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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翰陡然一怔,当即放下酒杯,直接从酒楼上纵身跃下,落在副将面前,问道:“召将军犯下何事了?”
“回虢大人,召虎临阵脱逃,通敌叛国,其罪当诛!为正法纪,天子准虢上卿所奏,凌迟召虎,诛灭其全家,没收所有家财,上交国库,府邸转赏虢家!”副将朝虢翰谄媚地笑了笑,拱手道:“虢大人,末将恭喜啦!”
获得天子赏赐本应该是大喜事,可是虢翰一点也笑不出来,毕竟召虎素来待虢翰不薄,曾经在昆仑山的时候,尽管看出虢翰和苏季合谋,却没有当场揭穿。
虢翰一路跟在囚犯队伍后面,朝召虎的背影喊道:“召伯伯!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召虎始终一言不发,平日居功自傲,虽然算不上耀武扬威,但也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此时,他沦为阶下囚,自知生路已断,已然色如死灰,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何时下过撤兵的命令。
此时,刑场附近的屋檐上,正趴着一只金丝狐狸。
旁边,一位青面獠牙的怪人站在后面,正是褒国国师高修。
金丝狐狸沉默良久,任凭风吹乱她金色的绒毛。
高修看出她心情非常不好,问道:“自从云梦山回来,你好像一直有心事。”
金丝狐狸道:“哼,真不该在摘星台帮他解围。他竟然把我忘在脑后,对我不闻不问,不理我!”
高修眼波流动,注意到褒姒所说的“他”和“她”,转念一想,想必“他”多半是苏季,那她又是谁?。
金丝狐没好气地答道:“他只顾照看那个姓沐的女人。真搞不懂,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高修道:“自从品花大会,他把你托付给虢翰,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保你周全。由此可见,他十分在乎你的安危。”
金丝狐狸道:“我知道他关心我,但我也知道,他在怪我。他一定认为他爹的死与我关。”
高修道:“兮伯吉甫是被杨逆请来的人除掉,这跟娘娘更毫无半点关系。”
褒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若不是你散布谣言,兮伯吉甫就不会死!”
此时,虢翰眼睁睁望着召虎被送上了死刑台。可是他仍不知道父亲虢石父,赶在召虎回城之前,连夜启奏天子,趁机给召虎加了一条窜通狐夫子谋反的罪状。
“时辰已到,行刑!”
随着这个卫兵头领一声呼喊,顿时就有几个刽子手模样的人走上台去,手中赫然提着手掌宽的大砍刀,这若是一刀下去,必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副将一声喝令,侩子手一个个高举手中的大砍刀。
堂堂老将召虎,现在却被人捆住杀猪一般的在宰杀!
虢翰双眼圆瞪,想去救,可是知道如果这么做,下次在那里被砍头的就会是父亲和自己。
百姓们不忍直视,纷纷低下头,安静的等待一刀落下。
然而,就在大刀砍在召虎脖子上的一刻,却听得一声怒吼,
一道长达丈余的刀芒当空划过,劈砍在那石台上。几个刽子手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被这惊天刀芒给劈砍成两半。
诡异的是,却没有半点鲜血洒落。
突然,两个身穿红衣的怪人,从天而降。
虢翰定睛看去,只见两个怪人,一个两颗脑袋,另一个四只手臂,正是双头神将和四臂赌鬼。
百姓们大喊“妖怪”,一哄而散。
副将微微一笑。举了举手,示意众人不要阻拦。
监斩副将一挥手,顿时二十个卫兵跳上高台,手中各持武器,严阵以待。
两个怪物提刀冲上行刑的高台,来到召虎左右。
双头神将一刀砍断召虎的枷锁,焦急道:“召虎将军,申候派我们来救你!”
四臂赌鬼扯断召虎脚踝的锁链,喊道:“天子昏庸,不如随我截教兄弟,替天行道,推翻暴政!”
召虎默不作声,缓缓伸出一只手。
双头神将和四臂赌鬼互望一眼,想必召虎已经同意合作,欣然将一把刀放在他手里。
“多谢。”
召虎紧紧握住刀柄,缓缓移到自己的脖子上。
召虎决绝到:“召虎宁死,绝不叛国!”
