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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已经不知过去多久,肯定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
牛竹连忙说道:“不行!这太过分了!”
夜玲珑瞥了牛竹一眼,旋即用手里的扇子拍了一下的后脑,使他瞬间晕了过去。
苏季扶住晕倒的牛竹,对夜玲珑说:“你这招借刀杀人,算盘打得真够响亮。阐教主只会收一位入室弟子,那个虢少爷是你最大的威胁,如此一来,你便可铲除唯一的绊脚石。”
夜玲珑云淡风轻地说:“其实就算你们不答应,我也一样有办法做到这件事。可是那样的话,我今天在这里听到的话,看到的事,恐怕就永远忘不掉了。”
苏季道:“随你便吧,这件事我是没意见,但你得快点让我这位老弟醒过来。”
夜玲珑把散清丸放进汤锅,用汤匙搅了搅,然后用扇子在牛竹后脑拍了一下。
牛竹揉了揉眼睛,醒来的时候,刚才的事突然不记得了,看见夜玲珑出现在东方厨院,一脸的莫名其妙。
苏季把汤锅递给牛竹,道:“牛老弟,拜托你走一趟了。”
牛竹端着汤锅刚走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迎面而来的脚步声。
苏季沉吟道:“莫不是黄牛道长来了?”
夜玲珑陡然一怔,心想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在昆仑山又不能使用上玄裂隙,万一被人发现自己三更半夜来到山珍阁,难免要引起怀疑。她左顾右盼,忽然看见开着的橱柜,里面的空间刚好可以容纳她娇小的身躯。情急之下,她只好躲了进去。
这时,门外传来沐灵雨的声音:“请问山珍阁有没有一位姓苏的新弟子?”
门外的牛竹答道:“新弟子中没有姓苏的,只有我一个姓牛的,还有一个姓白的在里面。”
说罢,牛竹端着汤锅,急匆匆地朝山上走去。
沐灵雨刚要离去,抬头发现苏季正站在东方厨院的门口。
“苏公子?”沐灵雨不禁脱口而出。
“苏公子?”苏季愣了一下,望着沐灵雨道:“你叫我?”
沐灵雨环顾四周,问道:“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
苏季侧目望了一眼夜玲珑刚刚躲进去的橱柜,迟疑地说:
“……没……没有,只不过第一次听你叫苏公子,我有点不习惯。”
沐灵雨眼光低垂,心道:没错,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一百六十章 后会无期
沐灵雨低着头,双眸微闭,很久没再说一句话。
苏季见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不禁问道:“沐姑娘,你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沐灵雨蓦然睁开眼睛,仿佛刚从凝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缓缓抬头直视苏季的眼睛,问道
“我在你眼里算是什么人?朋友?敌人?或是……”
沐灵雨欲语还休,暗暗询问自己: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明明是来告别的,为何却要问这种问题?为什么要这样问?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苏季没想到沐灵雨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连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你算是我夫人喽!”
沐灵雨脸颊掠过一抹惊色,红润的嘴唇微张,唿吸变得急促,想不到苏季竟对自己说出如此轻薄之言,可是她却一时语塞,浑然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立刻发怒。
苏季本来只想开个玩笑,但见她一脸严肃,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连忙说道:“哎!你可别误会。当初在旋灵阁的时候,你主动要求扮演我的夫人。那时你还叫我相公来着,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沐灵雨眼光低垂,久久没有回答,连一个字都有没说。
她并没有忘记。
关于过去的一切,此刻都如走马灯般在她眼前一一浮现。
她清楚地记得,青灵庙中他曾在自己脸上留下的印记,记得申候府中他曾在危难之时舍命相救,记得自己曾在玲珑塔外的守候他的心情。她的心曾经冷如寒冰,直到遇上他以后,自己仿佛被一道温暖的光驱散了阴霾。
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确定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现在想到要与他永远分离,就会觉得心里心里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
“那场戏是时候该收场了。”沐灵雨黯然说道:“明天我将要去玉虚洞府闭关修炼,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苏季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沉默半晌后,才勉强挤出一脸笑容说道:“那我刚才的回答……你满不满意?”
