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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长腿女妖突然“嘘”了一声,紧张兮兮地说:“小心隔墙有耳,大姐的耳朵……可灵着呢!”
袁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这两位姐姐刚刚看起来好像两只平时乖巧的小猫,现在提起吃人肉,一个个凶相毕露,令人毛骨悚然。
苏季微微一笑,挥手道:“走!咱们跟上去瞧瞧!”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公道长存
四人跟着两个女妖后面走着,远处出现一张软软的大圆床。
床榻周围围绕着一圈蜡烛,光线忽明忽暗,摇曳不定,透出一股暧昧的情调。床下散落着四件褪下的小红肚兜,一件金丝红缎法衣,一顶紫金莲花冠,还有一根金光闪闪的九环锡杖。
床上,两个女妖精正在临幸一个青年。
一个像是头目的女妖,弯了弯手中的小皮鞭,俯身从青年的大腿内侧,一直嗅到唇边,红舌舔着嘴唇,目光迷离,充满了享受的意味。
一个头扎双髻的女妖,神色亦是春深似海,展放樱桃小口,趴在青年耳边,柔声道:“好弟弟,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来与姐姐颠鸾倒凤?”
青年闻言面颊泛红,不敢抬头,努力压制心中的欲火。尽管身边的两只女妖精娇俏可人,可那被宠幸的青年,非但毫无一丝享受,反而紧闭双目,面露一丝痛苦的隐忍。
苏季定睛看去,只见那青年眉清目秀,额阔顶平,两耳有轮,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好一个妙龄聪俊的美男子。毫无疑问,此人便是接引道人座下二弟子金蝉子。
望着四个漂亮的女妖精,苏季不由得心跳加速,问陆压道君:“你不是说女的进来就死吗?为什么这四个女妖还好端端地活在这儿?”
陆压道君答道:“金蝉子乃是纯阳之体,体内阳气极其旺盛。这四个女妖想必是用幻术合力将他制住,然后依靠幻术摄取他体内的阳气,才得以在这里存活下来。”
太阴说道:“看样子,金蝉子现在正依靠西方教法门苦苦支撑。若这样继续下去,他全身的阳气,怕是要被这四个女妖完全耗空,阳痿而死。”
袁生歪头看着床上的男女们,一脸迷茫地问:“师父,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苏季挥手道:“去去去!小孩子别乱看!”
袁生无奈地撅起小嘴,不敢再发问。
此时,金蝉子面容憔悴,却纹丝不动,坚持定心坐禅,对女妖们说道:“西方教弟子,可亲而不可劫,可近而不可迫,可杀而不可辱。还请三位女居士,放在下一条生路。”
听了他这番文绉绉的言辞,双髻女妖忍不住咯咯笑道:“姐姐,你瞧瞧,他又来了。”
皮鞭女妖娇笑不止,柔声道:“人家就是喜欢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外面那些臭男人。”
翘臀女妖面色潮红地走了过来,俯身在金蝉子耳边,嘤嘤低语:“一想到你被人家驯服,乖乖在我们身上驰骋的模样,人家这心里就痒痒的呢。”
说着,三个女妖一起放当地笑了起来。
长腿女妖没有笑,板着脸劝道:“金蝉子,你已中了我们姐妹的幻术,还要死撑到什么时候?等我们榨干你的阳气,到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趁现在,跟我们修炼阴阳合欢术,共享人间极乐。”
“荒谬!”金蝉子愤然道:“西方极乐岂是区区鱼水之欢?若要我破戒,那是万万不能。若不愿放过我,你们就杀了我吧!”
长腿女妖眼中一凛,挥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骂道:“不识抬举!我早晚吃了你!”
金蝉子被打得嘴角鲜血直流,却没有用手去擦,依旧稳如泰山,定坐不动。
双髻女妖撅着小嘴,不悦道:“二姐,你又欺负我的小冤家,你看他多可怜?”
