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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情况,确实让人难堪。看着上官皎皎竭力想要端下身子行礼的样子,他作为一名有血有肉的文官;心里也觉得做一个女人实在是太辛苦,更加觉得自己有些不顾人情。顿了顿自己的语气,他假势扶起上官皎皎,轻声道:
“既让娘娘不用跪了,那上官夫人和二小姐作为上官家的人;自然也不必跪了。你们只站着,下官宣读便是。”
皇上现在毕竟不在这里,人家与其说是跪拜这道圣旨,还不如说是跪拜的自己。他不需要,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这个顺水人情,不做也不好。更何况,扶起上官皎皎的瞬间;他的眼角瞥见,那个神似上官皎皎的二小姐似乎身子也有些不方便。站起来的时候行动缓慢,还必须得有人扶着。
“多谢大人了。”
嘴角含笑,上官皎皎彬彬有礼道。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妃上官氏,身怀皇长孙;贤良淑德,温婉可人;丰功伟绩,将军不及;现特此黄金万两,白玉观音两对;助其安养皇胎!钦此。”
“多谢皇上赏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丰厚的赏赐,没有人能够想得到竟然是为了一个尚才有个人形的孩子;上官皎皎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皇上果然对玉可卿十分的大方和照顾,黄金万两、白玉观音两对,仅仅是个普通亲王的妃子,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赏赐。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玉可卿的妻子、孩子,才能够在辰帝的心中有如此的分量了吧!
宣读完毕圣旨,柳如歌似乎还有话要讲;他一直是扭扭捏捏的,弄得原本清秀的五官有些挤压在一起,让人看起来十分的别扭。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犹豫;只不过府门外面确实还是有一些带着麻烦的人让人心烦。踌躇半晌,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才不会得罪任何一方。
上官皎皎看他眉毛不断地扭曲又拉直,心里也觉得难受;淡淡的叹了口气,她款款问道:“柳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要说?”
她的话像是黑暗中的光明,拯救了神思恍惚的他;柳如歌才像是身先士卒一般的纠结样子;缓缓地开了口。
“娘娘,皇后娘娘也送了玉王殿下一位太医和两位奶娘一同前来;说是帮助娘娘安养皇孙,现在正在外面候着呢!要不要立马请进来让您见一见?”
玉王和皇后不和,天下皆知;只不过他做了这传话送人的钦差大臣,夹在中间实在是难以做人。柳如歌思量自己家世平凡,仅仅是靠着自己的才华一步步走到今天。玉王,他开罪不起;可是作为朝廷的一个小小臣子,皇后娘娘也是他惹不起的一份子。
“柳大人,我看您适才对着那墙上的壁画发呆;想必是有自己的见解了。”
早料到他要讲这些,上官皎皎扭转话题;并不直接回答柳如歌的话。转而说起墙壁上的字画,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柳如歌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收起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他才慌慌张张的回答道:
“娘娘,下官才疏学浅;只不过是看见这画儿十分别致,所以一时沉迷。失礼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说起壁画,柳如歌才想起自己适才的窘态;他没想到平日里自己痴迷于字画也就罢了。今日在王妃娘娘的面前竟然也因此丢了自己的脸面,让他实在是心里觉得有些尴尬。
读书人就是有一些别人没有的性子,别人还没有说什么;柳如歌自己已经红了脸蛋,像是初涉人间的少年。
上官皎皎看着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要是将来自己的孩子也变成他那样的书呆子,岂不是要让人着急死了。撇一撇自己的嘴角,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那个样子。
“大人乃是京都数一数二的才子,不必谦虚了。这幅画是本宫爷爷的拙作,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我让人找出爷爷的真迹,送与大人。可好?”
