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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练啊
丘少冲存心为难趴在那里的阮布,又写:“哪里错?”
阮布差点破口大骂,什么狗屁问题?但为了保命,他只好谦卑的说道:“我不该……见财起意,我不该恃强凌弱,我……我对不起他,让他……受惊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硬骨头,很硬很硬的那种,即使临近死亡也面不改色,即使败于敌手也决不屈服,即使身陷绝境也永不放弃,可惜他高估自己了,极其高估的那种。
说着这些讨饶的软话,他都快吐了,不过,多说几句,也就习惯了,不想吐了。
人总是在妥协中,堕落!丘少冲暗暗叹息,同时也很满意阮布的表现,如果阮布能当众向小漓请罪,他会更满意。
他再次用脚写字:“放你的理由。”
阮布挣扎着抬起头,展示出讨好的笑容,他以前经常在阮大世、阮小盖的脸上看到过,又在别的外族子弟脸上看到过,现在活学活用,居然有模有样。
只是,他的伤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么一动,全身上下顿时疼痛难忍,特别是后背,仿佛断掉了一样,疼得他冷汗直流、闷哼出声。
他笑了一半,再也笑不出来,表情更像是哭。
丘少冲依然一动不动,站在暖风中,衣袂飘飞,犹如复活的神像。
阮布捱过了最初的剧痛,忍耐力变得更强,深吸口气,大声道:“阁下就当我是条狗!当我是个屁!放过我吧!”说完,他满怀希翼望着蒙面人。
丘少冲不言不语。
“我……”
阮布很害怕,怕蒙面人杀他,颤抖着掏出怀里的银票,摆在对方脚前,说道:“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我……日后必有重谢!”
他没带多少钱,只有两百块银票,而且,他才说自己是散修,忽然拿出一大笔钱不是自扇耳光吗?散修一般没钱。
丘少冲弯腰捡起银票收好,还是不走。
有希望!阮布心中狂喜,妈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至理名言啊!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银票好使!他想了想,又摸出一颗丹药,说道:“洗脉丹,孝敬你了,请务必收下。”
献出洗脉丹,他很肉痛,但只要能保住性命,再珍贵的丹药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
盛情难却!丘少冲又收下蓝色洗脉丹,抹掉地面的字,走了。
阮布浑身虚脱,一小半是摔的,一大半是吓的。他四仰八叉躺着,望着树梢,望着枝叶,望着天空,笑了,还是活着好啊!
……
丘少冲满载而归,拽下面罩,随手扎起头发,向树林外走去。
“你不杀他?”系统忽然发声。
丘少冲一愣,边走边与系统对话,说道:“我是好人,哪能随便杀人?”
“你放任他不管,他很快就会被凶兽撕了。”系统说出猜想。
“那是他的事,你总不能让我护送他回族吧!”丘少冲忍不住笑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系统想通了。
“揣摩别人的心思可不是好习惯。”丘少冲回道。
系统不答话,等了一会才说:“你终究太嫩!你还不能深刻理解,什么叫,血的教训!”
“我两世为人,不算嫩吧!”丘少冲反驳。
系统沉寂了。
出了树林,丘少冲与公冶望、祝鹤会合。宫南吃了大亏,老实多了,低着头不说话。
四人一起回城,宫南告辞。
祝鹤请丘少冲和公冶望吃饭,三人在一间酒楼二楼包厢内,大吃了一顿。
“丘兄弟,上次多亏有你,我才捡回一条命,这杯酒,敬你!”公冶望端杯敬酒。
“客气。”丘少冲笑道。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祝鹤也嚷嚷着敬酒,跟丘少冲喝了一杯,问道:“你刚才那招很厉害啊!依我看,你的修为至少是通脉六层,对不对?”
“你说是就是吧。”丘少冲的回答模棱两可。
“你是阮家的,定然会参加太乌派今年的选拔大会了。”公冶望吃了口菜。
“什么选拔大会?”丘少冲愕然。
“你不知道?”祝鹤惊讶。
丘少冲边吃边说:“我应该,知道吗?”
“丘兄弟一心修行,不知天下事啊!”公冶望叹道。
“我来说我来说!”
