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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洛!?他就是素有“护花镖头”浑名,专以偷香窃玉为趣,让不少女子为之神魂颠倒的风流家伙?天哪!她早该想到,这个与楚平秤不离砣的伙伴。
“只是意外你这大老粗,也有如此讨人喜欢的俏丽妹子。”展洛笑说。
讨人喜欢!?那个巴掌还没让他尝到苦头吗?居然胆敢当大哥的面,如此轻薄挑逗她。
“那也就是说,你答应接下这趟买卖?”鲁啸天探问,显然他也明白,纵使将女子玩弄放股掌间的展洛,想在妹妹鲁冰身上占便宜也非易事。
“你们的买卖不关我的事,别把我这三千两银子也算进去。”楚平没空陆著他们瞎磨菇,带著凌梦蝶一溜烟纵身而去。
“这趟买卖我接了,不过,先让我救了美人再说吧!”
展洛流洒地紧迫而去。
眼睁睁地望著展洛消失在黑夜里,鲁冰有著几许怅然与负气,他居然没跟她说上几句话就走了,连向她要五佩的事儿都给忘了,仿佛只是为了凌梦蝶而来似,早知道就该不管凌梦蝶的死活把她给放了。
“大哥,你怎么会有这种无赖的朋友?”鲁冰没好气咕咕,好奇又说“方才你们谈的是什么买卖?”
“要他替咱鲁家寨保趟镖。”鲁啸天神秘笑说。
“咱们各家寨有宝贝,挨得过明天吗?有啥要那无赖保的?”鲁冰自嘲笑说。
“这宝贝可是咱镇寨之宝,而且还保存了十八年,至今没人敢动这宝贝。”
“啥宝贝?”鲁冰可好奇了。
“你不就是咱鲁家寨的镇寨之福吗?”
“我!?”鲁冰惊诧的眼珠子,瞪得骨碌碌转,显然她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敢相信地问:“你是打算让展洛那无赖淫贼送我去杭州!?”
“我相信他能顺利将你平安送抵杭州。”鲁啸天信任地说。
“哥!靠道你就不怕那无赖在途中动你妹妹的歪脑筋吗?”鲁冰提出严重抗议。
“我鲁啸天的妹子,可是个泼辣、刁蛮旦聪明绝顶的鬼灵精,展洛那些专骗不懂世事笨姑娘的招术,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对不?”鲁啸天戏弄的指了鲁冰小鼻梁,及挪输说:“坦白说,我还真怕咱家妹子,虽左一声无赖,右一声淫虫尽骂,自个儿却直往人家身上推里!”
“哥——”见鲁啸天发笑退自朝寨里头走去,鲁冰负气叫嚷:“那无赖想都别想。”
天哪!这要真让哥掏出心事,那就嗅了。展洛那家队本来就是个无赖的采花虫嘛!可,怎么只见两次面,她整颗心竟是那般不踏实飘浮了起来,仿佛整颗心也跟着展洛那洒脱身影飞去。
不想,不想了,再想下去不把自己逼疯了才怪!索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哎哟!真的不能再想了,脑袋瓜怎么了,居然不听使唤了!
展洛,等著瞧吧!这趟镖绝不能让他称心如意,非让他尝尝鲁家寨小辣椒的伤害不可!鲁冰调皮地露出不甘示弱的刁钻笑意。
就算真爱上他,也得让他明白这份爱绝非唾手可得。
展洛没挡掉楚平的财路,让崔栖凤平白损失了三千银两,不过这三千银两,似乎也没让崔栖凤花钱消灾。
凌梦蝶醒来时,发现身陷青楼妨院,吓得花容失色.…退嚎肉放声痛哭,崔栖凤较硬歉施,祭出各种法宝,凌梦蝶依然抵死不从,崔栖凤可没打算取消“夺花魁”这招牌重头戏,索性找了位姑娘蒙上红绸头盖瞒骗,至于能否消魂枕卧美人香,就瞧花魁主人的本事罗!
