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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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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贤早随丈夫楚子暮去江南赴任,若修书一封,又觉其中苦楚难以启齿,只得叹了一口气。
忽而又想起老父,孟慧瞧瞧时辰,知皇上今日召三公丞相在宣政殿议事,当下便出东宫向宣政殿走去。
远远便瞧见父亲从殿门出来,孟慧心中一喜,急急追了上去。
孟丞相此时眉头紧锁,唐军与突厥交战,连吃几次败仗,教他心急如焚,正低头走路,冷不防听见有人在身后叫道:“父亲留步!”
孟丞相转身见是二女儿孟慧,忙行礼道:“老臣见过良娣!”
孟慧左右略略一顾,道:“这里没有外人,爹爹不必多礼!”
孟丞相见到女儿,眉头略略一展,却见孟慧愁容满面,便道:“前方战事虽吃紧,可你是女儿家,担忧也无用!”
孟慧叹了口气,想要讲述自己心事,却又觉得难以启齿。思忖片刻,才道:“爹爹自小教诲慧儿,女子不可涉政,可女儿眼下碰上烦心之事,比前方战事还要麻烦!”
说罢便低下头去,孟丞相见她愁苦模样,心中已猜了六七分,当下沉下脸道:“慧儿,你自小知书达理,你是大家闺秀,如何像寻常妇道人家一般争风吃醋?”
孟慧顿足道:“殿下从未将我这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放入眼中,他眼中只有一个目不识丁的山野村姑!”
孟丞相怔了一怔,太子妃是安国侯的千金,怎会是山野村姑?
孟慧无奈,只得将小雨之事和盘托出,末了恨恨道:“女儿听说太子为了救她,不惜以性命相胁,她若入主东宫,哪还有女儿立足之地?”
孟丞相冷哼一声,斥道:“你是堂堂丞相之女,怎跟个村姑泼妇的一般人见识?今日皇上召老父入宫,便是前方十万火急军讯传来,咱们藉口已然失守!回鹘大军突破藉口,长安眼下岌岌可危!”
孟慧大惊失色,忙道:“藉口失守?不是霍将军亲自镇守藉口么?”
孟丞相重重叹一口气,摇头道:“具体如何,皇上没说,老父自不好再问!”
孟慧又道:“援军不是正往藉口赶么?或许能拦住回鹘人马!”
孟丞相仰天长叹,道:“江南一路遇洪水被阻在湖北,江北一路过秦岭遇暴雨,道路坍塌,唉,藉口离长安不过六七日路程,只怕他们这番赶不上啊!”
孟慧惊得后退半步,半晌说不出话来。孟丞相叹道:“老父承槎几十载,大唐经历战事也有几十次,却从不及此次凶险。唉,难道我大唐气数已尽么?”
他一脸悲愤,忽而又瞥一眼失色的孟慧,道:“太子年轻,不过贪玩,左右一年半载,便会对那女子腻了,你若不分轻重缓急,只怕日后会因小失大啊!”
楚子暮当年迷恋吴越,后经历一场风波,携姐姐去江南赴任,从此两人举案齐眉,再没跟人提过吴越。
想到姐夫、姐姐,孟慧心下略宽,又听孟丞相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
孟慧觉得此话大有深意,便暗自在心中默默记了,两人又絮叨几句家常,便各自去了。
孟慧辞别老父,一路向东宫而去,一会想想小雨,一会又想起回鹘大军随时会兵临城下,心中又是懊恼又是恐慌。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一条妙计跃入脑中,孟慧驻足细细一想,忽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起来,当下拿定主意,折道去见皇后。
过不多时,便到了甘露殿,一进殿门便见皇后愁眉深锁,与往日大不相同。殿中二十来名宫中太监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孟慧上前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千岁!”
皇后头也不抬,略略点头道:“良娣来了。”
孟慧知她此时心烦,开门见山道:“儿媳来见母后,是有一计,可退回鹘大军!”
皇后一惊,抬头问道:“良娣——说什么?”
孟慧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听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声音:“皇后救命——”
皇后一惊,向左右一看,怒道:“何人这般慌张无礼?”
几个宫女忙奔了出去,留珠侧了侧头一瞧,对皇后道:“回皇后,是杜美人!”
皇后蹙眉道:“青天白日的,她乱嚷嚷什么?”
正说着,只见杜美人慌慌张张地一脚迈入殿来,后头跟着一群宫女,一进殿便跟在杜美人身后扑通一声跪下。
皇后将脸一沉,喝道:“妹妹何事如此慌张?”
杜美人眼露惊恐,语无伦次地道:“皇上宣政殿议事不见妾,妾只好来这里,若是惊扰了皇后,请皇后恕罪!”
