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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是一顿讥笑:
“这小子以为他是谁啊?敢跟总管儿子叫板!”
“有的人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而这小子,是初生猪仔、蠢似猪!”
“哦哟!你这比喻,神了!好形象!”
“我不赞同……你这不是在侮辱猪吗?”
“哈哈哈!你更狠!”
耳听旁人的恶毒嘲笑,小漓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大声道:“少冲哥哥,我挺你!别理别人说什么,你是好样的!”
阮软奔了过来,挽着小漓的胳膊,低声安抚着后者的情绪。
小漓一声吼,使得众人安静了,什么情况?女主角已经跟穷小子建立了统一战线?那富公子还折腾什么,不怕到头来抱不得美人归,落得一场空?
“啊呀!总是要女人给你撑腰……”阮布笑得很邪恶。
丘少冲微微一笑,说道:“不错,这是我的荣幸。”
“荣幸?”
阮布又笑了,骂道:“你真无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众人重重点头,这也算男人?
“你不配评判我。”丘少冲缓声说道,“我可不像你,喜欢欺负女人,还是三个欺负一个,三个修者,欺负一个毫无修为的姑娘。”
阮布不笑了,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提醒你,说话要有证据,别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都是同族的,或多或少听说过小漓被卖的事,但此事牵涉了总管的儿子,总管不出来主持公道、大义灭亲,谁敢多嘴?他们只好一个个装聋作哑了。
阮公台正襟危坐,两手抓着椅子扶手,不被人察觉的用力握住,随后松开,他眼睑低垂,心中长叹,布儿做事没轻没重、不识大体,也不知像谁……
总管身边坐着刑管阮本矗,他这个“黄雀”忍得很辛苦,安排阮独寿当裁判不过是他的一步棋,意为投石问路,嗯,具体的计划还未成型,很多时候需要随机应变,比如说现在。
丘少冲当众提出了阮布的丑事,实为打击总管威信的大好时机啊!至于杀子之仇,先放一放,那丘少冲也不会插翅飞了不是?
但,刑管不想做出头鸟,他急需天不怕、地不怕的开路先锋!可是,谁适合当先锋呢?谁又敢当先锋呢?稳妥起见,他继续冷眼旁观,等待更好的时机。
……
被卖给包大雷为妾,是小漓人生中最重大的转折点,从此以后,她开始修行,寻求自保之力,同时也为了不拖少冲哥哥的后腿。
这事已过去了三个月,但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如果少冲哥哥不来搭救,她……
每次一想到这些,她就恐惧,然后愤怒。
世道不公,弱者就像背负着原罪,备受欺压!唯有强者,才能追求所谓的公平,才有资格要求所谓的公正!
世事简单也不简单,若是遇到了困难却解决不了,通常只有一个原因,你太弱了,想要克服困难、再度前行,通常也只有一个办法,变得更强!
小漓明白了,褪下了天真幼稚的外衣,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这样活!她要修炼,要变强,将看不起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狠狠踩死!
然而,修为提升太快,她又害怕了,害怕甩开少冲哥哥太远,害怕失去少冲哥哥,所以,她决定缓一缓,等着少冲哥哥追上来。
当前,听闻少冲哥哥的话,她的怒火瞬时高涨了,可恶的阮布,总有一天,要让你生不如死!
阮软与小漓交好,听说过小漓被卖,学炼药时又深受丘少冲的照顾,她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声援友人,遂高声说道:“欺负女人的男人简直是畜生!三个男人,三个畜生!”
丘少冲听出了阮软的声音,很是意外,这阮软人如其名、平时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敢当着总管的面痛骂总管的儿!人不可貌相啊!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对阮软刮目相看,转过头说道:“冷静,冷静。让我来处理,你看着就好。”他不想把阮软拖进来,毕竟敌人是总管之子,不是一般子弟。
小漓也握着阮软的手,摇着头低声道:“你不要管。”
阮布鼻子都气歪了,可阮软没有指名道姓,他也不好反骂回去,只能暗中咬牙生闷气。
阮公台表面平静,呼吸却渐渐粗了,他好多年没骂过人,但此时十分想骂脏话。
众人一言不发,他们是来凑热闹的,不是来趟浑水的,犯不着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外族总管,虽然女人很美。
在场最高兴的当属阮本矗,他欣喜若狂,说先锋先锋就到!堪称是心想事成啊!他迫不及待的起身,走到观战台的边缘,沉声喝问:“你是哪位子弟?你一个年轻姑娘,怎么能骂人呢?多难听啊!”