说罢,召虎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副将微微一笑,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一个传令兵快马直奔镐京王宫。
“真傻……”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召虎,金丝狐狸冷冷道。
高修道:“召虎如果想逃跑,早就跑了。天子就像太阳,即便它再炙热,总会有人甘愿追随他,直到毁灭。”
传令兵一路直奔天子寝宫,只见里面桌案上摆着一张棋盘。
姬宫与杨逆席地而坐,执子下棋。姬宫执白子,而杨逆则执黑子。
传令兵奏道:“启禀君上,召虎畏罪自杀了。”
姬宫手拿棋子,举棋不定。
杨逆说到:“君上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副将还是不肯走,继续道:“末将还有一事启奏!”
姬宫还是一言不发。
杨逆道:“说吧。”
副将道:“卫都朝歌城外云梦山下,正有大批反贼集结,势必图谋不轨。”
姬宫落下一子,命令道:“杨将军,看来又要劳烦你了。”
杨逆心领神会道:“末将即日便请孔雀明王,兵发朝歌。”
第三百七十七章 玄门正宗
云梦山下,等候多时的修士们,或席地而坐,或原地徘徊,皆面露焦急之色,甚至有些人耐不住性子,干脆自行离去。
夜磨子不耐烦道:“这是什么意思?好歹也算同门一场同门,怎么忍心让咱们等这么久,也不肯出来露一面。”
望着起伏的山峦,牛竹叹道:“师弟素来不问世事,想必不愿带头趟这浑水。”
云依道:“以恩公以往的作风,确实不会答应。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岂能无动于衷?”
夜磨子抱怨道:“哼,什么狐夫子,龟儿子还差不多!”
正在三人说话的功夫,山北边出现一条红色的地平线。这条地平线慢慢前移,逐渐变成了一群人。这些人大都是截教的元老,总共二十人左右,几乎每个人穿着一身大红图腾劲装,脚步停在十丈开外的地方。
牛竹远远就能感受到截教元老们的目光,一个个如鹰隼般犀利,显然来者不善。
此时,白衣的阐教修士和红衣的截教修士之间,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线。双方安静对峙,没有人再往前走动一步。
领头的截教元老是一个虬髯大汉,服饰的颜色与其他元老略有不同,红色的衣服上,绣着白色的花纹,呈现出红白相间的图案。
牛竹踏前一步,问道:“诸位道友,有何贵干?”
白袍似笑非笑道:“闲来无事,我们想来拜会一下大名鼎鼎的阐教主。”
尽管白袍满脸胡须,举手投足不再是阉人姿态,但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阴柔的矫情,戏谑道:“只听说阐教主牛竹,笨得就像一头蠢牛,今日得见原来是一头肥猪!”
牛竹没有说话,下面手里的开山斧微微握紧。
截教元老们把视线移到牛竹圆嘟嘟的胖脸上,戏谑道:“哈哈,牛教主生气了。”
云依道:“你们最好不要惹我们教主生气。教主一旦生气起来,可不是区区你们几个能应付得来的……”
白袍充耳不闻,咂了咂舌,继续挑衅道:“只听说武吉是个喜欢做菜的山野樵夫,想不到还是个瞎子,竟然选这么一头猪来当教主!”
夜磨子抹了一把额头淌下来的汗,想到今天七曜洞主没有到场,面对二十多位元老围攻,势必要吃亏。
牛竹眉头一蹙,陡然挺起硕大的肚子,怒吼道:“喂!你骂我可以,不许你说我师父坏话!”
白袍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骨子里还是投出老太监的犀利刁钻。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白公公,好久不见!”
白袍脸色一沉,只见黄眉道人走了出来。
黄眉道人揪了揪红红的酒糟鼻,笑着问道:“听说你用净世莲藕,重铸了男儿之身,不知效果如何?”
白袍脸上一阵抽搐,气得嘴唇不停地颤抖,区区一截小手指般大小的莲藕重铸的命根子,自然派不上什么用场。
牛竹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最后两败俱伤,阐截两教纵横时代将会彻底终结。
截教元老们皱起鼻子,威胁性地亮出手里的法器,但依旧没人敢轻易跨过那条看不见的界线。因为谁都清楚,一旦跨过那条线,两方势必拼个鱼死网破。
白袍出言挑衅,只为激怒对方,因为率先出手的一方,势必会露出破绽,可是没想到自己没有沉住气,开口道:“那个胆小如鼠的狐夫子,应该不会来了。正好今天大家都聚在这里,不能白跑一趟,阐截两教的新仇旧恨,今天一并清算!”
鸡老上前一步,道:“教主,让老朽来会会他!”
