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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还在说话,听声音像是洛平,林深深突兀的想起,那天在医院里,洛平和那些血腥。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很晚回来,你自己先休息。”
挂了电话,萧爵眼底里的冰山更凝更冷,明明动作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但林深深总觉得他眼底里像是含着万年寒冰,冻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僵硬的点头。
萧爵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前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饱含深意,林深深就站在书房门口,目送他离开。
门“砰”一下关上,林深深的心也跟着跌到了低谷——从她认识萧爵起,这人都是一副情谊深深的样子,看她的眼里永远盛着温情,偶尔霸道却又睿智聪慧,林深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就习惯起他的温柔以待,以至于萧爵刚才的冷眼在她此刻看来,越发惊魂。
洛平和萧爵说了什么吗?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他是因为别的事情生气,所以连带着对她也没有好脸了吗?
女人的心思啊,一乱起来就不找边际了,林深深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镯子都被她捏的湿了,她心里说不清道不明,难受的要命。
萧爵明明那么喜欢她的啊,难道是因为她太作了吗?萧爵没耐心了?
一连串问号从脑子里冒出来,钻到骨头里折腾,林深深心里难受的紧,心里突然冒起来个念头,想起原先在萧爵家的书房里,那里面摆放着的照片。
萧爵也会和里面那个姑娘发火么?也会对她甩冷脸吗?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是遏制不住的野草疯长,林深深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迈着脚进了书房,小心翼翼的上下翻找。
翻了一通,最后,她在一个书柜的最里面翻到了一张照片,上面女人明眸皓齿笑的她心都碎了。
这书柜,她记得好像是萧爵直接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她以为是他办公用的东西,从未过问过。
月色下,小女人半跪坐在书房冰冷的木板上,凉着眉眼将那照片又放回去,赤着脚往回走,回了卧室,把自己埋在被里,混着夜色沉沉睡过去。
就像是个没有勇气的鸵鸟,碰上什么事儿,第一反应就是把脑袋埋在沙子里,连去质问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而此刻,医院里。
洛平站在墙边做恢复训练,萧爵靠在病床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整个病房都被烟雾绕了一圈,洛平满头大汗的从墙壁那边走过来,坐到病床上,拿毛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还没考虑好?”
萧爵没动,只是手里的烟被他掐断,连带着烟蒂一起扔到烟灰缸里,他吐出一口气来:“你说清楚些。”
洛平就一字一句,又重复起来。
“五年前的车祸,你应该记得,当时撞我们的人,我在前几天在医院逮住了。”顿了顿,洛平隐去了他见到林深深的时候的反应,直接说:“他已经交代了,让他动手的人,就是叶家大小姐。”
“事后,他看见了一辆黑色宝马,将叶素竹从医院接走,再然后,他拿着钱跑了,不过这几年风平浪静,他又回来了。”
洛平说的话,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他的脑子里。
“按照他的说法,我归拢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叶小姐家庭败落之后,落荒而逃,当时你提出要送她去国外,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但是不知为何,叶小姐却联系了他,让他做一场车祸,然后她偷摸跑掉了。”
“这一场车祸的作用,大概就是为了摆脱你。”
洛平声线依旧平淡,但很扎人,刺在萧爵的心口,他的手抖了一下,脸色更白。
刚刚听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个事情了,但是,但是——但是这件事完全铺开,再砸在他的眼前,他又觉得痛彻心扉,一闭眼就是当初车祸的场景,惨烈而痛苦。
当时叶家落败,叶素竹落魄离开,他去接叶素竹,洛平顺便开车送他,结果,这一送,送掉了洛平的两条腿,让他白白被轮椅和床囚禁了五年!
“洛哥——”
“萧爵。”洛平声线依旧平缓,一字一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这两条腿,已经好了,你纠结过去也没有意思,你要是真想报仇,不如去找出原先的真凶。”
叶家也是个大家族,上头纷争不少,常年勾心斗角,叶素竹的父亲在叶家纷争中落败,叶家一夜之间落魄下去,父母因为资金断裂锒铛入狱,叶素竹也从云端跌下来,而这个时候,唯独只有萧爵不离不弃。
“你也许该想想,是什么,让叶素竹放弃攀附你,自导自演了一出车祸之后消失?”洛平一边说,一边从萧爵手里拿过一个烟盒。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怎么才长记性?