金蝉子道:“你们现在不杀我,一旦被我师父和师兄找到这里,你们怕是在劫难逃。”
皮鞭女妖道:“姜玄已死,外面的人都以为你金蝉子也已经死了,谁会想到你被困在蛇肚子里?你还是别做梦了,就算你不愿意顺从姐姐,姐姐自有办法让你精尽而亡。”
语声中,皮鞭女妖在金蝉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金蝉子忽觉内息紊乱,**泛滥,却仍强忍不发,额头渗出滴滴冷汗。
苏季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觉得这四个漂亮女妖,并非纯心想折磨死他,只是真的在宠幸他,想逼他就范罢了。”
太阴说道:“你的感觉没错。这四个女妖想逼金蝉子修炼的阴阳合欢术,乃是双修的法门,修炼时男女必须互相配合。这蛇腹中阳气极重,在这里修炼这门功法对男子的益处要远远大于女子,假以时日,修为可以至少提升两倍有余。”
苏季愈发不解道:“……也就是说,现在那个叫金蝉子的小白脸是放着便宜不占,非要自讨苦吃,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阴说道:“西方教教规明文规定,教众一概不可亲近女色。金蝉子如此执着,想必就是碍于这件事。”
苏季切了一声道:“什么狗屁教规,我这辈子最烦那些条条框框。我们陆压教可没这些烂规矩。”
太阴说道:“这四个女妖虽然道行低微,但幻术想必不弱,尤其在蛇之中,越是道行高深就越容易中招。万一被那四个女妖抓去,怕是要受女妖宠幸之苦”
“宠幸之苦?好吓人!”苏季露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望着那四个漂亮女妖道:“我看那位看那位老兄实在可怜,还是让我去把他换回来吧。”
陆压道君道:“教主,还是让我去吧。”
苏季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不不不,我身为一教之主,理应身先士卒。况且,你这么大岁数,我怎忍心让你晚节不保。我还年轻,扛得住!”
陆压道君一脸感激道:“教主,想不到你如此为我着想。可是,你怕是要受苦了。”
苏季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季师侄,还是让我……”
太阴话音未落,金蝉子忽然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我的小心肝,弄疼你了么?”双髻少女关切地凑了过去,捧起金蝉子的脸庞,心疼道:“来,让姐姐香一个。”
捧起金蝉子的脸颊,双髻少女红唇微启,吻向金蝉子嘴角的血迹。
这时,苏季突然冲出来,喊道:“放开那位公子!有本事冲我来!”
四位女妖突然一起转头,面面相觑,问道:“你是谁?”
苏季道:“我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臭男人!”
皮鞭女妖打量着苏季,娇笑道“我看你细皮嫩肉,模样倒是不输给我的小冤家,若不是酒味重了些,我倒是也可以找你快活一下。”
缓缓取出怀里的七色稻草人,苏季道:“小弟涉世未深,还请姐姐赐教。”
皮鞭女妖道:“哼,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姐姐的手段!”
说罢,皮鞭女妖举起皮鞭,刚要挥鞭击出,不曾想手臂竟突然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皮鞭女妖挣扎不得,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双髻女妖道:“姐姐,我们不能动了!”
长腿女妖道:“我们好像中了咒术!”
翘臀女妖道:“这个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抑制我们使出幻术?”
幻术,苏季见得多了。
黎如魅早已在净莲洞府中教授过几乎所有幻术的抵御的方法。青丘狐灵的魇术,可谓是幻术中的巅峰法门,苏季尚且游刃有余,面对女妖们的区区幻术,自然不在话下。
诸般法门之间并无高低之分,只有修炼的人才有强弱之别,所有法门之间都遵循相生相克的规律,而可以在异地先发制人的巫蛊咒术,正是一切幻术的克星。
望着嘴角流血的金蝉子,苏季收起七色稻草人,对四个女妖说道:“如此玩弄一个弱男子,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皮鞭女妖愤愤不平道:“哼,是他自己不识抬举,明明可以双宿双飞,他却宁愿被我们玩弄!”
“你们竟然如此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苏季伸手夺过女妖手中的小皮鞭,轻轻勾起女妖的下巴,义正言辞道:“浩然天地,公道长存。我身为阐教弟子,兼陆压教教主,为了人间正道,为了苍生黎民,为了让你们牢牢记住‘道义’二字,我要让你们也尝尝,被男人慢慢玩弄的滋味……”
说罢,苏季咽了一口唾沫,刚要动手,忽然一把剑飞了过来!
“季师侄!你没事吧?”太**切地问道。
苏季暗暗叹气,埋怨他出现的太早,无奈只得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没事,我正想调教……不,教训她们一下。”
陆压道君随即赶过来,道:“我差点忘了,小剑人已失去肉身,不会被幻术迷惑,刚才应该让他去才对。”
袁生佩服地说道:“师父,你刚才真勇敢!”
