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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少冲很有一种一脚踹死公孙不羁的冲动,公孙不羁死在这里,这笔帐,会算在古学舟和项天彧的头上。
在乌安城,公孙不羁指使侍卫长暗杀丘少冲,事情败露后,侍卫长畏罪自杀,而作为主谋的公孙不羁却逃之夭夭、存活至今,这不合理啊!公孙不羁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不然早已横尸街头。
这一脚,踹不踹?丘少冲决定等一等,宁浒冒风险救了公孙不羁,一定有原因,在没清楚这个原因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很快,宁浒赶来会合。
她不说话,比划着手势,示意丘少冲跟她来。
两人离开了。
兜了个圈子,宁浒又绕了回来,蹲在暗处,观察几十米外的公孙不羁。丘少冲则蹲在宁浒身侧。
夜晚无人。
过了很久,公孙不羁恢复了些力气,艰难站起,扶着墙走了。
宁浒收起蒙面丝巾,站了起来。
丘少冲归还蒙面黑布,问道:“你救他干嘛?”
“很多人要他活着。”宁浒回答。
“谁?”丘少冲又问。
“猜不出来吗?”宁浒瞄了丘少冲一眼。
“你直接说不就结了?我猜什么猜!”丘少冲诧道。
“我不说。”宁浒转身走人。
丘少冲愣在当地,再问:“你去哪?”
“回家。”
宁浒止步,转回身,笑道:“你找我啊!找我做什么?啊,对了!”她走了回去,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太洛城了?还专门跑来看我唱戏?”
丘少冲叹道:“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有这么巧?”宁浒直视丘少冲的眼睛。
丘少冲展现诚实的一面,说道:“真是巧合,不骗你。”
宁浒瞧了丘少冲一会,表情平淡,说道:“好吧,我信你。”
“你来此干什么?”
考虑到宁浒喜怒无常、说跑就跑的行事风格,丘少冲抓紧时间发问。
“唱戏啊!你不看了吗?”宁浒淡淡回道。
“换戏班子了?”丘少冲询问。
“你问得太多了。”宁浒不耐烦。
丘少冲一怔,她怎么又生气了?说起生气,他想起来了,之前去后台被宁浒无情拒绝,还没找她算账呢!他也气啊!
当然,他不会就此提出质问,毫无道理,问宁浒为什么拒绝见他?问了也白问,他不是宁浒的什么人,宁浒有权利不见。
可以质问别的事,比如,鞭子。
“你的行动,太鲁莽。”他很严肃,很郑重,“你暴露了你知道吗?”
什么问题如此严重?宁浒被丘少冲的言辞表情唬住了,愣愣的问道:“什么啊?你说什么啊?”
“长鞭是你的特征,你不应该轻易拿出来使用,太好认了。”丘少冲说的头头是道,也的确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一经提醒,宁浒觉悟了,沉吟起来。
“即使我不在现场,没有亲眼看见,但只要听人说使鞭子的救走了公孙不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丘少冲侃侃而谈,就像长辈教训晚辈,“你啊!太不让人省心了!你以为蒙住脸就安全了吗?幼稚!”
被骂了!宁浒一皱眉,回道:“使鞭子的确实不多,但也不止我一个,再说了,我不用鞭子,用什么?你动动嘴,倒是轻巧的很。”
“你看你看,生气了不是?”丘少冲叹口气,“我的话,重了点,可也是为你好啊!”
“哼!”
宁浒冷哼。
丘少冲语气缓和了,笑道:“能不能坐下说?站着说话好累的。”
“这么晚了,你想去哪?”宁浒浅浅一笑,柔声道。
有了上次的惨痛经历,这次,丘少冲不会再给宁浒拒绝自己的机会,说道:“改日再聊吧,回吧。”
宁浒不笑了,拉下脸来,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去。
丘少冲与宁浒同路,落后数米,随行。
“你跟着我干什么?”宁浒一边走,一边回头问话,语声有些冷。
“我也回家。”丘少冲回道。
闻言,宁浒不走了。
丘少冲也不走,问道:“你走啊!你怎么不走?”
宁浒反问:“你怎么不走?”
