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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她的笑苍白无力,曾记得艾卿对我说的话——诗锦,知道吗?我就是一个病毒的载体呢!那时候,艾卿抬起头便看向了星空,或许只有星空才能包涵她的愤怒,她的悲伤吧,而现在的她,在孤立的时候,有我和苏晨的陪伴,她很开心,这副笑容似乎再诉说着——这一生,我无憾了。
我和苏晨静静的坐在一旁,病房内安静的很,唯一发出声音的,便是已经老化了管灯,不时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外面的天很亮,因为,新年的倒计时已经来临。
城市的最中心,人群聚集在下面,看着上方的钟表不断的在倒数着,我们感觉不到那份激动的心情,远远的,只能望到时钟的一角。
我是可以听到那欢切的倒数声的,听那不时传来的数字,3…2…1…
烟花的绽放,雪花的飘落,新的一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临了,我静静的看着正抬头看向烟花的艾卿,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大大的眼睛,满满的塞下了这片天空。
——诗锦,你知道吗?我的生命就如同雪这般短暂。
——你却如雪的纯洁,映入我的心底。
——艾卿,你是我遇到的,最纯洁的女孩,没有之一。
………
艾卿终究还是走了,她是在元旦那天走的,医生告诉我的结果,与现在对此,是那样的不真实,说好的半个月呢?凌晨两点半,雪花依然飘落着,而这个花季的少女,却是已经死去。
看着艾卿安详的面庞,我想她走的时候,很快乐吧。
是啊,因为有我和苏晨的陪伴。
这一次我没有哭,只因为艾卿临走时告诉我——诗锦,不要为我哭,你若哭了,我会走的不安的。
苏晨一次次将我从悲哀的深渊拽起,他告诉我——湿巾,要用笑容去迎接艾卿的死亡,相信我,她会喜欢这样的结果的。
早上六点半,艾卿的父亲带着律师走进了病房,艾卿的亲人很多,几乎都要塞满了这小小的病房。
我和苏晨已经起身离开了这个令我恶心的病房,艾卿,我真为你不值,你的家人没有在你需要他们的时候来,当你死的时候,而是带领着律师来商量,你爷爷给你留下的遗产,呵呵,怎么,你的父亲也要抢夺你的东西吗!艾卿…
离开了医院,我未回头,我怕我会看到那些可恶的嘴角,抬头,几片雪花砸在我的脸上,那份湿意,化成了我的泪水,流淌落在了地上。
我牵着苏晨的手,离开了这个讨厌的地方。
………
艾卿下葬的时候,正是1月3号,那一天,雪下的很大,艾卿的父亲以及家人草草的建立一个墓碑,便走了。
苏晨为我撑着伞,雪不停的打落在上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我捧着一束康乃馨,放在了艾卿的墓碑前,墓碑上,那张灰色的照片里,我看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女生,约莫个12岁,她穿着很复杂样式很漂亮的裙子,颜色我大抵认为是白色,因为艾卿很喜欢这个颜色呢。
照片里的艾卿,面带微笑的靠着墙壁,相机捕捉着艾卿的微笑,直到这虚假成真实的微笑,可我就知道,艾卿她不开心。艾卿她羡慕我,羡慕苏晨,羡慕班级里其他的同学,她羡慕普通人家平和的生存方式,她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不顾任何环境的打扰,去向父母撒娇,她有着花不完的钱,却买不回她已经消逝的生命,买不回已经封存在我们回忆里,关于她的故事,她所存在的记忆。
艾卿,你知道吗?班级里的同学很羡慕你,羡慕你的气质,你的家庭,他们的自卑与你与生俱来流露出的气质,所产生的磁场,那般的格格不入,最后,和你成为朋友的只有我和苏晨。
——艾卿,我要开始唠叨了,请你不要说我太啰嗦,我只是有太多的话,无处可诉了。请你一定认真听我下面的话,啊,请你不要突然发出声音,尽管你已经走了,可我还是坚信着…这个世界上有某种灵魂可以控制着万物,借助万物发出的声音,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嗯,我又废话了。
我敛下了眸子,脑海里想象着艾卿最美丽的笑容。
——喏,艾卿,你知道吗?你的家人好过分的,好吧,我也没有资格去批判你的家人,可…我就是看不过去,果然人性都是自私的吗?为了金钱,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不顾死活吗?
