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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的生命来说,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当然,毕竟你是我爱上的男人啊,我又怎么舍得杀你,尘归尘,土归土,从今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微仰着头看他,是啊,爱惨了的男人,她怎么舍得杀他。
恨得最深!爱得也是最深!
“颜颜…我们之前生活的不是很好嘛,像以前那样好好生活不好吗?”程清濯眼带期冀。
“回不去了!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更何况数月后我便要飞升修真界!忘了我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她小手轻点地面,忽然凭空升起白莲朵朵,托着她一步一步踏上虚空,隐没在月色之下。
“飞升修真界…”程清濯低声喃喃,神色复杂,她才修炼没几年居然就要飞升修真界,她的天赋可真是妖孽。
可他却迟迟感应不到突破的契机,或许,他也可学她游历万丈红尘,来找一找这契机。
在夜空中淡然行走,森冷的银辉和星芒透过星辰洒落到她的身上,显得孤寂清冷。
恢复记忆后许多的事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她想做却一直未做的事萦绕在脑海中,比如去看看师傅和顺道去虞家走上一趟。
一念至此,池颜撕裂空间踏了进去,苏夜对她的修仙之旅起了一个引路的作用,一直以来,虽然接触不多,但那个老人却是真心的关心着她。
撕裂空间的速度比飞行要快上许多,再次踏出空间,赫然已经到了苏夜的小院上空。
以她如今的修为早已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是以那个蹲在墙角不知干啥的老者根本没发现她的到来。
“颜颜啊!是为师没用,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
“呜呜呜呜!”
看着老者蹲在墙角,似乎哭的很是伤心,面前是隆起的小山丘,一个木牌稳稳的插在上面,上书:爱徒池颜之墓。
她如今眼力更甚往昔,瞧个清楚,心中无语。
“师傅,我还没死呢!”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夜一惊,以他的修为居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他:“谁!”
他下意识的扭头,身后一身浅绿长裙的少女带着一脸无奈的看他。
这容颜可不正是他的小徒儿池颜吗?
“颜颜…你?”他惊喜问道。
“我没死。”一句话就让得老者泪湿眼眶。
“没死好啊,没死好啊!”苏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泪中带笑。
“这些年你到哪去了?可让为师一顿好找。”
池颜沉默,好半天才微微笑道:“太多事,不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这些年,对于师傅这种已经活了好几百年的人自然不算什么,对她来说却仿佛经历了百世。
苏夜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头,也识趣的没有多问:“颜颜,这些年修为有没有落下啊,以你的天赋应该到练气九层了吧!”
话刚说完,苏夜就发现他家的小徒弟用着一种分外奇怪的眼神看他,似乎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到这,他想到一种可能性,安慰道:“没事,修为没到练气九层也没关系,这才十年不到,你也别给自己压力,你想想那些…”
话未说完,就被少女打断,她微微一笑轻声道:“师傅,我金丹了!”
苏夜所有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瞳孔瞪大,难以置信道:“颜颜?你…说…什么?还可不要吓师傅啊!”
“师傅!我金丹了呢!”她一字一句道。
苏夜的脸色从白变红再变青再变白,犹如一个脸谱,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眼睛一闭便晕倒在地上。
池颜怔怔的有些哭笑不得,输入灵力将他弄醒。
幽幽转醒的苏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色,拍了拍脸庞:“我果然是在做梦!”
池颜无语,以前觉得师傅挺正经的,怎么才十年不到没见面,师傅整个人都变得逗比起来。
“师傅,你没有做梦!我真的金丹了。”她轻笑道。
“真的……金丹……”苏夜咽了口口水,神色复杂,眼神中带着茫然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这徒儿修为天赋妖孽,但也没想过会妖孽到这种地步啊。
猜测过她也许会到练气九层,再大胆点猜测或许已经成功筑基?但他却不敢再接着往下猜想,人再妖孽也是有个度啊!
但这个徒儿好像给自己刷新了天才的定义,十年不到,从练气三层蹦到金丹期?这之间横跨了两个大境界啊。
自己钻营一辈子,几百岁的年龄才堪堪突破到筑基后期,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到这,他骄傲的抬头:“跟我徒儿比,那什么少帝都不够看!”