太阴叹道:“季师侄,我知你除妖心切,可怎能如此莽撞行事?”
苏季呵呵一笑道:“我……刚才……可能是被那些妖精的幻术迷惑了,一定是这样。”
太阴不解道:“可是,刚才那些妖精还没来得及施法,就被你定住了。”
“哦?是这样吗?”苏季指了指金蝉子,含糊其辞道:“先不说那些,还是救人要紧。”
第二百六十七章 白骨渡河
袁生凑到金蝉子身边,近前仔细打量,感觉这位大哥,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此时浑身散发一种阴柔之气,给人感觉秀气得像个女人。
金蝉子嘴唇发白,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苏季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办法,帮他恢复阳刚之气,重振男儿雄峰?”
太阴说道:“我的功法属阴性,不适合他的纯阳体质。”
陆压道君嗤之以鼻,不屑道:“不行就是不行,别找借口。”
太阴怒道:“你行你来!”
陆压道君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一口应道:“来就来!”
说着,陆压道君五指呈爪,黑气缭绕指间,猛然抓住金蝉子的天灵盖!
苏季微微一怔,感觉一股强劲的力量,通过头顶向下传送,在金蝉子体内疯狂旋转。
金蝉子双眸紧闭,浑身颤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旁人看来,他的似乎正在被陆压道君折磨,隐然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实际上,他体内纯阳之气,通过陆压道君的调息,开始在丹田深处重聚再生,体内阳气枯竭的状况逐渐得到恢复。
陆压道君使出这个法门,似乎也要耗费大量的玄清之气,额头渐渐渗出汗滴,开口道:“想不到老黄脸的徒弟,竟还有些造化……”
苏季不禁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听见素来自负的陆压道君如此评价别人,想必他不是单纯想帮金蝉子耗力调息,更多是想试探一下金蝉子的修为,而试探的结果似乎比他预想的要高出许多。
然而,苏季却因此产生了一个疑问,请教太**:“前辈,这四个女妖连我都能轻松应付,凭金蝉子的修为,怎会被她们如此玩弄?”
太阴解释道:“虽然修士和修士之间有修为之差,但功法与功法之间却有相克之说。但凡能历经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功法,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没有哪一种功法完全一无是处,也没有哪一种功法能无敌于天下。有些时候,看似很弱的功法,对于一些强大的功法,却会起到压制作用,就好比四个女妖的幻术对金蝉子来说,可谓是恰到好处的克星。至于,她们会在这里遇到金蝉子这件事,不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就是另有原因。”
这时,陆压道君慢慢把手移开金蝉子的天灵盖。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金蝉子睁开了眼睛
苏季看他虽然脸色恢复了光彩,但脖颈和肩膀上,还是布满女妖精们留下的吻痕。白净的皮肤上沾染了涎液,以及了一些不知名的液滴。
金蝉子狼狈不堪,苏季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只得道:“老兄,这真……真是苦了你啦。”
“方才多谢出手相助,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苏季摆了摆手道:“不必感谢,我只是实在很佩服兄台的定力。若换做是我,怕是早就贞洁失守了。”
金蝉子道:“恩公说笑了,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苏季想起他是西方教门人,如今西方教现在和周室走得很近,碍于担心殃及父亲,于是道:“我叫苏季。”
“苏季?”金蝉子脸色一变,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重复道:“你就是苏季?”
“你认得我?”苏季有些意外,扫了他一眼,道:“我们好像素未谋面吧。”
金蝉子有些激动道:“我听说有一位叫苏季的高人,曾在碧游宫外击杀姜玄,想不到竟然就是恩公!”
苏季道:“我只是差点和姜玄同归于尽,最后杀他的不是我,而是他儿子。”
金蝉子叹道:“同室操戈,父子相残,罪过,罪过……”
苏季道:“你被困在这种地方,怎么还能听说外面的事,莫非你跟我师父一样能掐会算?”
“我是听她们说的。”金蝉子说着,指向旁边被定住的四位女妖精。
苏季转头问四位女妖精:“那你们是听谁说的?”
四个女妖精扭过头去,全都没有回答。
陆压道君厉声吼道:“教主问你们话呢!敢不如实招来,我现在就要你们的命!”
四个女妖精互望一眼,看起来最小的双髻女妖,吓得全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