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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相思之苦让它惊觉还没惩罚始作俑者,回过头来在阿鬼脚面上戳了两下,翻了个白眼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迟墨有些不确定,但他又不觉得阿鬼会闲的没事拿只鸡来逗他们玩,便问道:“这鸡……”
“啊,我用它试过药了,你看还活蹦乱跳。”
阿鬼说的轻松,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可一点都不轻松,这人跟鸡能一样吗?要是让沧麒知道,说不准阿鬼现在真的变鬼了。
“不用那么担心,毒嘛,只要不死就都没啥大问题,小问题我再治就是了。”阿鬼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可现在能怎么办,从决定以毒攻毒开始,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阿鬼拿着解药喂给了昏迷中的苏政华,苏政华一点反应都没有,阿鬼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用小刀在苏政华的身上划了一道小口,放出了不少血。过了一会儿又在别的地方划了一刀,放出不少血。
如此反复几次,苏政华身上就小小的伤口无数了,看着十分的可怖。细皮的皮肤上,仿佛被什么有特殊癖好的人故意施以暴行了一般。
“你……”
迟墨看着不忍心,想开口制止。木黎见状拉着人就出了屋子,头摇的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不要打扰他,每次给人治病他都很暴躁,要是被打断了思路,他能给你一刀。”木黎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最开始我差点被他掐死,不过现在好多了,最多瞪我一眼。”
恩爱秀的猝不及防,迟墨愣了一下,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因此而少一分,相反更在意了。会暴躁就是因为棘手难治啊。
“完颜宇,你的蛊虫好了吗?”阿鬼在里面大声喊道。
完颜宇立马抱着怀里的小木盒跑了进去。
联想到西域那什么赶尸术也是用蛊虫做引,迟墨跟了上去,大声说道:“人得要活着,尸体能动是不行的。”
屋里的两人谁也没空理他,他们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苏政华,眼里着激动的光芒。看得人不寒而栗。
可怜的六皇子这是成了试验品啊。
迟墨心里替苏政华悲愤了一分钟,随后看向,整个人也愣住了,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无法动弹,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百里泽阳和木黎走在最后,还以为苏政华断气了呢,吓得一个俯冲过去,撞开了发愣的迟墨。
迟墨回过神,腰被百里泽阳的手拖住,这是刚刚撞上时,怕迟墨摔倒特意扶了一下。然而在看到的景象时,百里泽阳的手忘了收回。
,苏政华的脖颈处此时正趴着一只虫子,那虫子在一处刀口趴伏,小口小口的喝着苏政华的血,笑笑的身体因为喝了太多的毒血而变得肿胀,身体被撑得成透明状,仿佛随时会暴体一般。
“它会不会被撑死?”迟墨喃喃的问道,完全忘了这并不是关键。
关键是苏政华的毒究竟解了没有?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作妖的老妖怪
那虫子仿佛是个无底洞,要把苏政华的血液全部吸走一般。原本小小的只有小手指大小的虫子,此时已经有手掌般大,皮已经被撑得晶莹剔透,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脉络。
渐渐地虫子变成了红色,逐渐往紫红发展,喝血的速度也缓慢了下来,小家伙儿似乎撑到了,不满的扭动着身体,发出吱吱的声音。
完颜宇有点心疼的问道:“可以了吧,再这么下去小蚕会死的。”
“小蚕?”阿鬼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小孩一个,居然给个蛊虫起名字,还这么奇怪。”
完颜宇哼了一声,也不管阿鬼同不同意,先把小蚕收了起来,摸着木盒念念叨叨的说要给小蚕补补身体,就离开了。
阿鬼帮苏政华止血,边上药边说道:“别补了,再补还不成精了。”
迟墨一直知道巫族的人都在养蛊,阿鬼虽然是药奴,但是该养的东西也没落下,这蛊虫也是有个性的,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完颜宇性子温和,养的蛊虫也很少带攻击性。
只是迟墨一直以为蛊虫是现养的,现在见完颜宇那么宝贝,才恍然八成现养的时间不够,他把以前的宝贝拿了出来,要是出了岔子,八成得心疼死。
“这到底在做什么?六皇子还能治好吗?”百里泽阳的担心不无道理,就这一天已经放出多少血,再这么下去,都快成为干尸了。
阿鬼眉头紧皱道:“他若能撑过去,就能活命。”
苏政华脸色比纸还要白,因为一直昏迷索性也感受不到疼痛,算是一种庆幸。但他身子骨并不算好,挺过这一关,实在有点勉强。
“要不让沧麒来给他点爱的鼓励?”迟墨说的有的磕巴,实在觉得这么说有点羞耻。昨天沧麒才说过爱有什么用,今天他忽然发现,其实真的很有用。它可以是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勇气。
迟墨恍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苏政华所担心的生死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两人真心相爱,那么这一世的点点滴滴,足够另一个人用尽下半生去思念的了。不过有些人会觉得思念很苦,有些人会觉得甜蜜,还是要看本人是否甘愿。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迟墨看了眼百里泽阳,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似乎心会说话,告诉他自己甘愿一般。只是有一点,他觉得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怎么够用来回忆的呢?
