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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来抓我呀!”
听到外孙的呼唤,姜赢的神情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像个活泼的孩子一般扑了过来!
“抓到你喽!”姜赢喊着,忽然摸到一根毛茸茸的东西,喃喃道:“外孙,你何时留小辫子啦?”
苏季憋着笑,差点笑出声来,只见姜赢此刻紧紧抱住的不是外孙,而是臭烘烘的屁股!
“外公,你又抓错啦!”
宜臼嬉笑着跑开,正好迎面撞见苏季,但没有出声,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师父的存在,直接从他身边一溜烟跑了过去,回头喊道:“外公!我在这儿!”
听见外孙的催促,蒙着眼睛的姜赢,缓缓转过身子,循着声音伸出双手,直奔苏季这边摸了过来。可是由于腿脚踉踉跄跄,前进的路线渐渐偏离,直奔一根石柱过去!
苏季微微一怔,如果姜赢继续摸黑前行,脑袋很快就会撞在石柱上!
刚要伸手去扶姜赢,苏季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姜赢的修为没有荒废,即便眼睛蒙着黑布,依然可以轻轻松松避开石柱,不至于蠢到直接撞在上面。
然而,正在苏季犹豫的片刻,姜赢居然真的跌跌撞撞朝石柱靠了过去……
眼看脑袋就要撞到石柱,姜赢面前忽然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拖住他的脑袋。
姜凌把父亲扶到一边,转头喊道:
“宜臼!你太调皮了!”
宜臼在母亲面前,跟普通孩子毫无区别,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扶着外公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有模有样地赔礼道歉。
姜赢摘下蒙眼的黑布,似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微笑着用手爱抚着外孙的小脑袋。
“师姐……”
苏季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姜凌轻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季道:“……是我多心了,毕竟你是他女儿,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姜凌红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宗主!好消息!”
小鲤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姜凌问道:“他们回来了?”
小鲤子点了点头,兴奋道:“正在玄宗阁,恭候宗主大驾!”
苏季神色一喜,急忙赶回玄宗阁。
“你总算回来了。”苏季直奔陆压道君,说道:“我们事先说好,只要我赢了沐姑娘,你就把造化玉牒给我!现在是时候该把那破盘子交出来了!”
陆压道君摆了摆手,推脱道:“不行,不行!我当时说要你杀了那小丫头才算数,可是你没舍得杀,所以不能算数……”
“你想赖账?”苏季眉头一簇道:“亏你还自称堂堂散圣仙,想不到跟孔宣一个德行,言而无信!”
“你!”
听见苏季把自己跟最讨厌的晚辈相提并论,陆压道君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说不过你,区区一个破盘子,给你就是了。”
说罢,陆压道君一只手伸进怀里,开始摸索起来。
苏季满心期待,一旦拥有截教传教信物造化玉牒,便可堵住那些截教元老们的嘴。
然而,陆压道君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完了……”
陆压道君忽然傻了眼,那只脏兮兮的手,刚才怎么伸进怀里,现在就怎么掏了出来。
“怎么了?”苏季忙问。
“碟子不见了!”
“哪去了?”
陆压道君目光呆滞,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豁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畜生!”
“哪个畜生?”
“坐……坐骑……独眼怪!我喂他吃饭的时候,忘记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玄宗阁内的众人互望一眼,面露焦急之色。
苏季无奈道:“你说你用什么喂饭不好,偏偏要用那么贵重的宝贝!我本以为你只是耍他玩玩,想不到你反被他玩了!这回好了,竟然被自己养的狗咬到手!”
陆压道君肠子悔青,猛地一拍大腿道:“我以为那怪物有吃有喝,成天在我眼皮底下,不敢再为非作歹,想不到竟然上了他的当!我还真把他当成狗啦,我真比狗还蠢啊!”
苏季无可奈何道:“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陆压道君虽然平时嬉笑怒骂,但心里清楚造化玉碟对苏季十分重要,现在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小教主,这事怪我疏忽,我马上号令全体乌鸦兵,帮你找回来!”
