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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空间扭曲的效用。
平面世界能如此,三维的立体世界亦能这样。
这便是虚空穿梭的原理。
张德超面色如土,来不及反应。
这时候,顾小召抬起手,轻轻在他左脸的脸颊上扇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反手给了他右脸一下。这两记耳光不轻不重,张德超毫无感觉。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肿胀起来,如同肥猪,通红起来,如同猴子屁股。
没等他再作反应,顾小召转过身,背着双手,施施然远去。
“啊!”
张德超大吼一声,便要冲上去。
这时,一只手掌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不得动弹,他扭过头,许东阳神情郑重,盯着他,沉声说道。
“够了!别再自取其辱!”
“什么!”
张德超双目通红,好像喷火一般,体内真气急速运转,想要将许东阳的手弹开。
然而,那只手却始终如大山一般紧紧地压着他,使得他无法动弹。接下来,经脉内的真气像是被冰冻一般凝聚,甚是,连神念都变得有些僵硬。
“够了!”
许东阳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别让我说第三次……”
第二百四十章 余味
莲花峰下,曲溪渡口。
一艘画舫停留在渡口。
在滴水观内部范围,曲溪上,多轻舟、多小船、甚至有竹筏、或一根枯木……武者多独来独往,浮舟于溪面,来往高歌,豪迈有、潇洒有之、孤傲有之。
除此之外,却也有画舫。
设施比较豪华,多是三五好友登船游览,来往三山之间,偷得浮生半日闲,笑谈上下数千年……
这些画舫皆滴水观所有,只能租赁,其价不菲,也只有那些世家门阀出身的家伙不愁钱,这才时不时隔些时候便带着女伴上画舫游玩。
其实,这画舫本是公务船。
像现在这般因公迎接顾小召等人返回隐峰,方才是画舫正该做的事情。
之所以租赁出去,不过是负责总务后勤的那些家伙脑袋钻到了钱眼里面去了。
为此,还有个说法,叫做开源节流。
在渡口,顾小召和许东阳相互抱拳行礼,笑着告别,待得顾小召和隐峰一干人等上了画舫,缓缓远离,消失在河道的转弯处,许东阳这才收住笑容。
在他身后,张德超一脸的不忿。
他还是认为自己大意了,因为看轻对手,不曾以狮子搏兔的姿态去战斗,被顾小召钻了空子,这才被那家伙大大的羞辱了一番。
那么多的小伙伴在场,之后,自己哪里还有脸出门?
讲真的,他原本蛮敬重许东阳,虽然,自己的家世比许东阳好,却从不曾仗势欺人,一直以来都以许东阳为尊,在那家伙尚未曾踏入炼气境的时候便如此。
然而,许东阳却不尊重自己。
这感觉让他不爽,故而,这时候张德超狠狠地盯着许东阳,满脸不忿。
就算不为自己出头,也不该拦住自己啊!
要不是……
要不是……许东阳拦住自己,自己一定把那穷逼家伙打出屎来!
许东阳转过身,望了张德超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怜悯的神色。
“怎么?我的许大师兄,你真要将我送往内务司,给我安上罪名?”
张德超犟着脑袋说道。
许东阳摇了摇头。
“不用……”
随后,他停顿片刻,像是在考虑什么,最终,有所决断,轻声说道。
“师弟,我若是你,最好找一个关系不错的前辈前来探察一番自己的身体,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听许东阳这样一说,张德超心里有些发虚。
就算再是不满许东阳,他也知道许东阳不会说什么废话,既然这样说,多半有道理。
于是,他立刻运转真气。
真气在经脉丹田内脏来回一个小周天,再引外界灵气入体,继续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张德超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
“大师兄,我这……究竟……有何不妥?”
这时候,他放下了对许东阳的成见,颤抖着拜托许东阳。
许东阳摇了摇头。
“我也是不知……”
他表情略带疑惑地继续说道。
“若是成就了先天,利用先天真气探查,或许能瞧见一些端倪,亦或请一个符师前来,利用符法探查,也许也能找出问题……总之,那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只打你两个巴掌了事,多半下了毒手!”
“啊!”