迟墨暗暗的下了决定,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和百里泽阳多在一起,万一将来不能在一起,起码还能有可思念的东西。
这头迟墨的思绪已经飘远了,百里泽阳根本不知道,琢磨了一会儿道:“不能让沧麒来,虽然他功夫不错,可一整夜的不见踪影,让人怀疑就不好了。万一六皇子真有什么事,他来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沧麒发起疯来百里泽阳也发怵,再说已经知道苏清扬是负责暗卫的了,那么还是小心为上。苏政华一直昏迷,见不见最后一面没有任何意义。
迟墨根本没听百里泽阳在说什么,所以也没搭茬,喃喃的问阿鬼道:“那蛊虫真的有用吗?”
“小宇的蛊虫十分神奇,因为他常年当药奴,血里都是毒。蛊虫又是从小以自身血肉喂食的,所以那小蚕最喜欢的就是毒血,它吸走了苏政华身体的毒血,经过几次换血他血液里的毒血就没了,自然就好了。”
阿鬼解释了一番,又道:“之前不用是因为毒血太多,而且毒不解换几次血都会是毒血。”
“你还真研制出解药了啊?”迟墨不是有意质疑阿鬼的,只是觉得如果那么容易毒就解了,那么苏政华之前的毒解起来应该也不难。
哪成想阿鬼嘴角一扯道:“当然,你在怀疑我?”
迟墨猛摇头。
阿鬼知道他怎么想的,略微无奈道:“之前他中的是寒毒,需要火灵芝那等非凡的药物才能解毒,别说没有就是有老皇帝也舍不得拿出来,而我新弄的毒各个都是火属性的,中和一下形成的新毒虽然难弄了些,不过我把我半生研究的药物都给他服用了,再医不好就埋土里算了。”
鬼医的后代,能力足以写在噬神之书上,半身研究医术,其成就是无法估量的。苏政华的毒十分特别,两天的时间未必真能研究出对症的解药,可是把人救活不在话下。
只要毒性抑制住,毒血被吸出去,再多加调理,假以时日必定能跟正常人无两样。
阿鬼心疼的直捂胸口,木黎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安慰,让他向老皇帝多要些药材,那些药丸想做多少做多少。可阿鬼还是不开心,因为药丸哪里是说做就做的,不同功效的药丸做起来也更不容易。
两人插科打诨了半天,木黎也不管不顾的把药丸喂给苏政华,迟墨帮着倒水煎药的,三个人几日里也算配合默契,反而让百里泽阳闲了下来,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外面的小厮敲了敲门,倒也没进屋。
百里泽阳有事可寻,应了一声:“怎么了?”
小厮传话道:“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暂时放弃指婚,想等六皇子身体好了再说,大皇子趁机希望皇上重新指婚五皇子和沧灵的婚事。”
百里泽阳万万没想到,兜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小厮话还没说完补充道:“还有瑾妃要册封了,要求百里家所有人进宫,宫里要举行盛大的典礼,由国师负责。”
“乾坤子?他回来了?”百里泽阳不禁脱口而出,随后发觉跟小厮也商量不出什么,便让人退下了。
“早就该料到,杀人精血这种禁术也只有那个老妖怪能做得出。”百里泽阳气的牙痒痒:“老妖怪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迟墨见他喃喃自语了半天,抽空问道:“他不是被你打成重伤了吗?这么快伤就好了?”