语一脱口,迦蓝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这边看了一眼。
苏季把迦蓝的举动尽收眼底,想必他是担心调度三千乌鸦兵,可能导致寻找金蝉子的事情半途而废。
沉吟片刻,苏季恢复冷静道:“算了,明天就是重阳宴,你现在去找那盘子,已经来不及了。况且,独目医仙阴险狡猾,既然敢从你眼皮底下,冒死盗走造化玉牒,一定想到了不让你找到的办法。”
“哼,就凭那独眼怪微乎其微的道行,纵然得了破盘子,也掀不起大风大浪。况且,少了那块骨头,那破盘子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罢了。”
苏季道:“独目医仙并不是想自己使用,而是想凭造化玉牒找到一座靠山,而且这座靠山的修为,不在你之下!”
语一脱口,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
“不在我之下?”陆压道君不甘心道:“谁呀?独眼怪还能找谁做靠山?”
“不知道……”苏季沉吟道:“不过,若没猜错的话,我想他找的这座靠山,应该会和造化玉牒,一起出现在明天的重阳宴上……”
第三百八十九章 骊山老母
距离重阳宴开席还有一个时辰,苏季匆忙走出玄宗阁,一踏出门槛就瞧见忙里忙外小太监们,各自端着美酒果盘进进出出,匆忙的脚步声此起彼伏。
“喂!喂!喂!当心点儿!你们这帮子蠢货!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胆敢出半点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听见一声阴阳怪气的吆喝,苏季转头看去,只见小鲤子正对一群忙碌的小太监指指点点。瞧见苏季走了过来,小鲤子不再大声小气,急忙一路小跑凑过来,附身行了一个大礼,笑盈盈地招呼道:
“宗主,时辰还早。您先里边休息,到时候小的亲自招呼您过去。”
苏季环顾左右,问道:“你方才可瞧见四个孩子?”
“宗主说的是昨天跟陆压道君一起回来的四个孩子?”小鲤子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苏季印象中四个孩子明明刚才还在阁楼里,可是自己如厕的功夫,一转眼就不见了。莫非孩子们因为不被允许参加重阳宴,趁机偷偷去了重九宫?
想到这里,苏季疾步直奔重九宫,果然不出所料,一条腿踏进宫门,只见袁生、万圣公主、杨霄,三个孩子兴奋地在席间嬉笑打闹,绕着桌子追逐乱跑。
“嘭!”
苏季被一个孩子撞了个满怀,正是杨霄。
杨霄知道自己犯了错,支支吾吾道:“师父,你……你来啦……”
苏季发出一声苦笑,心说这孩子真是没心没肺,不久前还为父亲丢下自己而愁眉不展,现在却嘻嘻哈哈地玩了起来。
万圣公主和袁生低头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前脚刚到,师父后脚这么快就找来了。
苏季原本不想给徒弟们留下“严师”的印象,可是现在还是不得不板起了脸,毕竟这次重阳宴凶险莫测,绝不能让这些孩子们赴宴。
“狼儿,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来了?”苏季责问旁边的花如狼。
花如狼无奈道:“我拦不住他们,若不跟过来,岂不更危险?”
苏季面对四个孩子,叹道:“只给你们半个时辰,时辰一到,全都给我回玄宗阁去!”
孩子们互望一眼,同时欢呼雀跃,一齐奔向宫殿中央一块巨大的重阳糕。
那重阳糕的造型是一座玲珑宝塔,高度超过杨霄和万圣公主,跟袁生的身高平齐。
袁生切下中间层红枣最多的一大块,用盘子盛来分给其他孩子。
杨霄和万圣公主接过来一看,只见那糕上插着小纸旗,四角点着烛灯,造型美观精致,让人不忍下嘴。
万圣公主问道:“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杨霄道:“不是给人吃的,难道给狗吃的?”
万圣公主放下重阳糕,心中暗道:人吃的我不吃,我吃人……
袁生笑逐颜开,解释道:“听说这叫点灯吃糕,配合玲珑宝塔的形状,具有九九登高之意。”
望着边吃边聊的三个孩子,花如狼不禁陷入回忆,不禁想起曾经的自己。
花如狼和苏季两人,已经是第二次参加申候府的重阳宴。
几年前,那场盛宴给师徒二人留下许多痛苦的回忆。花如狼曾在重阳宴后,受老衔蝉挑唆对苏季刀兵相向,害苏季身陷玲珑塔狱,自己险些命丧姜玄之手。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苏季刚要招呼孩子们回去,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陆压道君带着云梦山一行人,匆匆赶到重九宫。
牛竹神色焦急道:“师弟,他们提前到了!”
