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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妮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啊!”
台下不乏许多男弟子春心荡漾,一个个心里早已跃跃欲试,按耐不住地想上去指点这位小妹妹。凡是敢来参加武试的记名弟子,个个自恃不弱。可是说要压倒其余近百名同门,自是顾虑良多,没有一个有这个把握。因此云依上台以后,将近两个时辰内都没有一人上台迎战。
云依独自一人在台上百无聊赖,从站着变成蹲着,再变成坐着。
姬宫坐在高台上,早已等得不耐烦,已经打了四十多个哈欠,好几次差点忍不住睡去。
柴嵩终于按耐不住,高声喊道:“若再无人上台,我将要宣布,云依姑娘是今年武试的优胜……”
语声未落,只见人影一闪,穿云岩上已经站着一个袒露胸膛的虬髯大汉,只见他双颊通红,显然刚刚喝过不少酒。
虬髯大汉踉跄地走到距离云依十步开外的地方,也不抱拳行礼,只顾肆无忌惮地在云依身上扫视着,时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
牛竹极目远眺,问道:“那个酒鬼是谁呀?”
黄牛道长叹了一口气,“那小子叫刘氓,净心阁的首席弟子,不仅脾气暴躁,还喜欢占女孩子便宜。平时经常对女弟子动手动脚,看来云依丫头怕是要吃亏了。”
苏季瞧见刘氓色眯眯的样子,不禁眉头紧锁,“刘氓……流氓,果然人如其名。”
刘氓蹭了蹭红彤彤的鼻子,调笑道:“小妹妹!哥哥看你走路的姿势,不像一个处子。难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和男人上过床了?”
一句话戳中云依的痛处。她被小掌柜玷污的事,早已成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
苏季瞪着刘氓,下面的拳头不由得微微握紧。
然而,云依始终一言不发,目光坚定地盯着刘氓。
“嘿嘿!让你尝尝哥哥的**手!”
刘氓淫笑着一掌抓出,迎面袭去!
云依朝后倾身一跃,轻松避开!刘氓微微一怔,单掌变拳,直奔她胸口捶去!云依转身轻踏一步!刘氓忽觉她身子柔若无骨,拳头竟从她细腰边滑了过去!
回身第三次攻击,刘氓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布满血丝的醉眼圆瞪,一记快如闪电的飞脚,直取云依的小腹,岂知云依剑指点地,纵身一跃,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子,竟是稳稳落地!
刘氓单脚落空,重心不稳,跌了个仰面八叉!
苏季眼见云依让刘氓连续三次落空,不由得心中一惊,想不到她深藏不露,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仔细想想,她若当初在紫竹林遇到的不是姜太公的徒弟龙须虎,恐怕也不会落入萧掌柜的魔掌。
刘氓从地上爬起来,想不到自己堂堂净心阁首席弟子,竟在众人面前被一个末席的小姑娘耍的团团转。他恼羞成怒,酒红色的脸气得胀成紫酱色,抬手指着云依的鼻子大喊一声:
“我要你的命!”
此时,云依的双脚已经站在穿云岩的边缘上,双眼含恨地望着刘氓,脑海中充斥着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污言秽语。
苏季微微一怔,已然明白她要做什么。
观战的传音阁弟子们只感到有趣,无人提醒他危险。
净心阁的同门还没来得及提醒,只见刘氓已经醉醺醺地冲刺过去,使出全力重拳击出!
云依目光一寒,闪身侧步一躲!
刘氓再次扑空!这一拳用力过勐,竟完全收不住。整个人从穿云岩上冲了下去,跌落深谷……
众弟子俯视万丈悬崖,半晌再无一人敢去迎战。
高台观战的姬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柴嵩轻轻点了点头。
虢石父对昨晚送参汤的云依早有印象,心里对她的怀疑更胜了几分,加重了除掉她的想法。
然而,苏季现在莫名地有些担心,感觉云依好像不会攻,只会躲的样子。
忽然,一道黑影凌空起八百高,如一道流星急坠,脚下似有千斤,落地的刹那,庞大的穿云岩竟然微微摇晃起来!
乌镰?
苏季陡然一怔,想不到乌镰竟然这么早就上场,如此一来,他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近百人的车轮碾压。
莫非他已有以一敌众的信心?