用人之道,张弛有度;上官皎皎虽然没有混迹过官场,但是读了那么多的书,见了那么多的人;这点儿本事她还是有的。柳如歌心思纯良,为人不复杂;留在朝中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不失为一件坏事儿。更何况送出去不过是一幅画而已,爷爷不过是提笔信手拈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这件小小的画作,可是在柳如歌的眼里,确实来之不易的珍宝。
“能够得到上官老将军的真迹,简直就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分;如果娘娘愿意赏赐,下官求之不得。”柳如歌果然是抵不住这个方面的诱惑,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有些丧失仪态、不够谦虚了;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就算是舔着一张老脸,也想要得到这幅画儿的。说话的时候脸上有忍不住的红晕,看起来就更加的让人欢愉。
“来人,去爷爷的书房;将这幅画儿找出来,让大人带回去鉴赏。”见状,上官夫人也十分的慷慨大方,表现了自己上官家的慷慨大方。这小伙子不像是自己印象中那种作威作福的官员,她心里也十分的喜欢和看重的。
“多谢娘娘、夫人厚赠,娘娘要是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下官一定在所不辞。”如同上官皎皎所料想的一样,柳如歌虽然为人迂腐了一些;但其实性格豪爽。上官皎皎的好意他已经心领了,也手领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大人不必客气。”
礼数周全的将柳如歌送到府门外,上官皎皎也算是见到了所谓皇后送来的那些人。
他们三人还是穿着宫中的宫服,一丝不苟、站在人群之中格外的显眼;上官皎皎放眼望去,那三人现在在太阳底下站了很久,滚热的汗水已经开始浸湿了他们的衣衫。只见,太医打扮的中年男人还偶尔擦一擦自己的汗珠,可是另外两个宫中的奶娘;却仪态端庄,让汗水进了眼睛也没有动了丝毫。
这样的毅力和这样的教养,让上官皎皎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是敬佩的;然他们终究是皇后送来的人,再怎么出色目的也不纯良。母女三人虽然没有立即表态,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的。
柳如歌再次行礼,然后走向门边的马车;临上车前,还对那几个太医、奶娘什么的狐假虎威道。
“张太医,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为娘娘诊脉;要是将来皇孙出了什么事情,你就算是有八个脑袋,我估计也是不够砍得。”
说完,慢吞吞的走到车边;让人赶车走了。他这个样子,无非是隐晦的向上官家的人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宣纸的钦差走了,只剩下几个接完旨的人在上官府门外头,大眼瞪小眼。
上官皎皎还是心软,看着他们三人的汗珠不断的往下落;心里有些不忍心。
“三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贵人,还在府中坐;可千万别再外面晒着了,到时候本宫可不好向皇后娘娘交代的。”
她谦虚有礼,那些人也是毕恭毕敬;三人齐齐的向上官皎皎行了大礼,才款款的说道。
“多谢娘娘,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心跳急速
规规矩矩的行了几个大礼,三人才仪态万千的跟着带路的家丁走了;上官皎皎站在后面看着三人离开,心里渐渐的感到了一些压力。她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却是见过猪跑的;安阳当时成亲前后,对自己明里暗里的算计她可都是记得的。
如今要和这些人玩起这样的游戏来,她有这个信心不输;只不过浓烈的氛围却让她觉得紧张,仿佛自己要上战场似的。
带着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回去的路上,她心里还是暗自思量:看起来这三个人是皇后精心挑选过的,自己还得多加防护才是。
。。。。。。
“大人,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你至于为了这个得罪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张太医吗?你这样回去我可怎么向老夫人交代啊!”