“他们?”花如狼微微一怔。
黎如魅道:“截教元老就在后面!”
话音刚落,宫外蓦然闪出二十多位截教元老,每个人身着火红图腾劲装,神色凶悍无比。
“快走!”
花如狼急忙一声催促,旋即带领三个孩子离开重九宫。
苏季忽觉一阵寒意,身上寒毛骤然竖了起来!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并非来自那二十多个截教元老,而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
苏季等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汇聚到一处,只见截教元老中间,赫然站着一位女子,头戴高高的银色两仪道冠,白皙的脸庞蒙着白纱,只露一双清丽的美眸。
四目相会的刹那间,苏季眼中的光芒莫名恍惚了一下。
忽然,一位截教元老踏出一步,介绍道:“这位是骊山老母,乃上八洞仙女,先天元始阴神,号九灵太妙中天梵斗姥元君,沐浴九曲华池中,放无极光明,化生九苞金莲,应现九皇道体,北斗众星之母,综领七元星君、功沾三界,德润群生,故又称无极大天尊!”
苏季暗忖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从没听过这么长、这么多、这么浮夸的名号。
“骊山老母?”百目魔君喃喃道:“当年小祖宗在骊山大闹烽火台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迦蓝道:“听说骊山脚下有祭祀骊山老母的仪式,每年六月十三是老母庙会,历时五天,届时各地数万香客上山朝拜。”
陆压道君破口骂道:“放屁!放屁!放屁!骊山我去过多少次,从没见过什么老母!”
百目魔君愕然道:“居然连道君都没听说过,岂不说明她厉害至极?”
“错!”陆压道君断然道:“你们可听过一句话?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我的本事虽不及鸿钧师兄,但活的年头够久,鸿蒙时期的远古尊神,我全都见过,绝对没有这一号人物!”
不知道为什么,旁人都感觉陆压道君这句话的语气严肃认真,并不像是吹牛,而是真的十分笃定!
百目魔君喃喃道:“你的意思……这个骊山老母是欺世盗名之徒?”
牛竹一直目不转睛地打量那个骊山老母,怎么看也不像谁家老母,倒像谁家老母的小闺女。
高冠女子肤若凝脂,一只纤纤玉手托着拂尘,小拇指和食指微微翘起,呈优雅的兰花状,肩披一袭轻纱织成的白色烟纱法衣,隐隐透出里面的肌肤,更添几分妩媚。
“申侯府所有人听好了!”
随着一声吆喝,又一位截教元老站出来,高声宣布道:“今天重阳宴的主席位,应该由这位骊山老母来坐!”
“混账!”陆压道君瞪大眼睛,吼道:“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儿!”
话音刚落,骊山老母莲步轻移,步伐很轻,犹如一朵被风吹动的白云,飘到苏季身旁,送来一缕淡淡的清香。
牛竹不禁后退两步,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皱眉道:“莫非这骊山老母,就是独目医仙请来的靠山?”
黎如魅嫣然道:“这女人若是那座靠山,现在恐怕早已拿出造化玉牒,顺理成章坐上主席位。”
望着骊山老母的背影,苏季嘴角莫名泛起一抹笑意,只觉这女子似曾相识。
陆压道君皱眉道:“这娘们确实有些道行,不过最多玄清九境修为罢了。你们瞧着,我这去给她点颜色看看!”
苏季连忙一把拽住陆压道君的袍袖,微笑道:“……让我去吧。”
第三百九十章 逢场作戏
骊山老母慢慢停下脚步,驻足在中央的席位前面。
苏季迈步朝前走去,跟骊山老母对峙而立。
两人进殿以后,截教二十多位元老,以及云梦山众人,陆陆续续踏进重九宫,分别占据左右两边的席位。
苏季环顾左右,发现这次照比记忆中那次重阳宴有着明显不同,曾经的截教元老们,已经被姜玄用化血阵所杀,现在全部换成一张张崭新的面孔。曾经开席之前热闹非常,男人们兴高采烈地喝酒攀谈,妻眷们家长里短地攀谈,小孩们在席间嬉笑打闹,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然而,此时的重九宫里,虽然依旧宾朋满座,但没有一个人携带家眷,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没有一个人面带微笑,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季刚要开口打破这种沉寂,只听宫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凌带着姜赢和宜臼,以及白袍等申候府的家奴们,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声道:
“截教今日无主,大殿中央的席位,应由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