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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季扫了花如狼一眼,想必他已经把断剑的来历告诉袁生。
袁生道:“你和师娘邂逅在青灵庙、旋灵阁月下对饮、申候府相赠绝影灯、玲珑塔狱不离不弃、望仙楼共赴生死……这些事我都听大伙儿说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望着手中的剑,苏季脑中闪过曾经的过往,沉吟道:“闭关期间不可打扰,否则她会有性命之虞!”
袁生道:“但你总得把人家的剑还回去吧?”
苏季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旋即黯淡了下去,想到锋凶剑已断,如何还好意思还给人家?
这时,一把剑凌空飞来。
太阴化为人形,走到苏季面前道:“季师侄,算算时间,下月你是不是该回昆仑山一趟?”
“不错!”苏季豁然道:“下月是师父的忌日!”
太阴取出一把似曾相识的桃木剑,双手递到苏季手中,介绍道:“这把‘龙汹剑’是我历经三年锻造而成,虽然铸剑时间很短,但借云梦山灵气为源,使这把剑比比‘锋凶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季接过桃木剑,缓缓握在手中,灌注玄清之气,桃木剑赫然变成一把青铜剑!
太阴说道:“锋凶断剑虽然无法重铸,但这把龙汹剑,本想送你,但现在你可以把它送给你。至于,你想把它送给谁,都与我无关。”
“多谢前辈好意。”苏季心中充满感激,同时感觉太阴真的变了。这个冷冰冰的前辈,曾经想杀掉沐灵雨,剑斩相思,现在却送给自己这把剑,帮自己暂解相思之苦。
苏季来到青溪边,面对清澈的溪水,用羊角匕首剃去满脸的胡须,然后换上一件崭新的道袍,整装待发。
袁生转向花如狼,捂嘴偷偷笑道:“师父打扮得这么英俊潇洒,哪里是去祭拜,根本就是去相亲嘛。”
花如狼端详了半天,感叹现在的苏季和刚出关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很难让人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师父,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袁生道。
“你别想偷懒,安心练功,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苏季独自步行下山,瞧见远处的果树下坐着两个孩子,正是万圣公主和杨霄。
两个孩子灰头土脸,似乎等待了很久。
见到苏季走出结界,两个孩子连忙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激动的光芒,异口同声道:“出来了!终于有人出来了!”
杨霄突然一个箭步冲到苏季面前,指着那一堵看不见的墙,恳求道:“大哥哥,你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我们要上山拜师!我们要见狐夫子!”
望着两个迫不及待的孩子,苏季慢慢意识到,原来他们并没认出要找的人近在眼前。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狐夫子现在不在山上。”
杨霄叹道:“那我只好等他回来了。我爹说没有拜师,就不让我回家。”
苏季转向万圣公主,问道:“你呢?”
万圣公主低头道:“……我也是。”
苏季担心两个孩子在外面出意外,便将他们送入结界,御剑飞向昆仑山。
目送苏季的身影消失在天边,万圣公主眼波流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哎?那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杨霄挠了挠头,喃喃道:“我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第三百三十九章 废除阐教
黎明。
晨曦中,黄河水奔流东去,一叶孤舟逆流而上。
一位黄衫公子迎风站在船头,满身锦衣玉袍,仪表堂堂;旁边站着一位村汉,一身粗布麻衣,相貌平平,一直低垂着头。
单看这两人的外表,很难有人能猜出他们是表兄弟,因为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望着远处的昆仑山,黄衫公子朗声赞道:“俗话说的好,奉天承运御道统,总领万仙镇八方。昆仑山不愧是阐教的法脉祖庭!”
“是啊,表哥……”矮胖村汉躲在黄衫公子身后,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随声附和道:“这山真美……真宽……真大呀!”
此时,苏季坐在船头的另一边,远远瞧着这对表兄弟,不禁想起当年的殷久悠和牛竹,连战的位置都一模一样。那时沐灵雨也在这船上,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苏季触景生情,感叹着物是人非。
“表哥……”矮胖村汉面露难色,操着一口纯正的家乡话说道:“村里人都说我又蠢又笨,我能通过那个麒……麒麟……什么试吗?”
