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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如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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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珠和崔秀珠是崔家大房夫人所生之女,清河崔氏的嫡女,就是在京城那也是良媳佳妇的代表,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典范,谁家不想要一个出身名门,端庄贤惠,知书达理的媳妇儿呢?
也正因为崔家女这样的好名声,所以李莞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崔家当初怎么会容许崔氏嫁给李崇,李家老太爷李贤虽是官身,但只是五品国子监博士,说白了就是皇家的教书匠,在砸片叶子都能砸到一两个三品大员的京城,李贤的官职委实不够看。崔氏虽然是庶女,可顶着崔家的百年名望,嫁个二三品官员做正妻该当不成问题。
李崇有什么?一个举人的身份,更遑论崔氏嫁过来还是续弦。搞不懂是崔家另有谋算,还是李崇走了啥啥运。
李莞算是主人,客人到她院中,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除了李娇和崔家姐妹之外,李欣、李悠也跟着来了。
“四姐姐可别怪我们上门叨扰,怪只怪你住的地方太美,叫人心向往之。”李欣身材微胖,笑起来倒是一团和气。
李莞将她们迎进门:“我倒是不怕叨扰,你们天天来才好呢。”
“我们若是天天来,只怕四妹妹就没这好肚量招待我们了。”李悠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刺儿话,李莞只当没听见,亲自带她们去后院。
李悠略带羡慕的目光在揽月小筑里扫过,整个李家的姑娘,就属李莞的揽月小筑最宽敞,所有规划和布置都是依照她母亲嫁进来是那般,这就注定了这里比一般的姑娘闺房要宽敞精致。
再看李莞穿的衣裳,半新不旧绾色素花底八幅湘裙,梳的是海螺髻,精巧秀丽,以一根珍珠簪子点缀,丰盈耳垂上挂着一对红宝石的耳坠子,衬的李莞原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莹润,她这样打扮,看着一点儿不像是为了迎接客人到来特意装扮的样子,秀雅中带着随意,并不特别将崔家姐妹放在眼里的态度与李悠和李欣形成对比。
如果可以的话,李悠也不想这么上赶着巴结人家,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凭什么她们李家的姑娘就得捧着崔家的姑娘呢。
后院里,李娇派来的丫鬟们已经收拾出了一块地方,铺了锦缎,点了熏香,还支起了琴架棋盘,十六样茶点铺开,喷香四溢。
崔明珠和崔秀珠对看一眼,对这样的布置似乎很满意,温柔颔首,李娇年纪虽小,但各方面礼节却很到位,请两位表姐入座,拨弄了两声琴弦,试了试音,说道:
“如此美景,若能奏一曲湘水云间,岂不更妙?”
李娇首先看向李莞,李莞坐在最远处的矮桌后,正拿起一颗黄橙橙的桔子在手里剥,根本没有感受到李娇递去的目光,李娇敛下眸子,又看向李欣,李欣立刻捧场道:
“早就听闻湘水云间曲调优美,却极难弹奏,非琴艺大师不能。”
李娇又看向崔明珠,柔声礼道:“确实极难弹奏,不过,我却知道一人有此技艺。”
崔明珠羞怯低头,目光扫过兀自吃橘子的李莞,见她目光有意无意往前院瞥去,心不在焉的样子,委实怠慢,崔明珠略有不满,却还是盈盈起身,走到李娇身前与她对视一眼:“你呀,就知道欺负我。我来你家做客,你却要我奏琴与你听,看我不告诉姑姑去。”
李娇亲热的挽住崔明珠的手臂撒娇:“表姐姐最好了,权当教教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表妹吧。”
这般献媚,还把她们也拖下水,李悠是真有点看不惯李娇这贬低自家抬高别家的做派了。
琴音奏起,确实婉约动听,悠扬空灵,仿佛使人置身湘水之上,宁静安适。
不过李莞此时此刻可没有心情听这些,她一颗心全都寄放在外面,不知道阿成找到冯掌柜的朋友没有,如果找到,他们能知道冯掌柜的去向吗?冯掌柜最近发生的事情,跟谭家和卫家到底有什么牵连,如果真的有牵连,她能救下冯掌柜吗?