“你不走我怎么走?”丘少冲理所当然。
“你跟踪我?”宁浒一瞪眼。
“话别说那么难听,我只是正好跟你走同一条路。”丘少冲笑了笑。
宁浒索性往回走,走到丘少冲面前,问道:“你想怎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丘少冲轻抚着自己的手背,之前被宁浒捏了下的地方,说道:“好像是你欺负我,你还掐我手。”
“你要报仇吗?”宁浒挺胸抬头,大义凛然。
“要。”丘少冲认真点头,随即笑了,“不过不是现在。”
“记仇,小气。”宁浒立刻反击。
丘少冲感觉怪异,他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说废话?咳嗽一声,说道:“你住哪?你说一声,我明天去找你。”
“不告诉你。”宁浒又笑了。
丘少冲无言以对,无奈道:“那我走了。”他转过身,准备回去了。
嗒!
宁浒抓住丘少冲的手腕,笑道:“你问我住哪……你为何要找我?”
“有事商量啊!”丘少冲只好回头,“你什么都不说……我也很难办的。”
“你想知道什么?”宁浒问道。
丘少冲觉得他和宁浒的对话好奇怪,毫无逻辑啊!前言不搭后语,纯粹瞎说啊!他要快刀斩乱麻,总结发言:“你先说你住哪,然后我俩各自回家,明天见面再谈。”
“谈什么?”宁浒还问。
“明天再谈啊!”丘少冲强调着。
“所以,你先说谈什么啊!”宁浒不依不饶。
掉进死循环里出不来了?丘少冲想了想,想不出对策,叹道:“很晚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好。”
宁浒转身前行,拽着丘少冲的手。
“你放手啊!”丘少冲哭笑不得。
“你不是问我住哪吗?我带你去。”宁浒回首笑了一下。
很简单的事硬是搞得很复杂!丘少冲叹口气,说道:“那你也要放手啊!我又不会跑。”
宁浒放手了。
150 不是邪派
两人同行,走在大街上。
丘少冲不说话,想着心事。
宁浒问了:“想什么呢?”
“想你救公孙不羁的原因。”丘少冲直说。
“想出来了吗?”宁浒笑着问。
“我估计,”丘少冲转头看宁浒,“你闲着无聊没事找事。”
“何以见得?”宁浒还是笑。
“我猜的。”丘少冲一本正经。
“你猜错了。”宁浒笑道。
“哪里错?”丘少冲坚信自己是对的,“你不认识公孙不羁,嗯,你认识公孙不羁吗?”
宁浒在乌安城唱过戏,但公孙不羁不爱看戏,这两人从未见过对方。
“我认识啊!”宁浒语出惊人,“我接了个活,有人出钱让我保护他。”
来到太洛城,因为某个原因,她暗中关注了公孙不羁。
“谁?”丘少冲一愣。
宁浒嘻嘻笑道:“不说,我不说。”她存心气一气丘少冲。
丘少冲撇了撇嘴,不追问,他转念一想,终于明白过来,猜测道:“公孙不羁欠了很多赌债……是不是那些债主找你保护他?他一死,公孙家就不认账了。”
“你的反应,太慢了。”宁浒叹息。
“你唱戏不赚钱吗?还接私活?”丘少冲难以置信。
“唱戏又唱不了一辈子,能赚几个钱?”宁浒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丘少冲了然,唱戏吃的是青春饭,宁浒过几年岁数大了就当不了女主了,这是现实问题,不容回避。
这个世界娱乐匮乏,物质也不丰富,戏子不像前世地球的明星那样火了就能赚大钱几辈子花不完,赚得都是辛苦钱,只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好点。宁浒虽是台柱,但,赚的钱也多不到哪去。
“为什么找你?”
丘少冲很诧异,找戏子保护公孙家少爷,这脑回路,不同寻常。
“找的是我师父。”宁浒不隐瞒了。
哦,对,宁浒是邪教妖女啊!丘少冲斟酌着,如何暗示宁浒尽早脱离邪教泥潭呢?他左思右想,说道:“你师父教你的功法,似乎有点……不正派。”
宁浒霍然停步,问道:“哪里不正派?”
丘少冲自然也停下,正容说道:“我不瞒你,你死去的师弟,一看就不是正派人士……”
“也不是邪派。”宁浒打断丘少冲。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邪派。”丘少冲点头说道。
“我师父,我师弟,都不是。”宁浒斩钉截铁。
“你早说啊!我误会了。”丘少冲笑了起来。
宁浒不纠结丘少冲说的是不是肺腑之言,继续行路。
“你们师徒三人……”丘少冲与她并肩而行,“你们师徒只有三人?”
