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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蠓虫急速煽动翅膀,飞到一幅书画后面,赫然可见一条阴暗的通道,一条通往底层船舱的入口。
通道里阴森寒冷,苏季飞进去以后,瞧见道路伫立着人形石像,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瞧见这样一尊石像,五官精致,仿佛随时能活过来似的,想必这些雕像就是这里的守卫,若不是变成小蠓虫飞进来,势必要触动这里的机关布局。
通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可见许多锁孔,至少需要插进五把锁匙才能开门。
飞庐楼船里面总共有七百零六个的房间。苏季眼前这个房间只是七百零六个房间之一,虽然不是最华丽的房间,但无疑是最隐蔽的一个房间。
两只小蠓虫无视门锁,直接从锁孔飞了进去,降落在房梁上,观察里面的情形。
室内一片星星点点的烛光,中间悬着竹帘,竹帘半卷,帘子里面有一张八仙桌,围着七把椅子。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人,还有两个白衣佩剑的修士,正是土鳖道人、易浩、易淳。
此时,七把椅子,四把空着。桌面上摆满美味佳肴,还有几坛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可是,三个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酒不喝,菜也不吃,只有眼睛不约而同地盯着青铜门,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易浩和易淳都是一副五精打采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抓着腰间的君子长剑,手背上青筋凸起。从他们不情愿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本不想出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却碍于某种原因,非来不可。
喀锵!
厚重的青铜门突然传出,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当第五个道锁开启的时候,青铜门缓缓打开。
易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花篮。
室内三人对望了一眼,随手把桌上的好酒好菜推到地上,好像扫垃圾一样。
易清把花篮往酒桌上倾倒,三个鸡蛋般大小的人,从花篮里滚了出来!
苏季惊愕的目光中,只见那三个小人,正是九龙岛的高修、杨酸、李蛋!
九龙岛的三人纵身一跃,从桌子上跳到地上,各自默念口诀,身体逐渐变大。
然后,七个人分别在桌边找了一个个凳子坐下。
此刻,独目医仙所给的名单上,除了死去的莲花散人以外,其余的土鳖道人,白鹤三君子,九龙岛四小圣,此刻全部聚集在这个房间里。这显然不是巧合,他们分别来自水火不容的阐截两教,此刻聚在一起到底要密谋什么?
易浩一拍桌子,骂道:“奶奶的!那个老不死的独眼老怪,竟然出卖了我们!”
李蛋道:“我死也想不到,姜赢居然救活了沐家的女儿,还让她在太甲真人修行。现在我们的报应来了。”
高修道:“莲花散人死了,九宫山惨遭灭门,下一个就轮到我们。现在我们只有两种选择杀她,或被杀!”
杨酸道:“沐鹤全家的死,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们若找不出是谁用了噬魂丹。这口黑锅,我们是背定了!是谁?到底是谁?”
土鳖道人沉默不语,脸隐藏在头盔里,瞧不出容貌,个子不高,但在昏暗的环境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无论谁只要瞧上他一眼,连说话的声音都会压低些。
白鹤三君子互望一眼,摇了摇头,齐声道:“我们真不知道。”
土鳖道人将目光转向九龙岛的三人,缓缓问道:“你们应该知道吧?”
白鹤三君子微微一怔,旋即将目光转向九龙岛的三个人
石室中阴森而寒冷,九龙岛的三个人,却在流汗,黄豆般大的冷汗,一粒一粒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
土鳖道人直视三人,沉声道:“你们一定知道,因为杀死莲花散人灭口的人,就是你们!”
第三百五十五章 血债血偿
高修沉吟片刻,坦白道:“不错,莲花散人的死的确和我们有关。 不过,这都是为了保守秘密。因为莲花散人这些年颇有愧疚之意,总为沐鹤全家的死耿耿于怀。我们担心他哪天把这事说出去。”
土鳖道人不冷不热地道:“……就只因为这件事?”
李蛋反问道:“这事还不够严重?沐鹤虽然只是一介巫医,但沐家在戎族的威望如日中天。自古巫术和医术不分家。沐家祖上曾通过独门巫术打通阙井,请来五位魔王大圣助阵。如果戎族知道是我们杀了沐鹤全家,势必引来杀身之祸!”