掌灯时分,万盏光彩夺目的灯海,将长安城的元宵夜点缀的接给璀璨,栖凤楼的热闹喧哗,亦不逊色放各大小灯会,若大的花厅上已挤满了一睹花魁风采的富贾、公子哥,当然更奢望幸运之神会眷顾,能入主花魁香闯,共度一宿消魂的春宵。
在公子哥们不耐的催嚷下,崔栖凤一身艳红妖烧打扮,似媒婆股,轻挽“花魁”,搔姿摆款从二楼一间香闺走出,起步轻移至厢廊,俯首对著楼下花厅的公子哥儿们频抛媚眼。
“崔三娘,咱这伙人舍了灯会,可不是来瞧你卖弄风骚。”赵富宝拉开嗓门挪输,惹来哄堂笑声。
“你这喜新厌旧杀千刀的,怎么的,去年的花魁娇蛾的香被子还新著呢!你就这般猴急想尝新花魁的滋味。”
崔栖凤打情骂悄地镇骂。
“崔三娘,听说今年的花魁是细皮嫩肉、美得令人消魂、酥软的江南姑娘,对不?”赵维祥一双进出来的眼珠子,恨不得瞧进花魁那盖头里。
“可不,咱栖凤楼的花魁全是上上之选,哪年教你们这些风流才子失望过了?我崔三娘大言保证,今年的花魁赛过仙子下凡,肯定迷得你们忘了祖宗十八代,只怕你们将栖凤楼当家,想赶不走人。”
崔栖凤这番自吹自擂的吹嘘,搔得花厅下公子哥们心坎直痒,血液沸腾。
“崔三娘,关子卖久了就不鲜了,索性掀了花魁的头盖,让我瞧个模样,哄她抛球吧!”王仲已耐不住性子。
“王公子是去年花魁的主子,也学著他们没心没肝,不怕娇蛾剁了你。”崔林民跨前一步,干咳两声,慎重宣布:“头盖不掀,球不抛,岂不是扫了各位风流才子的兴吗?不过,今年咱夺花魁的规矩有个小改变,为了增加夺魁者刺激的神秘感,这头盖由夺魁者进香房后,亲手揭去那块头盖,其他人想一睹花魁的迷人容颜,明日请早。”
顿时抱怨声此起彼落,但毕竟这规矩任由崔三娘所订,也只有无奈叹息,而此时扣住他们心弦的,是花魁手上那欲抛不抛的花球,左晃右晃的,晃的他们直瞪得眼睛晕眩,心儿跟著七上八下。
“抛,抛,她这儿……”
公子哥们沸腾的叫嚷中,花球由花魁手中抛出?各个屏息仰酸了脖子,直盯著花球在空中翻滚,待确定落点后,不管死活的左推右挤蜂拥过去,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哪料,花球尚未落地,突见一名男子腾空跃起,截走了花球,并以高超的轻功纵上二楼,捧著花球,一手揽过了花魁,看得众人瞠目结舌。
是展洛!
“哟!怎么展爷也凑起这热闹了?”崔栖凤意外“崔三娘!没想到你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我怀里的姑娘,不是今年的花魁,不想出乱子的话,咱们里头谈。”展洛揽过手上的姑娘进了闺房。
崔栖凤一惊,她清楚绝瞒不过展洛那双为女子而生的眼睛,她打情骂悄地安抚了花厅上那群气结扼腕的公子哥后,慌张地进了房间。
“传闻中,展洛有一双对女孩子特别犀利且勾魂的眼睛,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小把戏到底还是被你识破了。”崔栖凤泰然地笑说。
“传闻中,栖凤楼美人如云,想来也不假,就三查假花魁也令人神迷。”抱在他怀里是去年的花魁桥蛾,他将她推给了崔栖凤,直言:“不过,我要的是今年的花魁。”
“就这么简单?”崔栖凤笑问。
“元宵夜会耗在你栖凤楼的男人,不全是为了花魁吗?”当然他也不例外,而且非得到手不可。
“谁能得到你手上的花球,花魁就属于他,你展洛有这雅兴,当然就是花魁的主子,只是不晓得你这主子,是否有能耐治服得了花魁?”
展洛不屑地一笑,天底下有他治服不了的姑娘吗?他倒想瞧瞧楚平从鲁家寨挟持而来的美人,是怎么个靠缠的姑娘。
将展洛引领至凌梦蝶的香国后,崔栖凤给了他“全凭你本事”的目光后,如趣退去。
床头上,凌梦蝶的背影因饮泣抽搐而颤动,那悲伤的背影,教展洛怜香惜玉的心疼了起来。
是装模作样?还是被逼让家人卖进青楼姑院?
