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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奕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淡淡,“讨好我?”
为了以后继续接触郁景庭,还是为不让他立家法?
她撩过长发,微淡启唇,“这是讨好的样子?那不好意思,我可能用错状态了。”
说罢,她随意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要走,“你继续。”
宫池奕放下钢笔,靠回椅背,冷魅的五官定着她,嗓音低低的压着,“回来。”
她又哪是那么听话的人,继续走她的路。
然,两步之后,她再一次被宫池奕轮椅一晃,整个身体失去平衡,跌进他怀里。
☆、45、老虎头上拔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被这种特别的方式忽然掳到他腿上,但每次,她总是被惊到。
抬起头,美眸愤愤的瞪着他,“宫池奕!你要再每次都这么摔我,小心我把你两个胳膊也弄折了!”
他的手再次探进来,抚着她被惊到而‘嘭嘭’乱跳的心脏处,峻脸抵进,喉咙间溢出几不可闻的醇厚:“紧张什么?怎么都不会摔到你。”
他眉尾扬着淡淡的弧度,似乎俨然的潜台词:就喜欢看你炸毛偏偏不能咬的模样!
“松开手!”吻安皱着眉,脾气一点也没下去,拍了他的手腕。
宫池奕置若罔闻,低眉看着她,“跟郁景庭的事不跟我说,刺青也不让看,你总得有满足我的事?”他神情颇为认真,低低的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讨好我,或者……”
他一双浓墨黑眸静静地看了她两秒,“给我讲讲你们家的事?我不想背着你查探那些东西。”
吻安清淡的扯了嘴角,查不到就直说。
不过她还是选了后者。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之前跟说的一样,我妈没了,后来我爸也没了。”
说着看了他,“就在你招惹我,却带着北云馥潇洒离去的那天,我爸没了。”
所以,无处可诉的情绪都倒在宫池奕身上了。
“在我爷爷面前不要提他们。”她的音调转淡,指尖略微拨弄他胸前的纽扣,看起来父母离世太多年,对她已经不算什么悲伤。
也没注意,指尖拨弄男人的纽扣,是一种诱惑。
男人低眉盯着她,喉结微微滚动。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模糊声,她抬头,迎来的已是他俯首的吻,握住她作乱的柔荑,嗓音低哑,“惹我生气再给我点火?”
她后知后觉的停了动作,安分的看了他,生怕他做点什么。
幸好,宫池奕只是轻吻,又略微低眉,“顾老对一个已逝的人还这么大的情绪?”
她忽而轻蹙眉,不自禁的防备,“你什么意思?”
其实她这样的反应正好说明了事实并非如此,常理来说,活着的人确没必要怨死去的人这么久。
她忽然站起来,多一个字都不想讨论关于她父亲的事,直接回了卧室。
第二天。
宫池奕竟然没去公司,白嫂说他一起来就进了书房,说不让打扰,所以早餐都是她一个人吃的。
但等到九点多,顾吻安实在等不住,推了书房的门。
宫池奕坐在办公桌边,伏案专注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时间,再看她:“早。”
不咸不淡,脸色不好。
她皱了皱眉,昨晚说得好好的,一早起来脸色这么臭么?
显然,她把自己直冲回卧室后将门反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吃早餐么?”她走过去。
男人再次抬头,却不因为这一句类似关心的话而脸色好转,沉暗的一眼后继续低眉。
不明所以的她还压低漂亮的脸蛋,略微窥视,“昨晚没睡好?”
要不是有事需要跟他说话,她不会这么啰嗦。
也是问完这一句,她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只见宫池奕靠回椅背,抬眼睨着她,凉凉的一句:“沙发还挺软。”
吻安略微抿唇,“客房不是空着么?”