他刚才又拿了一根烟,洛平捏着烟,一字一顿:“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萧绅的事情,你还能自欺欺人多久?”
叶素竹消失之后,他公司的核心资料就丢了,与此同时,萧绅原先的几个老朋友突然针对他的公司大肆下手,逼的他债务上亿背井离乡,当时的惨状,他想起来就觉得骨头发麻,这些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让人不得不揣测其中缘由。
最直观的真相就是,叶素竹偷了萧爵公司的文件,拿着核心文件给了萧绅,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暂时无从查证。
眼看着萧爵手都在抖,洛平便不提了,空气中都寂静了几分,过了一会儿,洛平又将烟给他塞回去:“你早些回去吧,否则深深会担心的。”
听洛平提到“深深”,萧爵几乎是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看他。
萧爵在那一瞬间,几乎以为洛平要对林深深动手了。
但是,他睁开眼,就看到洛平一脸平淡的模样,说话都一贯平淡:“深深是个好姑娘,你要珍惜。”
“好。”
这几个字砸的萧爵有点晕,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憋了半天,也只是从喉咙口吐出来一个好字,萧爵起身,出病房的时候,还回眸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关上病房的门。
洛平眼眸落到一边儿的烟灰缸上,看了几秒,凉声吐出几个字:“出来。”
洗手间内,沈小文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在洛平身前站定,手指交错了好几秒,看他脸色还好,才软着声音和他撒娇:“洛平哥哥,人家就是偷偷听了一些嘛,也就听到你说叶素竹那么一点儿。”
提到叶素竹,沈小文脸就冷下来,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叶素竹这个贱女人,害的你和萧爵城那个样子,你干嘛还要跟萧爵哥哥说对林深深好点?那个林深深,就是叶素竹换了个名字又回来了!你干嘛还要让——”
“她叫林深深。”洛平的手敲着桌子:“叶素竹做的事,和她无关,沈小文,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不要把无妄之灾,砸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洛平对萧爵何其了解,他今天只是提了一下林深深,萧爵反应就那么大,恐怕在萧爵心里,这个林深深不管是不是叶素竹,都有不轻的地位。
哪怕被背叛,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保护她。
萧爵是他的兄弟,而他观察的林深深,虽然疑点重重,但是也确实和他之前认识的叶素竹有那么一点不同,在他本心里,不希望萧爵因为这件事而跟林深深产生裂痕,毕竟萧爵已经疯魔五年了,好不容易又重新活了一次。
他也就只能讲真相告诉萧爵,至于萧爵怎么选择,那就看他自己了。
他想着,看着沈小文一脸激动的样子,不轻不重的补了一句:“叶素竹消失了五年,你也跟在萧爵后头跑了五年,从阿拉斯加州跑到国内,你看,萧爵看过你一眼么?”
“林深深单凭一张长得像叶素竹的脸,就可以得到萧爵的青睐,小文,你应该明白,你是毫无机会的。”洛平声线一贯平淡:“要是有机会,早就有了,像是林深深,一面之缘,萧爵就能追上去,你跟了他五年,有用么?”
这几句话刺的沈小文浑身发颤,连脸庞都跟着扭曲了一阵子,在某一刻,她突然跳起来,大声喊:“胡说!林深深就是叶素竹,叶素竹就是林深深,萧爵哥哥只是把林深深当做替代品而已,等他知道林深深是叶素竹的真相,就一定会因为叶素竹当初背叛他的事儿而离开林深深的!”
