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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倚在门框上,咯咯一笑,道:“我们这里可没有你拿的凶手,你们走错地方了。”
那周侍郎脸色一沉,道:“前日义宁坊来雀巷起火,有人亲眼看见凶手和死者在一起,这里如何没有凶手?吴越心里莫名的扑腾而跳,她走到门口,问道:“这位大人,死者是谁?”
侍郎冷冷一笑,道:“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下你怎在此明知故问?来人啊!将这女子拿下!”
两名侍卫大喝一声,便向吴越扑了过去。
少丹见势不妙,一跃而上,挡在吴越前面,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侍卫大喝道:“少废话!”说着便一拳向少丹打去。
少丹跟段成志学武已有大半年,段成志倾囊相教,少丹天资聪慧,此时武艺已今非昔比。
只听两侍卫啊的两声,双双被打翻在地。
侍郎气得嗷嗷直叫:“把这臭小子先给我拿下!”
众卫兵齐声应了一声,将少丹团团围住,小雨见势不妙,纵身一跃,扑到侍郎身边,那姓周的哪料她来势如闪电,直觉眼前人影一晃,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便被她用一把匕首架住。
小雨喝道:“住手!
侍郎生怕她失手伤了自己的性命,忙一迭声地喝道:“咱们有话好说,你们且退下!”
众侍卫一怔,都向后退开,小雨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侍郎,反身一跃,回到少丹身边,笑道:“咱们这里没有凶手,你快走吧!”
却听吴越颤声问道:“这位大人,你说的那位死者姓甚名谁?”
侍郎见小雨不在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冷哼哼的一声,道:“你这青楼女子,满口谎言,你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少丹一听到青楼二字,勃然大怒,纵身一跃,一脚踢在侍郎小腹之上。
那侍郎只提防着小雨,未曾料到小这小子也如此迅捷,只听他一声惨呼,身子笔直地向院墙飞去,头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顿时碰出一条大口子。
众侍卫吓了一跳,有两人赶忙抢上去将他扶了起来,只见他一脸是血,一起身便指着少丹骂道:“你,你这刁民,我,我饶不得你!”
众卫兵见首领受伤,都将腰间佩刀抽了出来,将少丹小雨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少丹用脚一勾,捡起地上一把锄头,对小雨道:“你快带了吴越走,不要管我!”小雨用眼一瞥,侍郎身边已有三名卫兵守护,对自己虎视眈眈,当下只得嗯了一声,双脚一蹬,向吴越扑去,身后只听得哐啷啷金属之声碰撞不绝,少丹已同那群人斗了起来。
眼见小雨的手便要碰到吴越,吴越身边一侍卫抢先将一把刀架在吴越脖间,大声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便杀了她!
少丹情知不妙,只得将锄头一扔,他向小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自己先逃走,小雨却连连摇头,少丹知她不愿意丢下自己和吴越,只得叹了口气。
侍郎见形势扭转,自己已然站了上风,心中洋洋得意,叉着腰大声喝道:“统统给我带回去!”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一涌而上,将少丹三人的手牢牢缚住。侍郎手一挥,一行人向长安而去。
三人被押着入城,穿过一条条大街甬巷,又过了一道金碧辉煌的门,只见一座高高大大的殿宇伫立在眼前。
少丹见状大吃一惊,认出眼前已是大明宫,自己为何竟被带到皇宫之中?
卫兵们押着三人沿着高大宫墙而行,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一间院前,侍郎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骂道:“把他们好好看管起来,等老子吃过午饭,再来好好收拾他们!”这才扬长而去。
众卫兵应了,推着三人进小院。
只见院子甚是宽大,东西两排房子,被隔成五六间,每间屋子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
三人进了院,几个人推着小雨和吴越向西屋走去,其余的人推着少丹往东边屋走去。少丹大惊,忙道:“干嘛要将我们分开?”
一卫兵笑道:“到了这里,你还想和两个媳妇住在一起么?”
众人哈哈大笑,少丹来不及再说,便被推入一间黑漆漆的屋中,那些士兵锁上房门,一路笑着走了。
少丹回身打量屋子,只见这屋长宽各约五尺,一张小床,上面铺了被褥,倒也干净,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屋中光线甚暗,透过墙上那巴掌大的窗口,只能见到院中一角天空。
少丹当下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贪官,平时鱼肉百姓,今日又乱抓好人!老子出了这屋子,定要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骂了好一会,却无人应答,当下歇了一歇,正又要开骂,忽见大门处人影一闪,段成志走了进来。
少丹大喜,急忙奔到门边,口中叫道:“师父!”
