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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夫人低声对丘少冲说:“如果可能,可否留个活口?”
丘少冲怔了一怔,关我屁事啊?你拿我当你徒弟使唤啊?我只负责带路,杀人不归我管啊!再说了,你筑灵境不上,却让我通脉境拼命,不厚道吧!
“这个……我想起来我还有急事,庄夫人,你……”他斟酌着措辞。
“你忍心抛下我这个瞎子不管?有劳少侠了,记住,我有重谢。”庄夫人再次承诺。
到底重谢什么你说啊!丘少冲无言以对,真是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场腥风血雨之中。
“你们俩,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灰衣少年暴喝出声,纵身前掠二十多米,手臂一抖,长鞭如活起来的蛇,闪电般席卷而至。
丘少冲很清楚,被长鞭卷中,就是死路一条。他拔剑挥动,狂风暗火齐出,迎击长鞭。
鞭子有机关,鞭身表面密布着小型利刃,转动鞭梢,能轻松控制利刃的隐藏和出现。只要卷住目标,施展战技,便可将敌人碎尸万段。
只可惜,遇到了火。
嗤!嗤!嗤……
风里渗着暗火,触鞭即烧,一瞬间,焚尽了大半根长鞭。
47 很严重
弹指一挥间,长鞭灰飞烟灭。
灰衣少年大惊失色,急忙提气后跃,远离丘少冲十米开外,手腕着鞭梢和仅剩的一小截鞭子,内心的震颤无法用语言形容。
什么情况?瞧那小子出手,实力不过通脉六层,却一剑斩灭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长鞭,这……他的脸色万分凝重,难不成,对手的剑看似不露锋芒,实则是一把光华内敛的神器?
丘少冲眼光一扫,发觉敌人站立的地方为沙土地,要不要发动土之生灵挖陷阱呢?然后一举困住敌人?
他心念一闪,暂时按兵不动吧!
据推断,灰衣少年的实力,不知为何,突涨至通脉十层!昨天还是通脉八层,今天怎么一下子提升了两层小境界?其中莫非有诈?
丘少冲明白,不兑换初级强化术,土之生灵的陷阱已经束缚不了现在的灰衣少年了,所以,再看看、再等等吧。
灰衣少年失去了最大的凭仗——长鞭,战力大打折扣,不由心生怯意,寻思着如何逃跑。
庄夫人一直站在丘少冲的旁边,叹了口气,说道:“少侠,你的实力不怎么样啊!妖人要逃了,你能不能追得上呢?”
“逃?”
丘少冲愕然。表面看来,自己这方一个通脉六层,一个女瞎子,实力偏弱,而敌人通脉十层,实力占据上风,逃什么?有什么好逃的?
灰衣少年怒了,指着庄夫人骂道:“你看看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才是妖!”
“该死。”
庄夫人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灰衣少年就死了,他的脑袋倏地消失,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巨兽一口吞掉。
丘少冲咂了咂嘴,猜道:“他有可能是故意激怒你……”
“也许。”庄夫人不否认。
“你才说的留活口……”丘少冲又道。
“那是你没能耐,以你的实力,最多自保,妖人要逃你也追不上,我只能出手。”庄夫人责怪起丘少冲,就像责怪自己的徒弟。
“这么说我……我好像不是你徒弟。”丘少冲挺无奈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喜欢听实话?”庄夫人问道。
“……”
丘少冲一时无语,干脆岔开话题,说道:“你早点出手不就好了?你实力强,怎么不活捉?”
庄夫人叹道:“我不能很好的控制我的力量,你也看到了,我一出手,妖人就死了。我寄希望于你,可你……唉!”
“我……”丘少冲真的无话可说了。
“走吧,去拿我的炉子。”庄夫人说道。
两人走入山洞。
洞内有具无头尸体,是蓝衣少年。墙边放着一个炼丹炉,黑漆漆的。
丘少冲捡起丹炉,走出山洞细看一番,发现跟从胖少年那里买的黑丹炉相比,两者颜色、造型几乎一致。如果把两个黑丹炉摆在一块,他恐怕分辨不出哪个是自己的。
“看够了?”庄夫人问道。
“给你。”丘少冲归还了炼丹炉。
庄夫人接过炼丹炉,一眨眼,丹炉就不见了,说道:“回吧。”
……
两人原路返回。
丘少冲边走边问:“庄夫人,那个妖人,昨天我见他时还是通脉八层,怎么今天连升两级?你知道缘由吗?”