“以泪迎客,靠道是走三娘传授花魁骗取客人同情的招术吗?”展袼没正经地试图接近一瞧凌梦蝶的迷人容颜,口吻轻蔑又说:“接著你是否要故作哀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你有个令人鼻酸的身世,像是家性贫困靠以维生,或是什么卖身葬父之类,所以万般无奈卖身法青楼妓院?这套对别人来说或许管用,但对我……还是省省吧”
凌梦蝶出其意外,陡地仰起泪眼满腮的怒容,愤恨瞪视眼前这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寻欢客,纵使是猎艳高手的展洛都错愕一额。
瞧那泪水朦胧里,不知是因过度哀泣,还是愤怒所造成的红肿眼睛,却仍有股迷人的神秘神韵,那怨息无奈又毫不妥协的坚贞,迷煞了展洛悟动的心坎。
“喷!喷!如此这般令人赞叹的美人,怎会悲哀地沦落放花街柳巷?那群份不可耐的寻芳客,如何懂得恰惜、欣赏你那超凡的美丽?庸俗的银两,又如何能买得你的美丽?”展洛惊叹、扼腕。
哼!这算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施舍吗?在凌梦蝶为自己最后尊严,愤恨瞪视的眼睛里,尽管展洛长得俊秀,且风流倜傥更有著令人神迷的翩然风采,但骨子里也不过像一般寻芳客,无耻、龌龊、下流。
“算你走运,遇上像我这样懂欣赏、疼传你的美丽的人,我会用无尽的柔情与深爱,好好疼借你,融化你哀伤的泪水。”
“下流!”凌梦蝶恨得咬牙切齿,她的贞节就这么断送在这油腔滑调的无赖身上吗?如果他胆敢妄为轻薄,她会抵死顽抗。
“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没想到你骂人也如此动听。”
展洛有意戏弄她,露出使坏邪淫的眼神瞅她,一副放浪不羁,洒脱的说:“金钱买来的一夜温存,确实下流,但如果懂得发自内心欣赏、疼怜一名女子的美丽,那该算是风流,而且是完全霸占的风流,渴望你成为我永远的花魁。”
他那使坏的眼神散发出一股靠以抗拒的神秘诱惑,吸引住她莫名忐忑的芳心,未曾有过男子,惹得她如此不安悸动。
天哪!他究竟是利用甜言蜜语摧残她的魔鬼?还是拯救她离开这炼狱的神?
展洛显然看出凌梦蝶局促不安的慌怯,作势褪去外衣,捉弄他想瞧瞧这憨美人的紧张模样。
“你想做什么?”凌梦蝶果然紧张起来,本能防卫地抱胸,惊性瑟缩在墙角。
“你是栖凤楼的花魁,而我是今年花魁的主子,你想我打算做什么?”展洛一脸邪淫,心底是乐得想笑。
“无耻!”她终放明白,他是魔鬼。
“若见你这般美丽的女子而不动情,那就不算是正常男子,恐怕柳下惠的名誉都将毁在你的手上,所以,如果能与你共度一南春宵,而招来下流、无耻的恶名,值得!”
“下流!无耻!”凌梦蝶惊性、愤恨拿出预藏在床头的小大刀,叫嚷:“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以你这般柔弱女子,能杀得了我吗?”展洛发笑,作势逼近。
“杀不了你,就死给你看。”凌梦蝶刀尖抵喉,她已无处可逃。
“我是个保镖,同时也是名杀手,经验告诉我,如果没有勇气杀别人,那绝不可能伤害自己。”展洛不信她有勇气自裁。
凌梦蝶目光里闪出毅然决心,手一提,就在刀落吻颈之际,展洛从容不迫纵身上前,夺刀同时将凌梦蝶揽进怀里,还来不及嗅那发间溢散的迷人香味,一记巴掌已打得他眼冒金星。
赫!这是他生平女人赏给他的第二记耳光。怎么的?长安城女子的手,是专门用来打男子耳光的吗?“你这淫贼,贞节是女人的生命,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凌梦蝶无助痛哭。
展洛洒脱一笑,穿回上衣,令凌梦蝶疑惑——就这么放过她?
“不妨告诉你,我对强迫就范的女子没有兴趣,这不过是残酷玷污你的美丽罢了!”
“靠道,你现在的行径还不够下流、无耻吗?”凌梦蝶不屑的鄙视,她盘算这家伙是否想耍什么环手段。
“你是花魁,而我是花魁主子,千辛万苦夺了花球,还损失了银两,靠道我连逗弄你的趣儿都不行吗?”展洛玩世不恭地说。
“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凌梦蝶恼了,陡地讶然对展洛的恐惧,竟不觉消失了。
展洛洒脱地双手一摊,似在反问:“我这样做过份了吗?”
“你这无赖!”凌梦蝶恨得咬牙切齿,但展洛给她的莫名信任感,让她相信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
怎么会对这油腔滑调的无赖,产生了信任感?
“好吧!你暂可以当我是卑鄙、下流、无耻的无赖,但你总不会拒绝一个无赖救你离开栖凤楼吧!?”
凌梦蝶错愕!他是真的想救她离开这龙蛇杂处的是非地,还是另有所图?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逼,或被骗而傻呼呼进了栖凤楼,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早晚你会死在栖凤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