沐灵雨没有回答,只是露出温暖一抹温暖的笑容。
然而,当她落寞转身的刹那,那笑容立刻笼上一层淡淡的悲哀之色,背对着苏季说道:
“苏公子,祝你能早日救活那孩子……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苏季想起这是第一次与她分别时说过的四个字,想不到她现在竟然还记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苏季心头百感交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在你眼里算是什么人?
朋友?敌人?亦或是一个特别存在?
苏季突然也想问她同样的问题,可是事到如今才这样问,显然已经太迟了。
这时,夜玲珑从橱柜里面慢慢爬出来,拍去身上的尘土,对苏季笑嘻嘻地说:
“小师弟,看来你在这方面,实在很需要一个人来帮你开窍呀!”
苏季瞥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
夜玲珑用手拍了拍平坦的胸脯,一脸不服气地说:“你别看我这样,姐姐我可算一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刚才那姑娘很明显是对你恋恋不舍。难道你对她一点特别的感情都没有?”
苏季低声叹道:“我与她缘分已尽,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那就是有喽。”夜玲珑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苏季扭过头去,不耐烦地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事?”
夜玲珑坏笑道:“你如果对她有意思,我这个做师姐的可以帮你破坏她这次闭关修行,让她成不了仙。”
苏季眼中掠过一丝光芒,不过很快就黯淡下来,叹道:“你还是别多事了。沐姑娘依靠长生蛊维持肉身不死,修仙对她来说关乎生命,破坏修行无异于置她于死地。我可不想她恨我一辈子。”
“我的傻师弟,看你平时挺精明,怎么一遇到这种问题……”夜玲珑欲言又止,摇摇头叹道:“罢了,如果哪天你突然开窍,想和那姑娘见面的话,随时可以来找师姐我……”
话没说完,夜玲珑勐然抬头,只见两道长虹划破天空,疾驰而来。
苏季抬头仰望,一道数丈长的剑光从头顶凌空飞过,只见两个白衣修士分别踩着一柄剑御空飞行。这二人离地面至少有几十丈,直接跌落下去必死无疑,若非修为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绝对不会有这般胆量。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必定会大吃一惊。
苏季以前只听说修仙之士可以心神随心所欲控制飞剑的境界,今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定睛一看,发现那其中一个御剑飞行的修士身上,似乎背着一个负伤的女人。
夜玲珑的目光追寻着空中御剑的人影,发现那三人朝不冻泉方向飞去,连忙说道:“他们回来得这么急,一定有大事发生。我们快去凑个热闹。”
说罢,夜玲珑和苏季直奔不冻泉而去。
二人赶到净心阁后方的时候,看见大瑶树下正站着三个人影:阐教主武吉、两个白衣修士、以及一个受伤的女子。
武吉正在查看那个受伤的女子,旁边两个白衣修士各踩一柄三尺长剑,悬浮在离地三丈的空中。
苏季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后窥视,隐隐感觉那个受伤的女子的身影很像金贞,但还不能够完全确定。因为她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白色带血的绷带,似乎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武吉对其中一个白衣修士说道:“你快带贞儿去洞府疗伤,千万别耽搁了。”
白衣修士闻声托起金贞,脚踏剑身,剑光一闪之间长身而起,往北飞掠而去。
武吉面色凝重,开始询问剩下的那位白衣修士:“贞儿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白衣修士答道:“金贞师姐之前追捕一条青鳞巨蟒。那条巨蟒经由地底游走,一路穿洲过县,所经之处山崩地裂,地震频发,百姓苦不堪言。预计不日即将抵达昆仑山。”
武吉掐指一算,两道白眉突然拧在一起!他暗暗自语:果然祸不单行,看来昆仑不日即将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
短暂的沉默过后,武吉问道。“你知不知道那条青鳞巨蟒,为何要来昆仑山?”
白衣修士回忆片刻,答道:“记得金贞师姐晕倒前说过,那条青鳞巨蟒是一条龙蛇,曾在王宫中咬伤青黎,修为大增,似乎是为追寻自己的主人而来。”
武吉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立刻通知昆仑山大小洞府严阵以待!西王母寿宴在即,绝不能让这条龙蛇在节日期间兴风作乱!”
