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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慌不忙地坐在她身旁:“娘子的房间我想来便来,何须在意这些细节。”
见他笑得跟狐狸一样狡黠,柳青寰被憋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往床上一躺,用被褥捂住脸说道:“紫烟,快点把他轰出去,本小姐要入睡了。”
紫烟得了吩咐,拖着宁瑄就往外走:“侯爷还是快些出去吧,否则我们小姐不高兴了。”
宁瑄慢吞吞的向门口走去,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娘子的房间真香。”
他这么一说,柳青寰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房间里的香确实有浓郁,似乎比起以往的香有些不同,她想也许是在制作的时候多加了些香料吧。
柳青寰见宁瑄被轰走,房间里也变得安静下来,她很快便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到了天明,她向来有择床的习惯,没想到这次出门却睡得安稳,她想也许是赶路太累,所以才会睡得如此香甜。
后面的路越来越偏僻,几天之后连客栈都寻不到了,不得已只能露宿荒野,柳青寰一下马车,眼前的情景让她愣住了,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长着枯黄的草,荒凉的连个人烟都没,她心中一塞,转脸问宁瑄:“我们难道要露宿于此?”
宁瑄以为她害怕夜宿荒郊野外,便安慰道:“娘子勿怕,有为夫在你身边。”
她把牙齿要得咯咯直响,对着他半吼道:“我再警告侯爷一次,不要叫我娘子,这个称呼我承受不起。”
第四章 突发情况
宁瑄的脸色不但没有难看,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这着实让柳青寰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赖,大抵就像他一般的。
她又朝着四周看了看,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她抖了一抖说道:“宁瑄,你没觉得这里太过沉寂,好像一片死地一样。”话一说完,她又觉得后悔,因为宁瑄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这话不等于白说了吗。
宁瑄握住她的腰温言劝道:“娘子你多虑了。”
“我也觉得是我多虑了,你带了好些侍卫,又有紫烟在身边,我不该害怕的。”柳青寰忐忑不安的说。
侍卫们很快扎起了营帐,紫烟也过去帮忙,她就留在原地照顾宁瑄,毕竟都出来了,她想着能帮就帮。
吴辉走上前来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侯爷,今晚我会让侍卫们轮流守夜,荒野之地可比不得客栈,还是提高警惕一些为好。”
“今晚就辛苦你们了,等回到青国以后必有重赏。”宁瑄扬声对众人说道。
“谢侯爷。”众侍卫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因为露宿在草地之上,所以晚膳的吃食也格外简单,柳青寰看向夜空,几乎可以用惨淡来形容,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黑暗的夜似乎要吞噬仅有的光亮,地面的落叶轻轻飘起来,又轻轻落下,她只听见风拂过草地沙沙的声响。
柳青寰越看越觉得凉,她走到紫烟面前叮嘱道:“紫烟,你晚上也小心些,这地方太渗人,我总觉得心头不踏实。”
紫烟笑着说:“小姐,我以前好歹是习武出声,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柳青寰本来想睡另一个营帐,却被宁瑄扯入他的杖中,她一抬头就和宁瑄四目相对,咋昏暗的光线下,他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很柔和,淡淡的唇色有一丝苍白,乌黑的眸“看”向她的时候好像显得很用心。
“宁瑄,你这样的做法会毁了我的清白,我不能和你共睡一个营帐。”柳青寰赶紧反驳道。
“娘子,不,青寰。”宁瑄迅速改了口,他轻笑着说,“我是为了你好,毕竟这里荒郊野外的,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柳青寰见他没有松手之意,再一想起这荒野之上的情形,也觉得宁瑄说的有几分道理,舒了口气说:“下不为例。”
虽然是在一个营帐里,不过柳青寰特意睡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不过她睡不着,辗转反侧熬到了深夜,忽然,她听见女子的笑声从远处传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原野格外渗人,她听得毛骨悚然。
“宁瑄,你听见了什么声音吗?”她警惕的问道。