百里泽阳不屑道:“指不定用了什么禁术,不过不用怕,老子见他一次打一次。”
“他若不破坏我们的计划……”迟墨不想多生枝节。
百里泽阳摇头道:“我看未必,乾坤子恐怕早已有了靠山,就是不知大皇子还是五皇子那么不长眼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喜宴
百里泽阳的猜测没错,乾坤子就是害百里棉瑾修炼邪功之人,百里棉瑾若是想要保住修为,从此以后只能和乾坤子合谋,毕竟各个世家在歪门邪术上的书籍少之又少,没有乾坤子那么高的造诣。
现在百里棉瑾成了瑾妃,她无缘无故入宫只有一个原因,帮某人夺位。枕边风这种东西还是很有用的。婉贵妃一直深谙其中的道理。
“大亚皇朝不是有规定,除非是皇后,后宫其余妃嫔禁止大摆宴席的吗?”毕竟皇上没三年就要选一次秀,宫里的女人多是,每个人都要大摆宴席的话,皇上也不用干什么,天天摆宴席好了。
庄缘梦也收到了请帖,是宫里人特意送过去。明显有人在故意设局,百里泽阳和迟墨得知后一起回了小院。
作为一个外人参加皇上封妃的宴席着实不妥,也没有理由。前去的都说朝中官员,你让他一个人往哪坐?请贴上明晃晃的写着庄缘梦和迟墨两个人的名字,这让他们很是迷茫,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万一真是皇上下旨,他们不去那可是大罪。可万一不是,贸然进宫也百口莫辩。
“重点是我们去有什么意义呢?”迟墨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得知乾坤子重新回来了,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烦躁,这人手段太肮脏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百里泽阳跟迟墨想到一块去了,本来他们打算的是狗咬狗一嘴毛,想着沧麒搭进去了,能不能说动那狗咬人,还得再谋划谋划。
已知的是百里棉瑾和乾坤子背后支持着某个人,可却不知道究竟支持的是谁,进宫也未必不是好事,方便打听消息。
要知道暗卫调查王府的事困难,王府的人想调查宫里的事也难。虽然说宫中人多眼杂,不过真想掩人耳目总能办到。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主要还看人是否真的用心去遮掩。
想要从层层叠叠的遮掩中发现些蛛丝马迹,必然需要一些特别的手段。
喜宴那天宫里来了轿子接,百里泽阳认得那是五皇子苏清扬的轿子,上面就差写着明晃晃的五字了。
“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百里泽阳觉得奇怪,苏清扬向来的态度十分明确,对他们哪里是不屑一顾,简直是厌恶至极,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让他是如此态度。
每次见面那跋扈的样子太深入人心,迟墨想想不禁皱眉,实在不认为乾坤子能受得了苏清扬的脾气。
“说不准他那张扬的性子也是装出来的呢。”庄缘梦一语道醒梦中人,摇了摇头道:“那这人也太可怕了。”
伪装谁都会,但是没有人能伪装一辈子。
封妃的喜宴跟以往的宴会不同,并不属于公事,而且又有女眷在,所以官员都可以带家眷前往,前后殿分为两个宴席,女眷都在后殿用餐,前殿坐着官员,院子里也有酒席,毕竟官员十分的多,大大小小的加起来百八十人,殿内实在坐不下。
何况还有这家的公子,那家的少爷,这等宴席虽说是皇上宴请,会有些门槛,不过世家少爷公子大多都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谁家都能牵扯出点人物带他们进宫。
何况谁还不是个青年才俊了,他们混进来哪里是为了吃宴席,多半都是跟迟墨等人一样,要跟哪个皇子,哪个官宦勾结一下。
不过人多嘴杂的,说话也都隐晦,一个个跟猜灯谜一般。
“哟,迟钦差也来了啊。”一个穿着考究,一看就是个富家浪荡子,不算俊秀的脸上扯出的笑容并不好看,给人虚伪的感觉。
迟墨这个钦差有名无实的,破了个案子还被皇上压着,京城里知道他的都说他无能昏庸,那几个死了顶梁柱的家里,得到了朝廷大笔的赏银,日后的生活也算是有着落了。
不过妇人之家的嘴都碎,坐在一起闲言碎语不再少数,街坊四邻也都会问及案子怎么样,他们收了钱却不会说什么好话,毕竟凶手没能找到,只说什么钦差无能,找不到人诸如此类的话,迟墨的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好在他也不总上街,今日又都在六王府,听不到心里也好受。
只是他素来不跟人打交道,眼前这人根本不认识,迟墨纳闷的抬头,不明白他为何会跟自己搭话。
来人是京城一富商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