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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堵得慌,咬着牙又回去睡,反反复复,她终于在清晨六点多的时候,没有按捺住,给萧爵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起来的一瞬间,林深深是后悔的,她有点想要挂断电话,但又觉得自己没有挂断电话的理由,她应该是理直气壮的那个才对。
正胡思乱想这,电话就被接通了,林深深一个哆嗦,喉咙里盘旋了不知道多久的话就窜出来:“萧爵,刚刚我妈咪给我——”
“深深?”那边却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很轻柔的落下来:“萧爵睡着了,他昨晚看护了我一晚,现在才休息。”
叶素竹的语句里似乎有些愧疚,又似乎有些难过和心疼:“他没来得及赶回去,我怕你的电话打扰到他,等一会儿他醒了,我再让他给你回电话,好吗?”
明明说的话没问题,语句也没问题,但听到耳朵里就是莫名刺耳,林深深深吸一口气:“不必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他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
说完,林深深压根都不听那边的人的回复,直接“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挂电话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林深深一个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最终从床上翻起来,直接出门直奔医院。
大概是因为清晨的缘故,医院的病人不是很多,林深深一路奔着昨天的病房过去,一路上算是气势汹汹,只是到了地方又怂了。
她在走廊拐角处磨磨蹭蹭的,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还不想敲门,在门口偷偷的听里面的动静。
值得一提的是,这门也没关严,有一条缝,林深深很鄙夷自己这种偷听偷看的行为,但是又根本忍不住。
她恨不得安装一个窃听器在萧爵身上。
病房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深深没忍住,偷偷瞟了一眼。
叶素竹手里捧着一碗粥,正在轻轻地搅拌,然后碰了碰床上的人。
萧爵真的睡着了,就在叶素竹的旁边的病床上,虽然两个人都是衣衫完整,但林深深莫名的就心里发冷。
她就这么一颗心,来来回回堵了这么久,是不是有一天要堵烂了,才不会觉得疼?
“萧爵?醒一醒。”叶素竹轻轻拍着萧爵,看萧爵倦怠的睁开眼,微微一笑:“我给你熬了一碗粥,你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早点回家去,林深深大概还在等你呢。”
萧爵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昨天晚上在病房里不知想了多久,想了很多事,最终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现在被叶素竹叫醒,眼眸一扫过来,就对上叶素竹的眼和脸。
和林深深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萧爵觉得心里一颤,好像这么多年,他们两个根本没变,还是原先的模样。
叶素竹递过来粥:“你来尝尝,我很多年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先的味道了。”
萧爵抿唇,接过来,喝了一口。
温热的温度,熟悉的口感,很美好,是叶素竹才能调出来的粥。
萧爵嘴一抿,却觉得喉咙发苦,莫名其妙的想起来林深深在厨房里做出来的黑暗料理,特别是这段时间,林深深大概是要立志做一个贤妻良母,做了不少这种东西,调料什么的都很乱来,他吃了不少,总觉得自己的味觉都要产生变化了。
否则现在吃到这么好吃的粥,他怎么没像是以前一样满足呢?
“萧爵?”叶素竹大概看出他再想事情,很低的唤了一句:“深深还在等你呢,你快点回去,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帮我跟她问个好。”
顿了顿,叶素竹轻轻一笑:“当初家里的事情,我还要感谢她一下,她把叶家和我父母都照顾的很好,不如,我们晚上约个时间,吃个饭?”
叶素竹像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和林深深,还有萧爵三个人之间的诡异,笑起来的时候端庄大方,丝毫挑不出毛病。
她越是这样落落大方,萧爵心里就越有些亏欠,他好像觉得自己背叛了当初对她的誓言一样,眼眸轻轻转了两圈,很轻的吐出来一句:“你走之后,我找了你很久。”
“嗯,只不过我当时在国外,而且我这个病——”叶素竹轻轻笑了一下:“我想冷静一下。”
“尿毒症这种病,好像只有捐献者才行,对吗?”刚才的感情流露好像只是一刹那的事,萧爵一下子清醒过来,掐了掐眉心,把碗放回去:“我会给你找的。”
叶素竹把他的情感波动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不用了,大概是找不到了,我能在有生之年回来,能见到我父母,见到叶家重新起来,还能——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几个字,很轻很轻的从屋子里飘出来,好像带着一种遗憾和别样的诱惑,刺的人心尖儿都有点发软。
萧爵抿唇不言。
叶素竹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抿唇笑了一下,又叹了一声:“其实我也想活着的,但是我根本找不到捐献者,这种肝脏的血型匹配很难找的,也许,只有亲生的血缘能找到,我想等我父亲出监狱了,也许能跟我匹配一下。”
她故意没有提林深深,但是他们两个人都能想到林深深。
就连站在门口的林深深自己,都能猜到些什么。
尿毒症?是要捐肾的吧?
林深深心底里正想着的时候,就听见病房里面轻轻地传来萧爵的声音,一贯轻柔,一贯坚定:“我回去,会问问深深的意思。”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白浅见到林深深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愧疚。
白浅自己住在一栋独立别墅里,这独立别墅只有两个人有钥匙,一个是她,一个是林深深。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白浅从外面回来,小脸儿上洋溢着喜悦,一拧开门进来,却看到屋子里洋溢着香火气息。
林深深端着菜和碗,扭头看她:“怎么才回来呀?过来吃饭了。”
白浅头一次见到林深深下厨,有一点奇怪,也有点慌,小跑着把包扔开,跟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碗筷:“怎么还到我家来啦?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以前也没说过。”林深深瞥她一眼:“怎么?喜新厌旧了?重色轻友?”