只见宁瑄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而且双眸紧闭,似乎正在侧耳倾听,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凝素。
柳青寰来到营帐门口处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侍卫们脸上的神情很紧张,大家都进入了警戒状态,她正准备朝着紫烟处走去。
宁瑄忽然一下子拽住她,他压低声音说:“青寰不要轻举妄动,外面有蛇。”
“什么?”柳青寰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隐约发现一些东西朝这边移动,诡异的笛声在夜空飘荡,其中夹杂着咯咯的笑声更是让她不寒而栗,她只感觉头皮发麻,手紧紧揪住衣料一角。
随着笛声变得高亢,那些东西的移动速度也加快,柳青寰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红信从那些东西的嘴里吐出,这不是蛇是什么。
“宁瑄,我们怎么办?那些蛇靠过来呢!”她紧张的说道。
“青寰,你就待在我身旁。”宁瑄对她嘱咐道。
柳青寰跟在宁瑄身边往外走去,此时的情况很是混乱,她看见几条花花绿绿的蛇朝着他们这边移动,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蛇,这会儿周围都是蛇揖让她感到恶心,又感到有一丝惶恐。
越来越多的蛇向他们靠拢,五颜六色的蛇扭动着柔软的身体,它们双眼通红,侍卫们冲上前把蛇砍成两段,可是它们却还是挣扎着向前爬行,仿佛被人操控一般,不知疼痛,也不畏生死。
柳青寰见侍卫们一边斩杀地上蛇,一边向后撤退,可是这些蛇仍然一波波涌来,眼看事情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宁瑄上前一步,用手护住她,他迅速打开象牙骨扇,骨扇从他手中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周围的蛇飞去,如同利刃一般斩掉了蛇头。
柳青寰看见这些蛇的头纵然掉在了草地上,仍然不安分的扭着,而且蛇口里露出狰狞的毒牙。
一瞬间血腥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原野,诡异的一幕无比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浓烈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排山倒海,捂住胸口做呕吐状。
许是感觉到她的不妙,宁瑄抬手捂住她的双眸说:“别怕。”
这简短的话语让柳青寰感到片刻安心,她拨开宁瑄的手,稍微稳了稳心神,舒了口气说:“宁瑄,这样下去我们会坐以待毙的。”
宁瑄也深感事态不妙,这些蛇轮番袭击明显是想消耗人的体力,等到他们都疲乏之际给予致命一击,为今之计只有除掉操控者才能稳定局势,他扬声对吴辉命令道:“你带些人往前走,一定要找出始作俑者。”
“是,侯爷。”吴辉面色凝重,挑了几个剑术精湛的侍卫往前走。
只见侍卫们砍下蛇头,可是更多的蛇又涌了上来,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她听见不远处一个侍卫传来惨叫声,片刻之后这个侍卫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这样下去大家都难以活命,如今只有放手一搏,她看了看自己手腕间的手链,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宁瑄,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做。”柳青寰语气坚定的说着,她挣脱他的保护,飞奔着往前走。
“青寰,你要做什么?”宁瑄皱了皱眉,因为看不见前面的情形,所以显得更加焦急。
“小姐,你要干嘛?”紫烟不解的问道,想要抓住她的衣衫,可是却被她硬生生甩开。
众侍卫都看见了她的举动,只是大家不明白,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人走上前去岂不是送死?他们实在不明白她的想法。
第五章 化解危机
柳青寰继续往前走,她尽量避开蛇群集中的地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她一直走到篝火前,这熊熊火光仿佛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立刻扯下手链投入火中,随后从怀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她咬着牙朝自己手腕割去,只见鲜红的血液从白皙的手腕间淌出,缓缓滴入到火中。只见火越烧越旺,那串手链也彻底消失在烈火中,忽然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喃喃说道:“对不起,父亲!”
