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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也!
丘少冲和阮软立刻出发前往。
山林中,有人从远处走来。
谁?
丘、阮二人止步。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苗条少妇,衣衫素白,胳膊挎着小竹篮,腰部围着兽皮裙,双脚穿着兽皮靴,神情惶急。
她看见了丘少冲和阮软,大喜之下快步走近,细声问道:“两位好人,可曾见过我的义兄、义弟吗?”
丘少冲和阮软互视了一眼,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如何回答?谁知道你义兄义弟是何人?
“他们长什么样?”阮软问道。
“瞧我急的!”
少妇醒悟过来,责怪自己太情急了,遂简要形容了她义兄义弟的相貌、衣饰和特征。
搞了半天,她口中的义兄义弟,就是三天前想要劫财劫色的两个兽皮帽汉子。此女是同党啊!丘少冲不禁打量起少妇来。
少妇中人之姿,相貌不出众,却拥有一双媚眼,眼波流转,别有一番风味。
阮软瞥了丘少冲一眼,意思是你杀了别人的义兄义弟、现在别人找上门来了、你怎么收场?
“没见过。”丘少冲淡然说道。
阮软又瞥过去一眼,低下头不说话,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太自在。
“唉!这可怎么好!”
少妇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唉声叹气的说道:“都出去十来天了,叫他们不要跑远不要跑远,就是不听!这……唉!”
阮软心中一软,说道:“也许……他们……有事耽搁了……你别急!”
“唉!”少妇又是叹气。
“你的篮子是空的。”丘少冲不经意的说道。
阮软一看,少妇挎着的竹篮确实空空如也。
“我出来采药的。”少妇解释。
“不耽误你采药了。”丘少冲拉着阮软的手臂,走了。
少妇也走了,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喊道:“两位好人见到我的义兄义弟,还请告诉他们速回。”
“好的。”阮软回应。
丘少冲放开手,继续走。阮软默默跟随。
一会后,再也看不见少妇的身影,阮软发言了:“她好可怜,义兄义弟都死了……只剩她一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此事的展开模式好像有点熟悉!丘少冲笑着说道:“她说你就信?她的什么义兄弟又是劫财又是劫色,坏人两个,她多半也是坏东西,可怜个屁!”
“她没做坏事,不是坏东西!”阮软强硬反驳。
“反正不是好东西。”丘少冲断言。
“你怎么知道?”阮软大声说道。
“好吧。”丘少冲让步了,“好坏先不论,姑且算她,是个东西。”
“什么东……不,她不是东……”阮软被绕住了。
“对,不是东西。哈哈。”丘少冲笑呵呵。
阮软赌气不说话了。
两人翻过山顶,居高临下远眺,望见了山下的庄园。
“这里还有人住?”阮软很诧异。
定位显示,六种药材都在庄园之内。
“去拜访拜访。”丘少冲下山。
……
两人前往庄园。
接近了,丘少冲和阮软耳闻一阵嬉笑声传来,两人来到庄园前一看,原来是几个侍女在门前嬉闹。
“哈哈哈!嘻嘻嘻!呵呵呵!”八个十几、二十多岁侍女正玩得高兴。
有个年纪较大的侍女发现了丘、软二人,制止了嬉闹,说道:“有客人了。”那侍女走过去,施礼道:“二位有何贵干?”
“我们路过的。”阮软实话实说。
“走累了,想借宿一宿。”丘少冲补充道。
“这……”侍女面带歉意,“奴婢做不了主。”
“你们庄主呢?”丘少冲问道。
“主人出门了。”侍女如实答话。
“哦。”丘少冲点头,“我在这等等。”
侍女想了想,说道:“主人出门前交待了,如有客人来访,务必请去庄内等待,不得怠慢。”她微笑道:“不如,二位随奴婢进屋,一边休息,一边等候,如何?”
“不用吧?”
阮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盛情难却,请姑娘带路。”丘少冲笑着回应。
侍女抿嘴一笑,说道:“随奴婢来。”她转身领路。
其余七个侍女早已进去准备了。
丘少冲拖着阮软入内。大厅里,两人分别坐下。
侍女端了茶水过来,说道:“二位请慢用。”放下茶杯,她退下了。
“不走了?”阮软疑道。
“嗯,明天再走。”丘少冲回道。
“哦。”
阮软无异议,她拿起茶杯喝茶。
“我劝你别喝。”丘少冲低声道。
阮软动作停顿,茶杯送到了嘴边又放下,问道:“为什么?”