皇后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杜美人正要开口,只听殿外一阵喧哗,一个女子尖声叫道:“你这贱人,害我孩儿,我杀了你!”
说话间便有人影在殿门一闪,冲了进来,只见那人披头散发,显似疯了一般,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在殿门略略止步,见到杜美人,便大叫一声,向她扑了过去。
杜美人顿时惊惶失措,也顾不得礼仪,从地上爬起来便没命地向柱后躲去。
一时众宫女此起彼伏地尖叫声不绝于耳,可又忌惮婕妤手中刀子会误伤到自己,便纷纷护住皇后,也无人敢去抢夺刀子。
杜美人只得绕着柱子在殿中与窦婕妤周旋,口中直叫道:“我哪有要害你的孩子?”
猛听得皇后一声怒斥:“住手!身为后宫妃嫔,竟做出如此事来!”
窦婕妤心中一喜,停住脚步道:“皇后,这贱人昨晚送药给我,我当她是一片好心便喝了,没曾想她竟胆大包天,将安胎药调换成堕胎药,我喝完半个时辰,孩子便没了——”
她小产身子本来虚弱无力,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说完便瘫软在地上,她宫里的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将她手中刀子夺下,又扶她站起来。
杜美人一张脸蛋早已惨白,此时她躲在一根立柱后,扑通一声跪下,道:“皇后明鉴,妾一片好心,去太医院亲自将药领来,那太医明明白白地说了,那碗确实是安胎药啊!”
皇后沉下脸向窦婕妤喝道:“孩子既然没了,你该好生养着身子,怎可到处撒泼,成何体统!”
窦婕妤涕泪交集,呼道:“我那孩儿是个男婴,已成人形,手足都有了啊——”
说着愈发悲痛,道:“皇后若不为妾做主,妾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皇后喝道:“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说罢转向惊魂未定的杜美人,和悦道:“妹子生性温顺,本宫料定定是有人假妹妹之手,想害了妹妹和婕妤!”
杜美人心中大宽,磕头行礼,含泪道:“皇后对妾的恩情,妾永生难忘!”
窦婕妤听两人对话,心中大怒,指着杜美人喝道:“你这贱人,外头一套,里头一套,瞒得了天,瞒得了地,却瞒不过我!你为了留住皇上,处心积虑,也不知使了多少狐媚之术,竟不惜在皇上茶里下□□!”
杜美人一听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心中直呼不妙,正欲辩解,却听皇后喝道:“竟有此事?”
窦婕妤咬牙切齿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是这贱人花五百两银子托了一个姓刘的太监去宫外买的,这贱人还好意思跟人说被皇上一晚上宠幸三次!”
杜美人跪倒在地,身子如筛子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见皇后双目如炬般射向自己,只得磕头道:“皇后饶命,妾也是被逼没有法子,婕妤专宠,妾连见皇上一面也不容易啊!”
皇后一拍椅背站起身来,冷冷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拿皇上龙体做戏!来人,将她带入冷宫,黜面!”
自己一张脸蛋被毁,此生还有翻身之日么?杜美人一听黜面,惨呼一声,仰天向后倒去,两个太监立刻奔上来,将她拖走。
窦婕妤心头出了一大口恶气,嘿嘿嘿笑了起来,口中说道:“狐精,我瞧你还拿什么迷住皇上?”
皇后见她脸生得意,冷冷道:“婕妤今日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却见窦婕妤一面大笑,一面拍着手儿道:“皇上,婕妤怀的是个男孩,皇上何时封婕妤做贵妃?”
众人面面相觑,孟慧瞧出形状不对,悄声自语道:“婕妤这可不是疯了么?”
果见窦婕妤推开扶她的宫女,自己摇摇摆摆地向殿门走去,口中一面笑,一面叽叽咕咕地说着:“乖儿子,娘给你绣了件肚兜,你瞧,绿的叶,红的花,还有一只小鸟儿……”
一面说一面便出殿走远,她宫里的宫女暗叫不好,忙追上去,皇后宫里众人却皆默不作声。
半晌,留珠道:“皇后,只怕窦婕妤失了心智,要不要派人告诉皇上一声?”
皇后冷哼一声,道:“眼下大唐危在旦夕,一个小小妃嫔之事,怎可惊扰了皇上。”
留珠应道:“是!”
皇后转向孟慧,问道:“良娣来见本宫,是为何事?本宫听你说有计策可退回鹘?”
孟慧不急不缓地说道:“儿臣听说小雨曾孤身潜入回鹘王宫,令藉口转危为安,若令她如法炮制,擒住回鹘王,定能解长安之危!”
