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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终于相识了。
没什么特别的,阮软炼药一直没起色,炼出了一炉又一炉的废丹,属于新手中比较落后的层次,而古正能是老学员,经验丰富,闲着无事指导一下落后的新人很正常不是吗?
更何况,古正能很热心,指导的新人不止阮软一个。
在旁人看来,古正能眼中的阮软并不特殊。
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休息时聊聊天,也很正常,又不是他们俩单独聊,是很多人一起聊。
随着了解的加深,阮软略有失望,白马王子只可远观、不可细看,一细看,缺点出来了。当然了,人无完人,谁没缺点?
总体来看,瑕不掩瑜,有缺点的白马王子依然是白马王子,不再存在于幻想中,走入现实,更接地气了。
据阮软观察,古正能由于乐于助人、长得也俊,很受女学员的欢迎,他自己似乎因此而有些洋洋自得……为什么说“似乎”?这是阮软猜的,事实怎样不确定,她又不会读心术,看不透古正能的心。
白马王子摇身一变,转变为花花公子?阮软警惕了,对花花公子,她绝不能容忍!
她继续观察,观察古正能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开始比较,拿丘少冲与古正能比较。她本不想拿丘少冲来比,但她熟识的年轻男性除了丘少冲,好像没别人了。
随便比比,参考参考。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古正能与丘少冲的差距,是全方位的,最突出的一点,古正能举止太轻浮!
古正能体形比丘少冲小一圈,体重自然更轻,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起来,飘起来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他太容易飘了,尤其是被女学员包围的时候。
阮软最讨厌的,就是轻浮的男人。
不过,古正能还年轻,才十九岁,飘一飘问题不大,以后,年龄增长,阅历增多,他或许会稳下来,只是或许,又或许他本性如此,即使老掉牙了也稳不下来,谁都说不准。
说不准归说不准,对于白马王子,还是值得赌一赌的。阮软会给古正能机会,前提是古正能看得上她。
对啊!古正能究竟是不是看上她了呢?不要自作多情哦。
阮软决定试探试探,正好,丘少冲来太洛城了,还要指导她炼药,她当即答应,不去药盟分部了。隔一天再去,看看古正能什么反应,若是古正能毫无反应……唉,说明她自作多情了。
虽然古正能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从对方眼中分辨出了一丝丝焦急的情绪,可是不确定啊!是幻觉吧?
她一天去,一天不去,再后来,索性不去了。
今天,她来了。
她很担心自己玩得太过火而玩火自焚,一直冷落白马王子导致王子转身找别的女人,同时她又担心自己考不上炼药师让丘少冲和庄夫人失望,到头来人财两空,后悔莫及。
患得患失,惶恐焦虑!她的内心摇来晃去,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不是自作多情,她没有玩火自焚,考不上炼药师也不要紧,至少,她还有白马王子,不会人财两空。
白马王子给了她信心,现在,她信心十足!至于那个什么蓝衫女,不值一提,炮灰而已。而蓝衫女的做法,在她看来,极为可笑,反而更坚定了她的信心。
失败者主动挑衅胜利者,当然可笑,可笑至极。
阮软打赢了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场战役,志得意满。此刻她很自信,下一场战役——炼药师考核,势必仍将获胜!
信心,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古正能沉不住气跑去找阮软,袒露了自己的真情实感,给予了阮软信心。信心交出去,他便失去了信心。没有得到阮软的真心回馈,他顿感失落。
原本两人的地位是等同的,互相试探,不急不躁,两人之间建立了脆弱的平衡。
可眼下,平衡被打破了。
信心奉献出去,他立马矮了一头,处于劣势,极为被动。收获信心的阮软则占据了上风,掌握着主动。
他很慌,走回去时,情不自禁转头看阮软,想拿点信心回来,两人若心有灵犀,必会四目相对……结果他的视线被蓝衫女挡住了。
“看什么呢?”
蓝衫女比古正能矮点,她适时的抬起双手整理头顶的发钗,将古正能的目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你!”
古正能气得不轻,狠瞪一眼蓝衫女,掉头走了。
:;;gegegengxin!!