“干嘛?问这个干嘛?”宁浒很警惕。
“随便问问,你们不是邪派,还怕人问?”丘少冲好整以暇。
“小门小派,不值一问。”宁浒敷衍。
丘少冲只好不问了。
……
小巷中,有个小宅院。
宁浒站在巷子口,指着那个宅院,说道:“那就是。”
“哦。”
丘少冲望过去,点着头。
“你回吧,明天,”宁浒想了想,“中午,吃了午饭,你再来。”
“哦。”
丘少冲还是点着头,东张西望,记清此地的位置。
咿呀!
数十米外的宅门开了,有人走了出来。那人是望风的,一转头瞧见了丘少冲和宁浒,呆了一下,噌的又蹿进了门里。
丘少冲和宁浒也看见了那个人。
太远太黑看不清,看身形,像是陌生人……宁浒心中一惊,不会出事了吧?她急速奔向自己的宅子。
丘少冲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个人,他再转头四顾,果然在巷子外、不远处的路边树下,发现了一辆马车。
有危险啊!
他紧跟着宁浒。
宁浒很心急,不顾自身安危,翻墙跳入院内,这时,如果敌人躲在墙后偷袭,她很难躲开。不过还好,墙后没有埋伏着敌人。
敌人在客厅。
厅内,烛光昏黄。
一个男子倒在血泊中,脑袋和半个肩膀不翼而飞,已经死了。
客厅一侧的椅子里,坐着一个紫衫女人,穿着很怪异,头戴斗笠,薄纱遮脸,她的脸缠着布带,脖子缠着布带,双手也缠着布带,一张脸只露出嘴。
刚才出门望风的人已退回到女人身旁,急声道:“师父,有人来了。”
丘少冲跟着宁浒跳了进来,一看,那不是庄夫人和胖少年吗?再一看,心底一凉,死的人该不会是宁浒的师父吧?这仇大了!
宁浒一眼瞥见了师父的尸体,气血狂涌而出,又是愤怒又是悲痛,哑声喊道:“师父!”
真是师父?事情不可收拾了!丘少冲心念电转,不如先打晕了宁浒,不然宁浒想不开找庄夫人报仇,不是送死之举吗?
胖少年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瘟神丘少冲,恶心极了,他本来受不了厅内的血腥气跑出去透气,这下好了,他宁愿待在这与闻之欲呕的血腥气为伍,也不愿跟丘少冲拉近哪怕一步的距离。
宁浒跌跌撞撞奔进厅内,扑倒在尸体上,哭道:“师父!师父!”
丘少冲也奔过去,挡在宁浒身前。
庄夫人坐着,听着,无动于衷。
胖少年低着头,他快吐了,正在苦忍。
“是谁杀的?”宁浒声音嘶哑,很渗人。
“冷静,你要冷静。”丘少冲安慰道。
宁浒当然冷静不下来,她的脸上仍有泪痕,指着庄夫人,双眼通红,眸中满是仇恨,怒道:“是你吗?”
“不是不是。”
丘少冲代替庄夫人回答,蹲下身,用力握住宁浒双肩,低声道:“没有证据,不要胡乱指认凶手。”
“证据?”
仇恨占据了宁浒身心,她大怒说道:“要什么证据?这两个人莫名其妙跑来我家,他们不是杀人凶手,谁是?”她伸手想抽出腰部的长鞭。
“别急!别慌!”丘少冲出言阻止。
宁浒哪会听他的,用力挣开丘少冲的双手,就要抽出鞭子。
“等一等!听我说!”丘少冲大吼道。
他不知怎么打晕宁浒,像前世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猛击后脑?万一打不晕、却打死了怎么办?不能随便动手,他需要万全之策。
“放开我!”
宁浒用尽全身力气摆脱了丘少冲的控制,跳后两步,唰的抽出了长鞭。
“我知道了,凶手是他!”丘少冲跳起来指着胖少年叫道。
151 手下留情
似乎阻止不了,那就转移宁浒的仇恨目标。这里的外人只有两个,凶手不是庄夫人,只能是胖少年。
这不是随便瞎指、栽赃陷害,仔细分析的话,胖少年绝对是罪魁祸首。
整件事的起因,便是胖少年偷了庄夫人的炼丹炉送给宁浒师弟,然后庄夫人派四个徒弟追击宁浒师弟,然后宁浒师弟反杀庄夫人四徒,然后庄夫人亲自出马杀死宁浒师弟,然后庄夫人不知从哪得知了宁浒师父的住所,来此杀了宁浒师父。
看看,胖少年先是偷师父的炉子,大逆不道!后又借刀杀人,借宁浒师弟之手杀了四个师兄弟,冷血残忍、无情无义!这种人,死有余辜!
综上所述,凶手,就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