池颜微微咧嘴一笑,没想到连师傅也听说过他的名头,真是耀眼呢。
“师傅,我已经感应到我飞升的时候,大概几个月后,我会在京都的望京峰上,届时,希望师傅来看,日后飞升心里也好有个数。”
苏夜点点头:“这么快?”
才刚刚见到徒儿,没想到徒儿又要飞升了,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收了这么一个徒儿。
池颜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这片天地承受不了金丹期的力量,再不飞升就要排斥我了。”
她大概也猜到为什么慕画从来不使金丹期的力量,因为一旦使用经这片天地感应到就会心生排斥。
而她刚刚突破时的波动被这片天地所感应到,所以不允许她再多就停留。
苏夜也知道她的无奈,也没强求,师徒俩蹲在地上,谈起这些年的往事,都是一阵唏嘘。
第二天,跟苏夜告别后,池颜晃悠悠的上了虞家大宅。
虞家建立在京都地价最贵的那块地皮上,占地面积极广,这两年来,生意做的越发兴隆,将这块地皮几乎占了个大半。
站在虞家的大门外,一股奢侈糜烂的气息扑鼻而来。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朱红色的大门外两个身材壮硕的保镖把守,脸色肃然。
“小姑娘,快快躲远些,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趁着那些少爷小姐没出来,赶紧走,否则…”
两个保镖许是看她年龄尚小,所以劝道。
“我是来这里找人的。”池颜微微抬眸,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呦…哪来的小美人儿,莫不是特地来找哥哥耍耍的?”自她身后,忽然间响起一道轻佻的笑声。
池颜回头一看,穿着花哨衬衫的青年,轻佻的吹了个口哨,流里流气道。
池颜神色一动,很快从记忆中调出了来人的身份,虞家老二的儿子虞修明,论辈分算是自己表哥?
微微勾起粉唇,她冷冷道:“呵!虞修明!你连本姑娘都不认得,这些年你是活到猪身上去了?”
她这一转身,虞修明才看清她的容颜,惊的倒退两步。
“池颜!你怎么敢来我虞家撒野?”
他和池颜少说也有近二十年没见了,能一眼认出她,除了她那熟悉的不屑语气便是那双清澈干净的眸子。
只是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怎么敢来虞家,难道不怕姑姑再…
想到这,他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
“虞家!呵,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还是有什么洪水猛兽,让我池颜不敢来?”她清冽一笑,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屑的冷傲。
“你等着!等我找姑姑来!你就……”虞修明忌惮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进门。
“既然本姑娘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虞修明,你们虞家欠我一条腿,今天你就替他们还了吧。”
她微微一笑,上去拽住他的胳膊,稍微使了点劲,便将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妈的,池颜,伤害你的又不是我,你他妈找姑姑去啊!拿老子出什么气?还有你们两个看到本少爷挨打?都无动于衷?哎呦,疼死爷了。”虞修明脸色煞白的抱着胳膊吼道,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虞家欠我的,可不只这些呢!”她似呢喃自语,伸手禁锢住两个保镖的动作,拖着虞修明,犹如拖着一条丧家之犬走到虞家的待客大厅。
今日是去宗祠上香的日子,所有一路上并未见到什么人,池颜顺利拖着某废物来到大厅。
“啧,虞老鬼收藏的这些挺不错的嘛。”
“池颜,那是你外公!”虞修明趴在地上,听着她细微的自语声,翻了个白眼。
“那是你爷爷!不是我外公!”池颜微微一笑,说出一句语句不通的话。
但虞修明却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沉默不再多言。
“喂,问你,虞牡丹那老女人喜欢什么?”许是他的沉闷,让她很是无聊,她忽然凑近问道。
“诺,那墙上都是她喜欢的画。”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啧,这就是京城第一名妓的爱好?”她不屑的笑道,伸手将画从墙上拽了下来,撕了个稀巴烂。
虞修明呆滞看她,不仅因为她居然敢撕姑姑的画,更是因为她那句京城第一名妓。
瞧瞧,这两位有哪点像是亲生母女?