苏季微微一怔,想必他想说的应该是麒麟赟试,原来现在正是麒麟赟试的时候!
麒麟赟试是阐教选拔记名弟子和长老的测试,以往到这种时候,不乏铺天盖地的人,不惜倾家荡产。也想挤进去试试。
然而今天,除了船上这两兄弟,苏季连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黄衫公子轻摇折扇,自信慢慢道:“要说在以前,我敢抱着你没戏。不过,现在的阐教,已经大不如从前。自从周天子下令废除阐教,很少有人敢上山求仙了。”
听到“废除阐教”两个字的时候,苏季的眉毛动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走过去问道:“这位兄台,刚才说天子下令废除阐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黄衫公子想了一会儿,答道:“大约三年前吧。那时,周天子不仅削去了阐教的‘国教’头衔,还严禁阐教弟子踏入涉足镐京境内,百姓谁若胆敢供奉阐教仙人,一律格杀勿论!周天子正在招兵买马,召集各路奇人异士云集镐京,以后没有截教,也没有阐教。”
矮胖村汉问道:“既然这样,表哥为何还要我上山?”
“俗话说的好,虎死余威在,瘦死的骆驼,它也比马大呀。据说当年阐教十二金仙大破万仙阵,截教惨遭灭顶之灾,可还是苟延残喘了二百多年。现在的阐教,怎么也比那时的截教强百倍,百足大虫死而不僵。”
矮胖村汉一头雾水,茫然道:“表哥,什么意思啊?”
黄衫公子道:“简而言之,你要切记,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来修仙,只是来这里谋一份差事罢了。我从小道消息听说,因为天子废阐教的关系,山珍阁不久前走了一批记名弟子,现在正缺你这样会烧菜的厨子。你现在去准能捞到油水!俗话说的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矮胖村汉挠了挠头,喏喏道:“表哥,我不像你能说会道,我是个天资愚钝的粗人。我娘说我生来就是贱命一条,登不了大雅之堂。你说这个麒麟什么试,需要通过‘文试’和‘武试’,还有‘贝试’,可我一没金银,二没文采,三没功夫。如何能过得去?”
黄衫公子带表弟从船头走到船尾,特意避开苏季的耳目,然后左顾右盼,从怀里偷偷摸摸地掏出一个丹盒,塞到表弟手中,压低声音道:
“你尽管放心,表哥早已安排好了。今年的麒麟赟试由殷久悠、殷公子全权负责。只要你把这丹盒交给殷久悠,他准保会让你通过麒麟赟试,以后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尽管黄衫公子说话很小声,苏季站在一旁却听得清清楚楚。
矮胖村汉接过丹盒,先是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咧嘴笑道:“表哥,你对我真好。”
“咱们兄弟,不必客气。俗话说的好,兄弟情,高如山,深似海,烈如酒,长如江!”
听他左一句俗语,有一句俗语,苏季不由得也想起一句俗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鱼见食,而不见钩;
人见利,而不见害。
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苏季这些年深知这件事,无缘无故的殷勤背后,通常另有所图。这位黄衫公子帮忙贿赂殷久悠,博取表弟的好感与信任,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动机!
苏季生平最恨伪君子,现在距离师父忌日还有段日子,反正闲来无事,他倒要瞧瞧这黄衫公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船靠岸后,苏季一路悄悄跟在这对兄弟俩身后。
黄衫公子在山上轻车熟路,,到处打听殷久悠的下落,
可是,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先摇了摇头。
“殷公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黄衫公子惊愕地问道。
“他不辞而别,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传音阁弟子答道。
“多久?”
“大概两周……不……不到两周……大概……**天吧。”
苏季感觉有些蹊跷。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恩公?你怎么来了?”
苏季回头看去,只见一身雪白道服的云依,神色激动地走来。
黄衫公子转头看去,见到苏季还在身后不远处,不由得眉头紧锁,带着表弟远远离去。
苏季招呼道:“下月是师父忌日,我特来祭拜。”
云依激动道:“牛教主前两天还念叨着想见你一面,无奈你闭关不能相见,想不到你今天就来了,简直像做梦一样!”
