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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本矗在阮术的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你打不过他?我还以为他比你修为高,结果……呵呵!你可真给我长脸啊!”
阮术不敢呼痛,咬牙忍住。
两个去而复返的男子弟搬来了凳子,放在床边。
阮本矗坐下,看了看局促不安的教头,说道:“你是……哦,你就是教头吧,我有印象,怎么回事?你来说说。”
医师手脚麻利的沏了杯茶,恭恭敬敬端给刑管。
“不用。”阮本矗挥挥手。
医师退下,出去喝茶了。
……
教头有些为难,要不要实话实说呢?背后偷袭有损阮术形象啊!而且,即便说了实话,刑管也不一定信,谁会听信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
想了想,他决定装糊涂,说道:“当时我离得远,场面呢也混乱,只是……只是一眨眼,令郎就倒下了。”他抬眼扫视站在角落里的两个男子弟,又道:“他们俩在令郎身后,他们肯定看见怎么回事了。”
刑管转头问道:“那你们说。”
那两个子弟皆是一愣。
有个机灵点的心中大骂,好你个教头!我辛辛苦苦抬人过来,又辛辛苦苦通知刑管,累个半死!你什么都不干,也就罢了,好嘛,到了最后还他玛的甩了口大黑锅让我背!我去你马勒戈壁!
他低下头看脚尖,不与刑管的目光接触。
另一个子弟比较老实,真以为教头没看清,遂一五一十说出实情。
阮本矗保持着镇静,他很清楚阮术的德性,资质差、还自大,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能干出背后偷袭的卑鄙龌龊之举!众目睽睽之下啊!脑子呢?
好吧,退一万步讲,可以原谅,年纪小脾气大,自制力不行,等心性成熟了便不会再犯错,但,都厚颜无耻的偷袭了,竟然还输了,没打到人反被人打了!
说是废物都侮辱废物了!
这脸,丢得完完全全!阮本矗面无表情,强压心内的翻腾情绪,不表露出来。
教头和机灵的子弟均想,那谁也太老实了,说的也太真实详细了,给刑管和阮术留点面子啊!
阮术躺着不吱声,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失算了,要偷袭也不能当众偷袭啊!这下连狡辩抵赖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回想着不久前的场景,忽然明白,那恶心的小子就是过来激他的,他气不过,脑子一热,上当了。
阮本矗很快恢复如常,毕竟见过大风大浪,这点事根本不算个事!转脸问教头:“是这样吗?”
“我没看清。”
教头还是那句话,意思就是,问我没用。
阮本矗再问不说话的子弟:“是这样吗?他说的对吗?”
机灵的子弟机灵不起来了,张着嘴,眼神呆滞的说道:“呃……”脑子急转却毫无办法,他又道:“这个……我……”他也想说我没看清,可是不合理啊!他就站阮术后面怎么会看不清?
“好像……好像……当时……哎哟喂!”他两眼一瞪,单手抚肚,弯下腰,“我……吃坏肚子了,要去茅房……刑管恕罪!”他飞奔出门。
至此,阮本矗彻底明白,那子弟说的是真的。他霍然起身,低头瞧着阮术,不言不语。
阮术心里发毛,低垂眼帘,不敢与爹对视。
“好好养伤。”
阮本矗想说的什么,但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只好重复着:“好好养伤。”
“哦。”阮术轻声回应。
真想一掌拍死这个没用没出息的儿子!阮本矗暗忖,自己英雄一世,却生出这么个傻比东西!丢人现眼!不过还好,他大儿子争气,不然得气死。
14 去吧
三天后,教头组织子弟们猎兽。
修炼那么久,总得学以致用,子弟间的比试点到即止,学不到生死搏击的精髓。既然早晚要猎兽,不如趁早接触熟悉,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白送性命。
当然,这些子弟修为低,自保能力弱,所以,此次出外猎兽,全凭自愿,想去的报名,不想去的不强迫。
“考虑到安全问题,刑管特地派了一位外族中的强者跟随队伍,他会保护你们,我也会保护你们。”教头微笑说道,丢了颗定心丸。他通脉五层,确实有实力。
“我去!”
阮术起立,第一个报名,他的伤好了大半,不妨碍行动。他转过头,用挑衅的目光直视丘少冲,意思是,我敢去,你敢吗?别怂!