“我不会解毒。”丘少冲说实话。
“茶里有毒?”阮软一惊。
“不确定,最好别喝。”丘少冲提示。
“原来你猜的。”阮软虚惊一场。
“我又不是炼药师,不懂毒性……等你考上炼药师,就能分辨有毒没毒了。”丘少冲笑道。
两人聊了起来。
下午,庄主回来了,就是上午遇到的挎着竹篮的少妇。
“二位,又见面啦!”少妇一脸惊喜。
“嗯。”
丘少冲不太意外,谁是庄主不重要。
少妇目光锐利,见丘少冲和阮软手边的茶水一动没动,心中了然,笑道:“怎么了?茶水不好喝?”
“呃……”阮软无从作答。
“我们不渴。”丘少冲回答了。
少妇过去端杯喝了一大口,皱眉道:“凉了。”
从上午摆到下午,再烫的茶水也凉了。
少妇喊来侍女,吩咐换热茶。侍女告罪一声,撤下了茶水。
“二位少待,带我沐浴更衣之后,一同用晚饭,想必你们也饿了。”少妇巧笑嫣然,飘然而去。
丘少冲招了招手,示意阮软附耳过来。
阮软照做,脸蛋探了过去。
丘少冲对着阮软娇嫩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看那个女人,死了义兄义弟,还笑得那么开心,所以我说,她不是好东西。”
阮软感受到了丘少冲呼出来的热气,自觉耳朵痒痒的,坐直了说道:“强颜欢笑吧!难道当着客人的面大哭?”
“你可真是……”丘少冲词穷了。
“嘻嘻!”阮软笑了两声,“你说不过我。”
丘少冲靠着椅背,淡定说道:“但愿你是对的。”
112 不喝不行
黄昏,偏厅。
庄主少妇换了一袭白色长裙,与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款款而来。她化了淡妆,容光焕发,嘴唇腥红如血。
“让客人们久等了。”她微笑说道。
寒暄几句,三人落座。
少妇自我介绍:“鄙人姓白,不知二位贵姓?”
丘少冲和阮软各报姓氏。
侍女帮三人斟满酒。
白庄主举起酒杯,说道:“水酒一杯,不成敬意。”她仰头一饮而尽。
不喝不行了!丘少冲只能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我……不喝酒的。”阮软反而不喝了。
“无妨,吃菜。”白庄主招呼着。
桌上,八菜一汤,山珍野味、各色蔬菜,一应俱全。
白庄主啃着肉,问道:“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顺路。”丘少冲答道。
“这里偏僻,很少有人来。”白庄主笑道。
“庄主在此建设庄园,很有……雅致。”丘少冲沉吟着说道。
“这庄子,不是我建的,”白庄主喝了口酒,“几年前,我无意中游玩至此,发现了这个无人住的庄子,一时兴起,便住下了。”
“原来如此。”丘少冲点头。
“让丘公子见笑了。”白庄主笑道。
“笑什么?”丘少冲奇怪。
“笑我,鸠占鹊巢。”白庄主轻声说道。
“不会。”丘少冲认真说道。
“真心话吗?”白庄主眼神飘忽。
“真的。”丘少冲回道。
白庄主眯着眼,斜瞄着丘少冲,说道:“不瞒公子,我能看穿,”她眼眸渐渐睁大,又道:“人的内心。”
“哦?”
丘少冲当然不信,鬼扯也要有个限度!这种话鬼都不相信!
“这么神奇?”阮软惊呼。
白庄主看向阮软,问道:“姑娘姓阮?”
“嗯。”阮软确认。
“我想起来了,”白庄主神情恍然,“几个月前,有位客人经过这里,曾在庄里借宿,他就姓阮。”
“谁啊?”阮软好奇。
“让我想想。”
白庄主歪着脑袋,胳膊撑住桌面,细长的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冥思苦想,很快,她想到了,坐正身子,说道:“他说他叫,阮公台。”
丘少冲和阮软皆是一怔,阮家外族前总管?跑这干嘛?
“你们认识吗?”白庄主问道。
“不认识。”丘少冲迅速回答。
“认识。”阮软回答。
两人同时说话,一个说“不认识”,一个说“认识”,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阮软服软了,低下头,交给丘少冲处理。
白庄主的目光在丘少冲和阮软的脸上转来转去,说道:“到底认不认识?”