段成志今日当班,听说抓来三人交给内府的人看守,听了三人长相及被抓过程,心中大叫不妙,急忙赶了过来,因他在宫中当差,内府的卫兵也不多问便让他进来。
一见这牢中果然是少丹,段成志不由心中一沉,这牢设有在大明宫背后,平日关的都是犯了事的皇亲国戚,少丹这一寻常百姓竟被关在这里,只怕背后牵涉的是一件大案。
他打量少丹,见他全身并无血渍,料想并未对他动刑,且手脚也没上铁镣,这才松了口气。
少丹见他一言不发,脸上凝重,便笑道:“这帮龟儿子,乱抓好人,我出去以后,定要给他们好看!”
段成志点点头,心想:“周大毛在长安街里混大,哪有这个本事缉拿凶手!不过是他胡乱抓了几个人来交差罢了,你落在他手上,只怕这脑袋随时便要搬家了。”
他心中这般想,却不敢讲,当下只略略点头,问道:“如今我便要去寻一个与你有大大干系的人来救你,你娘可有东西留给你?”
少丹见他一脸肃然,不由心中一怔,可仍是笑道:“不过是抓错人,待事情水落石出,定会放了我,师父莫要担心!”
段成志在大内呆了二十年,早知这腥风血雨的背后必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眼见少丹仍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忍心让他担心,当下只得将脸一沉,道:“你回答我便是!”
少丹见他发怒,只得敛起笑容道:“当年我失足摔下山去,身上没有我娘给的物件!”
说完便从怀里取出几件物事,递给段成志,道:“没有,我身上便是这些。”
段成志一瞧,只是火刀火石和几枚铜钱,不由大为失望。他沉吟片刻,又问道:“孩子,你娘可曾说过,为何给你取名‘少丹’?”
少丹道:“我娘曾给我教过一首诗,‘彩袖殷勤忆初逢,花中向安含笑寻。皇宫琼浆少颜色,镂丹霞锦无离心’。娘说这诗是我爹写给她的,我的名字便是出自这诗里的。”
段成志心中一动,他一拍脑袋,颤声说道:“好,好,便是它!你快把它写下来!”说完取出纸笔递过去。
少丹见师父与往日大不相同,口里竟称自己“孩子”,且神色凝重,当下也不敢多问,提起笔来将这四句诗写在纸上交给段成志。
段成志将诗念了一遍,缓缓说道:“你瞧这四句诗中,有一个‘忆’字、‘安’字、‘少’字和‘丹’字,这便是你娘和你的名字。”
少丹奇道:“忆安?不对呀!我娘不叫这名字。”
段成志沉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日后慢慢说给你听,你且等我,我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救出去。”
少丹心头一热,叫道:“师父。”
段成志转身便走,少丹扯住他衣袖道:“师父,小雨和我妹子吴越也被抓起来,不知好不好,师父去替我瞧瞧成吗?”
段成志心想,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他人?却见少丹眼中满是关切期盼之色,似是自己生死不重要,那两个少女倒更重要些,转念想起自己,自己不也是痴情一片,竟终身未娶么。
当下点点头,道:“我办完此事,便去瞧她们。”少丹这才放手,看段成志离牢室而去。
☆、晴天霹雳
吴越和小雨被带到西边屋中一间平房,屋内有两张小床,中间一张桌子,上面置一盏小灯,整个房间黑洞洞的,连个窗户也无。
小雨气得大骂:“你们想把我俩关在里面多久?”
一名士兵一边锁上房门,一边笑道:“下午周大人问审,你们自己去问他吧!”说完几个人扬长而去。
小雨气得在狭窄的屋子里打转,吴越坐在床沿沉默无语,半响,她才轻轻问道:“姐姐,你说他们说我们杀了谁?”
小雨知她心事,安慰道:“回蛮子一身好武艺,我和少丹都打不过他,怎么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多半这群傻子官差搞错了,你莫急?”
吴越心中七上八下,心中祈祷,但愿公子平安无事,转念又想起了午时之约,不由心又如一团乱麻一般,想要理出个头来,可千头万绪,哪里能够。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门口两个士兵走了过来,一个打开门锁,另一个将手中端的一只托盘从门外递了进来,粗声粗气地喝道:“吃晌午饭了!”