就那么巧,白嫂把家里上下全收拾了一遍,空置的房间落锁,钥匙收好,大晚上宫池奕没脸因为被她关门外而叨扰保姆要钥匙。
宫池奕脸黑了黑,沉声迸了几个字:“睡不惯。”
她没话可接了,只能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收到他沉凉如竹的视线,吻安拾起了几分歉意,晦涩的靠过去,素手放在他肩上,“别跟我计较了?我以后坚决不反锁房门。”
宫池奕靠在椅背上,不是因为她揉捏手法多好,纯粹只是因为她这个动作,柔软的指头怎么碰他都是享受的。
“说。”低沉的单音节,之后薄唇一抿没了动静。
吻安略略的温和,“我的电影马上就开拍了,要国内外的跑,到时候我就在剧组里,长期不回这儿住,也不想每天给你报告行程,现在就跟你打个招呼。”
宫池奕目光沉暗,又透着漫不经心的寒凉,“比顾导你忙的大人物一抓一把,照样每晚回家。”
说着,他托着她的手腕把她转到面前来,眉峰似有若无的情意,“何况,新婚燕尔,你让我夜守空床,不怕我念你念得浑身发烧?”
思念她?
吻安缩回手,抽动嘴角,随着性子一句:“宫池奕说情话的本事真可以,跟你学要交费么?”
说完才见宫池奕深深暗暗的盯着她,她才觉察自己现在是求人,这态度是用错了。
闭了闭眼,放缓语气,“小别胜新婚,不会太久。”
其实她撒娇起来谁也挡不住的,只是跟柯锦严分手后,现在的她好像丧失了那个功能。
回到办公桌后的人听完却连眼皮都没抬,略微升高轮椅,继续处理手头的事。
她皱着眉站在两步远处。
彼此安静了好一会儿,宫池奕以为她要么干脆走人,要么乖乖求他的时候,手里的钢笔和文件‘哗啦’一下被抽走。
她抬眸扫过文件上的自己,淡凉怡然,“新区域审批呢,这么重要的东西,万一我手一抖掉到马桶里怎么办?”
宫池奕刚要伸手去拿,她婷婷立着把手举高,悠然看着他。
她不到一米七,但对于轮椅上的宫池奕来说够高了,她再举高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给我。”宫池奕板着脸,眸如黑曜。
她只是微挑眉,“可以,答应我就好了,然后把我身后的人撤了,不约束我的私生活。”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尾巴全是他的人,之前她不介意,但之后确实不太方便。
宫池奕继续绷着脸,“给不给?”
低沉的三个字,很有威慑力,还带有威胁的味道,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办了。
吻安只往后退了小半步,“你知道的,就算你不答应,我也照样按自己意思来,干脆你当这是步入婚姻的最后一段狂欢,怎么玩我都不管你,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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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话说安美人,手再抖也不能隔那么远把文件抖到厕所吧?
安美人:能不挑语病么?写你的去,管那么宽!
*
池公子:一晚上冻得爷跟癫痫抖筛子似的,居然还敢挑衅?
安美人:情商不在线,你智商也歇菜了呢?出去开个房啊
池公子:……你继续嚣张,爷有的是机会抽你!
☆、46、你非要把命玩没了才罢休
他怎么玩都不管?
宫池奕黑着脸睨着她,“当我跟你一样私生活放纵?”
吻安好看的眉尾淡淡挑起,“也对,比我更放纵,仓城三岁小孩都知道宫池奕风流无下限。”
宫池奕被她呛得直拧眉,但是一点办法没有,牙关绷得僵硬,“我现在很生气顾吻安。”
她点头,“哦。”
在宫池奕快忍不住脾气揍她的时候,她倒是识趣了,放下文件和钢笔,道:“我不惹你了,这段时间你忙你的项目,真的别管我。”
刚转身,又道:“对了,那块基地我真的需要,你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宫池奕瞪着她的轻描淡写,下巴冷硬:看爷心情!
吻安已然转身款款步出,好像有东西追着她的步伐飞出来,她只是轻巧踮起脚尖侧身避开,优雅的给他关上门。
“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到门板上了。
门外的她反而弯了嘴角,轻快的下楼去。
她出门的时候,白嫂走了出来,和蔼的笑着,“太太这就走?”
她点头。
“先生说让您注意着腿,穿暖和些,别再磕着了!”白嫂笑得温暖。
吻安却微微转眸看向楼上,“我听着更像诅咒我。”
白嫂知道两人相处模式特别,依旧笑着,“太太是不知道三少多紧张您呢,昨晚说是被太太抢了被子,不舍得叫醒您,硬生生挨了一晚,这会儿估计还乏着。”
她忽然笑,宫池奕这么解释的么?