一系列的问题困扰于心,李莞招待客人也显得那么漫不经心,好几回崔家姐妹与她说话时,她都言语敷衍,随便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李娇暗地里给她使了不少眼色,屡次提醒李莞待客之道,李莞只充耳不闻。
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个姑娘们就在揽月小筑后面的花园里玩耍,下棋,焚香,弹琴,说话,好不容易等到她们起身说告辞的时候,李莞几乎没怎么挽留,就去送她们出门了。
姑娘们临走前,李娇看李莞的脸色可不是很好,但李莞可没那闲工夫去管李娇喜欢不喜欢她。
傍晚时分,阿成终于回来了,给李娇带回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姑娘,冯掌柜有个一直喝酒的酒友,叫胡四,他说六七天前曾跟冯掌柜喝过酒,算日子应该就是冯家搬家前一天晚上,据胡四说,冯掌柜两个月前接了一单生意,是谭家手底下私铸坊的,他给谭家做了一本糊弄人的假账,谁知道被人察觉出那本帐有问题,让谭家赔了好些个银子,谭家说如果冯掌柜不把这笔钱填上的话,就要了冯掌柜的命。谭家那样的人家,杀个人就跟碾死个蚂蚁那么简单,冯掌柜喝醉了以后,还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活不长了,让胡四去东平巷给他收尸什么的。”
阿成把这些消息打听来以后,就马不停器回来跟李莞复命。
情况跟李莞脑中一下午想象的差不多,谭家的私铸坊……难道真跟军器监的案子有关联?
可不管有没有关联,如今冯掌柜下落不明,李莞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断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只是如今她这闺阁女子的身份,又能怎么解救冯掌柜呢?
东平巷收尸?东平巷是大兴府出了名的三教九流之地。
李莞要人没人,要权没权,想从这种地方把人给捞出来,委实困难。
“姑娘,容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阿成想着这几天查冯掌柜的事情查的是心惊胆战,不得不提醒李莞:“冯掌柜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咱们的能力范围,小的知道姑娘心善,还想着救冯掌柜,可如今这形势,咱们只能放弃。您毕竟是个姑娘家,若掺和这些太深,对您不好。”
李莞听完阿成的话,沉默了片刻,幽幽一叹,阿成以为自家姑娘这是想明白了,松了一口气,只听李莞道:
“也不全是想救人。他骗了我不少钱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阿成为难的直抓头:“他在卫家和谭家手里,咱们可不就得算了嘛。”
李家是,家里养的护院也文质彬彬,可谭家是什么门第?黑河里趟一遍都染不上色的主儿,灭门绝户的人家,干的就是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恃强凌弱的行当,一般人可惹不起。再说了,姑娘如果是公子的话,那说不定还能带一帮护院去跟谭家对上几招,可姑娘就算开口,也难从李家调集到人随她出去,除了算了,别无他法。
李莞若有所思道:“就这么算了,那也太便宜他了。”
阿成不解:“姑娘什么意思?”
“告他!”李莞心里有了主意,阿成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告,告他?姑娘想告谁?卫家?谭家?知府能受理这两家的案子吗?您可别开玩笑了。”
李莞却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没开玩笑。不是告卫家和谭家,咱们要告的是冯振才。这厮骗了我五百两银子和一座宅院,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东家的身份告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白纸黑字,官府还能不受理?”
阿成惊愕的咽了下口水:
“姑娘,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
李莞把这件事情交给阿成去办,阿成尽管百般不愿,可到底没有违背李莞的意思,匆匆就去了。李莞倒也没闲着,趁阿成去办事的空档,李莞叫上了银杏,又悄悄出门去了。
银杏一路上嘀咕:“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这时候出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要下了门栓,咱可怎么办呀?”