母亲从小就恨不得弄死这个女儿,女儿又是称她京都第一名妓。
两个从小就不对头的人,偏生是母女,也不知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池颜,你说你好歹也算是我表妹吧,我劝你趁现在赶紧走,不然等姑姑来了,看到你肯定又得发火。”虞修明认真的说道。
池颜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嗤笑,做母亲的,从小就恨不得弄死自己,她能活到现在倒真是个奇迹了吧!
“本姑娘就坐在这,等虞老鬼和名妓来。”
在虞修明呆滞的眼神下,池颜又抄着椅子将大厅内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全部给砸了个粉碎。
他现在敢肯定,这个女人肯定疯了!
池颜也不去理会他的想法,懒懒的靠在在大厅内唯一一张完好无损的椅子上,那是虞家老爷子虞盛业的专属座位。
砸完一切东西的池颜,心情很好的眯起眸子,小腿踢来踢去。
今天的她特例穿了一条牛仔短裤,将那双浑圆修长的美腿暴露出来。
她一直不喜欢穿短裤短裙,是因为她的大腿上一条特别长的疤痕,从小腿一直延伸到大腿。
是她的那位好母亲的杰作,将她推倒在玻璃渣上,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直接把她脆弱的皮肤割开。
后来虽然去缝了针,但却因为不是及时,留下很丑的疤痕,直到爷爷来接自己。
带自己遍访名医,找到个有名的医生,将疤痕去除到最小,后来父亲又带她去纹了个青莲纹身,才将疤痕完全的遮掩住。
“虞修明,我的纹身好看吗?”她低声问道,语气带着一股玩味。
他怔怔抬起头来那是一双浑圆修长的细腻美腿,白皙泛着光泽,在脚踝上方有着一株莲花的纹络蔓延朝上,直至大腿,如水墨般的青色渲染出一种妖异的美丽。
“你的…”他想问,你的疤痕呢。
因为他亲眼见到,姑姑将她推进了那一地的碎玻璃上,那抹鲜艳的红色给他年幼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影响。
“疤痕!不就是在这上面吗!但是啊,我有一个好爷爷和好父亲,所以让你们失望了?”
提起父亲和爷爷的时候,她的神色是暖的,清澈的眸子似乎盛着阳光,那溢出来的光芒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不是。”他摇摇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
上完香的虞老爷子和虞家嫡系全都陆续回来,虞老爷子一踏进大厅,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又惊又怒。“何人来我虞家放肆!”
“吵死了!虞老鬼,你惹得我很烦!”池颜坐直身子,懒懒的抬眸看他,身上掌控一切的气势蔓延而出。
“池、池颜…”他怔住,虽然时隔许久,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当年那个肉乎乎包子脸精致可爱的小丫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这模样,大半都是像她父亲,却又比她父亲那种雌雄难辨的惊艳多出几分素净淡雅。
好相貌啊!好相貌啊!
可惜了…
“虞老鬼,真是难得啊,十几年不见,难得您老人家居然还记得我。”她讥讽笑道。
“池颜,怎么跟你外公的说话的?有没有点教养!真是个野孩子!”虞盛业还未说些什么,他身后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已经忍不住抢先出声。
她便是虞家真正的大小姐!虞牡丹!而不是虞娇娇那种三代小辈中的大小姐可以比的。
比十几年前的青涩相比,这个时候的她越发的美艳成熟,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旗袍,剪裁得体,将她成熟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相貌与池颜有着三分相似,她的眼尾细长,微微一挑,便勾出妩媚火辣的风情,红唇微抿,带着世家小姐的高贵和淡然的疏离。
这相貌不算她的素雅清净,不算父亲的惊艳出尘,不算程清濯的清冷精致,不算澹台慕画的美艳绝伦,便已经是世间难得的拔尖相貌了。
“原来是京城第一名妓,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教训我?”收起心中对她相貌的感慨,她毫不客气的直接出声讽刺。
“你…到底是那个贱人的种,没有一点规矩!”虞牡丹气的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
“啪!”池颜直接甩了她一巴掌,父亲和爷爷在他心中便是逆鳞的存在,谁胆敢辱骂他们,都要受到惩罚,即便这个人是她母亲!
“贱种,你敢打我?”虞牡丹难以置信的看她,美眸瞪大,很难去想象,这个小时候跟在自家身边会甜甜喊妈妈的孩子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当然她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她下意识的给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