苏季将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姜凌的身上。
此时,姜凌的脸色依旧惨白,非但没有因为乌镰的早早登场而放松,反而神色愈发紧张起来。
苏季剑眉紧蹙,眼下的情况,已经朝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疯狂发展着。
第一百七十二章 胡搅蛮缠
凌空的穿云岩上,一男一女对峙而立。
周围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唿吸。
云依捂着鼻子,抬眉打量对面的乌镰,已然感到隐隐的忌惮。
乌镰背部高高鼓起的肌肉撑起两座小山,躯干不似人型。
漆黑的铠甲隐隐泛着黑青色的油光,浑身没有一丝肌肤露在外面。他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时候,甚至让人怀疑铠甲里面,是不是空的?
倘若铠甲里面真的没有人的话,难道是一堆发臭的虫子在操控铠甲活动?
想到这儿,云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再胡思乱想,脚步逐渐向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退至穿云岩的边缘,她才缓缓停下脚步。
此时,麒麟崖边观望的牛竹担心地说:“白兄弟,她那样站着好危险啊!”
苏季定睛一看,刚才那个刘氓就是在那个位置被云依一招虚晃后摔死的。
难道云依还想用同样的招式制敌?
黄牛道长的双眸突然微张,发现乌镰终于开始动作……
乌镰膝盖委屈,突然一步蹬地,凌空跃起十仗!
云依眼前一亮,心中暗喜,只要自己能躲过这一击,对方肯定会无处着力,冲出场外。
一道黑色的弧线,直奔云依俯冲下去。
云依目光如炬,伺机而动,现在必须等乌镰冲到面前才能躲开,否则他就有会提早收力。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乌镰根本没有攻击云依,而是重重踏在云依身边的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整座穿云岩仿佛突然被万斤重踏!
巨大的岩体竟被乌镰一脚压歪,朝云依的方向倾斜下去。
云依脚下连站都站不稳,嘴里发出“呀”的一声娇喊!整个人朝后一仰,栽了下去!
高台上的姬宫,惊得捂住了眼睛。
虢石父微微一笑。
苏季、牛竹、黄牛道长一齐冲到悬崖边,望着万丈深渊,心头皆是一寒。
众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香消玉殒,纷纷唏嘘不已。
此时,乌镰稳如泰山般静站不动,正在心里默默数数。
一、二、三、四……
数到“五”的时候,乌镰突然朝崖下掷出一条玄铁锁链。
那铁链似有千丈长,宛如一道流星坠落!
云依急速下落,头部距离崖底不到半寸的刹那,忽觉脚踝被一条铁链缠住,整个人被提一下了上去,甩掷在悬崖边。
苏季和牛竹快步上前,发现云依经一番大起大落,由于惊吓过度,已然昏迷不醒。
黄牛道长连忙把她抱去帐篷中照料。
众人看见坠入万丈悬崖的的云依被救了上来,不禁又是一惊!
望着乌镰从容的身影,姜凌的脸色愈发惨白,虽然知道云依肯定敌不过此人,但没想到此人居然只一跺脚,便能一招制敌!
正在姜凌聚精会神的时候,刚才救回云依的玄铁锁链,仿佛有生命般自己动了起来!
“啊呀!”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唿,只见玄铁锁链如一条黑色长蛇般,正在地面上安静地爬行着……
高台之上,姬宫好奇地问道:“道长!那条黑色的是什么东西?”
柴嵩解释道:“三十多年前,昆仑山曾有一只法力高深的蓝狐作祟。阐教众人虽能力敌,去无法将它擒获,直到惧留大仙派遣坐下弟子携独门法宝前来,才得以降服。昔日降妖的那两样法宝:一条金色的叫捆仙绳,一条黑色的叫缚妖索。现在捆仙绳不幸遗失,眼下这条黑色的玄铁锁链,应该就是当年的缚妖索。”
姬宫听后面露一丝忧虑,又问:“需要两件法宝才能降服的蓝狐,想必一定很厉害!可是现在两条降妖的绳索都不在它身上,它会不会自己逃出来?”
柴嵩释然一笑,“太子放心,这条蓝狐现在被囚禁在一个牢不可破的禁地中,绝对无法逃脱。”
此时,姜凌感觉后脖颈的月牙血印传来一阵隐隐的瘙痒,不禁用手挠了两下。
同一时间,人群被地上游走的铁链掀起一阵骚动,姜凌的视线被拥挤的人群挡住,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身后的弟子勐然侧开身子,一条铁链直奔姜凌的脚踝窜去!