“他吸取了我徒弟的灵气。”庄夫人缓缓说道。
“什么?那是什么功法?”丘少冲惊讶不已,吸功大法?怪不得妖人捉走了蓝衣少年。
“妄想不劳而获的妖术。”庄夫人不掩饰言语中的鄙视,“没什么大不了的,短期内很有效果,修为速成,实力暴涨,但长期来看,后患无穷。”
丘少冲不问了,他不知从哪听过一句话——所有的捷径都是有毒的。他觉得这话基本正确。
“话说,妖人偷你炼丹炉干嘛?他会炼药?”他问起别的事,也是他关心的事。
“不是妖人偷的。”庄夫人回道。
“啥?”丘少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难道说……”
“我的身边,出了叛徒。”庄夫人的情绪毫无波动,语声平静,似乎在叙说与她无关的事情。
丘少冲转头看了看庄夫人,你总共五个徒弟,死了四个,还剩一个,你又说身边有叛徒,那不就摆明了叛徒是……
“没有叛徒在暗中通风报信、指出我徒弟的弱点特性,那个妖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连杀我四名爱徒!”庄夫人斩钉截铁。
丘少冲不发言,别人师徒间的矛盾,他就不掺合了,免得引火烧身,况且,他还买过胖少年的炉子……不对!有问题!庄夫人说过,她的炉子有她的灵念,炉子在哪她很清楚……
照此推测,大事不妙啊!他把黑丹炉藏在自己宅子里,庄夫人随便一查,岂不是人赃并获?
他强作镇定,别慌!过去这么久庄夫人都没查,证明……证明什么呢?证明自己的黑丹炉不是庄夫人的?或者说,炉子没有庄夫人的灵念?又或是,炉子是庄夫人不要的?
猜不透,正确答案无从得知。
结合两世为人的经验,丘少冲自我警醒,面对强者,不可自作聪明。有时候,自作聪明等于自寻死路。
“庄夫人,有个问题,我不知当问不当问?”他索性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反正偷炉子的不是他。
“你已经问了很多问题了,怎么这个问题犹豫了呢?”庄夫人反问。
“这个问题,很严重。”丘少冲正容道。
“多严重?我听听。”庄夫人答道。
丘少冲深吸口气,问道:“不知夫人有几个炼丹炉?”
“呵呵!”庄夫人轻笑两声。
“夫人……”丘少冲顿了两秒,还是说了,“为何发笑?”
“我大概猜到你想问什么了。”庄夫人回答。
丘少冲听着。
“前一阵子,我丢了个炉子,不过那炉子呢,有些问题,我也就不找了。”庄夫人说道。
“可能在我那,我是说‘可能’。”丘少冲立即说道。
“哦?少侠为何这么说?”庄夫人笑道。
“因为,刚才你收起来的炉子,跟我那里的,几乎一样。”丘少冲坦然说道。
“这样啊!”庄夫人笑了起来,“那个炉子是黑色的?哪来的?”
丘少冲一点不隐瞒,详细说明了胖少年卖炉的来龙去脉。
48 重谢
庄夫人似乎不在意胖少年偷炉一事,反而问道:“那炉子你应该用不了,不扔掉留着干嘛呢?”
丘少冲心中一动,先前,庄夫人是不是说了“黑色”二字?瞎子也能分辨颜色?他怀揣着疑问,也不深究,回答:“我有种感觉,那炉子非同一般,不是寻常的炼丹炉。”
“确实不寻常。”庄夫人同意,“打不开炉盖。”
“咳咳!”丘少冲咳了两声,“改日,我将炉子送还夫人。”
“不用了,你买的就是你的了。”庄夫人很大方。
“多谢夫人。”丘少冲致谢。
两人回到马车所在地。
胖少年已等得心急,见师父现身、不禁大喜,喊道:“师父,事情顺利吧?师弟呢?”
庄夫人不答,走到马车旁,回道:“诸事已了,我们回城。”
胖少年“哦”了一声,不再多问。
重谢呢?丘少冲欲言又止。
“差点忘了。”
庄夫人回转身,伸出手掌,托着一颗丹药,说道:“少侠,给你的,不要推辞,权当我的谢礼。”
丘少冲眼神低垂,落在丹药之上,顿时双目发光,乖乖不得了,白色丹药!
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白色丹!他抑制着激动情绪,伸手拿起丹药,瞧了瞧,闻了闻,一时大为惊喜,洗脉丹!