修炼室内议论纷纷。
丘少冲压根不理阮术,猎兽嘛,可去可不去。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站在教头身旁,一身灰衣,强壮有力,眼神如猎鹰般巡视着众子弟,看谁只看一眼,不看第二眼,不对,有例外,看丘少冲两眼,看小漓三眼。
“这位是刑管手下的得力干将,阮沛,通脉五层。”教头介绍灰衣男,给犹豫不决的众子弟壮胆。
两个通脉五层随行,死伤的危险性应该不大。
陆续有人报名。
“我也去。”小漓兴冲冲说道,她很想涨点见识。
“那我也去吧。”丘少冲只好跟去。
“我……我……”阮软想去又不敢去,下不了决心。
“去吧去吧。”小漓怂恿着。
“……好吧。”阮软最终决定了。
十八个初学子弟,连同教头和阮沛,共二十人,立刻出发,前往乌山脚下的树林。
教头将队伍分为两组,一组十人,他和阮沛各保护一组。
不出意外,丘少冲和阮术同组。少冲哥哥在哪,小漓就在哪。阮软跟着小漓。而这一组自然是阮沛负责。
两组分头行动。
教头嘱咐,两组不要分离得太远,最少保持在百步之内,有情况可互相支援,另外,尽量不要招惹食肉凶兽,猎杀食草的或性情温顺的,比如变色蜗牛、灵壳乌龟等。
……
猎兽开始。
阮沛在前开路,阮术紧随其后。丘少冲、小漓、阮软三人走在队伍末端。另五名子弟摆出“二一二”队形,居中。
小漓好奇心很重,这也要看,那也要看,要不是丘少冲拦着,她能爬上树。阮软嬉笑不已。渐渐的,他们三人与前面的队伍脱节了。
“走快点,别跟丢了。”阮软很担心。
“哦。”
小漓答应一声,拽着丘少冲手腕,快步前进。
三人一路急赶,总算看见了前面阮家子弟的背影。
“还好。”阮软松了口气。
丘少冲瞧出不对,皱眉道:“那人怎么……”他悄悄走上前。
小漓和阮软互望一眼,不知丘少冲紧张什么。
前方的子弟背影肩膀靠着树,一动不动。丘少冲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问道:“喂,你……”
砰!
那人轰然倒地。
“什么?”丘少冲等三人大惊。
小漓、阮软急忙跑过去,低头一看,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人是男的,为同组的阮家子弟之一,脸色紫黑,眼珠子死死瞪着,已经死了。
丘少冲蹲下身,脸色凝重,瞧着死者胸口凹下去的地方,想必这就是致命伤,瞧形状,被人一脚踢死的?
“姓丘的,你好狠的心!敢在这里杀人!”
阮术从侧方十米外的树后缓缓走出,阴恻恻的说道。他已调查了丘少冲的方方面面,为了这一天,等待了很久。此时此刻,他得偿所愿了。
“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人早死了!”小漓愤怒反驳。
“对!我可以作证!”阮软挺身而出。
阮术原地不动,微低着头,瞧瞧小漓,又瞧瞧阮软,笑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目光转向丘少冲,他笑道:“你艳福不浅啊!还左拥右抱?我低估你了,我小瞧你了。”
“你……”阮软气得说不出话。
“狗嘴吐不出象牙。”小漓冷笑。
丘少冲很冷静,风之生灵附体,随时可以战斗,说道:“阮术,我知道这人不是你杀的,你没那么大本事。”
“当然了,我亲眼看见是你杀的!你不是喜欢踢人吗?这下把人踢死了吧!哈哈哈哈!”阮术仰头大笑。
小漓明白谁是真正的凶手了,鄙夷着说道:“你也就是有个爹,没爹你什么都不是。”
“有爹怎么了?总好过没爹的。”阮术讥讽丘少冲,他很清楚后者只有母亲。
小漓脸色沉了下来,这话太刺耳了!因为,她也没爹。
阮术本意是骂丘少冲,一不小心误伤了小漓,不过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撕烂你的嘴。”小漓咬牙说道,就要拔剑冲过去刺人。
丘少冲抓住小漓手臂,示意对方冷静,环顾四周,喝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得力干将?”