祝鹤放下碗筷,咽下嘴里的食物,详细说明:“太乌派,你了解吧?东胜宗下属八派之一,就在乌山境内。它本来只招收聚气境修者为弟子,但今年不同了,还招收二十岁以下有潜力的通脉境修者。”
她继续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可惜,乌安城规模小,只捞到三个名额。为此,在八月初八,组织了一场选拔大会,凡是二十岁以下的本城修者都可参加。”
接下去不用说也能猜出来,丘少冲笑道:“然后开打,最强的三人进入太乌派,对吧?”
“对。”
公冶望点头,又叹口气,说道:“我是没希望了,看你的了,丘兄弟。”
“没志气。”
对公冶望的消极态度,祝鹤嗤之以鼻,信心满满的道:“剩下三个多月,我要创造奇迹!”
又是三个月!丘少冲提不起兴致,太乌派……他也不感兴趣,不过,如果小漓参加选拔大会,绝对是三强之一,其他人只能争夺另两个名额了。
吃好喝好,散伙。
几天后,丘少冲得知阮布正在族内养伤,不禁感慨,这阮布命还真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丘少冲服食了从阮布那夺来的蓝色洗脉丹,修为巩固了,没有晋升,对他来说,洗脉丹服用过多,药效减退,不吃品质更好的怕是没什么大用了。
他又去乌山脚树林刷钱刷功勋,二十天后,积累了1500点功勋,兑换了笨拙级火之生灵,还剩500点。
火有明火、暗火之分。明火能被人的肉眼看见,而暗火不能。
风之生灵与火之生灵相辅相成,将暗火融于风中,简直杀人于无形!
这天傍晚,小漓找丘少冲诉苦。
她的修为近来狂飙,已达通脉五层!为此,她很苦恼,太快了,不正常啊!她不敢告诉别人,只跟少冲哥哥说。
“我不练了!我怕!”小漓苦着脸。
“为什么不练?练啊!”丘少冲好心相劝,1000的资质,果然猛!
27 不奇怪
两人坐在小院里闲聊,丘母回屋休息了。
“你不知道。”
小漓忧心忡忡,两只白皙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一惊一乍的说道:“我一修炼,哇!经脉通了。再一修炼,哇!经脉又通了。是不是很奇怪?啊?很奇怪是不是?我看别人练得好辛苦,经脉怎么也不通,可我,一练就通,哇!奇不奇怪?”
丘少冲不由叹气,人比人、气死人,小漓不知修炼辛苦,因为她根本不用刻苦修炼,随随便便练一练实力便超越身边所有人了,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吗?不吃苦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人生太过一帆风顺的话,遇到困难……
废话!当然是好事!谁不想天赋过人?谁不想躺着升级?谁不想一步登天?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丘少冲严肃说道。
“怎么不奇怪?我觉得很奇怪!”小漓正色说道。
“你想太多!”
作为小漓的青梅竹马和内定的未来夫君,丘少冲义不容辞,决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解开小漓的奇怪心结,疏通小漓的心理障碍,为小漓的起飞、为小漓不久后的强势逆天之路,打下坚实的思想基础。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资质差,比如我,有的人资质好,比如你。这是天生的,是上天安排的,谁也无法改变,所以,一点都不奇怪。”他微笑着,感觉自己像是散发光芒的神,正引导着迷茫彷徨的人。
小漓问道:“上天为什么这么安排?”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亲自去问。”丘少冲保持着微笑,这种难度的问题还难不倒他。
“问谁啊?问天?天在哪呢?”小漓皱眉。
“在天上啊!等你修炼到极致,便可飞上天与天肩并肩,然后你问天。”丘少冲仿佛在哄小孩。
小漓凑近了脸,盯着丘少冲的眼睛,轻声问道:“少冲哥哥,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是。”丘少冲断然否认。
两人的脸孔靠得很近,大约一拳距离,互相呼吸着对方的呼吸,四只眼睛对视着不说话。
“唉!”