此次回鹘王亲征,倒也不用千里迢迢奔往西域,皇后沉吟半晌,点头道:“本宫那日留她活口,便是怕有朝一日用得上她,看来没杀她倒是对的——只是怕她不愿为本宫做事?”
孟慧微微一笑,道:“母后机智胜常人百倍,量她不需费母后太多口舌!”
皇后上下打量孟慧一番,笑道:“若她此次戴罪立功,良娣不怕本宫将她赐给太子?”
孟慧摇头道:“儿臣既嫁给太子,时时处处当以皇室为先,此时关乎大唐江山社稷,儿臣怎敢以一己之私置大唐于危险之境!”
皇后凤颜大悦,赞道:“好慧儿,真不亏是名相之后!”
孟慧左右一顾,道:“儿臣听说小雨心中所爱另有他人,若他日与儿臣一同侍候太子,只怕会让旁人说三道四,有损太子清誉!”
说罢又左右一顾,皇后“哦——”了一声,将手一挥,众宫女鱼贯退了下去。
孟慧眼睛瞥一眼皇后身后的留珠,皇后侧头对她道:“留珠,去把今春的茶给本宫沏来。”
留珠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只见殿外天上云卷云舒,地上树影忽明忽暗,只见甘露殿中皇后与孟慧耳语良久。
末了,只听皇后笑道:“今夏御花园内芙蓉开得比往年好,齐王妃前几日来赏花,赞叹不已呢!来人——”
一名太监忙进殿而去,只听皇后道:“速去东宫和留园,传本宫口谕,令太子妃和齐王妃以芙蓉为题,各赋诗两篇来!”
太监领命飞奔而去,皇后笑道:“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古今中外,无数人咏赞,本宫从来还未见识过齐王妃的才华呢!”
孟慧笑道:“听说齐王妃才思敏捷,只怕一篇诗还不足以窥全貌!”
皇后笑道:“若论起才学,只怕当朝无人能及孟府家两位千金,慧儿也作一首,让母后开开眼界!”
孟慧笑道:“儿臣只识得几个大字罢了,不过是世人抬举。不过,若论起临摹,儿臣倒可自吹,当朝无人能及儿臣!”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留珠奉上香茗,两人便品起茶来,自陆羽《茶经》到当下名茶,孟慧自侃侃而谈,对答如流,皇后笑道:“先前总听人夸孟府家两位千金,本宫一心想着国事,倒没曾想竟有这么个聪慧的儿媳妇!”
孟慧自是谦虚一番,正在这时,只见先前去的那太监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两篇宣纸,道:“回皇后,太子妃与齐王妃已将诗做好!”
皇后疑道:“这么快?”
那太监道:“回皇后的话,奴才尊皇后吩咐,是守着齐王妃看着她作出来的。”
皇后“嗯”了一声,将手一伸,太监忙将两篇诗作呈上去,皇后向第一篇瞥了一眼,点头道:“这一篇是太子妃的?”
太监忙点头道:“因皇后正是!”
孟慧站在皇后身后,瞧那宣纸上写道:“绿肥红瘦,画堂碧水波,桃红荔鲜,吐艳喷香罗。骤雨起,打遍新荷。人生有几,良辰美景,不过南柯一过。若肯留香梦里,罢、罢、罢,任他日月如梭!”
孟慧心中忖道:“这太子妃整日玩得昏天黑地,倒也可以吟诗作赋。”
却听皇后问道:“这也是你站在一旁瞧着太子妃写的?”
那太监忙低头答道:“太子赏了奴才糕点茶水,奴才只好吃了两块,等奴才吃完,太子妃诗便成了。”
皇后没好气骂道:“本宫令你去办事,你倒好,到处讨吃了去了!”
那太监忙跪下道:“齐王也令人送茶和糕点,奴才一步不敢离开!”
皇后点点头,将太子妃那一页纸放置在一旁,向第二张纸瞧去,念道:“参商两曜西东,意懒心慵,沉香亭畔独泛舟。玉箫吹不断,许多愁!连天衰草思无穷,梦醒空对月,凭它泪流。”
孟慧瞧那纸上的字,娟秀细腻,显是出自女子之手,只听皇后问道:“慧儿瞧这诗如何!”
孟慧道:“全诗写荷不见荷,尽写相思愁,儿臣瞧着定是齐王妃多愁善感之故!”
皇后哼了一声,又笑道:“本宫问的是这字如何?”
孟慧莞尔一笑,道:“请母后放心——儿臣只添两字便成!”

☆、用心良苦

当下皇后叫来留珠,对她吩咐一番,末了又叫来一个太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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