“这怎么好意思?”他笑得合不拢嘴。
胖少年在侧,双眼死瞪着丘少冲手里的丹药,心中贪念狂涌,恨不得一把抢过来!当然,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顺带诅咒丘少冲吃丹药时最好噎死、噎不死也要消化不良。
“你不要?”庄夫人淡然说道。
“我要。”
丘少冲板起脸,夜长梦多,此时不吃更待何时?他一口吞了手里的白色洗脉丹。
“感谢夫人厚爱。”他诚挚说道,这话充满了真情实意,让人动容。
胖少年几乎就要挥拳击打丘少冲的脸,还好忍住了,心中暗骂,得了便宜、还卖你麻痹的乖!
“厚爱谈不上。”庄夫人表情平淡,“这丹药我又不吃,卖也卖不掉,就当是还你人情了。”
丘少冲施了一礼,说道:“我送夫人回城。”这时候,即便庄夫人要他背着跑回去,他也绝不说半个“不”字。
“一起回吧。”庄夫人上了马车。
丘少冲看了看胖少年,心中揣测着夫人会怎么收拾这叛徒呢?不过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拍了拍胖少年的肩头,说道:“好好赶车。”他也上了马车。
胖少年恨啊!可又无可奈何,憋了一肚子气,驾驶马车回城。
……
乌山脚树林内,公冶望和祝鹤正在猎兽。
祝鹤连续服食洗脉丹,修为升至通脉四层,对此,她很不满意。距离太乌派的选拔大会还有一个月,创造奇迹的概率越来越低,想当初,她当着公冶望和丘少冲的面,说出豪言壮语……
前路困难重重,但她没有放弃,猎兽、赚钱,再买洗脉丹,她要做最后一搏!
公冶望劝说:“下次吧,明年或许还有选拔大会。”
“或许?你也不确定不是吗?”祝鹤回道。
“是的,我不确定。”公冶望叹气,“我说句实话,其实,今年你没戏了。何必为难自己?”
“哼!”祝鹤冷哼,“别说了,作为朋友,你不鼓励我就算了,还尽说丧气话。”
“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公冶望苦劝无果,不劝了。
在他们俩身后,有人隐匿行踪,偷偷跟着,正是阮独寿。
“鬼鬼祟祟,不像个男人。”阮布毫不留情的嘲笑。
阮独寿不回话,他实在不想搭理阮布,只想保护祝鹤周全。
三个人,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前两人打猎,后一人望风;前两人遇强悍凶兽撤离,后一人谨慎断后。
久而久之,公冶望觉察出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啊!
祝鹤也有所察觉。
两人默契对视,微微点头,若无其事走了一会,分别藏于两颗树后,静等跟踪者现形。
阮独寿一看,也躲了起来。
“你躲什么?见不得人?”阮布嘲弄。
阮独寿不理不睬。
忽然,一条人影闪过,奔向公冶望和祝鹤的藏身地。
“看剑!”
公冶望瞅准机会,一剑刺出,同时大喝出声,他不屑偷袭。
当!
那人挡开公冶望的剑,滑开数步,摆出迎敌姿势。
“小贼!跟着我们……是你?”祝鹤闪身而出,看见那人面孔,失声道。
那人手持木剑,却是宫南,南宫家族长的私生子。
“谁跟着你们了?这里是你家啊?”宫南脸色阴沉。
公冶望收剑,稍显意外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是你啊!”
“走了走了。”祝鹤不想与私生子啰嗦,催促公冶望走人。
阮布认出了宫南,自语道:“私生子……满腹的仇恨和苦痛……嗯,有意思……”
阮独寿听出了别的意思,鼓励道:“你去找他吧!他地位高,修为也不差,还很年轻,比我好太多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阮布怒而发问。
“对,你是。”阮独寿回道。
“唉!还是你了解我。”阮布叹息,又发布任务,“跟着他,那个私生子。”
阮独寿放弃祝鹤,改跟宫南。
“修为低了点,三层,还有待观察。”阮布沉吟着。
“别啊!南宫族长的儿子,很快就能提升了。”阮独寿给阮布打气。
这边说着,那边宫南与凶兽搏斗中,升了一级,已是通脉四层。
“你看!”阮独寿很兴奋。
“看到了。”阮布笑道。
傍晚,阮独寿回到南宫家外姓大宅,一路打听,寻着祝鹤的住处,他要去看狗。
“狗跑了。”门前,祝鹤斜瞄着阮独寿。
“可惜!”阮独寿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