小漓叹口气,坐直了娇躯,伸了个懒腰,很无趣的说道:“最近好无聊,没什么好玩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过两天就要跟王八蛋阮布决斗了,少冲哥哥你……”她有些担心。
“阮布啊……”丘少冲笑了笑,成竹在胸,“我会赢的。”
“嗯!打扁王八蛋阮布!”小漓语气强硬,心中想着,如果少冲哥哥不敌,她就出手帮忙。
……
三月之约已至。
早晨,像往常一样,小漓为丘少冲梳头束发。
夏天了,丘少冲穿着单衣,握着长剑,与小漓一起,走向决斗地。
天气晴朗。
阮家外族有块空地,外族子弟修炼专用,此时聚集了一大帮人,等待好戏开场。
丘少冲和阮布的决斗,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慢慢传遍了外族每一个角落,族人几乎全知道了。
众人翘首以盼,只因这场决斗,看点多多。
首先,决斗双方地位悬殊,一个是外族总管之子,一个是奴仆,哦不对,是前奴仆,现为外姓子弟。单看身份,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也不为过。
其次,决斗的理由,竟然是为了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那句话怎么说的?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简单来说,这是富公子与穷小子因为女人而引发的战斗!
古往今来,类似题材的戏曲小说数不胜数,结局都是穷小子赢了,即便赢不了战斗,也赢得了女人,即便得不到女人,也得到了女人的心……不过,多数结局是,穷小子打败富公子,抱得美人归,从此开始幸福的生活。
这次决斗,会不会跟那些小说一样呢?前奴仆究竟能不能以弱胜强、击败不可一世的总管之子?总管之子是否可以摆脱小说魔咒、打得前奴仆一世翻不了身?战斗导火索——那个美人最后选择了谁?
欲知答案如何,请来观看决斗。于是族人来了,能来的都来了。
丘少冲和小漓一来就愣住了,这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上千?
众人回头,很多不认识丘少冲,但认识小漓。正主抵达现场,众人纷纷散开。
丘少冲昂首阔步,穿过人群,走到场地中央,跳上了擂台。小漓则站在擂台旁,为少冲哥哥打气。
有些人只听过小漓的名字,没见过真人,今日一见,均暗自点头,“祸水”级别的容颜,小漓当之无愧!
没一会,阮布也来了,他纵身一跃,跃过众人的头顶,轻巧落于擂台上,引来众人一阵喝彩声。
姿态保持着一贯的从容,他微笑说道:“你能来,我很高兴。”
看来阮布的伤好了!丘少冲淡然回道:“是吗?希望你能一直高兴下去。”
“哈哈!”
阮布放声大笑,说道:“借你吉言。”
这场比试,阮家外族高度重视,总管、刑管等一众高层纷纷到场,在擂台旁十米外的观战台上落座。
总管阮公台站在台边,发表讲话:“今天,吾儿阮布,与外姓丘少冲,切磋比斗,纯是以武会友。我再次重申,只分胜负,不决生死,双方点到即止。你们俩听明白了吗?”
丘少冲和阮布先后点头表示明白。
“嗯。”阮公台很满意,退回了主座。
裁判登场,竟是那位负责教导初学子弟、也教导过丘少冲和小漓的青年男教头。他叫阮独寿,修为与阮布相仿,当裁判似乎不够格,实力低了点,怎么也得是通脉六层吧……
其实他是被迫来的,刑管安排的,他敢不答应?只好勉为其难了,反正外族高层都在呢,不怕出事。
擂台旁众人议论开了:
“这人,好像是初学者教头吧?”
“对,修为通脉五层。”
“弱了点。”
“这场比试,裁判就是摆设,谁来都一样。”
“何出此言?”
“你没看见总管在啊?刑管也在呢!”
“那倒是。”
众人说了一会裁判就不再说了,这次比试的看点又不是裁判。
阮独寿宣读规则:一方倒地,另一方不能继续攻击;不能使用毒药,也不能服用药物;倒地不起或摔下擂台超过十秒,就算失败,口头认输也算失败。
28 荣幸
这擂台,方形,高一米,长宽皆是二十米。
丘少冲怀抱长剑,身形笔直站立,说道:“阮布,三个月前,你我定下今日之约,谁赢了听谁的,对吗?”
“对。”另一边的阮布笑了,“怎么?你想反悔?”
“不,我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丘少冲神情淡然。
阮布怔住,这姓丘的很自大啊!脑子坏掉了吧!他再次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啊你,丘少冲,你可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接着他冷笑道:“像个笑话!”
众人也是一顿讥笑:
“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啊?敢跟总管儿子叫板!”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