小雨腹中正感饥饿,见到吃的,忙接了过来,只见托盘上放了两碗米饭,两只盘中装了一荤一素,香气扑鼻,不由喜道:“想不到牢中有白米吃,让我多呆两日也无妨!”
两个卫兵正要走,听见她的话,不由暗自好笑,这牢中关的不是寻常犯人,自然饭食不坏。
两人呵呵一笑,也不理小雨,转身便要走,吴越忙问道:“两位官差大哥,眼下时辰几何?”
屋中黑洞洞的,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一名官差答道:“午时三刻!”
旁边那人扯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周大人吩咐咱们不要多言,你怎么忘了”
先前的卫兵一怔,赶紧低头走了。
眼见两人离开,吴越心头一沉,午时已过,也不知公子会不会等自己,她心中不愿相信被杀害之人是朱禹辰,经小雨一劝,更相信朱禹辰没死,眼下只担心他见不到会着急。
小雨这时已拿起箸吃起饭来,一边招呼吴越道:“快来吃饭,这味道倒不坏!”
吴越哪有心思吃饭,她蹙着眉勉强吃了半碗米饭,便再也咽不下去了,小雨也不多劝,将她碗中剩下的饭就着其余的菜一扫而光。
也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仍是先前那两名士兵走了过来,一人打开锁收拾碗箸,一人对吴越道:“走吧,周大人要审你!”
小雨见他只带吴越去,惊道:“我也要去!”
那官差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想她多吃苦头,还是乖乖地呆在屋子的好!”
吴越回头安慰小雨道:“姐姐别急,我去去便回。”
吴越跟着两个走出牢房,出了小院,走过一条甬巷,来到另一座小院,只见里面也是东西两排厢房,和先前的小院一模一样,不过门窗皆全,房屋也要整齐得多。
两名士兵见吴越一路安安静静,也不吵闹,对她倒也客气,引着她走到西厢房当中的那间屋中。
只见那屋子不大,只放了一张桌子,那姓周的侍郎正坐在桌前的椅中。
只见他头已换了一顶帷帽,帽沿下露出一圈白布,隐隐透出一片血渍,这时他将一条腿搭在桌上,身子斜倚在椅边的扶手上。
见吴越进来,侍郎板起脸捡起一块黑漆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
吴越轻声道:“小女子从未杀过人,请大人明察!不知死者何人?”
周侍郎见她慎定,气愤之极,将衣袖一卷,冷笑道:“那姓朱的回人可是你情人?”
吴越脸一红,微微点头道:“小女子三生有幸,得朱公子垂怜!”
侍郎冷哼一声,道:“你既对他有意,为何昨夜将他杀害?”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吴越脸上一变,身子不由后退一步,颤声道:“大人定是弄错了,朱公子他、他怎么会死?”
周侍郎冷笑道:“你瞧这物件,可是谁的?”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物,在空中晃了一晃,道:“但凡长安城里的人,谁能逃过我的耳目?此人姓朱名禹辰,身高八尺有二,这块玉佩,便是从死者身上取下来的?”
吴越定晴一看,正是朱禹辰平日佩在腰间那块玉佩,她心口一痛,几乎晕倒。
周侍郎眼见吴越长得如花似玉,实在是个人间不可多得的尤物不由暗自吞了一大口口水,若不是这案子实在牵涉重大,这美人便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他心中邪念一生,忖道,这女子关在这地方,自己总能寻个机会好好享用一番!
当下便笑道:“怎么?你相好的玉佩你也不认得了么?”
吴越打起十二分精神,尤是存了一丝希望道:“我不信公子会死,大人,我要见尸体!”
侍郎冷冷笑道:“此人关系重大,哪是你想见便见,我且问你,你如何杀了他?”
吴越一颗心向下沉去,眼泪却滚了出来,道:“我便是死上一百次,也断不会杀了公子,只怕官差大人看走了眼,认错了人!”
周侍郎笑道:“你不信本官,那也由不得你!三月初三你俩一同回到朱雀巷你的家中,四月初六他又去了你那里,送了许多东西,是也不是?”
吴越见他说出的事竟滴水不漏,不觉更加信了三分,侍郎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不由更加得意。
“前夜你屋子走水,他赶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