阮软吓了一小跳,还好不是总管出来责问,刚才的话实为基于一时义愤,没多想便冲口而出,要是时光倒流,她不一定有勇气再说一遍。
当然刑管的职位也不低,她不敢隐瞒,报出名姓。
阮本矗缓缓颔首,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注意影响……对了,你骂谁呢?”
阮公台暗中冷笑连连,刑管之心、人人皆知,还在那装模作样!
阮软骑虎难下,干脆不下了,转脸目视擂台上的阮布,喝道:“谁是畜生我骂谁!”
裁判阮独寿退于擂台角落,举起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天气确实蛮热的,可话说回来,还打不打了?说好的决斗呢?改斗嘴了?不打都撤了!
29 仗义执言
众人都有点失神,这女子弟是不是有后台啊?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的,当真不怕得罪总管?
阮本矗板起脸,斥道:“阮软,能不能不要总把‘畜生’两字挂在嘴边?有事说事,辱骂解决不了问题,你说对不对?”
丘少冲走到擂台边,说道:“多谢你的仗义执言,阮软。不过这事跟你无关,你先歇会儿。”
“哼!”
阮软怒视阮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丘少冲回归原位,说道:“刑管,这事让我来说明……”
阮布立马打断丘少冲:“你打不打?不敢打就认输,不要耽误我修炼。”
总管阮公台终于坐不住了,说道:“有什么事打完再说。”
明目张胆偏帮自己儿子!众人心内暗笑,果然是亲爹!
阮本矗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理由反对总管的话,暗叹一声,回去坐下了,功亏一篑啊!
阮独寿跳到擂台中央,大喊宣布:“开打。”然后立即跳回擂台角落。
这场决斗其实没他什么事,看着就行,假如丘少冲有危险,他会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假如阮布有危险……阮布不可能有危险。
决斗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相当于爸爸打儿子,儿子只有挨打的命。阮布通脉五层,而丘少冲三个月前是通脉一层、现在撑死了通脉二层,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通脉五层,是个神奇的境界层次,阮家内、外族子弟的分水岭。
阮独寿本身也是通脉五层,还有不少同境界的外族,比方说上次带着初学子弟出外猎兽的随行人员阮沛……等会,阮沛不是失踪了吗?阮术也一起失踪了,此二人的失踪似乎与丘少冲有关……
一念及此,他心底一凉,阳光虽炽热却无法冷却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不妙啊!大大不妙!此次决斗,表面看来阮布是爸爸,丘少冲是儿子,可真实情况恐怕恰恰相反,丘少冲才是货真价实的爸爸!而阮布,能不能当儿子都说不准,搞不好将沦落为孙子……
也许,刑管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指派他阮独寿来当裁判。你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吗?你不是喜欢装糊涂吗?你不是擅长打马虎眼吗?好,我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看你怎么做!再装啊?
阮独寿开始出冷汗,妈的刑管不是个东西!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找我麻烦干嘛?这下完了,等下阮布有了危险,帮还是不帮?帮,得罪丘少冲,不帮,得罪总管,两难!
算了,按规则办事吧,两不相帮。阮独寿决心做个正直的人,当个公平的裁判,不抢风头,让决斗双方为在场所有人奉献出精彩的战斗。
……
阮公台稍稍安心,这次对决,他不认为儿子会输,无论怎么看,儿子都是稳操胜券,因此,他没有在其它方面动任何手脚,比如安排自己人当裁判。
优势太大,他当然会注意点吃相,不能太难看,要从容,要稳健,要有格调,免得落人口实。
他明白刑管想做他的位子,让刑管指派裁判就是想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刑管不玩花样,自然相安无事,如果刑管玩出了花样,他便会教教刑管什么是花样作死。
阮本矗想法很简单,你是聚气境初期,我也是聚气境初期,修为相同,凭什么你比我高一头?不服!