158 正能
蓝衫女听出来古正能说的是气话,追上去问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好看。”
她与古正能并肩走路,随着身体的左右晃动,肩头不时触碰着对方的臂膀。
古正能离她远一点,不碰她,很君子。他再次转头看后面的阮软,这次蓝衫女来不及挡视线了。
阮软正在跟丘少冲说话,没空看古正能。
失策!信心再度减少!古正能立刻转过脸不看了,他和阮软,心意不相通啊!毫无默契啊!他不禁叹气,“唉”了一声。
先是提问被无视,后是肩碰肩被躲闪,再后是正能哥回头深情注视那边的矫情女……蓝衫女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不是你的,你再看也没用。”
她对阮软的印象就两个字——矫情。她特别看不惯阮软这样的假正经、很会装的女人,若是有机会,她不介意抽阮软一顿,打得对方装不下去,让你装!让你再装!让你装柔弱装害羞装矜持勾引男人!
古正能只是古家的普通子弟,修行天赋放在小家族算是出色的,但放在古家,就泯然众人了。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思,参与了去年的太乌派选拔,不出意外的被淘汰了。
古家不缺天才,比修为他这辈子别指望出人头地,不如另辟蹊径学炼药,虽然学炼药的竞争也很激烈,但相比古家内部的争斗,温和不少。
考上炼药师,他便能在古家站稳脚跟,谋取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这项人生大计,他很早就开始规划了,十三、四岁时,有了资本,立即执行。
他不是古家少爷,没有闲工夫谈情说爱,忙着赚钱,忙着学习炼药,时间根本安排不过来,再说,他也没见到值得爱的异性。
他梦想中的女人,首先要温柔,一看就是贤妻良母的那种,其次,要善解人意,无条件支持他的所有决定。他不喜欢娇生惯养、爱使小性子的女人,这种女的动不动无理取闹,他伺候不了。
相貌嘛,他要求不高,不用太美,差不多就可以了。虽说不高,但他能看上的,还真没有,直到阮软的出现。
啊!阮软的容貌外形气质,极度符合他的梦想,他一见倾心!
以前,他那些所谓的标准很空泛、不具体,更偏重精神层面,即便描述出来,别人也很难想象出是哪个现实中的人,而现在,他能大声宣布,他的梦中情人,就是阮软这样的。
阮软,名字好,人更好。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她,古正能做梦都笑醒了。
但,不能笑得太早,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古正能小心翼翼与阮软相处,努力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吸引对方,可经验不足,有时难免用力过猛、弄巧成拙,不过还是能抢救一下的。阮软对他,并不厌恶。
他有了感觉,感觉很微妙,微妙到琢磨不清。这微妙的感觉控制着他的情绪。
感觉什么?感觉阮软喜欢他,但又感觉阮软不喜欢他。
很矛盾。
人是矛盾的结合体,感觉也是。
认识了,熟悉了,互相了解了,是不是能更进一步了?古正能很想把那种不确定的感觉确定下来,他鼓起勇气,欲捅破那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窗户纸。
可事到临头,他犹豫了,退缩了。
他有强烈的预感,自己会失败!
为什么有这样的预感?预感哪来的?他不由的审视自己,凭什么认为阮软一定会喜欢他?不一定吧!他是古家子弟,古家是太洛城三大家族之一,但那是古家的荣光,不是他的。
如果考不上炼药师,他的前途很暗淡,跟那些小家族子弟或散修区别不大……所以,阮软看不上他很正常吧。
还是再等等,等他考上炼药师,有底气了,再走出前进的一步。
他万万想不到,这一等,阮软不来了。
时不我待!过了这村没这店!彻底玩完!他懊悔不迭,捶胸顿足、只差以头撞墙了。他更想不到的是,一天后,阮软又来了。
自己吓自己,吓死个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有必要吗?大男人怎么学不会洒脱呢?因为女人痛不欲生实在太怂了,完全不像他啊!女人那么多,追不到这个换那个不就结了?