杨酸道:“沐鹤当年要做的那件事,可谓疯狂至极!足以撼动阐截两教!三岛十岳的修士,无不想置他于死地,但没人敢轻举妄动。我们九龙岛、九宫山、夹龙山、乾元山,只不过敢为天下先,为众生除害,这何罪之有?”
此时,化身蠓虫的苏季,安静隐藏在黑暗中,不禁觉得这些人实在可笑,既然问心无愧,何必还要杀人灭口,刻意隐瞒真相?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苏季转头看向酒中仙,问道:“大哥,你说要带我来找她,可她显然不在这里。莫非她还在外面没有进来?”
酒中仙摇头道:“不,她已经来了。”
“来了?”苏季环顾左右,疑惑道:“……她在哪?”
“……就在他们当中!”酒中仙用小细腿,指了指八仙桌的方向。
苏季分别扫过桌边的七个人,或龇牙咧嘴,或表情狰狞,或道貌岸然,哪个看起来也不像沐灵雨。
这时,土鳖道人把视线转移到白鹤三君子身上,缓缓道:“沐家灭门当天,你们就在犬戎境内,我有没有说错?”
白鹤三君子互望一眼,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旋即释然一笑。
易清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们在犬戎的确是想伺机下手,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那天,我们赶到沐家的时候,沐鹤早已中毒身亡!”
土鳖道人问道:“然后,你们就走了?”
易浩道:“不,我们没走,多亏我们去了一趟。其实,沐家还有两个人没死。沐鹤的夫人和女儿。”
易淳的嘴角不由得放弃一抹淫笑,解释道:“沐鹤的女儿,那时虽然中毒,但还有一口气,我们本来想拿她找点乐子,不曾想沐鹤的老婆突然冲出来阻止。当时,她还咬了我一口!我一怒之下,一剑砍了她女儿!”
听到这里的时候,土鳖道人缓缓垂下头,似是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再看易淳的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内疚和悔意,反而面带淫笑,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继续说道:
“嘿嘿,然后……沐鹤的老婆看见女儿死了,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就好像突然傻了一样。不过,她总算没有在反抗,肯任由我们兄弟三人摆布。”
易浩冷笑道:“那女人就是贱!好端端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却要张嘴咬人。我们只得教她做点女人该干的事儿。嘿嘿,那晚我们来了个三龙戏凤,别提多快活喽!”
这时,苏季悄悄煽动翅膀,飞到八仙桌下方,发现土鳖道人的身子,正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下面的拳头缓缓紧握。
白鹤三君子没有看见,依旧沉浸在回忆昔日的兽行之中。
易淳回味道:“现在想起那天晚上,还是心里还是心痒难挠。奈何这十多年来,再也没遇到过那种极品的尤物,真是可……”
“惜”字还未说完,易淳忽然身子一震,感觉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是一道贯穿身体的剑气!
易淳紧紧捂住胸口,鲜血一丝丝从易浩的手缝里流了出来。
土鳖道人手捻剑指,两指间的玄清之气还未散去。
刹那间,所有人目瞪口呆,因为没有人瞧见那一剑是何时出手。
“武德御剑!”易淳盯着土鳖道人,嘴唇微微颤动:“沐……”
后面的话语在未形成声音之前,便消失了。
苏季恍然大悟,原来土鳖道人是沐灵雨假扮!
世间没人见过土鳖道人的真面目。莲花散人也好,九龙岛四小圣也好,白鹤三君子也好,全都只认得那身漆黑的盔甲,还有这间隐秘的屋子。既然沐灵雨穿上了土鳖道人的盔甲坐在这间屋子里,便说明真正的土鳖道人,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易淳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啊!还我师兄命来!”
易浩暴喝一声,脚尖点地跃起,凌空翻身,一只手闪电般拔出了君子长剑。银白色的剑光闪耀流动,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百道剑气纵横击出,狂风暴雨般向沐灵雨!
沐灵雨只手一扬,百道剑影全部没了踪影,旋即一只手骤然挥出!易浩凌空侧翻了出去,地上多了一道鲜血!