苏季道:“你们教主近来可好。”
云依微笑的脸庞,陡然沉了下来,摇头叹道:“最近香火越来越少,我们倒反而越来越忙了。现在麒麟赟试忙着选拔人才,我们的牛教主,却在想着选拔教主!”
“选拔教主?”
“牛教主继承阐教这些年,一直是柴首座全权打理教中事务。可他已经突破玄清九境,渡劫之期将至。牛教主担心以后昆仑山没了柴首座,一个人无法独当一面,便想要选人接替他,成为阐教之主!”
云依的话里充满对牛竹的怨念和不满,尤其周天子废阐教的诏令一出,阐教前途一片黑暗。这些不得不让人追究教主的责任。
然而,苏季觉得阐教落得这步田地,不能全怪牛竹。
阐教主这个位置在几年前就曾面临尴尬的抉择。那些没资历继承教主的人,想做却做不了;那有资格继承教主的人,不想做也看不上。当年牛竹本无意接任教主,只是赶鸭子上架罢了。
苏季道:“这种时候,除非一个旷世奇才横空出世,力挽狂澜,否则阐教必然一蹶不振。不过前提这个奇才,必须对现在的阐教抱有浓厚的兴趣。”
云依望着苏季,微笑道:“恩公,你有没有兴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章 强人所难
云依问完这句话,发现苏季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侧头,仿佛正在侧耳倾听这什么。。
“‘玉’虚宫内正在议事?”苏季问道。
云依颇感意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季双眸微闭,屏息凝神,可以感知山中灵气的流向,已然察觉所有道行高深的阐教修士,此刻全部聚集在‘玉’虚宫内。
云依道:“我们去看看吧。这种集会以后怕是越来越少了。”
苏季和云依一齐朝‘玉’虚宫进发,沿途荒无人烟,尽显荒凉,原本山上就没有多少人走动,现在来往的人比以前更少,显得愈发冷清。
此时,‘玉’虚宫内。
牛竹高坐中央主位,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左边十二灵台元老的席位只剩六人,柴嵩坐在首席,其余席位分别是:子鼠方位的夜磨子、酉‘鸡’方位的‘鸡’老、申猴方位的黄眉道人、亥猪方位的净阳、巳蛇方位的云依。
右边七曜‘洞’主的座位上只剩四人:土曜‘洞’主、火曜‘洞’主、日曜‘洞’主、金曜‘洞’主。
‘玉’虚宫里传出一声怒喝:“镇星,你这什么意思?”
火曜‘洞’主厉声责问:“你打算退出阐教?”
“荧‘惑’兄,息怒……”土曜‘洞’主赔笑道:“我虽然退出阐教,但不会离开昆仑。如果以后阐教有难,我一定还是会出手相助。”
“放屁!”火曜‘洞’主指着土曜‘洞’主的鼻子,骂道:“你见阐教每况愈下,便想和我们划清界限,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我不与你论……”土曜‘洞’主转向牛竹,恳求道:“教主,请念在我曾经助你闭关三年的份上,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牛竹面‘露’难‘色’,一脸苦相道:“你就这么想脱离阐教?”
土曜‘洞’主转向众人,问道:“斗胆问大家一句。最近十年来,多少阐教高人死于非命,首先是太公师祖,后是太甲真人、郁红枝师侄、武吉教主……但凡明眼人,想必早已能看出阐教气数将尽,迟早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难道时至今日,只有我一个人动过离开的念头?难得在座列位当中,没有一个人和我有过同样的想法?”
宫殿内顿时安静,静得可怕,甚至有些人的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
火曜‘洞’主突然大喝道:“镇星!你要滚就滚,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土曜‘洞’主辩驳道:“我不过是有话直说,只想劝大家想开一点,不要再一棵树上吊死。树大势必招风,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没了阐教的名头,我们还是道友,还可以同心协力。我是一片好意,如果真要走,我早已不辞而别,何必要来这里?”
这时,一直沉默的金曜‘洞’主,一语道破了天机,开口道:“你不是不想走,只是舍不得你的土曜‘洞’府罢了。”
土曜‘洞’主顿时语塞,静无言以对。
牛竹道:“大家不要再吵了。我不想连累大家一起受苦受难,还有谁要离开阐教……都请便吧。”
宫殿再次陷入沉默。
土曜‘洞’主用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