摆摆手,她拿了东西出门,“我先走了,记得提醒他吃早餐,顺便睡个回笼觉。”
…。
吻安先去了一趟医院,每次都把爷爷的详细情况问清楚,然后才投入工作,不知道宫池奕是不是真生气,还是切实执行她的请求,总之一整天没找她。
天黑下来时,东里去剧组找人却没见她。
桑赫很远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的东里智子,一席藏青色的长风衣,九分西裤,一截清瘦有力的脚踝露着,潮流又随性的穿着,只是他单手别着大衣兜,略微蹙眉。
“吻安没跟你说么?”桑赫收了剧本走过去,淡笑,“她今晚有约。”
东里思绪微转,蹙紧眉说了句“谢了”大步离开。
桑赫看着他摇头叹息,“啧啧,多会投胎,家世显赫、长得完美,这要好好发展简直一摇钱树啊!可惜一心只给顾导当尾巴。”
……
两分钟后,经纪人被东里扔在马路边,指尖夹着一张红钞递过去:“你自己打车,我还有事。”
经纪人反应过来时,黑色卡宴早没影了。
略显僻静的西街区,卡宴稳稳停住,东里直接掏出手机给她打过去。
贴身兜里的电话震动,吻安没手去接。
此刻她全身紧束黑衣,黑色帽檐下一双清眸扫过旁边几个人,声音沁冷:“梁冰就这点本事?敢明着抢男人,不敢光明对付我?”
很少人好奇她梁冰那么低调却也光鲜亮丽,热度永远能保持得恰好,却不知她有个来头不小的干爹。
那是接触过‘无际之城’的人之一,所以她费这么大力气招惹梁冰,不让演主角,跟她抢基地。
上一次她在马路边被误伤是梁冰的粉丝,但这一次,是货真价实她干爹的人,所以她也算没白招惹。
“别废话。”对面其中一人冷声。
她皱了眉,顾家每年都要训练护卫宝殿的侍卫,她耳濡目染,多少也能自保,但真的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她刚想摸出手机,几个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动作被打断。
她动作是很干练,一双长腿扫过去就是优势,但毕竟是女人,挨不了疼。
远处一阵刺眼的灯光射过来之际,黑色卡宴急速甩尾冲进打斗中,东里拧眉探出车窗扬声:“上车!”
……
五分钟后,车子稳下来。
吻安在后座,黑帽在打斗中掉落,此刻长发散乱又性感,低头吹了吹腿上火辣辣的疼。
东里从后视镜看了她,脸色很差,“我看你是非要把命玩没了才罢休!”
她抬起头,清淡的笑,“车技不错,都成经验了呢。”
看着她满不在意,东里气又气不起来,胸口憋着难受,戛然把车停了。
吻安也不生气,趴在车窗上看着吹冷风的东里少主,浅笑:“给我带礼服了么?”
今晚颁奖晚宴上有梁冰和柯锦严,她可不能缺席。
良久。
东里低头看了她,声音缓和几分,“哪天我要是喝醉了、出差了,你真会出事的。”
她淡笑,“别人半路冒出来拦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拧眉,“穿成这样,真当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东里这么说话的语气,总让她觉得他年纪比她大,可明明,他就是个小弟弟啊。所以吻安笑了笑,“好了,下次提前告诉你?”
东里倒是瞥她扔了一句:“懒得管你,找你新婚老公去。”
话这么说着,又从后备箱拿了仔细包装的礼服扔到她座位旁让她换上,道:“我去抽根烟。”
但走了两步,他拿了手机,“这是宫池奕号码么?”
“我是。”电话那头,宫池奕沉郁好听的嗓音。
东里胸口堵着,猛吸一口烟,语调不怎么好,“晚宴结束后最好派个人来接她。”
听筒里沉默片刻,才传来宫池奕微沉的问句:“怎么了?”
东里养尊处优,从来懒得跟别人拿捏脾气,更别说莫名其妙就把她娶了的宫池奕。
他狠狠踩着吸了两口的香烟,“她一直想找那个破宝石你不知道?以为找到那东西顾家会好起来,但是你明知道那块基地下是顾家宝殿旧址,还敢签给她,你他妈是脑抽了么?”