阮沛从阮术身旁的树后走了出来,眼神冷冽异常,并不说话。
“是你杀的人?”小漓喝问。
“我说了好几次了,是姓丘的杀的,还要我说几遍啊?”阮术很无奈。
丘少冲跨前一步,挡在小漓和阮软身前,说道:“说废话不累吗?来吧,你们想怎么样,冲我来,我接着呢。”
阮术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他看了看身边的阮沛。
阮沛向丘少冲走去,沉声说道:“杀人偿命,乖乖受死。”
他没有带兵器,杀通脉一层的完全没必要用兵器,就像杀躺在那里的男子弟一样,只要踹一脚,那姓丘的就死了。
丘少冲暗地里呼叫系统。
“你的生命正在倒计时。”系统调戏宿主。
丘少冲没空反调戏,他想战胜通脉五层的敌人,唯有依仗初级强化术,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脚边死尸便是他的下场。
呛!
小漓拔剑出鞘,毫不畏惧的说道:“少冲哥哥,我们一起对付他!”大不了跟少冲哥哥一块死,何惧之有?
阮软脚软身子软,勉强站着,她不拔剑,也不准备反抗,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死。
“你待着,相信我。”丘少冲制止住小漓的动作,举步迈向阮沛。
15 手里的刀
小漓愣了一愣,少冲哥哥哪来的自信?通脉一层对战通脉五层,根本毫无胜算,等于送死……不对,少冲哥哥能变风啊!
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曾经被少冲哥哥变的风托着从包大雷宅内一路飘出乌山城的喜悦和兴奋。虽然事后少冲哥哥说是障眼法,但她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错,少冲哥哥变了风之后,便可来去自如,打不过也能跑。
她放心了,她和阮软不是阮术的眼中钉,不会被杀,她只希望少冲哥哥安然无恙的逃离。
阮软唉声叹气,自怜自艾,好可惜!这就要死了,她没机会邂逅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了。
天气很好!阮术感慨着,而且,他的心情也很好,一会等姓丘的被踹死,他的心情将好得无以复加。
丘少冲盘算着如何一击杀敌,运用风之生灵,发挥速度的极致,瞬间闪至阮沛的身后或身侧,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配合初级强化术,一剑捅死敌人,嗯,这方案可行。
他很了解自己全力施为的速度,即便敌人为通脉五层,如果不是以身法见长的话,也绝对跟不上他的动作,更来不及闪躲。
不过,有个问题。
敌人擅长什么功法技能,他完全不知,万一敌人身份诡异、死里逃生了呢?
初级强化术24小时内只能用一次,一旦失算,杀不死敌人阮沛,他丘少冲必死无疑。
化风跑路?他不可能丢下小漓阮软自己跑,托着小漓、阮软一起跑又太慢,因此,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干掉阮沛和阮术!
保险起见,还需初级瞬移术。功勋剩400点,足够了。
兑换初级强化术,花费功勋100点,兑换初级瞬移术,花费功勋同样是100点。总共花费200点功勋,还剩200点功勋。
“阮沛。”
丘少冲边走边说,叹道:“其实我不想杀你,你是受人指使的,你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
“哈哈哈哈!”
阮术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喘着气说道:“你他玛的以为你是谁?你还想杀通脉五层?做梦吧!不过不要紧,你尽管梦,实现了算我输。哈哈哈!”
“不知所谓。”阮沛不屑嘲讽通脉一层的杂鱼。
在他看来,丘少冲相当于路边瞎逛的老鼠,狂妄无知的那种,只要他想,随时能一脚踩死。
阮软也觉得小漓的少冲哥哥有点说大话,但她不出声。
小漓也不出声,眼神闪烁,寻思着怎么不引人注意的蹿过去挟持阮术当人质。
距离五米!
丘少冲停下脚步,把长剑插在腰带里,向前平举双手,掌心相对,胳膊微弯,像是捧着一个透明的方形盒子。
在场的另外四人全都怔住,这……这是在干嘛?
阮术神情迷茫,姓丘的自知必死,自暴自弃、精神错乱了?
小漓和阮软面面相觑,不懂丘少冲的用意。
阮沛不由自主停步,以他多年出死入生的经验,也看不穿姓丘的在耍什么把戏。
丘少冲只是在比划高度,谁的高度?阮沛脑袋的高度。事情很顺利,敌人被他的怪异举动吸引住,忘记了前行,停下了。
机会来了!
发动初级瞬移术,丘少冲原地消失,几乎同时,他现身于阮沛身后,他的两只手,正好放在阮沛脑袋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