张德超目瞪口呆。
许东阳都说他看不懂,这怎么可能?
那个不入流的家伙这门厉害?
说实话,他有些不怎么相信。
其实,许东阳并未说错,顾小召不会只羞辱性质地给了他两巴掌,那样的话,教训多半不深刻。实际上,动手之际,顾小召将一缕神性因子渡入了张德超体内。
由于海纳百川探气诀的功效,和张德超交手又有身体接触的顾小召也就摸清了张德超的真气性质,能够非常完美地将其模拟。
神性因子进入张德超体内之后,顿时转换为张德超的真气潜伏了下来。
这就是张德超无法找出不妥的原因。
就算他请出先天高手,用先天真气来探查,亦或寻一个符师前来,多半也找不出问题来。
只要顾小召不发动,不用神念牵引张德超体内的神性因子,他就会平安无事,一直活到寿命终结。当然,要是顾小召引动神性因子,便能将其真气吞噬,使其修为无法寸进,不仅如此,甚至可以让其倒退。
当然,顾小召要置对方死地也很容易,只需要念头一动,扯动虚空中那条线,神性因子便会露出霸道的一面,瞬间爆发。
不仅能在短时间内将其真气吞噬一空,甚而至可以将其神魂也吞噬转换。
之后,再遁入虚空,返回传承之塔。
当然,这样做,须得冒一些风险,有可能被天道侦测到,也有可能被某些大能察觉,神念穿透虚空,跟踪而来,寻到传承之塔的所在。
若非必要,顾小召不会这样做。
他只会时不时引动神性因子,吞噬那家伙的真气和些许念头,让那家伙的武道境界倒退,每天精神萎靡,活得无精打采。
如此惩罚便足矣!
上了画舫,一行人也就把近况说了一遍。
顾飞扬等人没什么可说的,十来天前,内务司的人突然闯入隐峰,是一个炼气境大圆满的高手带队,再加上有着宗门令牌和律令,顾飞扬等人也就没有反抗,束手就擒,被押送进入戒律院。
说实话,他们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分别接受问话,依旧不晓得事情真相,只是,隐约知道自己等人是受了慕小桑和顾小召的连累。
随后,也就一直在戒律院内呆着。
顾小召将衡山一行短暂地说了一遍,说辞和先前说的那一套一般无二。
还是那句话,秘密这东西只有自己知道才算是真正的秘密。
只要有第二个人晓得之后,那就不叫什么秘密了。
沉默片刻,顾小召抬头望向船上众人,轻声说道。
“委屈你们了……”
随后,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这次探险,我和大师姐都有着一些收获,回到隐峰之后,我会将这些收获拿出来,所有人都有份,如此,也算是不虚此行!”
说罢,他笑了笑。
“总之,在座的各位都有好处,总不能让大伙儿白白受了委屈……那个欺负大伙儿的家伙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以后,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回隐峰
一个多月过去了,隐峰和以往并无区别,依旧那么冷清,甚而更加残破。
一干弟子被抓去戒律院之后,只留下不多的杂役,虽然,内务司的人有让这些杂役照常工作,除了暂时不能自由出入,一切如常。
过段时间剔除大伙儿的嫌疑,证明他们没有犯错之后,便会恢复自由。
然而,原本侍奉的主子们变成了戴罪之身,人心也就散了,若非不能自由出入,说不定,那些杂役早就化作鸟兽散。
正常工作?
还是算了吧,人心惶惶,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何谈工作,也就只能凑合了事。
故而,当慕小桑回来之后,瞧见的状况也就和平时稍有不同。
一干院落的地面,堆着不少落叶,许久未曾打扫过的缘故,并且,在墙根屋角也有不少杂草冒出头来,大伙儿没有那个心劲去锄草。
那些杂役瞧见掌峰大师姐平安无事地回山,一个个也就慌了手脚,纷纷上前跪拜谢罪,也有人嚎啕大哭,说是心里一直记挂着大师姐,肯定大师姐能够平安归来。
慕小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是吩咐那些杂役下去做事情,不要懈怠。
当顾小召等人回到隐峰,瞧见的便是一番忙碌景象。
那些杂役像是有谁挥动着鞭子在抽打他们一样,在药田、庭院、演武场等地急匆匆地忙活着,瞧见顾小召等人,也只是鞠躬弯腰行礼,道了几声好,便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仿佛要争取当选什么优秀杂役之类的。
回来之后,一行人前往慕小桑的居所去见大师姐。
走到那间小院,情况却和以往不同。
在小院门口,分左右站立着四个符甲武士,玄甲上篆刻着银白色的符文,瞧着甚是肃杀,那些武士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多半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
由于面甲垂下,挡住了面孔,也就瞧不清楚他们的面容和表情。
瞧见顾小召等人行来,一个符甲武士向前跨了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
“止步!”