“跟我走就是,花不了多少时间。”


第13章 
银杏以为自家姑娘说的‘花不了多少时间’是很轻松的一件事,从外面走一回,打个弯儿就回来,然而她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当轿子停在汉三胡同里,一间大门左边插着兵器,右边插着旗的门面前,那旗帜上明晃晃写这个‘镖’字,再抬头一看,‘长风镖局’四个字闪瞎了银杏的眼,这一刻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识字。
一把拉住从轿子上下来的李莞,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姑娘,使不得啊。”
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到镖局来,从门前经过恨不得都要加快脚步,这一步跨出去,姑娘的名声铁定有污点。
李莞无奈把自己的手从银杏手里抽出,坚定的走进镖局,银杏站在外面头皮简直都快炸了,看着李府的轿子,不知哪儿来的灵光一闪,让轿夫把轿子往前抬抬,停到一家饺子铺子门外去,宁愿被人看见吃饺子,也不愿让人看见进镖局。
银杏左看右看,确定没人看见之后,才用帕子遮着脸,跐溜一下跟着跑进去。
大门进去就是一片演武场,沙地中央一条石板路直通堂屋,李莞和银杏大步流星从演武场经过,使得演武场上耍着刀枪剑戟的镖师们侧目观望。
“嘿,小丫头片子,是不走错地儿了?”一个穿着短打的青年镖师把手里的石墩子放下,对石板路上行走的李莞她们问道。
李莞转过身,笑眯眯的说道:“我找你们计镖头,我要托镖。”
一声‘托镖’让演武场上二十几个镖头面面相觑,都惊讶极了,那个跟李莞说话的青年镖师跟着干笑起来:
“托镖?小丫头,你家大人呢?这儿可不是你过家家的地儿,捣什么乱,赶紧回家玩儿去。”
青年镖师断定李莞是进来消遣人的,穿着打扮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非富即贵,这种人家出来的姑娘大多天真,以为外面的世道都跟玩闹似的。
镖师话音落下,演武场上其他镖师就跟着笑起来,俨然也把李莞当做是进来找玩笑的顽皮孩子。
银杏忍不住双腿打摆子,一个劲儿的拉扯李莞的衣袖,低着头,眼睛连看都不敢多看两眼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镖师们,仿佛多看了,那些镖师就会扑上来把她咬死似的。
这种置身猛兽群中的场面银杏是第一回 碰见,没当场吓得跪下,就算是胆子大的。
被镖师们笑话,李莞也不恼,对着那个青年镖师道:
“谁跟你们开玩笑,我找计镖头。”
长风镖局总镖头叫计春华,李莞上辈子做生意时听说过这位计镖头的名号,都说是个讲义气,重情义之人,只要接镖,不管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总会替人送到。
镖师们听李莞直接报出总镖头的名号,都一愣神儿,他们在演武场上说了半天话,计春华从堂屋走出,九尺大汉,三十出头,留着络腮胡,两只眼睛挺大,铜铃似的,叫人看了就害怕。
一般像李莞这么大的姑娘,别说在计春华面前说话,看一眼都吓得六神无主了。
可李莞毕竟不是这么大的姑娘,笑吟吟的迎上去,双手抱拳,用江湖人的礼节给计春华拱了拱手:
“计镖头,我要托镖。”
计春华打量眼前这个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的小姑娘,眉头一锁:“你要托什么镖?”
李莞与他昂首对视,将眉眼弯成月牙儿,伸出葱白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计春华眉头一颤,铜铃般的双眼瞪起:“你?”
“就是我。”李莞毫无惧色:“长风镖局敢接吗?”
计春华行镖这些年,还真没遇上过孩子上门托镖,而且托的还是自己,见她容貌靓丽,衣着光鲜,许是跟家里闹了别扭,想离家出走,赌气上门的。
故意双手抱胸,凶神恶煞的说道:
“没有长风镖局不敢接的镖,就看你出不出得起价。”
李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从荷包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当着所有镖师的面儿,将银票抖落一下展开:
“五百两银子,就明儿一天,先从燕子巷把我送到东平巷,等我办完事,再把我从东平巷安全送回燕子巷,银子就归你们了。”
李莞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是悦耳,像秋日的风,吹的人越发清醒。
演武场的镖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了李莞手中那张五百两银票上。乖乖,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他们一辈子也没见到过。
计春华目光从银票上挪开,第一次正视李莞,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解锁的意思,这小丫头身后的丫鬟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可她却目光坚定,老神在在的,笑吟吟的嘴角始终没有落下过,神情笃定。
“计某开的是镖局,干的是走镖的买卖,不是给人看家护院,摇旗呐喊的打手,姑娘怕是找错地方了。”计春华目光审视着李莞,口中说道。
李莞从容一笑,将五百两银票叠起来,放进荷包里。
“你们从大兴跑一趟江南,哪怕送最方便的货物,最少也得去五六个镖师,前后大半个月耗着,一趟下来二十两到五十两不等,除去这其间的费用,到手不过一半,我花五百两来请你们,并不是炫耀钱财,是真的别无他法,也是信任长风镖局,而且我确实是走镖,我自己就是镖。既然都是走镖,都有风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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