白浅白了她一眼:“瞎说。”
白浅能看出林深深不开心,但是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这段时间,她跟洛平你侬我侬,俩人根本抽不开身,她连家都很少回,自然也就忘记了林深深的那点事儿。
难不成是和萧爵闹别扭了?
白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和她坐一起吃了顿晚饭,期间难免惊叹了一下。
这是林深深做的第一顿饭吧?算是挺成功的,虽然味道不是特别好,但还能下咽,白浅心里深感安慰,觉得她大概是真的要结婚了,都有贤妻良母的架势了。
饭后,俩人儿习惯性的窝到白浅的大试衣间里。
白浅有一个很大的试衣间,四处都堆满了衣服包包还有鞋,最中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床,林深深和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窝在这里,俩人凑在一起说说话,偶尔还能吐槽一下别人,空气里似乎都洋溢着轻松的氛围。
白浅有时候还喜欢跳起来,试衣服给林深深看,白浅每天都在买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换来换去,这是她的最大乐趣,林深深就窝在床上看她,偶尔给她点意见,看着她新欢鼓舞四处换衣服的小模样。
但今天,林深深刚窝下来,白浅刚跳起来去翻包,林深深的电话就响了。
她顺手捞过来,然后在床上翻了个身,接通。
“喂?”林深深的声线有点哑,很轻的问了一句:“你在公司加班吗?”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深深“唔”了一声,轻轻一笑:“我不回去了,我得陪一下白浅,很久没有和她一起玩儿了。”
白浅当时正在挑自己新买的包,闻言扭头给了她个白眼,也没管她,继续挑。
林深深带着笑,捏着电话,听着那边萧爵的动静。
“不加班,今天会早点回去。”萧爵的声音很温的落下,百年不变的声调似乎有些温柔。
但是莫名的,林深深就想起来,他好像跟叶素竹说话也是这个声音吧?
想了想,林深深笑了一下:“今天是很早啊。”
“我去白浅哪里接你吗?”萧爵好像在开车:“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点菜,我做点你喜欢的吃的,好不好?”
“不用了吧。”林深深提不起来力气,只是很轻的拒绝他,气若游丝的念:“我要陪白浅,不回去了。”
电话里的萧爵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了一句:“深深,你知道叶素竹的病么?”
林深深窝在床上,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有些事情你怎么躲都躲不掉啊,哪怕她都怂的跑到白浅这儿来了,都没用,他想问,迟早都会问的。
“什么病啊?”林深深笑着坐起来,撩了一下发丝:“我没听过。”
“尿毒症。”车里的萧爵似乎觉得很压抑,很烦闷,将车停在了路边,将车窗摇下来,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才轻轻地吐出一句:“她找不到合适的肾源。”
林深深听着,笑了一下:“恩,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然后呢?”
萧爵突然觉得自己太残忍。
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切割自己的心一样,但他又不得不亲自拿起这把刀。
“所以,我想你明天有空,也许可以来医院试一试,你们有血缘关系,也许——会合适。”最后几个字,萧爵咬的很轻,像是风一吹就能吹散一样,但林深深却好似被一把重锤狠狠地打了一下,打的她呼吸不过来。
“你想我捐献肾源吗?”林深深又躺回去,躺在床上,翻身看白浅弯腰试衣服,轻笑了一声,声线很轻,但极具攻击力:“你不记得我怀孕了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但林深深的心脏就好像被打开了似得,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情都要爆发出来,她整个人都无法再压下去,冷笑着逼问。
“所以,你可以不顾我,不顾孩子,也要我去捐献对吗?”
林深深嗤笑一声,更加嘲讽。
“萧爵,你该想想她是谁,我是谁,哪怕她是叶素竹,是你爱的那个人,但是你别忘了我!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跟在我身后,是你深情款款的向我表白的!最开始认错人的是你,你也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是我林深深,不是什么叶素竹,现在不算数了吗?”
“深深。”电话那边,萧爵痛苦的压抑着叫着她的名字:“我只是很难选择,我没想到,你真的不是她,我以为——”
他以为,她就是叶素竹,所以才会这样爱她,这样对她好?
“那真是可惜了。”林深深轻笑:“我还真不是她,现在她回来了,你可以和她双宿双飞,好好过日子了,不是么?”
萧爵一只手狠狠掐着眉心,整个人靠在车窗口,呼吸很急,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现在,自己都根本分不清该怎样做,两个人互相牵扯他的心脏,他该何去何从?不管怎样选择,心都是疼的。
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林深深几句狠话刺下来,听到那边没动静,她眼泪倒是先下来,抿唇过了好几秒,才压下去喉咙间的哽咽,气若游丝:“萧爵,我是后来的那个,也是被认错的那个,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也许她更重要,但是请你做一个选择,不要在我们两个之间犹疑,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是二次伤害。”
大概她语句之中悲伤的情绪太浓烈,萧爵被刺了一下,徒然回答:“深深,我不会离开你的,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只是——没办法这样面对她,你知道的,她的尿毒症已经很严重了,会死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悲哀莫大于心死
“她会死,我就不会么?她是病人,我难道不是孕妇吗?”林深深隔着一个电话,都觉得自己的心酸难以抑制。
“萧爵,也许你该想一想,我和她你到底如何取舍。”林深深声音发颤,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隐忍下去,而是把事情推到一个无法逆转的地步:“我不会捐肾的,她的人生与我无关。”
说完,林深深“啪”的挂断了电话。
一个电话而已,几句话,但跟用尽了她浑身力量似得,她趴在床上不想说话,白浅放下手里的衣服,蹭到她身边躺下。
“跟萧爵吵架啦?”她能听到林深深讲的话,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但又想不出他们两个人能闹到什么地步去,觉得有些奇怪,干脆抬手,把林深深耳边的发丝别过去,轻轻地问:“为什么啊?”
她可是见过萧爵对林深深的真情的,因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