因为不服,所以反对。你不下来,我就拉你下来!看谁有本事!
总管有个致命弱点——只有一个儿子,阮布要是死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刑管好点,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而且另一个儿子格外争气。说起死了的阮术,就不得不提丘少冲了,姓丘的下手太狠,呃,也不知是不是姓丘的亲自动的手……反正,阮布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本矗旁观者清,看出来总管父子对丘少冲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前,呵呵!这是栽大跟头的前奏啊!总管,准备好迎接丧子之痛吧!就看你能不能挺得住……
擂台上。
阮布手握长剑,没有拔剑出鞘,说道:“来吧,你能逼得我拔剑,就算我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太自信了!不愧是总管之子!”
“丘少冲被看扁了!”
“废话!丘少冲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不过是不是有些托大……”
“你一个通脉一层的在这指点通脉五层的怎么战斗?你心很大啊!”
“说说都不行?想让我跟你似的拍马屁啊?总管儿子也不认识你啊?”
“想动手是不是?”
“都给老子闭嘴!想打出去打,别妨碍我们看决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丘少冲一笑,说道:“你觉得你一定赢?”
“不然呢?难道我会输?”阮布冷笑。
“既然如此,我们赌一赌,”丘少冲好整以暇,“我出一千块银板,你赢了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你给六百块银板就行,怎样?很划算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哗:
“不会吧!丘少冲疯了!想送钱想疯了!”
“钱多了没地方花?给我啊!我帮你花啊!”
“一边待着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我更会花钱!”
“不对吧!你们弄错重点了,重点是,丘少冲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个外姓而已……”
“你的质疑毫无力度……多半是抢来的。”
众人猜测起丘少冲钱财的来源。
小漓也是困惑,少冲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所有人中,唯有阮软不惊讶,上次买炼丹炉,丘少冲一出手就是四百块银板,想来一千块银板也不是拿不出来。
“你有一千块银板吗?”阮布一脸不信。
“这么多人在此,你怕我赖账?还是说,你拿不出六百块银板?”丘少冲笑道。
“笑话!六百块我拿不出?”阮布觉得受到了侮辱。
“那就这么说定了。”丘少冲淡定说道。
阮布回道:“我不占你便宜,我输了,我也给你一千块银板。”
“好。”
丘少冲转头对阮独寿说道:“裁判你都听见了。”他再转头向总管说道:“总管你也听见了。”
30 不难
阮独寿没有搭理丘少冲,他听没听见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管听没听见。总管听见了,他听不见也得听见,总管听不见,他听见了也得听不见。
刑管阮本矗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自语:“现在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是钱钱钱,上辈子穷死的?”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听见了。
阮公台又不是聋子,当然也听见了,“嗯”了一声,说道:“丘少冲,你的话我听见了。一千块银板,为本次比试的赌注。”既然稳赢,为什么不跟?
尘埃落定。
众人不免感慨:
“我是看不懂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啊?”
“能有啥事?少胡思乱想。”
“明知道会输还急吼吼的送钱……我他玛的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低智的人!”
“不正常,这事很不正常!”
“事出反常……”
“必有妖!”
“我知道了,丘少冲藏了杀手锏!”
“对啊!我怎么想不到?”
“你笨呗!”
众人满腹疑惑,猜来猜去。
小漓对丘少冲有种近乎盲目又狂热的信心,并且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她坚信,少冲哥哥肯定有办法赢的!就像三个月前从包大雷那里救出她一样。
阮软目睹了丘少冲杀死阮沛的全过程,而阮沛与阮布实力相当,也就是说,阮布赢面很小。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
丘少冲当前有笨拙级风之生灵附体,真实实力通脉七层,已超过阮布,正面对战击败对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