姜凌躲闪未及,反应过来时,自己竟被拽到了半空中!
乌镰一抖铁链!姜凌被高高扬起,连忙用扇子斩断铁链,双脚落在穿云岩上。
众弟子见到姜凌被硬生生拉上穿云岩,纷纷侧目观察高台上元老们的反应。
柴嵩始终冷眼旁边。旁边其他白袍元老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已经默许这种做法。
姜凌背对人群,身躯微微前倾,没人能看清她现在的表情。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要离开穿云岩就代表认输。
苏季大惑不解,乌镰为什么偏偏要强行把姜凌拖上战场?
此刻,穿云岩上的乌镰面对姜凌,运用白鹤传音问道:“夜玲珑……这是你离家出走后的名字?”
姜凌陡然一怔,用同样的法门回应道:“什么名字?”
“不必隐瞒。”乌镰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姜凌秀眉紧蹙,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也不必装神弄鬼。我知道土鳖道人的徒弟,其实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
乌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得到想要的东西,我知道白狼王内丹藏在哪。”
姜凌沉吟片刻,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要你现在所有的宝物。”
“做梦!”
姜凌用简单的两个字否定了这笔交易,突然忍不住虚弱地咳嗽两声。
看着勉强硬撑的姜凌,乌镰轻声说道:“姜家大小姐,我知道苦苦修炼的功力一朝散尽是多么痛苦的事,就像你现在这样。你正值妙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值得用你目前拥有的一切换取未来的青春永驻。失去那些法宝,你还可以凭本事偷到更多,可是治疗你先天顽疾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我想你肯定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像你父亲那样未老先衰吧!”
“我没有父亲!”姜凌怒喝一声,“废话少说!想要本姑娘的东西,凭本事来拿!”
乌镰握紧缚妖索,勐然一挥之间,锁链化为千万道黑影,每道黑影都如一杆锋利的长矛,同时朝姜凌刺去!
姜凌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使出杀招!被逼无奈之下,她立刻抽出一条金色的绳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
一刹那,四面八方袭来的锁链,都被那飞舞的金绳逐一化解!
远处的人群看见空中,一道金光和万道黑影交缠在一起!
“那条金绳……”柴嵩低吟着,目光中掠过一丝狐疑的神情。
乌镰望着姜凌,警告般说道:“大小姐,你使出的法宝越多,阐教元老们对你的怀疑就越重!难道你想下手之前就被识破身份,前功尽弃吗?”
姜凌牙关紧咬,面露难色,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如此捉摸不透,却又胡搅蛮缠的对手。
“那就看看咱们谁先暴露身份!”
语罢,姜凌挥动手中的金绳,金色的捆仙绳和黑色的缚仙索,突然胡乱缠绕在一起。
乌镰手上紧握铁链,嘴上孜孜不倦地劝道:“大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立刻丢掉木牌,主动放弃这场比试,并且告诉你那个东西在哪。”
姜凌依旧不动声色,但已经感到自己体力不支,明白这样僵持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道鬼魅般空灵的声音:
“想要打败这个人,你必须借助我的力量!”
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姜凌感觉脖子后面的月牙血印也开始隐隐作痛。她眉头紧锁,知道这是狐三正在教唆自己和它结下血契金兰。
姜凌额上渗出冷汗,已然陷入犹豫之中。
难道打败乌镰,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施彼身
姜凌经一番纠结过后,终究还是不屑成为妖狐的傀儡,抬头对乌镰说道:“你若肯丢弃木牌,并告诉我内丹的下落,我可以考虑给你所有法器。不过在此之前,你至少先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乌镰旋即收回缚妖索,缓缓取出一块木牌,“你先给我一半,我把牌子丢给你,然后我先告诉你想知道事,如果你觉得可信,再给我另一半。如果我胆敢从中使诈,你随时可以用袋子里的法宝置我于死地。”
姜凌并不喜欢杀人,若对方真能说白狼王内丹的下落,这倒也并无不妥。
沉思过后,姜凌说道:“我还需要两个前提:第一,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你交易;第二,你要摘下头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可以。”
乌镰痛快答应,口中念念有词,漆黑的盔甲缭绕起氤氲雾气,正在向周围散发一层朦胧的薄烟。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重,一缕缕夹带凉意的雾气,时不时扑在脸上,掠过身旁。姜凌感觉喘气逐渐变得像是吸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