紧接着,一阵钻心般的刺痛,迫使易淳五根手指渐渐松开,掌中长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师弟!”易清失声大喊,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易浩。
易浩满头大汗淋漓,面部表情痛得变形,忽然咬了咬牙,瞪着易清,呻吟道:“快去请……如意……真……仙……”
易清眼波流动,急忙放开师弟的尸体,旋即就要闪身逃离。
沐灵雨如何肯让他走,早已催动玄清之气,隔空将青铜门紧闭。
易清退无可退,已然无力抵抗,只得背靠在门上。
沐灵雨一道剑气射出,白光一闪!
易清双眼圆瞪,双手捂着自己的咽喉,鲜血还不停地自指缝间溢出,已然被一剑穿喉!
盯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沐灵雨面无表情,目光转向九龙岛三人,冷冷道:“这间屋子就是你们的棺材,今天谁也休想离开!”
话音刚落,易浩的尸体如一坨烂泥,从青铜门上滑了下来,留下一片殷红的血迹。
九龙岛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厚重的青铜门,赫然被刚才的剑气破出一个大洞!
李蛋急忙解释道:“你找错人了!杀你全家的不是我们!十多年前,我们四路人一起去找独目医仙求噬魂丹,独目医仙死也不肯说出配方,只说噬魂丹共有四味药引,让我们分别找来一味药引,供他炼制噬魂丹,然后再分发到我们手上。这件事虽然跟我们有关,但最后是谁下的药,连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藏在暗处的苏季,感觉李蛋的这番话,并没有说谎。
沐灵雨道:“你们合谋害我全家,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沐家的血!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等等!”高修突然制止道:“我知道是谁!”
“……什么?”沐灵雨问道。
高修道:“你是沐鹤的女儿,应该知道你爹生前,为人谨小慎微,很难让人有机可乘,除非想要害他的人,跟他关系十分要好,而那个罪魁祸首,显然不会是我们。我知道那人是谁,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我可以告诉你。”
第二章 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这里补上请看完前面再看这一章
苏季悄悄溜进闺房的时候,看见林姿似睡非睡地躺在榻上,一旁桌上的**剑微微出鞘。 如此轻易得手,让他毫无真实感。
然而,那些所谓的真实在**一刻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十年来,觥筹交错,声色犬马,过往的风尘女子在他眼里,就算一丝不挂,也不如眼前的林家女孩更有吸引力。
朴素的绿萝衫凸显着玲珑有致的娇躯,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的胸部,看得他心头一阵荡漾。这种感觉让他联想到自己的名字苏季。
万物复苏的季节便是春天。他感觉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
这种时候一个正常男人,如何把持得住?
苏季认为自己很正常,可是当他解开林姿上衣第三个扣子时,却停了!
并非他良心发现,只是被她锁骨间一个鼓鼓的突起深深吸引……
翻开衣领,苏季发现她纤细的玉颈上,挂着一颗浅绿色勾玉,质地温润光洁,透出一股纯净的气息,与林姿本人相得益彰。
此物的出现让苏季始料未及,脑中不断闪现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这的确就是当年打发掉林姿的那块勾玉!这是他十多年前做过最成功的一件事,也是十多年后最令他悔恨的一件事。
他蓦然想起娘亲生前说过的话:“如果春天是有颜色的,应该就是这块玉的颜色。”
想起来了,这是娘亲留下的遗物,他记起小时候每次哭泣时看到它,心情都会变得异常平静。
“十多年来,她竟然一直戴在身上……”苏季沉吟着。
此时此刻,勾玉的出现是否能印证一件事?
当年林姿想要的不是勾玉,而是只想做自己的新娘子呢?
想到这儿,苏季自嘲地笑了,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勾玉纯洁的光芒一如十多年前,犹如一个坚定的信仰,而他自己同样坚信这一件事。他相信明年的某一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事出有因,苏季听过一个赤脚道士的判词:
“苏大人命犯青灵,亡妻克子,他的儿子都活不过十七岁!唯有修仙求道,方可续命长生。”
那天恰逢苏季丧母,奶娘本想图算命的说句吉利话,不曾想反遭晦气。她连判词提到的“青灵”是什么都没问,直接命家丁把赤脚道士赶出了朝歌。
苏季当时只有五岁,吓得连哭了三天。他虽不知青灵为何物,却仍对自己的死期深信不疑,因为赤脚道士的判词并非空穴来风,他两位兄长的确都只活到十六岁的最后一个晚上!
苏季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论天资比两位兄长有过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