说完,沈小文抹着眼泪儿冲出去了。
洛平也没管她,只是靠在病床上,很有耐心的把萧爵抽过的烟头都收起来,放好,又躺在病床上,微微合上眼,过了几秒,又睁开。
这两条腿的仇,他可一直都记着呢。
萧爵回来的时候,夜色很晚了,门锁一动,林深深的被子就是一动。
被子里有些闷,林深深没动,隔着一个被子,她好像能听到些动静。
门开了,又关上,脚步声,酒气,床陷下去一下,靠过来,沉重的呼吸,男人身上的气息混着酒味儿,心脏跳动声,男人喘息声。
她闭着眼,裹着被子,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僵硬起来,用被子紧紧地把自己捂住,他躺下的那几秒,好像时间都被拉长了,在耳边跳动的,是他的呼吸混着心跳的声音,身体摩擦被子的声音。
下一秒,林深深整个人连着被被人拽过去,“砰”的一下撞到对方的胸膛里,男人的呼吸很重,混着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林深深一直闭着眼,没睁开,僵硬着四周,隔着一层被贴在他身上,使劲儿的闭着眼,她睡着了,她什么都不不知道。
结果这么想着想着,她还真就稀里糊涂的睡过去,姿势难受的要命,手脚都跟着僵起来,她蹭了两下,莫名的安心的睡过去。
而抱着她的萧爵,一双夹杂着血丝的眼凝望着她。
过了许久,萧爵的头动了一下,靠在她的脖颈间,闭上了眼。
林深深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麻的,一睁眼就发现自个儿裹着被蜷着,床边没人。
她心里跳了一下,一下子窜起来,赤脚冲出来,冲到屋外就看到厨房里一片烟雾升腾,萧爵正在做早餐。
清晨稀薄的光笼罩在他身上,浅色的居家服都衬出出尘的味道,修长白皙的手指将牛奶倒好,回身过来看她,微微蹙眉。
林深深的心又提起来。
萧爵就走过来,把她抱起来,抱回卧室,咬了她下巴一口:“要怎么才长记性?告诉你多少遍要穿鞋。”
他说话的时候眼眸向下垂着,眸光温润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林深深的心缓了缓,手指紧紧地握着他的袖子,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昨天赵妈要说要邀请我妈去参加音乐会,我妈那人你知道,打蛇随棍——”
林小甜到嘴儿的顾海飞了,林深深这边儿王锦华怕是盯的紧呢,她又是个善于攀附交际的人,估计今儿跟赵妈出去了,明儿就能说的赵妈跟她订孩子们结婚的日子。
本来林深深是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的,一颗心都扑在萧爵身上,恨不得成天和他举案齐眉黏在一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儿萧爵的冷眼她一直都记在心里,还有藏在衣柜后面那张照片,像是梗在她心里的刺儿。
时不时的扎她一下,她又拔不出来,还不能大刺刺的喊疼,她在昨晚,真的很害怕萧爵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她心里念念的都是他的影儿,很没出息的不去提那张照片。
所以就连昨天定下来的事情,她现在翻出来都显得小心翼翼,如果萧爵不愿意娶她怎么办?
萧爵正低头给她穿上拖鞋,闻言手顿了一下,继而抬眸,很轻的拉了拉她的脸:“老人家是该见见面了。”
脸被他扯着,她的小脑袋都跟着微微歪过去一些,心里一下子松下来,整个人都欢愉起来,林深深在他怀里滚了一圈儿,昂着小脸儿蹭他的胸膛:“那我一会儿跟我妈说去,晚上让她早点过来。”
“嗯。”萧爵点头,又问:“昨天赵妈给你什么好东西了?”
林深深有些窘,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来个锦盒来:“你怎么知道?”
萧爵没说话,打开锦盒,盯着里面的镯子看了好久,拿出来给林深深带上,白皙的手腕儿带着翠绿的镯子,好看的要命,他打量了一会儿,反攥她的手腕:
“我家老爷子一生就娶了一个妻,但生下两个儿子之后就走了,赵妈自小就照顾老爷子,她在我们家,身份很特殊,这个镯子,是我太奶奶给赵妈的,赵妈给了你,大概也是爷爷的意思。”
林深深隐约明白了些,看来赵妈是萧老爷子不曾摆到明面上的妻子,老一辈儿的人的感情都藏在岁月里,她想起老爷子和赵妈相处的模样,倒像是高山流水,一个巍峨刚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