这是父亲曾经送给她的手链,也算是留下不多的遗物,不过今晚算是灰飞烟灭了,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朝着前面看去。
红色的火光似乎要吞噬一切,空气中弥漫了雄黄的味道,蛇群被这股浓烈的味道熏得不敢靠近,渐渐的乱了分寸的它们,不再听从笛声指挥,纷纷作鸟散兽,侍卫们一鼓作气冲了上去,斩杀剩余的蛇群。
她看见情况出现好转,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很快蛇肉的焦糊味,雄黄的刺激味,草木的灰烬味,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柳青寰站在离这些最近的地方,被刺激得连连咳嗽。她看见夜色中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朝她移动过来,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难怪他会喜欢你,现在就连我都被吸引。”女子的声音很是虚无缥缈,而且有些渗人,尾音比夜晚的寒意更甚,着实很诡异,柳青寰如临大敌一样绷紧了身子向后退去。
她实在没弄明白女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很诡异,刚想询问一番,忽然脖颈间传来一片疼痛,她眼前一黑倒在草地上。
“青寰!”宁瑄摸索着往她的方向走去,终于到达她身边。他嗅到她身上鲜血的味道,手移到了她的手腕上,摸到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他无比怜惜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药瓶,均匀的把止血药粉在她伤口上。
他抱着她往营帐的方向走去,怀中这人很是轻盈,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如此瘦弱的她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不知柔弱的她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青寰,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我会担心你的!”宁瑄脸上满是忧虑。
紫烟见他抱着柳青寰走了过来,立刻上前询问:“侯爷,我家小姐没事吧?”
“她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伤,说起来我有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宁瑄带着愧疚说道。
紫烟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片刻之后才说:“侯爷,这件事情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半夜会遇到突袭,不如休整一下再出发吧。”
宁瑄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这里不能多留,还是快点离开为好,万一再有人偷袭,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他又对吴辉吩咐道:“你去把解毒药丸分给大家,那个好歹能起些作用。”
吴辉按照他的吩咐把药物一一分到侍卫们手中,虽然众人脸上都带着疲倦之色,但是也愿意听从宁瑄的吩咐,重新踏上了去西岭的路途。
“青寰,这个纸鸢好看吗?”
一束光影穿破层层黑暗,少年的轮廊清晰展现在她眼前,少年手中拿着燕子形状的纸鸢,尾部系着细细的红线,风一吹,纸鸢飞得好高,到最后几乎没于蓝天。
她拍着小手一蹦一跳说:“师兄做的纸鸢最好看了。”
“以后每年春季我都给你做一个纸鸢!”少年笑着说,他的承诺像温暖的阳光,让枯萎的大地重新焕发生机。
她调皮地眨眨眼睛,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黑暗又重新包围了光晕,泪水真实的从眼角滑落,柳青寰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马车中,原来刚才的都是梦。
她的心很是悲伤,醒来之后却发现现实是这么的无奈,柳青寰一眼就看见宁瑄脸色苍白地坐在自己旁边。
“青寰,你终于醒了。”宁瑄欣慰的说道,“西岭雪山也尽在眼前。”
柳青寰神情稍微恢复几分,撩起车帘朝着外面看去,只见一片雪白的世界出现在她眼前,西岭的山峰绵延不断,忽然一股寒风拂来,她以为自己会被冻僵,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冷。她低头一瞧,只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狐裘长衣,摸起来绒绒的甚为柔软,想必是他为她穿上的。
“谢谢你的外衣。”柳青寰客气的对他说道。
宁瑄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大氅,语气轻柔的说:“你昨晚受了伤,抵不住西岭雪山的寒气,所以为你披在了身上。”
他的解释理所当然,不过这身外衣很合身,于是柳青寰想着衣衫一定是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他只是没有说出实话而已,思及此她就感觉内心泛起一阵暖意。
“你的伤口还疼吗?”宁瑄轻柔的问道。
柳青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只见已经被包扎过了,虽然昨晚上狠狠划了自己一刀,也许是因为药粉的作用,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痛感,于是她低声答道:“我的伤口不疼了。”
宁瑄“看”向她的神情充满了好奇,他继续问道:“青寰的血液里是不是有特别之处,所以才会割破自己的手腕?”
柳青寰垂下眸,缓了缓才回答宁瑄的问题:“我曾经被蛇咬伤过,父亲为了我不再受到蛇的侵袭,做了一串塞有雄黄精粹的手链,并且让我连续服用了驱蛇香草药,所以我的身上有蛇所惧怕的东西,而火能让雄黄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没想到这一切刚好派上了用场。”
“原来如此。”宁瑄的神情里充满了惊讶,但是很快便恢复如常,“我侯府中有玉肌膏,等回到青国后,就送几盒给你。”
早就听说玉肌膏价值千金,不仅能去除疤痕,还能美容肌肤,是贵族女子们争相追逐的东西,柳青寰不想欠下他太多,摸了摸伤口处的纱布:“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