鹿州回京都的官道之上,柳如歌的马车正缓缓地行驶着;木制车轮悠悠的转着,发出规律的吱呀声,仿佛迎合着马车之上人的话语声儿。
他正拿着那副上官无敌的画儿,仔细的端详;像是要将画儿里的内容全部融入自己的脑海之中,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这确实乃是真迹,在脑子中想起自己的那些画作;他更加觉得自己自愧不如。
他身旁一个书童打扮的俊秀少年,此时正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满面愁容,全然不似自家大人的怡然自得。
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虽然不是什么角色的姿容,但是却也是寻常人中的佼佼者。加上唇红齿白,皮肤光滑靓丽;要是换上一身女装,说他是个女人也不为过。那书童不仅仅是生的容易让人误会,说话开口间的语气神态也是如此;责怪柳如歌胡乱行事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女子口是心非的埋怨之感。
书童虽然没有下车,但是自家大人说的那些话他可全部是听见了的;他从小守在大人的身旁,跟着他一起学习。虽然没有学出个什么样子来,但是家里的老夫人从柳如歌当官就一直念叨;说什么做官就要做清官,既不能够贪污腐败,也不能够依附权贵,忘了自己的初心。
今日柳如歌的行径,讨好了玉王殿下;可是他的训斥,实则是会得罪皇后娘娘的。他一个书童不知道官场的险恶,却知道什么人能够开罪,什么人他们是得罪不起鍀。
柳如歌瞥了一眼身旁的小书童,心里不以为然。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心里清楚地很,陛下已经是人到中年;这天下迟早是要与易主的。放眼天下,玉王殿下既得到皇上的宠爱;文治武功又是一流。皇后虽然现在还在高位,但是将来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准。现在能够在看起一片祥和但实则已经是波涛汹涌的朝廷之中找一个信任我们的牢固靠山实在是不容易。”
官场上的事情波诡云谲,但是说到底其实就是你是不是能够顺了执掌天下之人的心意;玉王本身就是他看重的对象,现在能够与之交好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岂不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好事儿。自己书童不能够理解他的行为,同样的,柳如歌也不能够理解小书童畏首畏尾的行为。
“我知道你在朝为官已经是不容易,可是老夫人南里我确实不好交代啊!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大家欣然接受你手里的这幅画吗?哼!”
在小书童的心里,自己绝对是说不过柳如歌的;但是他们每次出来,回家接受老夫人严苛盘问的人可都是他。公子好文学、书法,往往能够傻乎乎的因为这些犯了错,可是回去被惩罚的可是他啊!心里藏不住的委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小书童捏着自己香喷喷的手绢儿实在是看不下去的将自己的头扭向了一边儿。
“一看你就不识货,这可是上官老爷子的亲笔;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得到?”
宝物在手,柳如歌也顾不上那么多的杂事了;见小书童如此的矫情,他也有些不耐烦。平日里不爱多话的他现在也忍不住和书童辩驳起来,说起话来有些严厉。
“不过是一个失势的老将军而已,他的画有能够珍贵到那里去呢!”
显然,书童是不吃柳如歌发脾气这一套的。自家公子凶巴巴,小书童也没有输给他;用比柳如歌大了两倍的声音大声的反驳他,还将自己花枝招展的手绢儿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挥舞了一番,让空气之中充满自己喜欢的香味儿,小书童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开心了一些。
“说你比平日缺少知识,让你多读一点儿书;你还不相信,现在露出自己的短板来了吧!平日里只知道摆弄那些女人家的东西,真是无聊!”
看小书童这么生气,柳如歌也坐不住了;收好手里的宝物,他对着小书童意味深长的说道。最后两句话还说的阴阳怪气儿的,明显是说给对方听的。
小书童闻言更加生气了,公子明明知道自己为人笨拙,有定不下心来学习那些事物。现在还讽刺他说不够知书达理是他的短板,说自己玩弄女人家的物件儿;对他来说,简直是欺人太甚。
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然而小书童的脸色已经大变,大大的眼睛中已经是含满了泪水。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让泪水不那么轻易地掉下来。小书童干脆自己转过身去;全然不理会柳如歌,自己委屈巴拉的抹了两把眼泪来。
柳如歌是个榆木脑袋,没有看见小书童的伤心;更没有看见他的眼泪。不仅没有关注小书童,还在一旁大声地讲解自己对书画的独特见解。
“这书画,有的时候看的不只是意境,也不是单单的看的手法;有时候还要看重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