牛竹点了点头。
鸡老伸出鸡爪子一般枯瘦的手掌,聚起火红的焰气,朝前猛抓过去
白袍掌中散出白雾,猛然出掌迎击!
正在两股气势即将交锋之际,两人中间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道人影钻了出来。
白袍和鸡老措手不及,两只手掌同时打在凭空出现的人身上!
看见来者是苏季,鸡老刚想收力,不料手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吸住。
白袍也有同样的感觉,尽管使劲拉扯自己的手臂,可是无论如何挣扎,还是无法把手挣脱,只觉全身的玄清之气,正顺着手掌慢慢流失……
苏季运用逆流真经的同时,脸上的气色越来越红润,陡然间精神焕发。
鸡老感到不可思议,想不到截教的上玄清气和阐教的玉玄清气,两种截然不同的玄清气,竟然能同时在他体内运行自如!
白袍意识到自己的玄清之气,正在被苏季占为己有,可是为时已晚,全身法力被苏季掠夺干净,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苏季面对两边的人群,高声道:“你们想要我出山,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后,再无阐教和截教之分。”
牛竹微微一怔,喃喃道:“师弟,你是想说……以后再也没有阐教和截教?”
陆压道君插嘴道:“只有陆压教。”
“不……”苏季望向陆压道君,询问道:“陆压教也将不复存在,我打算将三教合一,你意下如何?”
陆压道君犹豫片刻,摆手道:“只要你能帮我赢过老黄脸,教派名字这种小事,不在话下!可是,没有阐教,没有截教,也没有陆压教,那我们以后叫什么?”
苏季宣布道:“无论阐教,还是截教,皆是鸿钧道祖传承的玄门正宗。从此往后,只有玄宗!”
“玄宗?”
截教元老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道:“阐教截教势不两立!我们不同意!”
语一脱口,二十多个截教元老们扬长而去,只剩下白袍一人。
瞧见人走了多半,黎如魅不禁感到担心,因为不见四臂赌鬼和双头神将回来。
牛竹回头看向云依等人,询问其他人的意思。
阐教众人清楚合并阐截两教是柴嵩生前的遗愿,也是两教目前唯一的出路,于是纷纷欣然点头。
牛竹走道苏季面前,郑重其事道:“阐教众人,愿尊阁下为玄宗之主!”
话音刚落,黎如魅走过来道:“截教玄狐宗一脉,以及申候府上下,愿尊阁下为玄宗之主!”
所有修士注视的目光中,苏季对两人说道:“牛教主,姜夫人,请遣散其余教众,只留你们二人,随我入山共商大事。”
黎如魅清楚他的心思,这样一来就没人能浑水摸鱼,趁机潜入山里。
苏季刚要带两人进山,忽然一个人匆匆地赶来。
净阳捧着一个箱子,焦急道:“我半路遇到一个西方教徒,从他们手里截获了这个……”
云依好奇地凑过去,刚要打开箱子,却被一只手拦住!
“你还是不要看了。”净阳阻止道:“这里面装着三颗被砍下的头颅!
苏季皱眉道:“死的是哪三个人?”
净阳摇了摇头:“不是三个人,只有两个人。”
云依疑惑道:“两个人?怎么有三个脑袋?”
“因为两人中有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
第三百七十八章 迦蓝先生
苏季留下净阳送来的木箱,暂时没有把它打开的意思。
牛竹和黎如魅各自遣散带来的门人。一眨眼的功夫,白衣和红衣的修士走得干干净净。其余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散修人士,陆陆续续散去……
望着各奔东西的修士们,苏季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呀?”陆压道君不解地问:“不是你自己说要遣散他们的吗?”
苏季淡淡道:“我是这样说过,可是没想到来看热闹的人,竟然这么多。倘若诚心投奔,肯定不会如此着急离去。如果只凭一句话就匆匆离开,只能说明对玄宗毫无兴趣。这种人日后派不上用场,不如早走了更好。”
陆压道君一拍大腿,豁然道:“原来你是嫌来的人太多,想试试他们的诚意!哎呀!人心这种东西,最经不起考验啦!”
苏季云淡风轻道:“那些经不起考验的人,玄宗不需要。玄宗门人,贵精,不贵多。一个人纵然再有本事,不服约束,胡作非为,也只会给门派徒增麻烦罢了。其实,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招揽门人,而是想把玄宗成立的消息,通过那些人的嘴散布出去。日后,玄宗真的做出一番事迹出来,自会有更多人,心悦诚服,慕名而来。”
牛竹道:“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