说到此处,没由来的一阵怒火,那股火憋在我的心口,迟迟不散去,于是,我继续喊着。
——艾卿,我特别为你不值,真的,你走了以后,班级里的同学都选择了忘记了?怎么,难道他们都是玻璃脑子?哦?或者说他们是神马劳子的僵尸?呵呵,对不起,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发觉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苏晨默默的为我撑伞,一动不动,看着我滑稽的动作,我想,他能够了解我此刻的心情。
——当然,从明天开始,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把你封存在我的脑海深处,我不可能每一天都活在“你走了我悲伤”的态度下,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座位时,坐的不在是你的这个人,那一刻,我有多么的心痛,来去匆匆,去也匆匆,艾卿,你的生命便是如此啊…
我不再说任何的话语了,我低着头,静静抽泣着,苏晨抬手揉搓着我的脑袋,眼睛紧盯着墓碑,盯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静静开口。
——艾卿,我是苏晨,不是啰嗦得安诗锦,我没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因为,诗锦已经帮我说完了,不是吗?我想你会和我说…苏晨,安诗锦是一个大笨蛋,我走了,要好好的照顾她。对,安诗锦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傻子,艾卿,别担心,接下来的路,我陪着她走。
苏晨扭过我的身子,拉我入他的怀里,我扑在他的心口处,静静低吟,我知道,苏晨,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而我,总是傻傻的忘记,去问你这件事,总是习惯的去依赖你,没错,我就是一个笨蛋。
“湿巾,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啊?再这样哭下去,我可真要当街秀身体了!莫不是你要看?”苏晨风趣的话,总是能过激起我的愤怒。
我抬头,红红的眼睛,满满的都是苏晨的笑容,我不满的说道:“谁去看?耍流氓啊?”
“不闹了不闹了,唔,我们去吃麻辣烫吧!”苏晨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出了墓场。
“嗯,去杨国福那家!”
“唔,小心吃成猪啊!”
“胡说什么呢!”
………
——艾卿,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和苏晨之间,一直拥有着情侣的生存方式,唯一的,便是没有扣上情侣的称呼,今天,终于完满的画上了句号,喏,艾卿,祝福我吧,对了对了,祝愿我变得强大,苏晨老是欺负我呢…
还有…我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我当时写这个,是因为一个朋友的离开。
当然她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这个是很久之前写的,逻辑可能会出错
但是…我…不想…改…
给你们看原汁原味的 →_→
☆、chapter 8
第七章
前奏
在我们安家,一直都流传着一个诅咒,那个诅咒便是——安家人,生男便在三十岁死去,一脉单传。说实话,这神马劳子的封建迷信,我大抵还是不信的,直到我刚好出生父亲便死,后来的我似乎懂得了——这就是上辈子欠的债。
第一节
我父亲名叫安世恒,世,与“湿”谐音,恒,意为平衡的意思,我祖上的爷爷,太爷爷,还有更上面的长辈,名字都会有世字,说白了,便是我家人命中缺水,这东西我不大懂,说起来也太悬乎了,到了我这辈,偏偏生出了个女儿,奶奶一边开心一边忧愁——开心的是所谓的诅咒打破了,忧愁的是不能传宗接代了,再次便是祖上留的名,都是给男人用的,我一个女孩子用起来不好。
那天我刚刚出生,一个道士便进屋来到我家,我家都是传统出生,那会去医院刨腹产?照我奶奶的话说——我安家的种,可没有那么矫情,到了点,自己就会蹦出来的。
每次奶奶和我提我出生时,便念叨着:“锦锦啊,你出生的时候,可真是慢急了,那老道说,你是前世修得好缘,说我们这债也还清了,便由你吃了那本来的灵魂。”
奶奶的话十分吓人,神叨叨的,我妈妈却是告诉我:“别看你奶奶老了,她人可是精着呢!”
话锋转回来,待我继续说我出生的事。
我出生在乡下农村,不只是我,我父亲,我爷爷,祖上的人都在这里出生,小竹房子,被翻新了一次又一次,说起来,这房子还有个好几百年的历史呢!历史暂且不谈。
我奶奶在这村里,被称为神婆,未来想着我妈妈,或许会在这里,做下一代神婆吧?