丘少冲面不改色,说道:“哪三个字?庄主说具体点。”
白庄主笑着,用指尖蘸了酒,在桌面写下“阮公台”三个字。
“哦。”
丘少冲缓缓点头,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同名同姓不稀奇。”他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阮家外族的总管,就是此名,只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阮姑娘是阮家的人?”白庄主问道。
“呃……”
阮软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语塞了。
“她是。”
丘少冲帮着回答,不隐瞒了,毫无意义。
“好巧!”白庄主欣喜道。
阮软放开了,问道:“他去哪了?就是你说的阮公台。”
“走了。”白庄主理所当然的回道。
阮软略有失望,毕竟是前总管,关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庄主为何提起阮公台?”丘少冲有疑问。
“唔……对,我要说的是,我看穿了他的内心。”白庄主高深莫测的说道。
“是吗?”
丘少冲随口应付,他真不信。
“怎么说?”阮软追问。
白庄主喝了酒,吃着菜,细嚼慢咽,好半晌才说:“他虽然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在找一样东西。”
“什么?”阮软紧张。
“他的儿子。”白庄主揭晓谜底。
“他儿子不是东西。”阮软很不屑,直言说出真情实感。
丘少冲差点喷出口中的酒,勉强咽下,咳嗽起来。
“是人,确实不是东西。”白庄主赞同。
“哼!”阮软冷哼。
“不是人了。”丘少冲平静说道。
“不是人?”阮软奇道。
“那是什么?”白庄主诧异。
丘少冲只喝酒,不答话。
阮软以为丘少冲不想告诉白庄主,不问了。
白庄主也不问了,转脸目视丘少冲,缓声说道:“你也一样,丘公子,你也在找东西,我说的对吗?”
丘少冲喝酒喝了一半,顿了一顿,喝下了另一半,说道:“庄主何出此言?”
“我说对了?”白庄主眼睛亮了。
阮软也瞧着丘少冲,她知道丘少冲在找药材,就看对方怎么应对白庄主的步步进逼。
丘少冲神色不变,笑了笑,说道:“我很少喝酒,酒量不行。”
“公子醉了?”白庄主不确定。
“即便现在不醉,再喝下去也一定会醉。”丘少冲答道。
“那么……”
白庄主手托着下巴,稍稍歪了点头,说道:“公子不喝了吗?还是说,不醉不休?”
丘少冲自己倒酒,倒满了,端起酒杯,瞧着杯中酒水,说道:“我要是醉了,恐怕会发酒疯,到底怎么疯,我自己都不清楚。”他慢慢喝酒。
“嘿!”
白庄主一笑,也自己倒酒,同样端起酒杯,伸过去示意碰杯,说道:“要不要,我陪你疯?”
阮软听了很刺耳,心中不悦,这是明目张胆的挑逗啊!你一个妇人挑逗一个懵懂少年,不知羞!
丘少冲仔细思考着白庄主的建议,须臾得出了答案,没有与之碰杯,快速喝光了酒,说道:“不要。”
白庄主收回了酒杯,脸色自然,毫无被拒绝的尴尬和愠怒,笑道:“不解风情。”
丘少冲暗道,阮公台解不解风情?
阮软也想到了这一层,冲口而出,立马提问:“庄主请阮总管、阮公台喝酒了吗?”
“喝了。客人到访,我尽下地主之谊,有何不可?”白庄主反问。
“他喝醉了吗?”阮软再问,咄咄逼人。
“这……我还真想不起来……时间太久了……”白庄主回忆着。
阮软自觉有些过分,对庄主不敬,说道:“我随便问问的。”
“不碍事。”白庄主不介意。
三人聊起了别的事,比如,这个菜怎么烧的,那个汤怎么炖的。
113 借宿一宿
酒喝多了,丘少冲有点晕。
阮软心细,发觉了身旁丘少冲的异常,凑过去小声道:“别喝了。”
“嗯。”丘少冲答应。
白庄主笑道:“你们小夫妻俩……”
“啊!”
阮软惊得大叫,几乎握断了手里的筷子,她满脸红润,手足无措的否认:“不……不是,不是夫妻!是……朋友,朋友!”说话太急,口齿不清。
“庄主不是说能看透人心吗?怎么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