白衣修士得令后御剑而去,临风飞逝的身影说不出的飘然潇洒。
此时,躲在岩石后面的夜玲珑小声说道:“刚才那人说有一条巨蟒要来昆仑追寻主人?这么说那巨蟒的主人,现在就躲在昆仑山上……会是谁呢?”
苏季脸色铁青,神情极其凝重,听刚才那白衣修士说青黎被巨蟒咬伤,可见青黎渡劫后并没有死,可能仍然潜伏在王宫中的某个地方,而那条曾被自己遗留在王宫的小青蛇,非但没有死,反而现在成了一只为祸人间的祸害。
想到这儿,苏季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救活姜玄的这条蛇,究竟是对还是错?
夜玲珑自顾自地嘟囔着:“如果这个人潜伏在记名弟子当中的话,我想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苏季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听净心阁长老说,下周记名弟子之间要进行一次比试,以此来决定谁最后会成为入室弟子。”
“这些记名弟子除了打杂做饭什么都没学,有什么可比的?”
夜玲珑微微挑起眉毛,对苏季说:“正因为什么都没学,才能知道究竟是谁在扮猪吃老虎!”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昆仑禁地
“葱头一斤、红辣椒三个、酱油三钱、陈醋三钱、精盐五钱、香油三分……”
黄牛道长双眸微闭,负手而立,一字一顿地吩咐道。
眨眼间的功夫,苏季和牛竹已将材料全部备齐。
黄牛道长把葱头剥去老皮,洗净切片,改刀切成小块,然后将辣椒直刀切成丝同装盘内,最后拌上精盐、酱油、陈醋,滴上两滴香油,搅拌均匀。一道青翠欲滴的菜肴,呈现在苏季和牛竹面前。
牛竹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感觉口感脆嫩,酸辣适口,不由得竖起一根大拇指。
黄牛道长得意地说:“这是我新研制的一道主菜,名唤‘岁月葱茏’。要学会这道菜,你们的火候还远远不足。你们两个现在只是初学阶段,做的菜还根本搬不上席面,还需多多苦练才行。如果哪天能赶上我一成,我就心满意足了。”
苏季暗暗感慨,每日一天到晚,只能听这个黄牛道长吹牛,明明只是一道“拌葱头”而已,也非要说得天花乱坠才肯罢休。
这时,传音阁的殷久悠走进东方厨院,恭敬地走到牛竹面前,和蔼地微笑道:
“牛师弟,你那天晚上做的燕窝莲子羹,虢少爷吃了特别满意。他说想亲自见你一面,你现在就过去吧。”
黄牛道长望着殷久悠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牛竹,低头拂袖离去。
苏季面色凝重,心想这个虢少爷是名门望族后裔,为何偏偏想见牛竹这样一个烧菜的厨子?这其中的动机肯定不那么单纯,难道他已经发现燕窝莲子羹里被下了散清丸?
想到这儿,苏季不得不为牛竹提心吊胆。
牛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半晌回过神高兴地朝外面走去,突然被一只手拽住胳膊!
回头看见苏季,牛竹疑惑不解地问:“白兄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苏季沉吟道:“牛老弟,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牛竹爽快地答应道:“这份功劳本来就应该算你一份,我怎能一个人独占?”
苏季不禁苦笑一声,看来自从夜玲珑那天在牛竹脑后拍了那一下,他似乎变得比以前更迟钝了。
正午时分,两人结伴来到一栋装饰华丽的阁楼外,听见里面似乎正有人说话。
苏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牛竹先等一等。
牛竹透过窗缝朝里面看,只见阁楼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想不到这里居然有如此华美的建筑。
“虢翰公子,最近在这可住得习惯?”门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习惯?”一个青年冷笑道:“柴嵩,你是在和我说笑吗?你让我怎么习惯?要不是我爹非得逼我来这儿,我才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看看这里是人住的吗?床硬邦邦的也就算了,连个像样的枕头都没有?还有上次来送饭那个女的,我就碰了她屁股一下,你瞧瞧她那个表情,好像要杀了我似的!竟敢对我无礼!换做在我家里,比她漂亮一百倍的我都懒得碰呢!”
“看来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你甭废话了!那老头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见我?”
“教主最近很忙,等到记名弟子选拔那天,你自然会看见了。”
“你不是答应过我爹,直接让我成为入室弟子吗?怎么又要选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