那位道长,刚到我家,我就出生了,奶奶记得特深刻。
道长进屋,见到一旁眯眼的奶奶,就说道:“神婆,原来你还没死啊!”摇起一勺子水,便忙忙的喝下去,嗯,我倒是觉得,这道长是来讨水喝的。
奶奶脱下鞋就冲道长扔,叫道:“老秃驴,还不快快看我家的孩子!”
道长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顺手抓了一个馒头,塞进嘴里,那模样,真真是好几百年没吃东西了,脏兮兮的手,点我的额头,不一会,便笑了。
躺在床上的妈妈,虚弱的问道:“道长,如何了?”
道长大笑,看着我奶奶道:“神婆啊,你们家的债,终于还清了!这孩子就叫她安诗锦吧!”拍了拍屁股,便走人了。
那一天,奶奶笑到哭,直叫:“好好好!”
后来,我也明白了我名字的缘由——诗锦,诗谐音“湿”,湿代表水,众所周知,锦谐音“巾”,巾也就是干爽的东西,也就是土,要吸干水,诗锦也就等同于“木”,安诗锦这个名字,就是打着好听的幌子,我便不计较了,后来长大了,便知道,诗锦=湿巾,感情我的名字是用来擦手的啊!
妈妈带我回到了深圳,那一晚,我父亲走了,走的很是时候,那一晚刚好是他三十岁,诅咒算上父亲,才是完事。
从此,妈妈接管了公司,成为了女强人。
上了小学,我个人比较孤独,不敢和其他的小孩子玩,每当放学的时候,便看到同学们的父母来接自己的孩子,看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处理的出来的笑脸,在看看我?一个人坐上了华丽丽的名牌车,与一个陌生人共度时间,之后回家。
他们羡慕我出生好,家富裕,可我又怎能不羡慕他们呢?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回到家里,家里空旷旷的,我家并不是什么别墅,只是一栋简简单单的公寓,脱下了外套,放下了书包,手顺着熟悉的路途,点起了灯,屋里一瞬间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芒,更让我感觉到——名叫孤独的东西。
是啊,表面风光的人,内心都是祈求温暖的,你尽可去盲目的羡慕,却不知你的偶像也在羡慕着你们。
走进了厨房,眼睛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扫了一圈,一只手拿着电饭锅,另一只手去盛米,约莫小半碗的米,倒入了锅中,放入了适当的水,盖上了盖子,插上了电源,电饭锅进行今天的任务旅程。
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鸡蛋,从柜的下面翻出了电磁炉,将电磁炉的表面简单的清洗一下,放在了一旁,洗干净的西红柿,被切成了一块一块了,打好的鸡蛋,也整好了混沌色放在了碗里,抬手微微擦汗,插电,放油,待油冒烟后,在放上西红柿,鸡蛋,放上一勺盐,味精,花料,翻滚的炒了一遍,听一声“噔”,便晓得饭锅已经跳闸,将美味的菜盛进了碗里,再在电饭锅里盛出一碗大米饭,顺带着一双筷子,走进了客厅,拿起遥控器找着自己喜欢的节目,一边看,一边吃着,而我目无表情。
一个人,一个地方,孤独寂寞的,或许寻求过温暖,最后的结果便是贪心太多。
………
转眼已经上了小学四年级,四年了啊,而我安诗锦,安诗锦这个名字,却依旧无人所知,只因为自己习惯性的躲在了角落里,看人世间的温暖。
——看,简简单单的温暖,而我却得不到,或许…我从来就没想争取过吧?
在这一天,班级里转来一名同学,是临班的班长呢,好看的小脸,柔和的好脾气,顿时夺得了同学们的喜爱,我依旧是看样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的脾气就是这样了,也不想再多改变什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诗锦。
——湿巾?唔,湿巾同学,我叫苏晨,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那天,苏晨这样对我说,真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这般亲切的说话…感觉…嗯!错不了了,这就是天堂吧!
每一天和苏晨开开心心的度过,有他,我的生活便消失了阴霾。
——呀,湿巾,你今天好漂亮!
——湿巾,你学习好棒,教教我吧!
——哼,湿巾一点都不好,我不爱你了!
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傲娇模样,忽悠的,嘴角不由自主划过一丝微笑。
呐,苏晨,我真是败给你了。
我的生活在未改变的情况下改变了,原因便是——除了苏晨我便没有了其他的朋友。
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