什么意思?
这是我隐峰的地盘,外来者居然叫我等止步,态度还如此蛮横,不可一世。
原本在戒律院就受了不少气,暴脾气的顾大忠忍不住便要冲上前去。就算对方看上去非比等闲,来头甚大,那又如何?
苏枚一把抓住了他。
“不得造次,这是观海卫……”
“观海卫?”
顾大忠表情茫然。
苏枚望向一侧沉默的顾小召,不再像以往那样摆出师姐的架子。
她非常清楚许东阳的实力,能让许东阳郑重对待的顾小召,绝非普通人。
故而,她脸上适当地表现出了一分尊重。
“顾师弟,这观海卫乃是小姐父亲的亲卫,一营有数十人,皆是炼气境中阶以上的武者,亲卫首领乃先天高手公孙羽,除此之外,尚有几位符师大人……”
停顿片刻,苏枚说道。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观海君大人竟然将自己的亲卫派来了滴水观!”
顾小召没有回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大踏步向前,在距离那个符甲武士一丈左右停下脚步。
这一丈距离是那个符甲武士的心理安全距离,顾小召不能再向前,若是继续向前,那个符甲武士受到了挤压,多半会产生应激发应。
顾小召不想做无谓的争斗,也就在一丈开外站定,随后,朗声说道。
“大师姐,小召将师姐师兄们从戒律院带了回来,特来拜见……”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非常清楚地在庭院上空回荡,院子旁边的树林,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起,飞过空旷的药田,向着一侧的低矮的山头飞去。
“收声!”
即便如此,那个符甲武士仍然觉得受到了冒犯。
他低吼一声,向前跨出一大步,与此同时,呛啷一声,腰间的横刀弹出了刀鞘,拉出了半尺左右的刀锋,刀气森然,随着前踏之势向着顾小召急冲过来。
他想要给顾小召一个小小的教训。
在他看来,被自己的刀气所摄,顾小召只能狼狈后退,趁其后退,重心不稳之际,自己再催发一次刀气,绝对能让这小子摔一跤。
顾小召若是不后退,选择硬刚。
那正好,要真是被自己刀气所伤,也纯属自找,就算是慕小桑,也怪不得自己头上来。谁叫她这个同门,不知进退,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出乎意外。
顾小召既没有选择后退,也没有激荡真气和那个符甲武士在气势上硬撼,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轻不重地站在那里,站在斜阳下,站在西风里。
森冷的刀气急掠而来,穿透了他的身子向着前方继续冲去,之后,慢慢变淡,消失不见。
顾小召便如天边的一片云,存在于虚无缥缈间。
就像是一根急刺而来的铁枪伤不了一汪水一般,刀气也把顾小召无可奈何,明明劈中了对方,却像是劈在一片虚空。
这是什么秘法?
符甲武士心中暗惊。
不像是武道,和符法也不怎么相符,饶是他久经沙场,见多识广,也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继续?
试一试这家伙的斤两?
冷哼一声,罡气在肺腑内激荡,转而在经脉内狂涌,下一刻,便要从符甲武士的横刀上斩出。
就在他大踏步向前,做出虚斩横刀之势的时候。
小院内传来了慕小桑的声音。
“小师弟,你们回来了?”
声音清越,如钟磬之音,这声音仿佛蕴藏着某种力量,使得符甲武士停止向前,硬生生地将即将冲出身体的罡气收回,转而逆流回肺腑之中。
“小姐……”
苏枚和胡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