他自认为坦然了,没有询问阮软为何无故缺席一天,虽说他很想问。
之后,阮软不辞而别,再未现身。
古正能傻了,都快要考核了还玩失踪?不想考了?回去族里结婚?他越想越慌,越慌越想,想死的心都有了。
没有什么比“悔”更能折磨人,他整天沉浸在悔恨之中,后悔自己为何不早点抓住机会,痛恨自己为何鼓不起男人应有的勇气。
这时候,他不怕失败了,反正没机会了。
每天都能看见阮软,除了心情愉悦,他感觉不出别的什么,一旦看不见阮软,他的生命好似少了一大块,活着没意义了。
他离不开阮软,等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迟了。
修行、炼药提不起兴致,他像是行尸走肉,浑噩度日。有一天,他忽地灵光一闪,炼药师考核那天,也许阮软再一次让人惊喜的出现了呢?来考炼药师啊!
他活了,苦等六月初六的考核,苦等阮软的现身,苦等惊喜的到来……终于,他的愿望实现了!
鲜活的阮软,就在那里!
古正能即刻奔去,战战兢兢,交出了自己的心。顾虑到丘少冲的存在,他点到即止,不过他欣喜的是,阮软没有明确拒绝他,他没有失败!当然他还没有胜利。
同时,他也很不安。那个丘少冲,是劲敌啊!阮软会不会对那小子有意思呢?
他不深想,想了也无用,当务之急,是考上炼药师。考上了炼药师,他才有未来,才有追求阮软的资格。
对蓝衫女的冷嘲热讽,他一笑了之,附和道:“你说的对。”
“哈哈!”
蓝衫女气极反笑,说道:“难得你赞同我。”
古正能不想直视无理取闹的蓝衫女,边走边说:“同族子弟,我自然站你这边。”
“稀奇。”
蓝衫女本与正能哥关系密切,可自从阮软出现后,正能哥便有意无意的疏远了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之下,她不恨阮软,又能恨谁?
:;;gegegengxin!!
159 怎么帮
炼药师考核,每位考生有两次机会,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考核内容很简单,一炉补气丹,炼出一颗蓝色的,就算通过。一炉丹药最多炼制五颗,即出丹率达到百分之二十,对补气丹来说,要求不苛刻。
炼丹炉由考生自备,必须是小型的,考核前保证炉内什么也没有。丹药原材料由药盟提供,每人一份。考生交过了报名费二十块银板,这些原材料免费赠送。
不过,上午通不过的考生下午再来考,需补交材料费十块银板和考核费十块银板,共二十块银板。
丘少冲的炼丹炉还是去年在乌安城买的那个,用习惯了,也没坏,接着用。
这半年多来,阮软大量练习制药,已经换了五个炼丹炉了,平均一个月换一个,现在手里的是第六个。买一个炉子两、三百块银板,花的都是丘少冲的钱,阮软很过意不去。
无论如何,也要通过考核!她暗下决心。
三百余名考生抽签决定自己的场地位置和考核批次,一批一百名考生,时间是两刻钟,即半小时。考生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修者。今年来此参加炼药师考核的人算少的,最多的时候人数超过一千。
阮软抽到了第一批,丘少冲抽到了第二批。
不是同一批的,怎么帮?丘少冲犯了难。
第一批考生进场坐下,坐草地,十排,一排十人,每人相隔两米,不得接头接耳。监考的炼药师有五人,先检查考生的炼丹炉,再发放原材料。
全部发完,开始考核。
后两批的考生靠墙站着,不许说话,谁说话取消谁的参考资格,也不能走来走去发出声音影响正在考核的考生。
阮软坐在第三排左数第八个位置,她的旁边,就是古家的蓝衫女。
冤家路窄!
怎么也不能输给身边的小贱人!蓝衫女憋着气,专心致志炼药。
阮软心无旁骛,只关注身前的炼丹炉。
五名监考来回巡视着。
丘少冲离着阮软有些远,他的风可以吹过去,但无法控制,也就是说,他没办法帮阮软控温。他不能移近,会被驱逐。
为今之计,只能看阮软自己的本事了,没啥可担心的,考不过明年再考呗。
古正能和别的古家子弟站在场后,他看着阮软的背影,暗中为对方打气,对蓝衫女,他只偶尔瞧一眼。
……
场地前方的桌上,点着一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