“因为这样才得圣上的欢心吗?”
“大人,夏小候爷这次出巡,你需要对下面交待什么吗?”
“交待?”章大人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我没有!”
“大人,你……”
“我只忠于皇上!”
“大人?”
“不要有任何手脚,有时候树长得太过茂盛,自然会有人去剪枝修叶!”
“……”
“却不是你、我!”
“是,大人!”
大陈朝皇宫
方太后一个人寂寞的坐在妆镜前,看着妆镜感慨岁月匆匆,想起自己的丈夫、儿子都那么早的离自己而去,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撑起这大陈朝的天空,想起十多年前那些虽艰难却又叱咤风云的日子,竟有些怀念起来。
一个宫女悄悄的进来,直等到方太后叹出声来,才敢开口,“禀太后,祝夫人求见!”
方太后伸手扶了扶步摇,眯了一下老眼,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让她进来!”
“是,太后!”
祝夫人穿着盛装进了慈隆宫。
大陈朝皇宫御书房
一个小太监小跑着到了御书房门口,跟门口的侍从耳语了一句,马上又离开了。门口的侍从轻手轻脚的把话传了进去。
“回皇上,祝夫人进了慈隆宫!”
诚嘉帝眼皮抬了一下问道,“夏爱卿到了哪里?”
“回皇上,到了京北路!”内侍回道。
“那里是今年最旱的地方?”诚嘉帝仿佛自言自语。
“回皇上,是!”
“京北路北边,穿过燕山就是金、辽之地了吧!”
“回皇上,正是!”
“不知子淳怎么样了!”
京北路
年轻的小候爷正在马不蹄的巡视各路旱灾情况,情况不容乐观,满眼都是大片荒芜的田地和无人烟的村庄。
于文庭轻叹:“这一旱,怕是要几年才能修复民生。”
夏子淳严肃而又冷漠的说道,“不动手,这些官员都不知道大陈朝还有人能治他们。”
“公子——”
“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学书院门前,经过一天马车的颠簸,童玉锦等一行人在太阳快到落山时,终于到了程家书院门口,女扮男装的童玉锦跳下了马车,看着古色古香的学院建筑群,夕阳的余辉如同金色丝线般洒在黛色的房顶上、洒遍每一个能穿透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眼帘的是外墙石砖上绿色遍布的青苔、给人以年代感,不知不觉中就对这座学院产生了崇敬的心情。正门的木包铜门虽略显锈迹,却有种沧桑的美感。
童玉锦感慨道,“果然是闻名天下的程家书院,这气派、这氛围,真不是盖的!”
童秀庄显得很激动,“当年我若是能进这个书院,早就能进士及第了吧!”
除了林山长陪着笑笑,童玉锦和童家书往边上避了避,不地道的偷偷笑笑。
正说着,从书院里传来洪亮、悠长的钟声,大概是晚上散学的钟声,那悠扬的钟声就好像书院里蓬勃的年轻学子们一样,欢快、明朗,让童玉锦不知不觉的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虽然一个是古老的钟声,一个是电子铃声,可是一样的都是散了学的学子们像潮水般涌向正门外。
本来还有些清冷的道路瞬间热闹起来,挑着各式吃食的小贩忙得手脚不停。
童玉锦等人不得不往边上避了避,静静的观看着程家书院门口热闹非凡的景象。
佟新义和余乐阳两人显得更激动些,因为他们将和这些学子人一样坐到程家书院。
渐渐的学子们吃好晚食后又进到了程家书院,书院门口留下了一些卖字画的学子,这些大概就是勤工俭学的学子吧。
林山长和童秀庄两人饶有兴趣的转了转。
童玉锦留意道还真有人到这边来买画、字等,看来有买必有卖,有卖必有买,发现前面一个年轻人正跟一个年纪稍长的老者在争论什么,她感兴趣的凑了上去。
“年轻人,你看书院的门再有半刻钟就要关上了,你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